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酒
雪整整下了一天，这一整天高冲斗都窝在家里没有出门和燕老四打屁聊天，俩人关系倒也好了不少。除了燕老四莫名其妙的神奇礼节搞得高冲斗心里有些腻味俩人倒也算是聊得来。燕老四虽然说话做事客客气气还总想帮高冲斗做些家务，但是好像从来没有触及过这些实物一般那叫一个越帮越忙。
“不是我说我来吧，你非得动手！等你在灶里生起火来咱俩都得饿死……”高冲斗看着燕老四蹲在灶前把本来白净的脸熏得黑一道白一道的直嚷嚷。
“怎可让恩公一直伺候我饮食起居，这是大不敬啊！恩公你等等我马上就把火生起来了，你看冒烟了……”燕老四仍然执拗的不肯让开。
“都冒烟了十来次了，你一看冒烟就把柴火都堆在上面。就是再冒烟十回也得被你压死。你还是起开吧”高冲斗哭笑不得的看着被烟熏得眼泪都留下来的燕老四说道。眼见两滴泪水从燕老四的眼角划开他被熏得漆黑的小脸，漏出了原本白色的脸来。
“你还是起来吧，一会儿隔壁邻居还以为我把房子点着了！再说引火的麦秸也不多了你这么浪费下去也不是事儿……”高冲斗终于还是把燕老四劝的离开了灶门口。自个蹲下来用麦秸引着火，放了一小把干燥的细柴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把细柴点着，放进灶膛里等火慢慢变大再拽来了两根较为粗壮的劈柴放在上面。一边点火一遍跟燕老四说：“这火在小的时候不能一下就把大个儿的劈柴压在上面不然等火灭了劈柴还没被点燃，还有点火的时候得给火苗留下足够的空间不能一下就把灶膛里填满不然多大的火也得灭了。虽然你可能以后用不太上，但是多学一门技艺就是多一条生路，不然这年景要是哪年动起刀兵来谁也说不准以后的日子是怎样的……”
燕老四立在一遍默默的听着，看着这个比他还小一两岁的少年娴熟的手法。不由得沉默了。眼前好像浮现了一个少年挣扎求生的过往。
“多谢恩公授艺，小生一定谨记。”燕老四又是一个长揖。高冲斗却是已经懒得理他，这小子礼数实在太多。
眼见快过年了，高冲斗从柜子里翻出半袋麦子面，想做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奢侈一把。从缸里舀出一勺羊油丢在锅里，等油化开洒下一把葱花加了点水。等水煮开把擀好的面条丢在锅里煮熟，热气腾腾的面条便煮好了。碗底加了一点盐巴，把面条连着汤水盛到碗里俩人唏哩呼噜就吃了起来。吃了面条高冲斗又把锅里带着这油花儿的面汤喝了一大碗，这才拍着肚子高兴的坐在了门口的矮凳上发起了呆。
屋外的雪花慢慢的停了，却仍旧阴着天。高冲斗看了看天上阴云仿佛薄了不少，心道明天可能终于是个晴天了。回头招呼了燕老四一声，说要出去买块猪肉买几斤面过年包饺子便披起一件旧皮袄出门去了。
走在太平镇的大街上，行人不多积雪已有半尺来厚。眼见雪停了，三三两两的人在打扫自家门口和街道上的积雪。
“扫雪呢高宏叔，快过年了。给您老拜个早年啦！过一半天我去家里看你，家里要是有活儿需要帮忙您尽管招呼！”
“王婶子，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走在路上我还以为是哪家姐姐呢！”
“小明子，你可小心点！玩的时候可别摔了……”
高冲斗一路上打着招呼趟着积雪赶去肉铺切了两条肉，又转到粮店买了两袋十斤的白面。看着怀里的钱袋子瘪了不少心里也是非常的心疼。
买完东西高冲斗没有径直回家，反倒绕了个远儿先到了老周头的家门口。见院门紧闭着门口的雪也还没扫便走上前去拍了拍门。不一会儿老周头过着皮袄走了出来一看是高冲斗便笑道：“我道是谁来我老头子家门口了，原来是小高啊！有什么事儿么？”
“周大爷，我来看看您。看路上积雪挺厚想着您老手不方便可能没人扫雪我这不来给你扫扫雪来。路过肉铺和粮店的时候碰上正好降价便多买了点给您也带了一份……”高冲斗说完不等老周头推辞便把肉和白面拎进屋里去，放在了厨房的柜子上。把旧皮袄一脱，放在了矮凳上走到院里提起扫帚就开始扫起雪来。
老周头看着高冲斗眼里闪过一丝丝的感动，他孤单一个人来到这边境小镇子里，靠着讲故事的手艺混饭吃。也就小高这孩子从来都是对他很尊敬，还时不时的来帮忙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过年也总是借口降价给他带点吃食过来。其实老周头心里明白，什么降价都是高冲斗怕他不接受想的一个借口，大过年的哪家店也不会想不开降价啊，都是涨价还来不及呢！
高冲斗干活很是利索，不一会儿院里的雪已经扫到了一起堆在了墙角，就又走出门去把门口和巷子里的积雪也扫出一条路来。回屋的时候已经是热的头上冒出白气。老周头赶忙把旧皮袄递给他，忙说：“赶紧穿上，可不敢受了风寒。”
高冲斗接过皮袄，披在身上忙说：“没事的，周大爷。我身体可硬朗了，这两年劈柴我也练得越来越有劲儿了。”老周头看着他笑了笑道：“是啊，你也长成大小伙儿了，哈哈年轻可真好！”高冲斗回道：“您身子骨也还硬朗着呢！肯定能活到一百二十岁。”一边说一遍往身上套大皮袄。
“扑通”一声一块黑色的事物掉在了地上。老周头弯腰捡起来却见正是燕老四给高冲斗的那块黑色玉佩。老周头看着这眼前的只燕子玉佩不由的神色一变，目光中似有精光爆出。却只是一瞬就立刻归于平静。老周头抬头看了看高冲斗，高冲斗笑道：“前几天有个人送给了我一块破石头，您老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老周头笑呵呵的把玉佩塞到了高冲斗手里，说道：“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是块好玉呢！”高冲斗急忙问老周头：“那时不时能卖不少钱？”
“卖？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穷怕了。”老周头闻言大笑，一会儿却非常郑重的跟高冲斗说道：“这是你的机缘，小子！好好保存这东西吧。不要随便给人看到。”看到老周头面色郑重，高冲斗连忙应了下来。
“小子今天我心情好，留下来陪我吃些酒吧。就当陪陪我这孤寡老头”老周头对高冲斗说道。高冲斗听到这话却也不好拒绝，又怕燕老四在家做饭把屋子烧了。正在踌蹴呢，老周头却二话不说伸出一直粗壮的手臂把高冲斗拉进了屋里。
……
浊酒一壶，熟肉一碟。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巷子里饭菜的香味渐渐飘远。
“不是我说我来吧，你非得动手！等你在灶里生起火来咱俩都得饿死……”高冲斗看着燕老四蹲在灶前把本来白净的脸熏得黑一道白一道的直嚷嚷。
“怎可让恩公一直伺候我饮食起居，这是大不敬啊！恩公你等等我马上就把火生起来了，你看冒烟了……”燕老四仍然执拗的不肯让开。
“都冒烟了十来次了，你一看冒烟就把柴火都堆在上面。就是再冒烟十回也得被你压死。你还是起开吧”高冲斗哭笑不得的看着被烟熏得眼泪都留下来的燕老四说道。眼见两滴泪水从燕老四的眼角划开他被熏得漆黑的小脸，漏出了原本白色的脸来。
“你还是起来吧，一会儿隔壁邻居还以为我把房子点着了！再说引火的麦秸也不多了你这么浪费下去也不是事儿……”高冲斗终于还是把燕老四劝的离开了灶门口。自个蹲下来用麦秸引着火，放了一小把干燥的细柴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把细柴点着，放进灶膛里等火慢慢变大再拽来了两根较为粗壮的劈柴放在上面。一边点火一遍跟燕老四说：“这火在小的时候不能一下就把大个儿的劈柴压在上面不然等火灭了劈柴还没被点燃，还有点火的时候得给火苗留下足够的空间不能一下就把灶膛里填满不然多大的火也得灭了。虽然你可能以后用不太上，但是多学一门技艺就是多一条生路，不然这年景要是哪年动起刀兵来谁也说不准以后的日子是怎样的……”
燕老四立在一遍默默的听着，看着这个比他还小一两岁的少年娴熟的手法。不由得沉默了。眼前好像浮现了一个少年挣扎求生的过往。
“多谢恩公授艺，小生一定谨记。”燕老四又是一个长揖。高冲斗却是已经懒得理他，这小子礼数实在太多。
眼见快过年了，高冲斗从柜子里翻出半袋麦子面，想做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奢侈一把。从缸里舀出一勺羊油丢在锅里，等油化开洒下一把葱花加了点水。等水煮开把擀好的面条丢在锅里煮熟，热气腾腾的面条便煮好了。碗底加了一点盐巴，把面条连着汤水盛到碗里俩人唏哩呼噜就吃了起来。吃了面条高冲斗又把锅里带着这油花儿的面汤喝了一大碗，这才拍着肚子高兴的坐在了门口的矮凳上发起了呆。
屋外的雪花慢慢的停了，却仍旧阴着天。高冲斗看了看天上阴云仿佛薄了不少，心道明天可能终于是个晴天了。回头招呼了燕老四一声，说要出去买块猪肉买几斤面过年包饺子便披起一件旧皮袄出门去了。
走在太平镇的大街上，行人不多积雪已有半尺来厚。眼见雪停了，三三两两的人在打扫自家门口和街道上的积雪。
“扫雪呢高宏叔，快过年了。给您老拜个早年啦！过一半天我去家里看你，家里要是有活儿需要帮忙您尽管招呼！”
“王婶子，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走在路上我还以为是哪家姐姐呢！”
“小明子，你可小心点！玩的时候可别摔了……”
高冲斗一路上打着招呼趟着积雪赶去肉铺切了两条肉，又转到粮店买了两袋十斤的白面。看着怀里的钱袋子瘪了不少心里也是非常的心疼。
买完东西高冲斗没有径直回家，反倒绕了个远儿先到了老周头的家门口。见院门紧闭着门口的雪也还没扫便走上前去拍了拍门。不一会儿老周头过着皮袄走了出来一看是高冲斗便笑道：“我道是谁来我老头子家门口了，原来是小高啊！有什么事儿么？”
“周大爷，我来看看您。看路上积雪挺厚想着您老手不方便可能没人扫雪我这不来给你扫扫雪来。路过肉铺和粮店的时候碰上正好降价便多买了点给您也带了一份……”高冲斗说完不等老周头推辞便把肉和白面拎进屋里去，放在了厨房的柜子上。把旧皮袄一脱，放在了矮凳上走到院里提起扫帚就开始扫起雪来。
老周头看着高冲斗眼里闪过一丝丝的感动，他孤单一个人来到这边境小镇子里，靠着讲故事的手艺混饭吃。也就小高这孩子从来都是对他很尊敬，还时不时的来帮忙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过年也总是借口降价给他带点吃食过来。其实老周头心里明白，什么降价都是高冲斗怕他不接受想的一个借口，大过年的哪家店也不会想不开降价啊，都是涨价还来不及呢！
高冲斗干活很是利索，不一会儿院里的雪已经扫到了一起堆在了墙角，就又走出门去把门口和巷子里的积雪也扫出一条路来。回屋的时候已经是热的头上冒出白气。老周头赶忙把旧皮袄递给他，忙说：“赶紧穿上，可不敢受了风寒。”
高冲斗接过皮袄，披在身上忙说：“没事的，周大爷。我身体可硬朗了，这两年劈柴我也练得越来越有劲儿了。”老周头看着他笑了笑道：“是啊，你也长成大小伙儿了，哈哈年轻可真好！”高冲斗回道：“您身子骨也还硬朗着呢！肯定能活到一百二十岁。”一边说一遍往身上套大皮袄。
“扑通”一声一块黑色的事物掉在了地上。老周头弯腰捡起来却见正是燕老四给高冲斗的那块黑色玉佩。老周头看着这眼前的只燕子玉佩不由的神色一变，目光中似有精光爆出。却只是一瞬就立刻归于平静。老周头抬头看了看高冲斗，高冲斗笑道：“前几天有个人送给了我一块破石头，您老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老周头笑呵呵的把玉佩塞到了高冲斗手里，说道：“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是块好玉呢！”高冲斗急忙问老周头：“那时不时能卖不少钱？”
“卖？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穷怕了。”老周头闻言大笑，一会儿却非常郑重的跟高冲斗说道：“这是你的机缘，小子！好好保存这东西吧。不要随便给人看到。”看到老周头面色郑重，高冲斗连忙应了下来。
“小子今天我心情好，留下来陪我吃些酒吧。就当陪陪我这孤寡老头”老周头对高冲斗说道。高冲斗听到这话却也不好拒绝，又怕燕老四在家做饭把屋子烧了。正在踌蹴呢，老周头却二话不说伸出一直粗壮的手臂把高冲斗拉进了屋里。
……
浊酒一壶，熟肉一碟。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巷子里饭菜的香味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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