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断掌
不得不说，那个特别能屈能伸的印第安老斑鸠业务能力是真的很强。
江漪川觉得他应该算是这座红石小镇上的某个地头蛇。
在老斑鸠提供的伪装之下，江漪川得以搂着英子大摇大摆地在红石镇上行走。
路过的行人顶多抬眼扫他一眼，就将视线挪开了。伪装过后的江漪川实在是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粗陋肮脏。
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会落在英子的脸上。
虽然老斑鸠给英子画上了很浓的妆。
但是如今已经长成十三四岁模样的英子担得上一声天生丽质，哪怕被脸上粗糙劣质的妆容遮盖了部分美貌，但依旧很扎眼。
尤其是她一看就知道年纪很小，可是打扮得却十分风尘，明珠落入淤泥，最是招人心疼。
另外就是，这个时间点依旧在镇子上游荡的人，大多数都是刚从矿上回来的苦力劳工。
这些人的特点就是粗鲁，哪怕他们身边本就簇拥着一群莺莺燕燕，但是从江漪川和英子身边经过的时候，仍然有不少人冲英子投来炽热贪婪的目光。
也有很多人撅起嘴对着英子吹口哨，冲江漪川比划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英子被他们看得很是不舒服，下意识地就对那些路人露出凶狠的目光。
江漪川却只是更用力地搂住英子的肩头，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先去找到那个酒吧再说，不能惹事。”
因为他们惹不起事。
一开始进入红石镇的时候江漪川没有主意到这个镇子的特点，他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镇。
发现通缉令，并且明确知道这里是红石镇之后，江漪川才意识到，这个镇子其实充斥着“野性”。
这是一片夹杂在文明之间，被利益冲刷出来原始地带。
而这股原始的气质，是这座小镇能够在四周大面积荒凉的地理环境下，依旧保持繁荣的根基。
江漪川不想惹事，他带着英子穿过两条街道，按着老斑鸠说的路线，走入了一条两旁挂满霓虹的热闹街道。
其间有几队红色制服的防卫从他们面前经过，不过那些防卫只是扫了江漪川几眼，就没有再关注他们。
江漪川抬头看向左右的招牌，在严重的光污染中寻找着“伐木工”和猫头鹰脑袋。
终于，在这条街靠近街尾的地方，他找到了伐木工酒吧。
也在炫彩霓虹光芒交替流转之中，看见了招牌右下角悬挂着的那个猫头鹰脑袋。
这个猫头鹰脑袋看起来像是一颗真正的头颅，尤其是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江漪川抬头看它，感觉到这猫头鹰脑袋的两只眼睛也同样正在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锐芒流转，让江漪川觉得这颗头颅仿佛是活着的。甚至，这双眼睛好像还能跟随自己的移动而转动。
江漪川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到他。
他带着英子推开酒吧的大门，走了进去。
伐木工酒吧很宽敞，光线有些昏暗，整体是木质装潢。
但里头非常热闹嘈杂。
江漪川往里走，注意到这酒吧中央摆着很多张小桌子，上边是各种竞技桌游，在桌子的各处边角，则是堆成小山的金币。
哪怕光线昏暗，但那些金币堆依然闪闪发光。
桌子边上的玩家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亢奋异常。
外头虽然挂着酒吧的招牌，不过很显然，这家酒吧的主营业务，并不完全是卖酒。
江漪川尽可能地低调，不与那些酒吧客人发生交流，他搂着英子，挤过人群，来到酒吧深处的吧台。
吧台背后站着一个十分魁梧的光头大汉，满脸横肉，敞着的衣领里头，露出他健硕的胸膛，和一道斜着划过胸膛的狰狞伤疤。
见江漪川靠近吧台，光头酒保呲牙一笑，展露出一个“温柔”的服务性笑容。
“客人，来杯什么？”
江漪川扫了一眼光头酒保背后的酒架，准备按照老斑鸠教给他的话说。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邋遢，须发糟乱，醉得满脸通红的男人举着酒杯凑到了江漪川的旁边。
他上下打量了江漪川几眼，咧开嘴，含糊地说道：“哟，生面孔？”
江漪川退了半步，这醉鬼张口喷出的酒臭实在叫人难以承受。
江漪川还没开口说话，这醉鬼突然两眼一亮，低头看向了英子。
接着他就发出了几声“嘿嘿”的尖笑，然后他竟然直接伸手朝着英子摸了过来。
江漪川眉毛一抖，圈在左臂袖子下边的节肢猛然收紧。
“兄弟，哪家场子找来的这样的好货？”
醉鬼的那只沾满酒污的手掌迎向了英子的脖子下方。
突然一抹狞亮的刀光闪过。
醉鬼的笑容僵住。
他伸向英子的手掌停顿，下一刻，这只手掌齐腕断开。
血飙了出来。
江漪川侧过身子，用自己的背将英子护住。
血泼洒在他背上，他皱起眉。
“啊——”
醉鬼的痛吼响彻整间酒吧。
所有客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醉鬼捧着右手断腕，跪倒在地，痛呼不断。
吧台对面的光头怔了片刻，随即脸上的职业狞笑褪去，他双臂突然膨胀变粗，捏爆了正在擦拭的酒杯，一层灰色的金属开始从他指尖往上蔓延覆盖，他撑住吧台就打算一跃而出。
可他身子前倾，突然一把漆黑的长刀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江漪川还保持着双臂环护英子的侧身姿态，他扭头瞥了一眼酒吧中央。
原本嘈杂的酒吧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本来玩性正浓的客人从小桌边站起身，往吧台方向包围过来。
江漪川转回视线，看向了被星络刀胁迫住的光头酒保。
这酒保膨胀的双臂上已经开始覆盖起一层零碎的金属材料，他也是一个械宗，不过看起来段位不高，武器的重铸太慢。
“最近点儿背，遭了火尾鼠，被烧了三车好货。”
江漪川没有管地上打滚的醉鬼和身后包围过来的客人，对光头酒保说道。
光头酒保双眼一瞪，接着抬头惊讶地看了江漪川两眼。
他马上撤去往手臂上覆盖的质料，双臂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光头酒保高举双手，冲着那些围过来的客人挥了挥。
“没事，没事，大伙儿玩儿自己的。”
光头酒保陪着笑。
“来两个人，把他抬走。”
他招呼来两个小弟，将地上的醉鬼和他的断掌送走。
然后这光头酒保小跑着从吧台里出来，来到江漪川面前。
江漪川现在的身体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可是面前这个光头酒保硬生生地比他高处了一个脑袋。
不过这酒保马上弯下腰缩起脖子，冲江漪川笑道：“贵客，跟我来，这边走。”
老斑鸠教给江漪川的这句暗语竟然这么有效。
江漪川看了看重新恢复吵闹的酒吧，把星络刀招了回来，他扬了扬下巴，没有说话
江漪川觉得他应该算是这座红石小镇上的某个地头蛇。
在老斑鸠提供的伪装之下，江漪川得以搂着英子大摇大摆地在红石镇上行走。
路过的行人顶多抬眼扫他一眼，就将视线挪开了。伪装过后的江漪川实在是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粗陋肮脏。
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会落在英子的脸上。
虽然老斑鸠给英子画上了很浓的妆。
但是如今已经长成十三四岁模样的英子担得上一声天生丽质，哪怕被脸上粗糙劣质的妆容遮盖了部分美貌，但依旧很扎眼。
尤其是她一看就知道年纪很小，可是打扮得却十分风尘，明珠落入淤泥，最是招人心疼。
另外就是，这个时间点依旧在镇子上游荡的人，大多数都是刚从矿上回来的苦力劳工。
这些人的特点就是粗鲁，哪怕他们身边本就簇拥着一群莺莺燕燕，但是从江漪川和英子身边经过的时候，仍然有不少人冲英子投来炽热贪婪的目光。
也有很多人撅起嘴对着英子吹口哨，冲江漪川比划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英子被他们看得很是不舒服，下意识地就对那些路人露出凶狠的目光。
江漪川却只是更用力地搂住英子的肩头，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先去找到那个酒吧再说，不能惹事。”
因为他们惹不起事。
一开始进入红石镇的时候江漪川没有主意到这个镇子的特点，他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镇。
发现通缉令，并且明确知道这里是红石镇之后，江漪川才意识到，这个镇子其实充斥着“野性”。
这是一片夹杂在文明之间，被利益冲刷出来原始地带。
而这股原始的气质，是这座小镇能够在四周大面积荒凉的地理环境下，依旧保持繁荣的根基。
江漪川不想惹事，他带着英子穿过两条街道，按着老斑鸠说的路线，走入了一条两旁挂满霓虹的热闹街道。
其间有几队红色制服的防卫从他们面前经过，不过那些防卫只是扫了江漪川几眼，就没有再关注他们。
江漪川抬头看向左右的招牌，在严重的光污染中寻找着“伐木工”和猫头鹰脑袋。
终于，在这条街靠近街尾的地方，他找到了伐木工酒吧。
也在炫彩霓虹光芒交替流转之中，看见了招牌右下角悬挂着的那个猫头鹰脑袋。
这个猫头鹰脑袋看起来像是一颗真正的头颅，尤其是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江漪川抬头看它，感觉到这猫头鹰脑袋的两只眼睛也同样正在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锐芒流转，让江漪川觉得这颗头颅仿佛是活着的。甚至，这双眼睛好像还能跟随自己的移动而转动。
江漪川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到他。
他带着英子推开酒吧的大门，走了进去。
伐木工酒吧很宽敞，光线有些昏暗，整体是木质装潢。
但里头非常热闹嘈杂。
江漪川往里走，注意到这酒吧中央摆着很多张小桌子，上边是各种竞技桌游，在桌子的各处边角，则是堆成小山的金币。
哪怕光线昏暗，但那些金币堆依然闪闪发光。
桌子边上的玩家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亢奋异常。
外头虽然挂着酒吧的招牌，不过很显然，这家酒吧的主营业务，并不完全是卖酒。
江漪川尽可能地低调，不与那些酒吧客人发生交流，他搂着英子，挤过人群，来到酒吧深处的吧台。
吧台背后站着一个十分魁梧的光头大汉，满脸横肉，敞着的衣领里头，露出他健硕的胸膛，和一道斜着划过胸膛的狰狞伤疤。
见江漪川靠近吧台，光头酒保呲牙一笑，展露出一个“温柔”的服务性笑容。
“客人，来杯什么？”
江漪川扫了一眼光头酒保背后的酒架，准备按照老斑鸠教给他的话说。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邋遢，须发糟乱，醉得满脸通红的男人举着酒杯凑到了江漪川的旁边。
他上下打量了江漪川几眼，咧开嘴，含糊地说道：“哟，生面孔？”
江漪川退了半步，这醉鬼张口喷出的酒臭实在叫人难以承受。
江漪川还没开口说话，这醉鬼突然两眼一亮，低头看向了英子。
接着他就发出了几声“嘿嘿”的尖笑，然后他竟然直接伸手朝着英子摸了过来。
江漪川眉毛一抖，圈在左臂袖子下边的节肢猛然收紧。
“兄弟，哪家场子找来的这样的好货？”
醉鬼的那只沾满酒污的手掌迎向了英子的脖子下方。
突然一抹狞亮的刀光闪过。
醉鬼的笑容僵住。
他伸向英子的手掌停顿，下一刻，这只手掌齐腕断开。
血飙了出来。
江漪川侧过身子，用自己的背将英子护住。
血泼洒在他背上，他皱起眉。
“啊——”
醉鬼的痛吼响彻整间酒吧。
所有客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醉鬼捧着右手断腕，跪倒在地，痛呼不断。
吧台对面的光头怔了片刻，随即脸上的职业狞笑褪去，他双臂突然膨胀变粗，捏爆了正在擦拭的酒杯，一层灰色的金属开始从他指尖往上蔓延覆盖，他撑住吧台就打算一跃而出。
可他身子前倾，突然一把漆黑的长刀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江漪川还保持着双臂环护英子的侧身姿态，他扭头瞥了一眼酒吧中央。
原本嘈杂的酒吧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本来玩性正浓的客人从小桌边站起身，往吧台方向包围过来。
江漪川转回视线，看向了被星络刀胁迫住的光头酒保。
这酒保膨胀的双臂上已经开始覆盖起一层零碎的金属材料，他也是一个械宗，不过看起来段位不高，武器的重铸太慢。
“最近点儿背，遭了火尾鼠，被烧了三车好货。”
江漪川没有管地上打滚的醉鬼和身后包围过来的客人，对光头酒保说道。
光头酒保双眼一瞪，接着抬头惊讶地看了江漪川两眼。
他马上撤去往手臂上覆盖的质料，双臂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光头酒保高举双手，冲着那些围过来的客人挥了挥。
“没事，没事，大伙儿玩儿自己的。”
光头酒保陪着笑。
“来两个人，把他抬走。”
他招呼来两个小弟，将地上的醉鬼和他的断掌送走。
然后这光头酒保小跑着从吧台里出来，来到江漪川面前。
江漪川现在的身体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可是面前这个光头酒保硬生生地比他高处了一个脑袋。
不过这酒保马上弯下腰缩起脖子，冲江漪川笑道：“贵客，跟我来，这边走。”
老斑鸠教给江漪川的这句暗语竟然这么有效。
江漪川看了看重新恢复吵闹的酒吧，把星络刀招了回来，他扬了扬下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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