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花

    听了墨然的话,夏芷苜“诶”了一下:“厕所在哪?”

    墨然无奈的指了指方向,夏芷苜连忙走进去。

    春绯对墨然说:“夏芷苜最害怕遇见你这样的人了!”

    墨然也很无奈:“我知道我的做法很不正常,只是,我要确保夏芷苜的安全,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说说你吧,春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好像‘交朋友’了。”

    春绯笑着说:“你又不是我爸,就算是,也别管我了,我是不会听你的。”

    墨然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吧,我知道你有分寸。”

    春绯虽然只是试着交往,但也是想,大不了爱上了就找个接班人把自己的使命交出去就好了。哈,虽然有缘分的接班人好几百年才遇一次吧。

    怎么办,换了谁都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怎么和父母介绍墨然,夏芷苜自己都还不了解这个活了两千多年的人,父母也一定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肯定不能同意他们在一起。如果像以前Anthony和严和提议的那样,真的为了掩饰身份和墨然结婚,也不太适合夏芷苜活这二十几年的路线方针。夏芷苜只会无措,一抬眼,卫生间简直也太美了,略带青黑色纹理的纯白大理石地砖,一直延伸到窗前圆形的浴缸。这浴缸看似和地面是一体的,边上是两层的圆环,下边环直径较长,似是起到了台阶的作用,上边环也许只是装饰。浴缸的环与环之间、环与地面之间并不空,是银闪闪的晶钻马赛克。墙砖和地砖看似也是一体的,用的都是相同的材料。右边是橡木梳洗台,洗面盆和马桶材料的视觉效果更不必说。对着卫生间门的大窗帘后面隐约有花草闪现,在感叹墨然家的厕所很大的同时,夏芷苜也深深的赞叹了窗帘的质感和面积。拉开窗帘,眼前一亮,落地窗外,一片白色与黄色的小花交错生长在小斜坡上,仔细看,那黄色小花和自己从窗边捡回来的那株好像,可又看不出哪里不一样,是因为有白色的花朵吗,这种五出小花也好特别。

    夏芷苜忘记了墨然的提问,出来对墨然赞叹道:“你们家后院的花田很美。”

    墨然很欣喜:“你喜欢吗,那你知道它叫什么?”

    夏芷苜坐在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问:“什么?”

    “金银花”,墨然很从容,“它还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叫忍冬。”

    “啊?金银花,不就是牙膏广告上的那个草药,平时也没有仔细看,原来生活中,我们错过了这么多美丽的东西。”夏小姐并没有说自己有那么一盆小花。只是默默的记下了这片花海和它的名字。

    春绯很奇怪为什么后院会种忍冬,春绯虽然数学学的不咋滴但一向很敏锐,不过,她并没有问墨然为什么会种忍冬。

    墨然并不想放过夏芷苜,但是并没有提刚才的话题,这让夏芷苜松了一口气,逃避吧,能逃一天是一天。夏芷苜很期待她的魔法生活,可是却很担心和墨然之间的相处,和墨然到底算是什么,夏芷苜的性格最讨厌不清不楚,而对墨然的依赖越来越多,快和对Anthony的依赖一样了。

    春绯不喜欢墨然让夏芷苜循规蹈矩,其实在私底下就告诉夏芷苜了,如果爱上别人,就找个有能力又愿意接替自己的人就好,所以这天夏芷苜也进行了一次约会,好吧,就是迫于压力参加的朋友介绍的一次相亲活动。

    这家餐厅的座椅很别致,木质的沙发,中间是青色布艺座位,沙发两边是车轮形状的腿,环境很优雅。请不要相信两个人聊得来一说,有些人是和谁都没有法聊,而夏芷苜就是那种和谁都会有共同语言的人。

    面前的人仪表堂堂,没有墨然的风华绝代。如果像以前没遇到墨然等人,夏芷苜会觉得即使没感觉,这个也是不错的对象。可是这次竟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话,一问一答间,夏芷苜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还没等喝完,就被提了起来,夏芷苜差点儿呛到,刚想骂是谁拽了她的胳膊。一抬眼,是墨然。

    墨然对那人说了一句:“抱歉,女朋友小,不懂事。最近我们闹了别扭,所以就非要来这里和你见面。以后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了。”

    夏芷苜多少次梦寐以求的片段,在对生活无力的时候就这样被解救走。可是真是遇到了又觉得墨然很唐突。墨然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也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她有没有跟上就这样到了没有人的走廊,消失……

    墨然把夏芷苜放到沙发上,用手臂撑着沙发以防她逃跑。墨然犀利的眼神夏芷苜不敢看,墨然即使眼神很犀利说话却没有很大声音:“怎么害怕了,不是跟你说过的,今天是什么情况,夏小姐你解释一下吧。”

    夏芷苜最近因为工作很忙,情绪也很不稳定,便发了脾气:“你有什么资格可管我的,就因为我约会了吗?可是对大多数人,你不都是只要拿捏分寸好就不追究的态度么?”

    夏芷苜往旁边一推,墨然跌坐在沙发上,夏芷苜拿着枕头冲他砸去,不解气又拿了一个砸了过去,夏芷苜不敢再在墨然边上就跑了出去,墨然也没有追,只是思绪很乱的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夏芷苜对墨然发了脾气自己很也难过,就很倔强的从纳米庄园走了一小时才坐到车,回到租的房子里便躲在角落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夏芷苜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只要糊涂的混过去就好,像以前一样,不想让别人难过,更不想自己难过,今天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看到被她移植到花盆里的小黄花,小黄花晃了晃,好像在安慰她,心情一下就轻松了好多。

    Anthony问夏芷苜:“你刚刚怎么了?”还没等Anthony继续说什么,夏芷苜就一个面包堵在了Anthony的嘴上。

    这周末是不能回家了,如果爸妈问了怎么办,我有男朋友不说?对了,求助春绯,想到这里便给春绯打了电话,得到了一番安慰后便放心了。

    不管任何时候,有春绯就很安心,其实春绯说了夏芷苜是春天出生的更像春天,而她自己是夏天生的更像夏天。是啊,春绯总是温柔的时候很温暖,生气的时候很炙热,当然似乎没怎么见她生气的样子,春绯只要一去夏芷苜的家,跟夏芷苜的爸妈一聊,夏芷苜就会得到解救。

    周末,夏芷苜自然是躲在自己租来的小屋哪里也不爱去,家是不敢回了,万一被询问的话,夏芷苜可是最怕回答没法回答的问题了,夏芷苜的性格是倔强到死也要说实话的,可这个实话要是有所隐瞒的话一定说不通。上午十点,家里来电话了,接完电话后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交代一下Anthony:“安东尼宝贝,我回趟家。”

    “用不用我陪你。”Anthony很担忧她的低落情绪。

    夏芷苜担心一着急会求助Anthony,再让父母误会她精神不正常跟狗说话那就不好了:“不用了,等我回来吧,我家应该没有你们说的那个‘涅’危险吧。”

    把Anthony留在小屋里便回家了,一进门看见墨然,夏芷苜没有理墨然便进了洗手间。

    夏芷苜很生气,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夏芷苜你有什么权利生气?”可是就是很难过,夏芷苜不想对任何人发脾气,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怄气?出去后怎么办,算了,拼了。诶,墨然怎么会在?

    出了洗手间,春绯从厨房走出来:“你回来啦,洗洗手吧,我做了最近新学的几个菜,今天在的人都有口福了。”

    夏芷苜的妈妈把菜摆齐说:“这些是我做的,”,又指了指另一边的,“这些是春绯做的。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吃完了再说。”

    夏芷苜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吃完了一餐饭,吃完被春绯拉近了她自己的房间。

    夏芷苜很迷惑:“你怎么领他来了?”

    春绯连忙解释,表情却很明快和无辜:“不是我领来的,他昨天就来了,还在你房间住的。”夏芷苜马上弹起来:“什么?”

    春绯手掌下压冲她摆了一下:“哎呀,你先别着急。墨然比咱们俩多活了好几百年,一定是个比你有办法的人。他决定的事,也不是轻易改变的,你就听话就好了。”

    夏芷苜跌坐在床边:“他到底要怎么解决啊?”

    春绯安慰她:“九点,阿姨打电话给我问我墨然的事,我问怎么了,她说墨然在你家,我就来了,做饭的时候我说话很谨慎,虽然我脑袋也不是特别灵光,可是在谈话方面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对于春绯总是站在自己这边,夏芷苜是坚信不疑的,并且为此总是很感动。

    这个中午一切和睦,出门的时候妈妈把夏芷苜拉在最后说,周六晚上和爸爸商量好了,顺着夏芷苜的意思,并且要观察观察墨然。夏芷苜很莫名其妙,顺着自己的意思,什么意思?

    墨然在前,春绯在中间,夏芷苜因为刚才说话的原因走在最后,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三人侧面,春绯高兴的和俩人摆摆手:“我要走了,你们俩一起走吧,再见!”

    看墨然很潇洒的和春绯摆手再见,夏芷苜像失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沮丧,要怎么和墨然和好,还不想和好。这个奇怪的人,做法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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