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暗
《列子·汤问》：“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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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东海之中一片深不见底的裂隙，咆哮汹涌的海水在此汇聚注入，不知去向何处。
裂隙深处的峭壁中，藏有一座宫殿，黑玉堆砌的殿墙，白骨铺就的地面，鲛人油点的灯万年长明。
玄冰的结界罩裹着整座宫殿周围的空间，宫殿的正殿当中，摆放有一张高高的王座，王座下分两列站立着十二名男女，正恭敬等待着什么。
空气一阵扭曲，一只手突兀出现，像切黄油似的将空间从中切开一道缝隙，疑似巫阳的文士袍男子，双手扯开空间裂隙，从中迈步而出。
在十二名男女的垂首致敬中，巫阳缓步走向了正殿的那张王座。
“恭迎帝君凯旋！”殿内响起一片齐声道贺。
巫阳施施然坐上王座，姿态慵懒闲适，理所当然。
“众仙免礼。”巫阳抬手示意。
“帝君~听闻您已获得上古神器洛书，能否让贱妾一观，也好开开眼啊~”说话的是王座下方左手第一位的女子，她容颜妖艳，披一袭薄纱，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白色的长发垂落至胸口，掩盖了那撩人的春色。
她的声音婉转如莺啼，却又带着一股天然而生的娇媚，就像有一只小手在撩拨人的心弦。
巫阳低头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宠溺道：“既然青丘仙子有此雅兴，孤又怎会敝帚自珍？众爱卿也一同品鉴这件宝贝吧！”
玉色华光绽放，映照得大殿光洁无瑕。一卷玉简浮现于巫阳的身前，展露着自己身为顶级法器的各种异象。
巫阳大袖一拂，玉简缓缓打开。
仿佛一个完整的小世界展现于殿内众人眼前：山川河流纤毫毕现，各种上古异兽在其中遨游腾跃。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件有着神器位格的顶级法宝，眼中流露出震撼、贪婪、畏惧等多种情绪，没一会儿便感到心神被摄，意识海出现动摇。
唯有右边首位一名男子未曾受到影响，他的双眼被一条黑色的布条缠绕，布条上刻满了符文。他开口说话，声音有如砂砾摩擦：
“帝君。此物确实不凡，竟能自成一方小天地。想必具有容纳封印之能。只是不知此物对我等大业有何裨益？还请帝君明示。”
“危宿星君有所不知，此物封印有天下水系凶兽，谁掌控了此物，谁便可统御其中所有异兽！经我略作试验，不仅能驱使其中异兽为我而战，即便战死，也会回到此方天地之中重新孕育，假以时日便又能重新驱用！”巫阳指着玉简展现的画面中，一只特别细小的九头蛇说道，
“但比起这些，我更注重的，是这东西可以替我们启明星制造出多少‘星屑’！”
手指在一只只凶兽上方划过，每划到一只凶兽，那只便会被放大到空气中，展示给众人。
“九婴”、“化蛇”、“夫诸”、“蠃鱼”、“胜遇”、“长右”。。。等等。
“巫彭！”
“属下在！”一名拄拐驼背老人从左侧队列中出列，向王座上的巫阳跪地行礼。
“命你速速研制血脉嫁接之法，尽快扩充‘星屑’数量！”
“遵命！”
拄拐驼背老者退下后，巫阳又点一将：“穷奇！”
“属下在！”头生双角，形貌丑陋，体格魁梧的壮汉自右侧队列跨出。
“将你麾下‘星屑’尽数投放各处时空，加大污染，遇到研究所的走狗，格杀勿论！”
“桀桀，属下遵命！”壮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前几日属下刚抓了几只研究所的小虫子，还没来得及向帝君禀告，现羁押于噬渊之中，帝君想如何处置？”
“哦？”巫阳微微坐直身体，表示出兴趣：“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名身穿研究所蓝色制服的人类被五花大绑地带了上来，尽管恐惧使得两人浑身发抖，但仍旧努力挺直腰板。
“副队长，这些是什么人？”其中一名体型偏胖的男子向身旁问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被称为副队长的，是研究所战斗组第九小队副队长张凯歌，他是在与体型偏胖的那名叫韩望的成员一同执行任务过程中，被埋伏偷袭，力竭被擒的。
“见了帝君还不下跪？！”穷奇一人一脚，将两人踹倒在地。
张凯歌与韩望双手被绑缚身后，被踹倒在地后，张凯歌用肩膀支撑，膝盖用力，生生又站了起来，对着王座上的巫阳怒目而视。
“啪啪啪”巫阳就像在看一出马戏，鼓掌道：“不错，挺有骨气，看来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你叫什么名字，在研究所是什么身份？”
张凯歌依旧怒目，闭口不言，倒是韩望眼珠子一转，谄笑道：“大王，我们是战斗组第九队的，这是我们副队长张凯歌，我叫韩望，大王是哪位仙家，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边说着一边扭动身躯，像一只蚯蚓一般往巫阳王座下拱去。
闻听韩望毫无骨气的话语，张凯歌勃然大怒：“韩胖子！你想背叛？”
韩望转头冲张凯歌冷笑：“得了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以为当了几天副队长，就能对老子吆五喝六，你当自己是谁？”
又转回头冲巫阳露出白牙，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大王，小的弃暗投明、降了降了！求大王收留啊！”身体还一拱一拱挪动。
巫阳一手托腮，看着韩望，饶有兴致问道：“那你将研究所的情报说来听听，我再考虑要不要接受。”
“行行行！大王，这里太远了，小的怕您听不清楚，容小的往前挪挪，”
“我和你说，我们隶属于战斗组，一共有十一个小队，我们的组长是。。。你爷爷！”等到肥硕的身躯挪动到巫阳脚下时，韩望突然暴起，双臂肌肉鼓荡，挣脱绑缚的绳索，以和身形完全不匹配的速度窜至巫阳身后，右手如铁钳般掐住巫阳的脖子，左手指着殿中众人：
“都不许动！谁动我就杀了他！副队长！老韩我得手了！哈哈哈！”
正当韩望以为自己控制住场面时，他感觉右手的触感不对劲，低头一看，被他“掐住”的巫阳慢慢融化，变成一滩水从指缝中流走了。
什么？！
韩望脸色大变，再睁眼时惊恐的发现自己仍旧背缚双手趴在地上，距离王座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王座上的巫阳正玩味看着他。
幻术！“催眠”能力的进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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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东海之中一片深不见底的裂隙，咆哮汹涌的海水在此汇聚注入，不知去向何处。
裂隙深处的峭壁中，藏有一座宫殿，黑玉堆砌的殿墙，白骨铺就的地面，鲛人油点的灯万年长明。
玄冰的结界罩裹着整座宫殿周围的空间，宫殿的正殿当中，摆放有一张高高的王座，王座下分两列站立着十二名男女，正恭敬等待着什么。
空气一阵扭曲，一只手突兀出现，像切黄油似的将空间从中切开一道缝隙，疑似巫阳的文士袍男子，双手扯开空间裂隙，从中迈步而出。
在十二名男女的垂首致敬中，巫阳缓步走向了正殿的那张王座。
“恭迎帝君凯旋！”殿内响起一片齐声道贺。
巫阳施施然坐上王座，姿态慵懒闲适，理所当然。
“众仙免礼。”巫阳抬手示意。
“帝君~听闻您已获得上古神器洛书，能否让贱妾一观，也好开开眼啊~”说话的是王座下方左手第一位的女子，她容颜妖艳，披一袭薄纱，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白色的长发垂落至胸口，掩盖了那撩人的春色。
她的声音婉转如莺啼，却又带着一股天然而生的娇媚，就像有一只小手在撩拨人的心弦。
巫阳低头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宠溺道：“既然青丘仙子有此雅兴，孤又怎会敝帚自珍？众爱卿也一同品鉴这件宝贝吧！”
玉色华光绽放，映照得大殿光洁无瑕。一卷玉简浮现于巫阳的身前，展露着自己身为顶级法器的各种异象。
巫阳大袖一拂，玉简缓缓打开。
仿佛一个完整的小世界展现于殿内众人眼前：山川河流纤毫毕现，各种上古异兽在其中遨游腾跃。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件有着神器位格的顶级法宝，眼中流露出震撼、贪婪、畏惧等多种情绪，没一会儿便感到心神被摄，意识海出现动摇。
唯有右边首位一名男子未曾受到影响，他的双眼被一条黑色的布条缠绕，布条上刻满了符文。他开口说话，声音有如砂砾摩擦：
“帝君。此物确实不凡，竟能自成一方小天地。想必具有容纳封印之能。只是不知此物对我等大业有何裨益？还请帝君明示。”
“危宿星君有所不知，此物封印有天下水系凶兽，谁掌控了此物，谁便可统御其中所有异兽！经我略作试验，不仅能驱使其中异兽为我而战，即便战死，也会回到此方天地之中重新孕育，假以时日便又能重新驱用！”巫阳指着玉简展现的画面中，一只特别细小的九头蛇说道，
“但比起这些，我更注重的，是这东西可以替我们启明星制造出多少‘星屑’！”
手指在一只只凶兽上方划过，每划到一只凶兽，那只便会被放大到空气中，展示给众人。
“九婴”、“化蛇”、“夫诸”、“蠃鱼”、“胜遇”、“长右”。。。等等。
“巫彭！”
“属下在！”一名拄拐驼背老人从左侧队列中出列，向王座上的巫阳跪地行礼。
“命你速速研制血脉嫁接之法，尽快扩充‘星屑’数量！”
“遵命！”
拄拐驼背老者退下后，巫阳又点一将：“穷奇！”
“属下在！”头生双角，形貌丑陋，体格魁梧的壮汉自右侧队列跨出。
“将你麾下‘星屑’尽数投放各处时空，加大污染，遇到研究所的走狗，格杀勿论！”
“桀桀，属下遵命！”壮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前几日属下刚抓了几只研究所的小虫子，还没来得及向帝君禀告，现羁押于噬渊之中，帝君想如何处置？”
“哦？”巫阳微微坐直身体，表示出兴趣：“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名身穿研究所蓝色制服的人类被五花大绑地带了上来，尽管恐惧使得两人浑身发抖，但仍旧努力挺直腰板。
“副队长，这些是什么人？”其中一名体型偏胖的男子向身旁问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被称为副队长的，是研究所战斗组第九小队副队长张凯歌，他是在与体型偏胖的那名叫韩望的成员一同执行任务过程中，被埋伏偷袭，力竭被擒的。
“见了帝君还不下跪？！”穷奇一人一脚，将两人踹倒在地。
张凯歌与韩望双手被绑缚身后，被踹倒在地后，张凯歌用肩膀支撑，膝盖用力，生生又站了起来，对着王座上的巫阳怒目而视。
“啪啪啪”巫阳就像在看一出马戏，鼓掌道：“不错，挺有骨气，看来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你叫什么名字，在研究所是什么身份？”
张凯歌依旧怒目，闭口不言，倒是韩望眼珠子一转，谄笑道：“大王，我们是战斗组第九队的，这是我们副队长张凯歌，我叫韩望，大王是哪位仙家，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边说着一边扭动身躯，像一只蚯蚓一般往巫阳王座下拱去。
闻听韩望毫无骨气的话语，张凯歌勃然大怒：“韩胖子！你想背叛？”
韩望转头冲张凯歌冷笑：“得了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以为当了几天副队长，就能对老子吆五喝六，你当自己是谁？”
又转回头冲巫阳露出白牙，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大王，小的弃暗投明、降了降了！求大王收留啊！”身体还一拱一拱挪动。
巫阳一手托腮，看着韩望，饶有兴致问道：“那你将研究所的情报说来听听，我再考虑要不要接受。”
“行行行！大王，这里太远了，小的怕您听不清楚，容小的往前挪挪，”
“我和你说，我们隶属于战斗组，一共有十一个小队，我们的组长是。。。你爷爷！”等到肥硕的身躯挪动到巫阳脚下时，韩望突然暴起，双臂肌肉鼓荡，挣脱绑缚的绳索，以和身形完全不匹配的速度窜至巫阳身后，右手如铁钳般掐住巫阳的脖子，左手指着殿中众人：
“都不许动！谁动我就杀了他！副队长！老韩我得手了！哈哈哈！”
正当韩望以为自己控制住场面时，他感觉右手的触感不对劲，低头一看，被他“掐住”的巫阳慢慢融化，变成一滩水从指缝中流走了。
什么？！
韩望脸色大变，再睁眼时惊恐的发现自己仍旧背缚双手趴在地上，距离王座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王座上的巫阳正玩味看着他。
幻术！“催眠”能力的进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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