抉择
海外，一黑一白两道流光一前一后急速前行。
“九尾大人，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了吗。”
八岐大蛇八个头颅一开一合，齐齐开口闷声对着妲己道。
“本座做事自有定夺，何须多嘴。”妲己目光不善地斜楞了一眼大蛇。
大蛇立即闭口，噤若寒蝉。
龙虎山的天际之上。
在凡人目力无法窥探的云层深处，林砾已经散开了伪装法术，将神体催动到极致。
他站立在龙头之上，战意冲天而起。
随着雷龙辗转腾飞，他双手不断结印，打出一道道熠熠生辉的道家法印，其中更有来自林砾前世的法诀神通。
如今他修为初步恢复，已经能初步施展一些记忆中的法术。
雷龙口中也不断喷出龙息，抵挡住大部分的雷电之力。
一人一龙施展如此多的法术，灵力耗损严重，林砾衣衫成条状破烂不堪，线条分明的肌肉流转着充满力量的荧光。
雷池仿佛也到了极限，竟然许久没有发出攻势，这使得林砾更近了一步。
突然，林砾心头一紧，他抬头看着雷池酝酿许久劈下的那道水桶粗细的雷蛇，暗道不好。
双眼微眯，骤然睁开，光芒更盛。他转为右手握拳，向后扬起蓄力。
雷电即将劈下的一刹，林砾一拳递出，拳势之快无法捕捉。
接触的瞬间，林砾身上的衣衫炸裂，雷电消散，林砾只觉得一阵酸麻从拳头蔓延至右肩。
随着最后一击，离那雷池身后的龙门已经不足三百丈。
雷龙身上数处鳞片也不知何时被雷电之力烧出一片片焦黑，它发出咆哮，似乎在挑战一般。
雷池滚动，涌现出一个个由雷电凝聚的人型，初现模糊，继而个个露出五官。
只是每个人都表情僵硬，没有丝毫感情，竟是一个个披坚执锐的甲士。
约莫数十人个个手持枪戟，其中更有一骑最为显眼。
那人面目威严，只是神情转变之间稍欠灵动。胯下一高头大马，穿戴甲胄，头颅之上生出一支独角。其上雷电流动。
其相比甲士体形大了数圈，一手拽马缰，一手拎着一柄雷电战斧，好不威风。
只听那人开口，声音如同闷雷。
“胆敢逾越雷池半步者，杀。”
“杀！”
“杀！
“杀！
数十甲士面无表情，齐齐呐喊，声浪滚滚，气势逼人。
雷龙不服输一般，张牙舞爪，咆哮声比起喊杀声只大不小，双角上的电弧噼啪作响。
林砾咬咬牙，松了松右手握紧的拳头。方才最后一击他并没有看起来那般轻松。
雷将一夹马腹，马匹嘶鸣，身形闪烁带着其主向林砾冲杀而来。
其后的甲士喊杀声冲天，跟随着首领冲锋。
雷龙发出响鼻，一个摆尾，将冲杀来的数个甲士拍得消散。
而后一口悠长龙息喷出，横扫过那数十名甲士瞬时间灰飞烟灭。
林砾目不转睛盯着冲刺而来的那一骑，手上战斧明明悬空，却如同拖拽在地，一连串电弧如同火星跳跃。
转眼之间，那人已到身前，一斧斜着往上一抡。在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击林砾如临大敌，他身形一闪，往后移了一步，堪堪躲过这一击。
雷将并未收斧，顺势用斧脊进攻，改劈为砸。林砾咬咬牙，眼中金光迸射，拳头上泛起护体神光。双臂交叉，奋力一挡。
铛的一声，如同金铁相交之声，林砾牙关紧咬，脚下雷龙仿佛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哀鸣，下沉了数丈。
雷将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双眼中的雷电之力弥漫开来。斧头上雷光大作往上一提，继而缓缓下落势大力沉，林砾周身金光晦暗，他咬牙宁死不退。
“艮字，昆仑”
林砾即将支撑不住之时，只觉得周身如同多了一层屏障。
一声苍老的叹息过后，林砾听到这样的声音。
“什么是天道？就是一个世界历经无数岁月的打磨最后形成的共同约定和底线，不可轻易踩线。好比世俗界中，富人伸手要权，官员伸手要钱，不只律法要制裁，其实，天，也要收你。”
“然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夫苟活数十载，痛感岁月无情。幸而在这一世将死之时，数十次轮回烙印苏醒，直至修得元婴方知我是我。”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出现在眼前，林砾目光一凝，老者分明是血肉之躯，并非雷电所化。
“老夫灵宝真人，当初你上山之时，我察觉非这一方世界之人，本该将你诛杀，没想到你与我一脉有缘。”这话明显是对林砾说的。
林砾眉头紧皱，他最大的秘密莫过于此。
“坤字，土河车。”老者身在坤字使出土属法术，威力倍增。
“算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师祖。”灵宝真人一改方才的肃杀，乐呵呵地开口。
“当年我假死脱身，只是为了避开这天劫，区区元婴劫，我并不是畏惧身死道消。”
老者边说着不断变换身位，手上动作不停，一道道火蛇土龙不间断地攻向雷将。
“早已能过雷池飞升仙界，只是直至我元婴大圆满也并未感受到仙界气息，度过天劫我便需要吐纳仙元，连人间稀薄的灵气无法满足，只能在人间残存。”
林砾这才微微一躬身，平复自身的气息，脚下雷龙目光凝重地看着老者。
“此方天地灵气如此稀薄，前辈为何能修炼到元婴大圆满。”林砾略一沉吟还是说出了这个疑问。
“你以为只有你，才不属于这方世界么。”灵宝真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雷将并不在乎多了一个人，他的眼中只有林砾身下的雷龙。
雷将硬扛着迎头盖面来的攻势，甲胄破损严重，丝毫不在意老者的攻击，身下战马一阵哀鸣。
“看来这还不够让你重视我。”老者淡淡一笑，毫不收敛地释放气息。
一瞬间，天地间的雷云开始凝聚起一层又一层，这明显是渡劫之人的气息，引来了新的雷劫。
雷将目光出现短暂迷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雷池又涌现出数十光团，还未化形便被雷将吸入口中。
瞬时，他身上的伤势恢复如初，气势节节攀登，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不再覆盖着甲胄，毫无感情地盯着灵宝真人，充满着彪悍之意。
“蝼蚁，也敢忤逆天道。”
身下战马独角越发狰狞，毛发生长，骨骼变长变粗，四蹄踩踏间有雷电伴随。
灵宝真人一看仇恨值吸引过来了，双目一凝，沉身对林砾开口。
“此时不入龙门，更待何时。”
雷龙目中充满喜悦，没有了最后的雷将阻拦，几个身形变换就游动到龙门之外。
“休想！”眼见雷龙就要进入龙门，与灵宝真人激战的雷将眼中充满了疯狂。
速度飞快地挪移，不管不顾地朝着林砾冲杀过来。
林砾暗道不好，与雷龙心意相通，速度更快了几分。
一百丈，五十丈，十丈。
雷龙距离龙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癫狂的雷将紧追不舍，距离不足三丈，对挡在身前的灵宝真人不管不顾，即使身体逐渐虚幻。
快要追上的那一刻，雷将掉转马头，冲向另一处。
“不好，他要毁掉龙门！”灵宝真人发觉不妙。
要知道龙门并不是无坚不摧，与雷将一样，同属于天地之力幻化而成。
类似于阵法，只不过布阵之人是天地法则，雷将此举就是为了破坏掉此阵眼。
果真，雷将身形消散，透支生的挥出的一击雷霆战斧，如同流星一般直直撞向龙门。
雷龙发出不甘的怒吼，它隐忍不知多少岁月，在林砾的术法为契机，机缘巧合之下重现世间。
这天地让它诞生，此刻又要让它慢慢消亡，它不甘心。
就在那柄凝聚着毁灭之力的战斧快要毁掉龙门之时，一个身影挡在前方。
林砾不避不让，迎上了那柄战斧。
雷龙目光迷离，在龙门前停下，它喘息着沉重地龙气，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然后毫不犹豫地扭转身躯，化作一团银色流光，转眼覆盖在林砾身上，如同一身龙鳞战甲。
林砾愣愣无语半晌，轻叹一声，紧闭双眼，全力催动金光护体。
碰撞之下荡出一圈圈涟漪，横扫天际，之前的劫云全被扫荡一空。
只剩下龙门还高高矗立在半空中，略显虚幻。
林砾浑身是血，他只觉得周身麻痹动弹不得。
身上雷龙化作的铠甲替他抵挡住了大半的威力，此刻雷龙化为原形。
身躯不如此前那样庞大，龙角断裂，身躯数处焦黑鳞片掉落许多。
林砾紧闭双眼，他头顶钻出一个小人，模样与他一般无二。
小人飞至雷龙身下，以抗鼎之势扛着雷龙往龙门飞去。
飞至半途，眼见龙门消散的速度不减，小人暗道不妙，头上冒出一股细汗。
他感觉手上一轻，确是那老者的元婴小人在其身后，二人不惜耗费元婴之力终于在消散之前将濒死雷龙送进龙门。
二人元婴回归本体，目光紧盯着龙门。
暮然间，龙门之内传出一声威严霸道的龙吟，天地间响起古老沉重的钟鸣声，仙乐齐鸣。
先是一对粗壮不失美感的龙角初露峥嵘，继而有庞大的龙头缓缓探出…
“九尾大人，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了吗。”
八岐大蛇八个头颅一开一合，齐齐开口闷声对着妲己道。
“本座做事自有定夺，何须多嘴。”妲己目光不善地斜楞了一眼大蛇。
大蛇立即闭口，噤若寒蝉。
龙虎山的天际之上。
在凡人目力无法窥探的云层深处，林砾已经散开了伪装法术，将神体催动到极致。
他站立在龙头之上，战意冲天而起。
随着雷龙辗转腾飞，他双手不断结印，打出一道道熠熠生辉的道家法印，其中更有来自林砾前世的法诀神通。
如今他修为初步恢复，已经能初步施展一些记忆中的法术。
雷龙口中也不断喷出龙息，抵挡住大部分的雷电之力。
一人一龙施展如此多的法术，灵力耗损严重，林砾衣衫成条状破烂不堪，线条分明的肌肉流转着充满力量的荧光。
雷池仿佛也到了极限，竟然许久没有发出攻势，这使得林砾更近了一步。
突然，林砾心头一紧，他抬头看着雷池酝酿许久劈下的那道水桶粗细的雷蛇，暗道不好。
双眼微眯，骤然睁开，光芒更盛。他转为右手握拳，向后扬起蓄力。
雷电即将劈下的一刹，林砾一拳递出，拳势之快无法捕捉。
接触的瞬间，林砾身上的衣衫炸裂，雷电消散，林砾只觉得一阵酸麻从拳头蔓延至右肩。
随着最后一击，离那雷池身后的龙门已经不足三百丈。
雷龙身上数处鳞片也不知何时被雷电之力烧出一片片焦黑，它发出咆哮，似乎在挑战一般。
雷池滚动，涌现出一个个由雷电凝聚的人型，初现模糊，继而个个露出五官。
只是每个人都表情僵硬，没有丝毫感情，竟是一个个披坚执锐的甲士。
约莫数十人个个手持枪戟，其中更有一骑最为显眼。
那人面目威严，只是神情转变之间稍欠灵动。胯下一高头大马，穿戴甲胄，头颅之上生出一支独角。其上雷电流动。
其相比甲士体形大了数圈，一手拽马缰，一手拎着一柄雷电战斧，好不威风。
只听那人开口，声音如同闷雷。
“胆敢逾越雷池半步者，杀。”
“杀！”
“杀！
“杀！
数十甲士面无表情，齐齐呐喊，声浪滚滚，气势逼人。
雷龙不服输一般，张牙舞爪，咆哮声比起喊杀声只大不小，双角上的电弧噼啪作响。
林砾咬咬牙，松了松右手握紧的拳头。方才最后一击他并没有看起来那般轻松。
雷将一夹马腹，马匹嘶鸣，身形闪烁带着其主向林砾冲杀而来。
其后的甲士喊杀声冲天，跟随着首领冲锋。
雷龙发出响鼻，一个摆尾，将冲杀来的数个甲士拍得消散。
而后一口悠长龙息喷出，横扫过那数十名甲士瞬时间灰飞烟灭。
林砾目不转睛盯着冲刺而来的那一骑，手上战斧明明悬空，却如同拖拽在地，一连串电弧如同火星跳跃。
转眼之间，那人已到身前，一斧斜着往上一抡。在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击林砾如临大敌，他身形一闪，往后移了一步，堪堪躲过这一击。
雷将并未收斧，顺势用斧脊进攻，改劈为砸。林砾咬咬牙，眼中金光迸射，拳头上泛起护体神光。双臂交叉，奋力一挡。
铛的一声，如同金铁相交之声，林砾牙关紧咬，脚下雷龙仿佛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哀鸣，下沉了数丈。
雷将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双眼中的雷电之力弥漫开来。斧头上雷光大作往上一提，继而缓缓下落势大力沉，林砾周身金光晦暗，他咬牙宁死不退。
“艮字，昆仑”
林砾即将支撑不住之时，只觉得周身如同多了一层屏障。
一声苍老的叹息过后，林砾听到这样的声音。
“什么是天道？就是一个世界历经无数岁月的打磨最后形成的共同约定和底线，不可轻易踩线。好比世俗界中，富人伸手要权，官员伸手要钱，不只律法要制裁，其实，天，也要收你。”
“然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夫苟活数十载，痛感岁月无情。幸而在这一世将死之时，数十次轮回烙印苏醒，直至修得元婴方知我是我。”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出现在眼前，林砾目光一凝，老者分明是血肉之躯，并非雷电所化。
“老夫灵宝真人，当初你上山之时，我察觉非这一方世界之人，本该将你诛杀，没想到你与我一脉有缘。”这话明显是对林砾说的。
林砾眉头紧皱，他最大的秘密莫过于此。
“坤字，土河车。”老者身在坤字使出土属法术，威力倍增。
“算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师祖。”灵宝真人一改方才的肃杀，乐呵呵地开口。
“当年我假死脱身，只是为了避开这天劫，区区元婴劫，我并不是畏惧身死道消。”
老者边说着不断变换身位，手上动作不停，一道道火蛇土龙不间断地攻向雷将。
“早已能过雷池飞升仙界，只是直至我元婴大圆满也并未感受到仙界气息，度过天劫我便需要吐纳仙元，连人间稀薄的灵气无法满足，只能在人间残存。”
林砾这才微微一躬身，平复自身的气息，脚下雷龙目光凝重地看着老者。
“此方天地灵气如此稀薄，前辈为何能修炼到元婴大圆满。”林砾略一沉吟还是说出了这个疑问。
“你以为只有你，才不属于这方世界么。”灵宝真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雷将并不在乎多了一个人，他的眼中只有林砾身下的雷龙。
雷将硬扛着迎头盖面来的攻势，甲胄破损严重，丝毫不在意老者的攻击，身下战马一阵哀鸣。
“看来这还不够让你重视我。”老者淡淡一笑，毫不收敛地释放气息。
一瞬间，天地间的雷云开始凝聚起一层又一层，这明显是渡劫之人的气息，引来了新的雷劫。
雷将目光出现短暂迷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雷池又涌现出数十光团，还未化形便被雷将吸入口中。
瞬时，他身上的伤势恢复如初，气势节节攀登，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不再覆盖着甲胄，毫无感情地盯着灵宝真人，充满着彪悍之意。
“蝼蚁，也敢忤逆天道。”
身下战马独角越发狰狞，毛发生长，骨骼变长变粗，四蹄踩踏间有雷电伴随。
灵宝真人一看仇恨值吸引过来了，双目一凝，沉身对林砾开口。
“此时不入龙门，更待何时。”
雷龙目中充满喜悦，没有了最后的雷将阻拦，几个身形变换就游动到龙门之外。
“休想！”眼见雷龙就要进入龙门，与灵宝真人激战的雷将眼中充满了疯狂。
速度飞快地挪移，不管不顾地朝着林砾冲杀过来。
林砾暗道不好，与雷龙心意相通，速度更快了几分。
一百丈，五十丈，十丈。
雷龙距离龙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癫狂的雷将紧追不舍，距离不足三丈，对挡在身前的灵宝真人不管不顾，即使身体逐渐虚幻。
快要追上的那一刻，雷将掉转马头，冲向另一处。
“不好，他要毁掉龙门！”灵宝真人发觉不妙。
要知道龙门并不是无坚不摧，与雷将一样，同属于天地之力幻化而成。
类似于阵法，只不过布阵之人是天地法则，雷将此举就是为了破坏掉此阵眼。
果真，雷将身形消散，透支生的挥出的一击雷霆战斧，如同流星一般直直撞向龙门。
雷龙发出不甘的怒吼，它隐忍不知多少岁月，在林砾的术法为契机，机缘巧合之下重现世间。
这天地让它诞生，此刻又要让它慢慢消亡，它不甘心。
就在那柄凝聚着毁灭之力的战斧快要毁掉龙门之时，一个身影挡在前方。
林砾不避不让，迎上了那柄战斧。
雷龙目光迷离，在龙门前停下，它喘息着沉重地龙气，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然后毫不犹豫地扭转身躯，化作一团银色流光，转眼覆盖在林砾身上，如同一身龙鳞战甲。
林砾愣愣无语半晌，轻叹一声，紧闭双眼，全力催动金光护体。
碰撞之下荡出一圈圈涟漪，横扫天际，之前的劫云全被扫荡一空。
只剩下龙门还高高矗立在半空中，略显虚幻。
林砾浑身是血，他只觉得周身麻痹动弹不得。
身上雷龙化作的铠甲替他抵挡住了大半的威力，此刻雷龙化为原形。
身躯不如此前那样庞大，龙角断裂，身躯数处焦黑鳞片掉落许多。
林砾紧闭双眼，他头顶钻出一个小人，模样与他一般无二。
小人飞至雷龙身下，以抗鼎之势扛着雷龙往龙门飞去。
飞至半途，眼见龙门消散的速度不减，小人暗道不妙，头上冒出一股细汗。
他感觉手上一轻，确是那老者的元婴小人在其身后，二人不惜耗费元婴之力终于在消散之前将濒死雷龙送进龙门。
二人元婴回归本体，目光紧盯着龙门。
暮然间，龙门之内传出一声威严霸道的龙吟，天地间响起古老沉重的钟鸣声，仙乐齐鸣。
先是一对粗壮不失美感的龙角初露峥嵘，继而有庞大的龙头缓缓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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