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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瓦莱里亚诺斯

    琼斯经过的遗迹北方,坐落着瑞纳的部队。北面横断阻隔的山脉挡住了由此向上的冰天雪地,致使位于山脉不远处的城堡不至于受到过多寒冷的侵袭。

    每逢夏季的微风轻拂,熟硕的果实成为当地人民喜爱的水果,奔跑在田园乡间的孩童穿梭在耸高的玉米杆里,探出小脑袋,看看自己的小伙伴藏在哪个角落。苹果树下围坐的青年经常探讨北方的冽冽寒冬处生存的怪物,又或是在南边建立着的巨大遗迹。这里最盛名的要数蜂蜜果酱烤面包和火炭熏烤猪蹄腿,佳节时分或是盛庆的季节,这两样东西是不可缺少的。

    瓦莱里亚诺斯的乡间风光席卷向城堡的大门,高耸入云犹如山岭横卧于此,门上的铁扣沉重坚硬,一阵阵闷响传进高墙中驻守的士兵。每一个角落都站有一位士兵,煤炭色的沉重盔甲上系着湛蓝色轻盈飘扬的披风,迎着乡村吹拂过来的晨风飘扬而起,显现出上面印照着白色灰熊的影子。盔甲的肩臂上烙印着熊口扑啸,金色丝缕镶嵌在外,瓦莱里亚诺斯的将士肃立在这里,呈现出威武雄壮,坚挺屹立的气魄。

    瑞纳作为这座城堡的君王一直奉行着安养扶民的政策,虽说是刚刚崛起的势力,但在这样的优秀政策下面,人民拥戴着这位君王。

    敦实厚重的岩石作为这座城堡的积淀肩负着永不妥协的决心,从上一位领主头衔破碎后,城堡就无人问津。直到现在瑞纳的到来,才拾起从前的岁月。殿堂中铺设的湛蓝色地毯兼白色镶边从门口到达王座的前端,王座是由北边山脉的岩石雕刻而成,在配有水晶蓝的璀璨宝石镶壤至上,晶莹剔透发出的光泽照耀在殿堂内,两旁墙壁上罗列着一排排旗帜,清晨的光芒透过窗户斜射在王座上坐立着的瑞纳。

    瑞纳是北方山脉脚下生活的居民,由城堡往北穿过高耸入云的树林,踏过极速湍流的怒涛河,也就来到了他生活的地方。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环境里,遭受到山脉上汹涌而来的冰块散落到村庄的四处。小时候生活的环境致使他选择离开,来到位于南边的城堡附近。也是在这里,他建立起了瓦莱里亚诺斯,担起了自己的职责。

    瑞纳套有铁质双环锁甲,黑色金边的衬衫配上湛蓝色的披风,腰间系着‘寒冬’宝剑,这柄剑可是来自山脉以北的地区,是由克里斯爵士带来献给瑞纳的礼物。

    据克里斯描述,在山脉的北方看不见嫩绿的小草,奔跑的野兔,只能透过冷冽的寒风夹杂着灰白的雪花看见苍白的树皮。依靠着这些树木,撑扶着才能够缓步前进。狂风犹如吹响的号角雄壮有力,割裂开厚重的毛皮寄宿在皮肤上,引出阵阵颤抖散发出微裂的疼痛。掩盖面容的帽檐处早已布满冰凌,厚重严实的手套上面也已惨不忍睹,雪花肆意掠夺妄图钻进这位将士的体内,将他刻画成一座冰雕耸立于此。

    北方的雪地上还有狼声的嚎叫,透过树林的间隙伴随着怒风传到克里斯的耳边,飞腾的雪花中带有呲溜的声音,狼群奔驰在雪地里,留下清晰明澈的爪印。他要赶紧前往藏有‘寒冬’标记的地方,北方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自己的性命就要丢失在这里了。

    “该死!这个地方真冷!”

    克里斯唯有紧紧锁住自己的身躯才能抵御这里的寒风。河流上结成的冰面足有三尺有余,透过冰面往水底看去,死寂沉沉的一片,看不见任何鱼类的影子,也不用担心会从这里掉下去。他按照水晶石上的闪烁的光影来推测地方,若是需要休息,就来到树林中,停下脚步搭起一间简单的帐篷,这个时候,就能够抵御外面的狂风,减少一些损失。

    克里斯拿出背包中由鹿皮包裹再栓上麻绳的熏肉,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吃上一口家乡的味道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熏香红润的肉块流露出金色耀眼的油脂,层层分明的肌理,白条网状掺杂进红色疆土,咬下一口,瞅见筋条夹杂着红色丝带崩裂而出。再配上一口陈香四溢的果酒灌进口中,流淌的血液中灌输着炽热的气息。舒心畅快的美酒暖和了身子仿佛更有力。稍作过后,他启程了。

    克里斯手中的水晶石显得越发明亮,犹如天空中闪耀的星星,他的身体上留有残冰,呼出的气体凝结成冰渣,坚强屹立的脚步踏寻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武器。他来到了一处洞穴,踏入洞口,脚下满是冰痕,寻着路上的痕迹,他找到了冰封在岩石上的‘寒冰’。

    “可算是把你给寻到了,老天爷,我可不想再来到这个地方了。”

    克里斯拿出水晶石镶嵌在‘寒冰’上留有的洞口。瓦解冰泮,‘寒冰’在他的面前出现。瑞纳所持有的‘寒冰’就是这样来的。

    “陛下,东方的都城已不复当年,何不乘机将其一举歼灭。”贝特朗谗言到。

    “伊修达尔,冬天可以让那座都城雪上加霜,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的将士无法适应东方的气候,贸然进军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鲍勃面对贝特朗的提议作出了反驳,他已年过半百,头顶的白发寥寥无几,岑亮的头皮还会出现反光,高昂的躯体,锐利的眼睛,留有雪白的八字胡挂在两边微微颤抖。这把年纪还能身负亮黑色铠甲,披肩战袍,驰骋在疆场为瓦莱里亚诺斯作战属实可谓,不过脾气有点暴躁。

    “鲍勃,伊修达尔,我知道都城的气候已尽,坚持不了多久了。或许不用我们出手,它便难以度过冬天。”瑞纳如是说着。

    “陛下,现在的瓦莱里亚诺斯的实力也不是都城能够小瞧的,国库财力充沛,人民安居乐业,不用多久,东方的都城就要被我们吞并了。”伊修达尔恭敬诉说。

    伊修达尔是瓦莱利亚诺斯的财政大臣,管理国家的财务调节和上报地区出现的重要情况。精明的头脑能够想到今后会出现的状况,通过地图上的领地分布,派遣使者前往各地了解当地的商务分布和政治系统,不时调查其他地区小镇上的人民的生活状况,还能够宣传瓦莱利亚斯的宗旨和教条。

    瑞纳刚来到这片地区的时候就结识了伊修达尔,从以前就能看出他机灵聪慧,总能出些点子化解肚子中咕咚的叫声。游离在街道上,顺手摸索几个水果,在小巷中殴打几个混混,也就成为他们的童年。这些年的过往,也让一个聪明的小伙长大成为了财政大臣。

    可伊修达尔的样貌还是没有发生多少变化,清晰夺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往后梳理的头发展现出额头,他的个头不高,倒像是个少年。身穿黑色布料点缀些麦芽色金星,衣袖间绣着的金色边角映衬着黄色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倒显得有点精致。

    “陛下,愿规则庇佑瓦莱里亚诺斯。”

    鲍勃在胸前画了一个三角以表示对规则的敬意。

    “鲍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为瓦莱里亚诺斯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感谢你的帮助,同样也感谢规则的庇佑。”瑞纳朝着他点下头以表敬意。

    鲍勃单膝下跪,手掌扣在胸前:“陛下,我会一直保护好瓦莱里亚诺斯的安全,誓死守卫这里。”

    “我相信会是这样的,这个国家需要你。”

    瑞纳招了下手,站在左侧的侍卫拿出了准备已久的徽章。

    “鲍勃,这是奖赏给你守护国家的徽章,放心,你永远属于瓦莱里亚诺斯!”

    瑞纳上前将徽章亲手交由鲍勃,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你先下去吧,明天还需要你在这里守候。”鲍勃点头谢过后,转身便告辞了。

    “陛下,鲍勃年岁已高,何不乘这个时候辞去他的职位。”伊修达尔走到瑞纳的身边进言。

    “鲍勃是这个国家的忠臣,等东方的都城消亡时,再考虑他的安排吧。”瑞纳转身挥了手,重新坐在王座上。伊修达尔见状也离开了。

    伊修达尔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里面站着一个人。

    “我还以为是谁呢?亨利,远到而来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

    亨利是王城中的议员,经常随着国王在议会中讨论事件。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健壮的身姿,眉间有一处伤疤,褐色眼睛有些独特,中间有点泛白。他转过身恭敬的说:“大人,我来到这里是有要事相求的。”

    “说来听听。”伊修达尔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的一杯酒递给亨利,“谢谢,我想知道城边磨坊的消息。凛冬将至,现在可是需要过多的粮食,为冬天作准备。”

    “磨坊,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城中已经准备好了过多的粮食,这个冬天不会有事的。这件小事可不会让你走这么远的路来见我。说吧,还有什么事?”

    亨利走到伊修达尔的身边,轻声低俯:“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南方码头边的事情,大人,你的眼线远步千里,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快越好。”

    “南方的码头可不像你眼中那样弱小,听着名字或许不怎么样,可在南方自由城邦的庇护下,经济繁荣,来往船只众多,想要偷偷渗透进去可不容易。怎么开始打听起这件事情来了?我可不记得我们和南方有什么交际。”

    “大人,每年从特罗利亚的大陆上开往自由城邦的船只中有一批晶莹石,这可是件宝贝。我想乘机打听一下,也想从那里获得一些利润。”

    “晶莹石,没错,是从那里送到这里来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做点什么?现在估计是没有消息,等过上一周,再来考虑这件事情。”

    伊修达尔和亨利都是利益至上的人,他们可不会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伊修达尔的眼线若是能够渗透到自由城邦,那就不用担心以后的经济状况了。

    他们所说的自由城邦是坐落于南方港口的一座城市,每年有大量的货船进出于此,这里信仰的是交易,虽然也有孕育神树,但是新生的理念不会出现冲突。书写的法律中是严令禁止售卖奴隶,可还是在隐蔽的角落有类似的产业在实行。

    自由城邦是依靠河流作为运输通道的,这些河流养育着这里的子民,发展到现在的这个地步,也依靠到了强大的部队和先进的理论。城邦里的人民信仰着金钱,和金钱相违背的事情都是不可容忍的,曾经在金钱和道德相违背的事件中,大多数人还是选择金钱这一方。为之发狂,为之颠癞,失去了作为人所留存的东西。能够随时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选择金钱,这是这座城邦所共识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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