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乙姝出诊
晚上全观人员聚餐，由于准备妥当，晚餐的菜谱是相当的齐全，可谓是土家十碗全席面大菜。全观的弟子及长老们，今天也是格外的放纵，放松，喝清酒，吃大肉，一边吃喝着还有人一边唱山歌，跳巴山舞，跳花姑子舞，都乐的没有一个人有正形了。
最没正形的就算依春了，她一把甩掉头戴的艳丽帽子，一把撸起宽大的花袖口，伸手就抓起一个大膀子骨头，张嘴就啃，一点也没有小公主的优雅形象，就跟一个饿极了的饿狼一样，嚼得津津有味。巴务相却是没有一点脸色地赖在依春旁边板凳上坐着，他本来是有些羞涩的脸色，见依春如此豪迈的吃法，也放开了手脚，抓起他喜欢的菜肴猛吃起来。紫东因牛栢的约束，只好老实地坐在牛栢的旁边，心里头却十分地不满，总是希望和巴务相一样，跟他们坐在一起，就那种相互间依恋的感觉不管吃什么都是香的一样，可是现在跟着自家大人呆在一起，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大好美味的菜肴就如同干涩的萝卜干一样，毫无滋味，他眼角的余光总是时时瞄着巴务相和依春桌子那边，生怕在一个不注意间，他们就离开了一样。
由于白天活动多，人都太累了，在晚餐过后，除开一些比较调皮的弟子约去斗酒外，好多弟子都回去休息睡觉了。紫东和巴务相也被早早地安排地方睡觉了，虽然巴务相嚎着想要和依春睡一间屋子，可被大人训斥后才委屈地和紫东去睡觉。这事当场就让依春给讥笑不已，她说一个野毛孩子也想和她一起睡觉，当真笑话，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儿。巴务相听了依春的言语后，好长时间不作声，最后默默地拉起紫东的手去睡觉。
次日，正当人们在吃早饭时，突然从巴蛇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人们仔细一打听，原来是有乡民来找巴巫老尊出诊帮忙救人。巴巫老尊此时正和几位客人端着酒杯敬酒呢，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紫檀酒盅，起身向着巴蛇殿行去。众人也都起身跟在老人家后面，去看看热闹，还有些弟子端着大碗，挑了些喜欢的菜肴添到碗里，边吃边跑，跟着大家去凑热闹。
巴蛇殿前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在那里，扒开人群，中间一张简易的担架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妇女，此时正痛苦地呻吟着，旁边半跪着一年轻小伙子用臂弯给妇人枕着头，另一只手轻轻地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并小声地安慰着她。
巴巫老尊站在担架前瞟了一眼年轻妇人，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回头叫牛虎给他找来一把椅子，坐在一边沉思。年轻人抬头一看，见是巴巫老尊，他激动地起身要给巴巫老尊磕头，巴巫老尊微笑着制止了他的动作：“你给这位姜家大人说说吧，你媳妇是怎么了？”乙姝向前挪了一下位置，她向小伙子说道：“别着急，你过来给我说说吧。”然后转身向着广场上一处空旷的位置走去。那年轻人赶紧跟着她，到了无人能听到的地方，急急地跟她诉说着情况。过了一会儿，乙姝回来，她想向巴巫老尊请教：“巴叔-”
巴巫老尊抬手止住了乙姝的话语：“你不用向我说病情，你就直接说方子吧。看我们的推诊是不是合板。”
乙姝轻语道：“巴叔叔，那我就献丑了。我出的药方名为固本止崩汤。因此妇人符合虚火血崩，两目黑暗，昏晕在地，不省人事的症状。粗略方子：大熟地，白术，黄耆，当归，黑姜，人参各适量配。不知巴叔叔觉得如何？”
巴巫老尊点头笑道：“你看的症状及配出的方子不错。可我这里还有个简单的方子，你看怎样：五灵脂配伍蒲黄。”
乙姝闭目沉思一会，然后她兴奋道：“巴叔叔真是高，这样更加简单有效。古方有云：这二者皆活血祛淤。但五灵脂苦甘性温生用活血散淤、行气止痛，炒用则祛淤止血；蒲黄甘辛性凉生用凉血止血、活血消淤，兼能止血炒用收这涩，则功专止血。二药生品相伍为用有通利血脉、祛淤止痛之功，用于治疗气滞血淤之心腹疼痛、胸胁刺痛、痛经、闭经、月经不调、产后腹痛、恶露不绝，二药炒炭合用有祛淤止血之效，用于治疗出血诸证因血淤所致者。这妇人明显是因血崩导致身体至亏并由血淤而不痊愈者，显然你这治法高明于我，巴叔叔，您真是高明！只是这五灵脂非常珍贵，也不知您这边有没有底子？”
巴巫老尊点头确认并微笑道：“我这里确实是没有，先按你的方子给她配药吧，把症状稳定下来。现在派人去陡峭的崖岩采取，也还来得及。”
紫东、巴务相还有依春和一群娃娃们都围绕在牛虎身边，看着热闹，有些小孩子都追着圈圈儿，想逗着它玩耍，可圈圈儿又是傲娇地很，反而是它逗着大伙在乐了。巴务相看着巴巫老尊坐在椅子上，他有些不解地向牛虎请教道：“虎儿哥哥，这巴爷爷只看了那人一眼，就再也没有瞧过她了，怎么就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啊？姜姑姑可是跟人家男人问了好久呢。”
巴务相的问话同样也是紫东和依春他们心中的疑问，经过巴务相这么一问，他们也都抬起脑袋认真地等待着牛虎的答案。
牛虎看着他们这些小家伙的反应，不禁有些好笑，知道他们涉世不深，他耐心解释道：“师尊经历无数世代，他的巫术和医术那都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在我们这片神域，他可是救死扶伤过无数人的，他什么样的症状没有经过，所以现在这妇人的病情，对他来说，那是太简单了，只要瞄一眼，根据她这时展现出的情形，就能很轻易地作出判断，这就是经验啊。”
几位小家伙听他如此说，也听明白了一些东西，他们看向巴巫老尊的眼神多了些敬畏和佩服的神情。
胡雪在一边点明道：“你们几个娃儿还小，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对什么事情都是无知地很，以后啊，你们要谦虚地跟着各位前辈学艺，丰富各人的知识和提高本事。不能只顾着玩乐，晓得了吗？”
几位小家伙都点头承认，虚心地向他们提出一些问题，牛虎和胡雪也都耐心地给他们解惑。巴巫老尊在旁安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由老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感觉到这一代年轻人，有一股子的好学之风，这几人展现出的表象，应该是可造之材，从这点来看，古老的巴族也许是最有希望的时候了。
最没正形的就算依春了，她一把甩掉头戴的艳丽帽子，一把撸起宽大的花袖口，伸手就抓起一个大膀子骨头，张嘴就啃，一点也没有小公主的优雅形象，就跟一个饿极了的饿狼一样，嚼得津津有味。巴务相却是没有一点脸色地赖在依春旁边板凳上坐着，他本来是有些羞涩的脸色，见依春如此豪迈的吃法，也放开了手脚，抓起他喜欢的菜肴猛吃起来。紫东因牛栢的约束，只好老实地坐在牛栢的旁边，心里头却十分地不满，总是希望和巴务相一样，跟他们坐在一起，就那种相互间依恋的感觉不管吃什么都是香的一样，可是现在跟着自家大人呆在一起，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大好美味的菜肴就如同干涩的萝卜干一样，毫无滋味，他眼角的余光总是时时瞄着巴务相和依春桌子那边，生怕在一个不注意间，他们就离开了一样。
由于白天活动多，人都太累了，在晚餐过后，除开一些比较调皮的弟子约去斗酒外，好多弟子都回去休息睡觉了。紫东和巴务相也被早早地安排地方睡觉了，虽然巴务相嚎着想要和依春睡一间屋子，可被大人训斥后才委屈地和紫东去睡觉。这事当场就让依春给讥笑不已，她说一个野毛孩子也想和她一起睡觉，当真笑话，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儿。巴务相听了依春的言语后，好长时间不作声，最后默默地拉起紫东的手去睡觉。
次日，正当人们在吃早饭时，突然从巴蛇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人们仔细一打听，原来是有乡民来找巴巫老尊出诊帮忙救人。巴巫老尊此时正和几位客人端着酒杯敬酒呢，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紫檀酒盅，起身向着巴蛇殿行去。众人也都起身跟在老人家后面，去看看热闹，还有些弟子端着大碗，挑了些喜欢的菜肴添到碗里，边吃边跑，跟着大家去凑热闹。
巴蛇殿前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在那里，扒开人群，中间一张简易的担架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妇女，此时正痛苦地呻吟着，旁边半跪着一年轻小伙子用臂弯给妇人枕着头，另一只手轻轻地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并小声地安慰着她。
巴巫老尊站在担架前瞟了一眼年轻妇人，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回头叫牛虎给他找来一把椅子，坐在一边沉思。年轻人抬头一看，见是巴巫老尊，他激动地起身要给巴巫老尊磕头，巴巫老尊微笑着制止了他的动作：“你给这位姜家大人说说吧，你媳妇是怎么了？”乙姝向前挪了一下位置，她向小伙子说道：“别着急，你过来给我说说吧。”然后转身向着广场上一处空旷的位置走去。那年轻人赶紧跟着她，到了无人能听到的地方，急急地跟她诉说着情况。过了一会儿，乙姝回来，她想向巴巫老尊请教：“巴叔-”
巴巫老尊抬手止住了乙姝的话语：“你不用向我说病情，你就直接说方子吧。看我们的推诊是不是合板。”
乙姝轻语道：“巴叔叔，那我就献丑了。我出的药方名为固本止崩汤。因此妇人符合虚火血崩，两目黑暗，昏晕在地，不省人事的症状。粗略方子：大熟地，白术，黄耆，当归，黑姜，人参各适量配。不知巴叔叔觉得如何？”
巴巫老尊点头笑道：“你看的症状及配出的方子不错。可我这里还有个简单的方子，你看怎样：五灵脂配伍蒲黄。”
乙姝闭目沉思一会，然后她兴奋道：“巴叔叔真是高，这样更加简单有效。古方有云：这二者皆活血祛淤。但五灵脂苦甘性温生用活血散淤、行气止痛，炒用则祛淤止血；蒲黄甘辛性凉生用凉血止血、活血消淤，兼能止血炒用收这涩，则功专止血。二药生品相伍为用有通利血脉、祛淤止痛之功，用于治疗气滞血淤之心腹疼痛、胸胁刺痛、痛经、闭经、月经不调、产后腹痛、恶露不绝，二药炒炭合用有祛淤止血之效，用于治疗出血诸证因血淤所致者。这妇人明显是因血崩导致身体至亏并由血淤而不痊愈者，显然你这治法高明于我，巴叔叔，您真是高明！只是这五灵脂非常珍贵，也不知您这边有没有底子？”
巴巫老尊点头确认并微笑道：“我这里确实是没有，先按你的方子给她配药吧，把症状稳定下来。现在派人去陡峭的崖岩采取，也还来得及。”
紫东、巴务相还有依春和一群娃娃们都围绕在牛虎身边，看着热闹，有些小孩子都追着圈圈儿，想逗着它玩耍，可圈圈儿又是傲娇地很，反而是它逗着大伙在乐了。巴务相看着巴巫老尊坐在椅子上，他有些不解地向牛虎请教道：“虎儿哥哥，这巴爷爷只看了那人一眼，就再也没有瞧过她了，怎么就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啊？姜姑姑可是跟人家男人问了好久呢。”
巴务相的问话同样也是紫东和依春他们心中的疑问，经过巴务相这么一问，他们也都抬起脑袋认真地等待着牛虎的答案。
牛虎看着他们这些小家伙的反应，不禁有些好笑，知道他们涉世不深，他耐心解释道：“师尊经历无数世代，他的巫术和医术那都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在我们这片神域，他可是救死扶伤过无数人的，他什么样的症状没有经过，所以现在这妇人的病情，对他来说，那是太简单了，只要瞄一眼，根据她这时展现出的情形，就能很轻易地作出判断，这就是经验啊。”
几位小家伙听他如此说，也听明白了一些东西，他们看向巴巫老尊的眼神多了些敬畏和佩服的神情。
胡雪在一边点明道：“你们几个娃儿还小，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对什么事情都是无知地很，以后啊，你们要谦虚地跟着各位前辈学艺，丰富各人的知识和提高本事。不能只顾着玩乐，晓得了吗？”
几位小家伙都点头承认，虚心地向他们提出一些问题，牛虎和胡雪也都耐心地给他们解惑。巴巫老尊在旁安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由老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感觉到这一代年轻人，有一股子的好学之风，这几人展现出的表象，应该是可造之材，从这点来看，古老的巴族也许是最有希望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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