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来，小泉我教你做饺子皮……”
古德呆住了，他发现自己老妈的声音亲切又慈祥，简直就像是在叫自己的亲闺女，简直和平日里叫自己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短暂的失神后，古德摸了摸刚才自己被妹妹踢的地方，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在这个家里才是那个多余的。
按照他们老家的说法就是，“你就是我挑水的时候捡来的。”
“来了！阿姨，我来了……原来你们这边的饺子皮是自己做的吗？”
小泉报以自己活泼可爱的回答，随后她在古苓不舍的目光之中，和古德老妈坐在一起，开始学习怎么和饺子皮，走之前还不往朝古德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
古德和古苓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过了一会儿后，古德腆着脸地对自己妹妹说道：“我来帮你包饺子。”
“不用。”古苓直接拒绝，然后指了指放在餐桌上的一个快递，“你快递到了，好像是一本书。”
“书？”古德愣住，因为他记得自己最近根本就没上网买过书。
古德起身翻开桌上的一本书，书名朴素无华——《薛定谔的猫》。
一看就知道这本书要讲量子力学的内容。
薛定谔的猫算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理论，大概就是把一只猫放进一个有毒物质的密闭容器内，按照常人的理解的，这只猫要么是死，要么就是活。
但是按照量子力学的理论，这只猫却是处于“即死又活”的状态，除非有人打开这个容器看一眼，或者是说观测，才能最终确定猫的状态。
古德作为一个物理只能考34分的废物，断然不可能是对这种书籍感兴趣。他草草地翻了几页之后，就扔在一边。
古德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做了一个很深的梦，导致他根本没有睡好觉。
想了想后，他觉得自己还是摸出手机准备问凌飞一些事情。
“我们班是不是有个叫做周婷的女孩，后面转学了？”
凌飞很快就回了一个熊猫头懵逼，“没这个人，你小子又思春了？”
“我给你说，你怎么老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个樱花妹倒贴给你，你能不能别这么人渣？”
“NMSL”古德简洁地回复了一个NMSL的认证码表情包，结束对话。
这个年龄的古德的确会做不少春心萌动的好梦，可是每当他准备更近一步想要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或者名字的时候，整个梦就会像断片一样，开始模糊，最终断掉，连女孩的样貌都看不清楚。
但是在昨晚的梦中，他不仅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甚至还在梦中看清楚那个女孩的面貌。
那个叫做周婷的女孩，在梦境之中，是古德的高中同学，她站在公交车站台，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回家的公交车。
在这场大雨倾盆的梦境之中，古德一次次地从她身边打着雨伞路过，甚至从未打过一次招呼。
随后，周婷在他面前被车撞到辗过死亡。
这个略微诡异的梦境，让古德本就衰弱的神经，绷紧得更难受。
“中午有空吗？今天难得的没下雨，去海边吧。”
通知栏推送了一条新消息，发信人的头像是一个蓝色短发异瞳女孩。
古德抬起头，看向窗外……的确是这样，新海市已经持续两周的强降雨说停就停，阳光明媚宛如初夏。
这么好的天气，的确应该出去放松一下，比如海边什么的。
“不了，我还要复习。”
古德很快打完这行字，发给对方。
看家里的这个情况，他估计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把这不请自来的家伙赶出去的。
……
饺子下锅，小泉赶紧掏出手机拍下一张照片作为纪念。
可就当她看见古德把那所谓的饺子“蘸酱”端出来之时，嘴角终究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饺子不应该是蘸醋的吗？”小泉睁大了眼睛，满眼的好奇实则是恐惧。
古德自然是看出了小泉的内心想法，别说小泉是个外国人，就算是在中州也没几个地方会像他们一样，有这么独特到让人满脸黑线的蘸酱。
蘸料的主料是炉灰烧制成黑色辣椒。
是的，就是炉灰，也就是火炉里的煤矿燃烧殆尽之后产生的灰烬。
懂行的人会把当地的辣椒埋进炉灰里面烧得黑不溜秋，最后再将辣椒舂碎打进碗里。
碗中，会辅以味道极其冲的本地鱼腥草。
用鱼腥草也就算了，他们还偏偏用味道更重的鱼腥草的根。
最后也不会用什么牛肉酱或者拉七八张的酱调味，而是直接倒入一点酱油和醋就算是完事。
成品就是古德现在手里端的这碗黑不拉几的炸酱，或者当地人称：辣椒水。
“蘸醋？”古德听见小泉说吃饺子要蘸醋，不悦挑眉，喝道：“这是什么异端吃法？”
“蘸醋这种异端吃法，搁我们这儿，会被抓去挖沙子的！”
“你想去挖沙子吗？”
小泉坚决地点点头，而后赶紧摇摇头。
“还是这么容易好唬啊。”
古德心想。
随后他使了一个眼色给自己妹妹，心有灵犀的古苓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哥哥的坏水，直接搬过自己的椅子把这只受惊的小猫夹在自己和古德的座椅之间，让她没办法逃走。
眼疾手快，古德赶紧在小泉的饺子碗里倒入黑色的辣椒水，古苓也一把按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小泉。
没有迟疑，古德赶紧夹起一个饺子，非常老练地向窗外指道：“小泉快看，窗外有只猫在飞。”
“真的？”
小泉欣喜，眉毛都跳动了几下。
鸡贼的古德抓住时机，直接将饺子塞进小泉口中。
痛苦的神色迅速爬上小泉脸上，但很快的随着她吃了两口，扭曲的脸逐渐平静，神色诧异地看了看饺子上那层黑糊糊的玩意儿，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脸我还会骗你”的古德，竖起大拇指，发出了赞美的声音。
当古德和小泉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饺子之时，根本不知道满城的人都在发疯似地寻找她们。
两人目前唯一的心思，就是下锅的饺子能多一些。
难得的一日晴天，新海市所有执勤的人总算是看见了一丝曙光，安心地小息了一会儿。
结果上面一句话把这些人再一次从睡梦之中踢了起来。
与此同时，被踢起来的人还有柳轻红。
因为柳轻红有酒店的入住记录，所以官方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她。
当柳轻红在酒店和穿着制服的官方人员接触后，心头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就像是凌晨睡觉时候被上楼的邻居丢靴子吵醒的人，你只能睁着眼期望另一只靴子赶紧落地，免得打扰自己睡觉。
现在，柳轻红的另一只靴子总算是落地了。
她心中那个猜想已经变成真实，比之前失控的异化物更为灾难性，足以列为高级管制灾难事件现在已经笼罩在新海市。
更为糟糕的是，她不仅对此毫无头绪，甚至失去了后援。
“我一个人去吧。”
柳轻红拒绝了对方帮忙找人的请求，她甚至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时候小泉会在哪里。
“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看着面前这个比他年龄还小一轮的姑娘。
以他的职位，自然无权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被告知自己一定要尊敬面前这个叫做柳轻红的神秘女孩，并且无条件地配合对方的行动。
“没有了……有，”柳轻红突然改口，“给我一辆车。”
“如果您要车的话，就请用我来的时候这辆吧。”
“谢谢。”柳轻红从秘书手里接过钥匙，疾步走向那辆黑色的轿车。
秘书胆战心惊地看着黑色的轿车抖动着起步，看着一脸黑线的司机不确定地说道：“这姑娘过科三了吧。”
古德呆住了，他发现自己老妈的声音亲切又慈祥，简直就像是在叫自己的亲闺女，简直和平日里叫自己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短暂的失神后，古德摸了摸刚才自己被妹妹踢的地方，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在这个家里才是那个多余的。
按照他们老家的说法就是，“你就是我挑水的时候捡来的。”
“来了！阿姨，我来了……原来你们这边的饺子皮是自己做的吗？”
小泉报以自己活泼可爱的回答，随后她在古苓不舍的目光之中，和古德老妈坐在一起，开始学习怎么和饺子皮，走之前还不往朝古德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
古德和古苓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过了一会儿后，古德腆着脸地对自己妹妹说道：“我来帮你包饺子。”
“不用。”古苓直接拒绝，然后指了指放在餐桌上的一个快递，“你快递到了，好像是一本书。”
“书？”古德愣住，因为他记得自己最近根本就没上网买过书。
古德起身翻开桌上的一本书，书名朴素无华——《薛定谔的猫》。
一看就知道这本书要讲量子力学的内容。
薛定谔的猫算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理论，大概就是把一只猫放进一个有毒物质的密闭容器内，按照常人的理解的，这只猫要么是死，要么就是活。
但是按照量子力学的理论，这只猫却是处于“即死又活”的状态，除非有人打开这个容器看一眼，或者是说观测，才能最终确定猫的状态。
古德作为一个物理只能考34分的废物，断然不可能是对这种书籍感兴趣。他草草地翻了几页之后，就扔在一边。
古德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做了一个很深的梦，导致他根本没有睡好觉。
想了想后，他觉得自己还是摸出手机准备问凌飞一些事情。
“我们班是不是有个叫做周婷的女孩，后面转学了？”
凌飞很快就回了一个熊猫头懵逼，“没这个人，你小子又思春了？”
“我给你说，你怎么老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个樱花妹倒贴给你，你能不能别这么人渣？”
“NMSL”古德简洁地回复了一个NMSL的认证码表情包，结束对话。
这个年龄的古德的确会做不少春心萌动的好梦，可是每当他准备更近一步想要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或者名字的时候，整个梦就会像断片一样，开始模糊，最终断掉，连女孩的样貌都看不清楚。
但是在昨晚的梦中，他不仅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甚至还在梦中看清楚那个女孩的面貌。
那个叫做周婷的女孩，在梦境之中，是古德的高中同学，她站在公交车站台，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回家的公交车。
在这场大雨倾盆的梦境之中，古德一次次地从她身边打着雨伞路过，甚至从未打过一次招呼。
随后，周婷在他面前被车撞到辗过死亡。
这个略微诡异的梦境，让古德本就衰弱的神经，绷紧得更难受。
“中午有空吗？今天难得的没下雨，去海边吧。”
通知栏推送了一条新消息，发信人的头像是一个蓝色短发异瞳女孩。
古德抬起头，看向窗外……的确是这样，新海市已经持续两周的强降雨说停就停，阳光明媚宛如初夏。
这么好的天气，的确应该出去放松一下，比如海边什么的。
“不了，我还要复习。”
古德很快打完这行字，发给对方。
看家里的这个情况，他估计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把这不请自来的家伙赶出去的。
……
饺子下锅，小泉赶紧掏出手机拍下一张照片作为纪念。
可就当她看见古德把那所谓的饺子“蘸酱”端出来之时，嘴角终究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饺子不应该是蘸醋的吗？”小泉睁大了眼睛，满眼的好奇实则是恐惧。
古德自然是看出了小泉的内心想法，别说小泉是个外国人，就算是在中州也没几个地方会像他们一样，有这么独特到让人满脸黑线的蘸酱。
蘸料的主料是炉灰烧制成黑色辣椒。
是的，就是炉灰，也就是火炉里的煤矿燃烧殆尽之后产生的灰烬。
懂行的人会把当地的辣椒埋进炉灰里面烧得黑不溜秋，最后再将辣椒舂碎打进碗里。
碗中，会辅以味道极其冲的本地鱼腥草。
用鱼腥草也就算了，他们还偏偏用味道更重的鱼腥草的根。
最后也不会用什么牛肉酱或者拉七八张的酱调味，而是直接倒入一点酱油和醋就算是完事。
成品就是古德现在手里端的这碗黑不拉几的炸酱，或者当地人称：辣椒水。
“蘸醋？”古德听见小泉说吃饺子要蘸醋，不悦挑眉，喝道：“这是什么异端吃法？”
“蘸醋这种异端吃法，搁我们这儿，会被抓去挖沙子的！”
“你想去挖沙子吗？”
小泉坚决地点点头，而后赶紧摇摇头。
“还是这么容易好唬啊。”
古德心想。
随后他使了一个眼色给自己妹妹，心有灵犀的古苓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哥哥的坏水，直接搬过自己的椅子把这只受惊的小猫夹在自己和古德的座椅之间，让她没办法逃走。
眼疾手快，古德赶紧在小泉的饺子碗里倒入黑色的辣椒水，古苓也一把按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小泉。
没有迟疑，古德赶紧夹起一个饺子，非常老练地向窗外指道：“小泉快看，窗外有只猫在飞。”
“真的？”
小泉欣喜，眉毛都跳动了几下。
鸡贼的古德抓住时机，直接将饺子塞进小泉口中。
痛苦的神色迅速爬上小泉脸上，但很快的随着她吃了两口，扭曲的脸逐渐平静，神色诧异地看了看饺子上那层黑糊糊的玩意儿，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脸我还会骗你”的古德，竖起大拇指，发出了赞美的声音。
当古德和小泉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饺子之时，根本不知道满城的人都在发疯似地寻找她们。
两人目前唯一的心思，就是下锅的饺子能多一些。
难得的一日晴天，新海市所有执勤的人总算是看见了一丝曙光，安心地小息了一会儿。
结果上面一句话把这些人再一次从睡梦之中踢了起来。
与此同时，被踢起来的人还有柳轻红。
因为柳轻红有酒店的入住记录，所以官方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她。
当柳轻红在酒店和穿着制服的官方人员接触后，心头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就像是凌晨睡觉时候被上楼的邻居丢靴子吵醒的人，你只能睁着眼期望另一只靴子赶紧落地，免得打扰自己睡觉。
现在，柳轻红的另一只靴子总算是落地了。
她心中那个猜想已经变成真实，比之前失控的异化物更为灾难性，足以列为高级管制灾难事件现在已经笼罩在新海市。
更为糟糕的是，她不仅对此毫无头绪，甚至失去了后援。
“我一个人去吧。”
柳轻红拒绝了对方帮忙找人的请求，她甚至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时候小泉会在哪里。
“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看着面前这个比他年龄还小一轮的姑娘。
以他的职位，自然无权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被告知自己一定要尊敬面前这个叫做柳轻红的神秘女孩，并且无条件地配合对方的行动。
“没有了……有，”柳轻红突然改口，“给我一辆车。”
“如果您要车的话，就请用我来的时候这辆吧。”
“谢谢。”柳轻红从秘书手里接过钥匙，疾步走向那辆黑色的轿车。
秘书胆战心惊地看着黑色的轿车抖动着起步，看着一脸黑线的司机不确定地说道：“这姑娘过科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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