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都城的势力
暮色的沉寂晕染着酒杯中暗淡的光彩，稍纵的晚霞温暖洒脱，水槽里漂泊的光影留作饭后常谈的叙事。都城的‘昨日黄昏’是一家有名的酒馆，它坐落在都城的西边，门店不大，拜访这四张长条桌子，再有一个吧台就足够了，陈年老旧的设施和时常坐在店门口的老头成了这里标志性‘建筑’，每当傍晚时，儿童会凑到老人身边，听他讲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而大人们则坐在吧台前点上一杯‘秋叶秘制的梁酒’，听说这里的酒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深受广大人民的喜爱。
老约克是这里的常客，来到‘昨日黄昏’，都会坐在那个老位置，点上一杯美酒，静静等待同道中人相聚于此。一杯‘秋叶秘制的梁酒’移动到他的面前，琥珀色的柔光游动在杯子中，配合着麦芽的清香，混合在一起。
“谢谢。”约克畅饮一杯，舒心放松后，才对着面前的人说，“凯文，最近都城的天空有些不安呐，往常这个时候，我还能看见窗外远处嬉戏的小孩，最近这段日子，这些都没有了，我想念从前的那段时光。”
“谁说不是呢。”擦拭着酒杯的凯文也惆怅于都城的紧张气氛，最近来到店中的人明显减少，也只有一些老顾客才会来到‘昨日黄昏’，点一杯美酒，细细品味一番，安静地坐在窗前，享受宁静的晚霞。“还记得以前我们几个一同在这里宣誓要成为最优秀的战士，那天晚上，你还站在桌子上放声歌唱，结果招来了一些守卫，周围的居民都在控诉你打扰他们休息。约克，我们都老了，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副样子了，每天喝一杯酒，安静的睡一觉，就再好不过了。”
“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没有办法承受更多的动力了，再过上几十年，我就选择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神树，现在，我还想好好的活着，在‘昨日黄昏’里，享受片刻的午后。可老狮子...它...应该不会走太远了。”
门铃响动，一个人走了进来。“西姆！老天，你可算来了，刚刚我和约克在这里交谈以前的岁月。要先来一杯吗？”凯文地过一杯酒，“好的，凯文。约克，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我可是一直在这里等着。”
“宫廷里的事都已经忙完了，想着都城里面还有你们两个老家伙，就顺道过来了。”西姆喝了一杯酒，用舌尖舔舐嘴角的酒滴，“还是一样的味道，这些年来一直都保持着这种状态，不错嘛，凯文。”
“我们之间就不说这样的事情了，向你打听一个事情，我在最近听到了有关地下组织的事，这事你知道吗？”
“有一点小道消息，不过算不上多大点事，怎么问起这个了？”
“这不是瓦莱里亚诺斯崛起了吗，我以为这个地下组织和他们有关，就顺便问问，你可要小心啊，狮子的气焰就指望你们这些家伙了，你们要是倒了，我就只能将‘昨日黄昏’搬到其他的地方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有事的，凯文，有想过要去哪个地方吗？”
“想去西边的港口玩玩，过段时间，我就将酒馆交给一个年轻的小伙，带上自己的行李就出发。听说港口那个地方贸易发达，如果能将‘昨日黄昏’的名号带往那里，顺便驻扎下来，以后你们就能收到由老凯文寄过来的新款美酒了，名字我都想好了，‘漂泊的温柔’，到时候你就期待一下吧。”
“那约克，你这老家伙有哪些地方想去的吗？”
“你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做些什么？黄昏在哪，我就在哪，我可离不开这间小酒馆。西姆，卢德科可就交给你了，那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固执，若是放在当年，我非把他揪起来打一顿。那小子就这样，年轻的时候不服输，老了以后还一根筋，你劝劝他，让他也赶紧离开吧。”
“卢德科...我也没有办法，哎...若是情况危急，我把他打晕带走吧。”
“这可得说好了，我还指望能够再见上一面呢。”
西姆痛饮一杯，这杯酒就像是这个契约一般难以下咽，他抬头仰望这上面的灯火，却想起了先前在地下室里的情景。黄昏的谢幕里，并不止他们在相聚，小巷深处，充斥着下水道里腐臭的气息，老鼠游走在水道里，啃食着淹泡着的面包，品味着破碎酒瓶的酒滴，它们四处张望，寻找着藏匿在暗处的美食。小巷的尽头深处，走过来一个穿戴着黑色披风的人，他走到位于小巷里唯一一盏灯火的屋檐下，敲打了上面的门栓。
稍纵过后，门打开了，他走了进去，来到侧室小屋里。
“我的朋友，夕阳落幕，这个时候你能来，是我的荣幸。”房屋的主人是一个秃头的老头，撑着一个拐杖，艰难地挪动到靠椅前，靠在上面，“怎么？城里的居民还不肯离开吗？那些土地可都属于都城，他们是要与都城共存亡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听说是都城要发生战乱，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带着妻儿老小逃离到南方的海边，度过剩下的岁月。还剩下一些冥顽不顾的家伙不肯走，派过士兵驱赶过，算了，让他们和都城一起消亡吧。过些日子，联络商人前往其他的地区开创新的时代，这里已经不是人呆着的地方了。”
“你也赶紧走吧，不要在这耽搁了，在外小心一点，这里只剩下我这个老骨头了，我想一直留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审判。来吧，坐下，烤好的牛肉等待着我们，明天也不会发生动乱的，这顿晚餐还要继续。待会儿有一个老朋友也要过来，我们在一起聊聊。”
“有西红柿和土豆吗？每次前来，我都喜欢掺和着这些食物。”
“怎么会忘呢？等会儿人就来了，先稍作休息一下吧。”
两人坐在桌前等候着，稍作片刻后，门打开了，一个带着兜帽，穿着墨绿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没有先到桌前和他们二人打招呼，而是走到大厅的一角，拿起一瓶红酒倒上一杯：“史蒂芬，不得不承认你从港口购买过来的红酒符合我的胃口，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在都城里面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红酒店。”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不断旋转的液体形成旋涡在杯中晃荡，“斯威夫特，快把你那摇晃的杯子停下来，过来，过来，晚宴要开始了。”史蒂芬敲打了下桌面，“快更我来说说，最近听说进展有点不顺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前天，我们组织通过商人进行一些提高价格的变动，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达到民生哀怨的情景，可你也看到了，都城可不是吃素的，那批商人被抓了，我们的组织也受到了一些破坏，哈尔小道出现了侍卫包围了整条街的店铺，每家店门前贴上告示，写着‘封禁，严查’的字样。出口都站满了人，任何想进去或是出来的人都要进行严格的盘查，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确实有点糟糕，老狮子快要断气了，还想着要反抗，这样吧，我派人前去都城里面打听一点消息，等信息都明确的时候，我们再进攻，还有别的消息吗？”
“前往外面调查裂痕的宾卡消失了，这算是最近听到的一个好消息，瓦莱里亚诺斯有所动静，看来是要集结部队，为之后的进攻做准备，除了那些早已收买的将领外，就无从它法了。”斯威夫特走到桌前看向葛德文，“你总要说两句吧，把你在都城里面听到的消息透漏出来一点，别藏着掖着。”
“宫殿里面只剩下年迈的卢德科和查理斯那个肥硕的国王，卢德科是一定要被吞噬掉的，至于查理斯就不用多过问了，随便玩玩就成，我还指望着能羞辱一下国王呢。议会的那帮人从两年前开始就所剩无几了，军队里面还有一些将领捍卫着自己的荣誉，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名军官，让他作为内应，战争爆发那天，一切都会结束了。”葛德文伸出大腿搭放在桌面上，手指间玩弄的硬币来回翻动。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吧，我为你们准备了牛肉，等一会儿就开始了。”史蒂芬摇晃了一下桌子上面的铃铛，位于后面的门打开了，两个仆人推着餐食走过来，煎好的牛排和土豆摆在一起，汁水顺着牛肉的缝隙冒出来，这顿晚宴是史蒂芬用来招待朋友的，“好了，葛德文，斯威夫特，宴会开始了，这个可是从南方平原上运过来的，还值不少钱呢，待会儿还有海边运过来的海鲜，北边的山羊，这些在都城可是难得一见的货物，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昏暗的灯光中坐着三个人在享受着晚餐。
老约克是这里的常客，来到‘昨日黄昏’，都会坐在那个老位置，点上一杯美酒，静静等待同道中人相聚于此。一杯‘秋叶秘制的梁酒’移动到他的面前，琥珀色的柔光游动在杯子中，配合着麦芽的清香，混合在一起。
“谢谢。”约克畅饮一杯，舒心放松后，才对着面前的人说，“凯文，最近都城的天空有些不安呐，往常这个时候，我还能看见窗外远处嬉戏的小孩，最近这段日子，这些都没有了，我想念从前的那段时光。”
“谁说不是呢。”擦拭着酒杯的凯文也惆怅于都城的紧张气氛，最近来到店中的人明显减少，也只有一些老顾客才会来到‘昨日黄昏’，点一杯美酒，细细品味一番，安静地坐在窗前，享受宁静的晚霞。“还记得以前我们几个一同在这里宣誓要成为最优秀的战士，那天晚上，你还站在桌子上放声歌唱，结果招来了一些守卫，周围的居民都在控诉你打扰他们休息。约克，我们都老了，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副样子了，每天喝一杯酒，安静的睡一觉，就再好不过了。”
“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没有办法承受更多的动力了，再过上几十年，我就选择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神树，现在，我还想好好的活着，在‘昨日黄昏’里，享受片刻的午后。可老狮子...它...应该不会走太远了。”
门铃响动，一个人走了进来。“西姆！老天，你可算来了，刚刚我和约克在这里交谈以前的岁月。要先来一杯吗？”凯文地过一杯酒，“好的，凯文。约克，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我可是一直在这里等着。”
“宫廷里的事都已经忙完了，想着都城里面还有你们两个老家伙，就顺道过来了。”西姆喝了一杯酒，用舌尖舔舐嘴角的酒滴，“还是一样的味道，这些年来一直都保持着这种状态，不错嘛，凯文。”
“我们之间就不说这样的事情了，向你打听一个事情，我在最近听到了有关地下组织的事，这事你知道吗？”
“有一点小道消息，不过算不上多大点事，怎么问起这个了？”
“这不是瓦莱里亚诺斯崛起了吗，我以为这个地下组织和他们有关，就顺便问问，你可要小心啊，狮子的气焰就指望你们这些家伙了，你们要是倒了，我就只能将‘昨日黄昏’搬到其他的地方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有事的，凯文，有想过要去哪个地方吗？”
“想去西边的港口玩玩，过段时间，我就将酒馆交给一个年轻的小伙，带上自己的行李就出发。听说港口那个地方贸易发达，如果能将‘昨日黄昏’的名号带往那里，顺便驻扎下来，以后你们就能收到由老凯文寄过来的新款美酒了，名字我都想好了，‘漂泊的温柔’，到时候你就期待一下吧。”
“那约克，你这老家伙有哪些地方想去的吗？”
“你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做些什么？黄昏在哪，我就在哪，我可离不开这间小酒馆。西姆，卢德科可就交给你了，那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固执，若是放在当年，我非把他揪起来打一顿。那小子就这样，年轻的时候不服输，老了以后还一根筋，你劝劝他，让他也赶紧离开吧。”
“卢德科...我也没有办法，哎...若是情况危急，我把他打晕带走吧。”
“这可得说好了，我还指望能够再见上一面呢。”
西姆痛饮一杯，这杯酒就像是这个契约一般难以下咽，他抬头仰望这上面的灯火，却想起了先前在地下室里的情景。黄昏的谢幕里，并不止他们在相聚，小巷深处，充斥着下水道里腐臭的气息，老鼠游走在水道里，啃食着淹泡着的面包，品味着破碎酒瓶的酒滴，它们四处张望，寻找着藏匿在暗处的美食。小巷的尽头深处，走过来一个穿戴着黑色披风的人，他走到位于小巷里唯一一盏灯火的屋檐下，敲打了上面的门栓。
稍纵过后，门打开了，他走了进去，来到侧室小屋里。
“我的朋友，夕阳落幕，这个时候你能来，是我的荣幸。”房屋的主人是一个秃头的老头，撑着一个拐杖，艰难地挪动到靠椅前，靠在上面，“怎么？城里的居民还不肯离开吗？那些土地可都属于都城，他们是要与都城共存亡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听说是都城要发生战乱，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带着妻儿老小逃离到南方的海边，度过剩下的岁月。还剩下一些冥顽不顾的家伙不肯走，派过士兵驱赶过，算了，让他们和都城一起消亡吧。过些日子，联络商人前往其他的地区开创新的时代，这里已经不是人呆着的地方了。”
“你也赶紧走吧，不要在这耽搁了，在外小心一点，这里只剩下我这个老骨头了，我想一直留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审判。来吧，坐下，烤好的牛肉等待着我们，明天也不会发生动乱的，这顿晚餐还要继续。待会儿有一个老朋友也要过来，我们在一起聊聊。”
“有西红柿和土豆吗？每次前来，我都喜欢掺和着这些食物。”
“怎么会忘呢？等会儿人就来了，先稍作休息一下吧。”
两人坐在桌前等候着，稍作片刻后，门打开了，一个带着兜帽，穿着墨绿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没有先到桌前和他们二人打招呼，而是走到大厅的一角，拿起一瓶红酒倒上一杯：“史蒂芬，不得不承认你从港口购买过来的红酒符合我的胃口，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在都城里面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红酒店。”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不断旋转的液体形成旋涡在杯中晃荡，“斯威夫特，快把你那摇晃的杯子停下来，过来，过来，晚宴要开始了。”史蒂芬敲打了下桌面，“快更我来说说，最近听说进展有点不顺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前天，我们组织通过商人进行一些提高价格的变动，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达到民生哀怨的情景，可你也看到了，都城可不是吃素的，那批商人被抓了，我们的组织也受到了一些破坏，哈尔小道出现了侍卫包围了整条街的店铺，每家店门前贴上告示，写着‘封禁，严查’的字样。出口都站满了人，任何想进去或是出来的人都要进行严格的盘查，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确实有点糟糕，老狮子快要断气了，还想着要反抗，这样吧，我派人前去都城里面打听一点消息，等信息都明确的时候，我们再进攻，还有别的消息吗？”
“前往外面调查裂痕的宾卡消失了，这算是最近听到的一个好消息，瓦莱里亚诺斯有所动静，看来是要集结部队，为之后的进攻做准备，除了那些早已收买的将领外，就无从它法了。”斯威夫特走到桌前看向葛德文，“你总要说两句吧，把你在都城里面听到的消息透漏出来一点，别藏着掖着。”
“宫殿里面只剩下年迈的卢德科和查理斯那个肥硕的国王，卢德科是一定要被吞噬掉的，至于查理斯就不用多过问了，随便玩玩就成，我还指望着能羞辱一下国王呢。议会的那帮人从两年前开始就所剩无几了，军队里面还有一些将领捍卫着自己的荣誉，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名军官，让他作为内应，战争爆发那天，一切都会结束了。”葛德文伸出大腿搭放在桌面上，手指间玩弄的硬币来回翻动。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吧，我为你们准备了牛肉，等一会儿就开始了。”史蒂芬摇晃了一下桌子上面的铃铛，位于后面的门打开了，两个仆人推着餐食走过来，煎好的牛排和土豆摆在一起，汁水顺着牛肉的缝隙冒出来，这顿晚宴是史蒂芬用来招待朋友的，“好了，葛德文，斯威夫特，宴会开始了，这个可是从南方平原上运过来的，还值不少钱呢，待会儿还有海边运过来的海鲜，北边的山羊，这些在都城可是难得一见的货物，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昏暗的灯光中坐着三个人在享受着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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