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镜花水月（四）
他们回到茅屋，龙玫璇去做饭，屋子里的三人虽安静地坐着，但却暗流涌动。
倪云寒担心阴沁瑶会与孟默起冲突，率先打破沉默。
“梦魔前辈您好！我们刚才鲁莽，请您恕罪，还有阿囡姑娘，她心性纯良，您不该玩弄她。”
阴沁瑶惊慌地指着他问。
“他是梦魔？”
她点点头，愁容满面。
孟默慵懒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手指交叉。
“看来你知道我，我其实对你们并不感兴趣，我的目的是外面那位姑娘。不过现在嘛，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
“你这个魔头休得……”
孟默一挥手就把她们定住，他慢慢走向倪云寒，拉起她的手。
“住手！你这个恶魔，你给我滚开！”
他握了一会儿她的手后，然后走向阴沁瑶，与刚才一样握住阴沁瑶的手，然后放开。
他将她们全身都定住，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心中呢喃道：这他妈的也太迷惑了，我都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那姓龙的十六岁，小倪子一千五百，这阴沁瑶二十二。我一个几十万岁的这么救啊！和这帮孩子玩过家家呢！这两人还说救人，自己都整迷糊了！
他忽然解开两人的定身术，她俩差点摔地上。
“两个小妹妹，正式介绍一下。咳咳，我叫孟默，字桓远。我能比你们稍微年长一点，叫我桓远哥哥就行了。这么说吧，沈沐珏你们知道吧！他是我哥们，前几天我突然收到他的来信，说是有两个小妹妹要来人间玩两天让我照料照料。”
两个人的脸稍有些扭曲。
“你没事儿吧！我们又不是傻子。”
他走到倪云寒旁边。
“我干嘛骗你啊！要杀你俩不是易如反掌。还有那位姑娘，其实啊，也是沈沐珏托我来找她的。”
“老师，为何要来找她呢！”
“你们不觉得她和沈沐珏的女儿沈溪很像吗？”
他又故作玄虚地说：“其实她就是——沈溪的娘，当初误入轮回道而转世成了凡人，所以他托我在人间寻找她的下落。”
倪云寒恍然大悟道：“原来老师这么多年不娶是因为这个啊！多谢您了。”
阴沁瑶走到他身边问道：“那我们怎么帮阿囡姑娘恢复记忆，让她和老师团结啊？”
他背过身去，眼睛不停地转动。
“这个嘛……我、我也不知道。”
“你们三个快过来帮我端菜啊！我进去叫我爷爷。”
龙玫璇大声喊道。
……
饭菜端上来，倪云寒和阴沁瑶却犯了难，她们不会用筷子。孟默察觉到她们的窘境，犯贱地朝她们一笑。
老人见她们不动就问：“饭菜不合口味吗？粗茶淡饭姑娘们就将就将就吧！”
她们一齐摇摇头。
“老爷爷，我们来自外邦，不会用筷子。”
“这样啊，阿囡快去拿两个勺子给两位姑娘。”
“好的。”
龙玫璇起身去外面拿了两个木勺给她们。
“谢谢阿囡。”
老人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三个客人，又看看龙玫璇。
“阿囡最近交了许多朋友啊，挺好的。”
她放下碗，迷惘地看着老人，活像只仓鼠。
“爷爷，你叫我啊！”
老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亲切地抚摸她的头。
“快吃。”
她乖巧地点头。
“嗯。”
孟默现在大抵明白为什么龙玫璇会甘愿沉迷梦境，亲情的温暖是无法代替的。
啪嚓一声，老人手中的碗跌落，身子也摇摇欲坠。几人扶住他将他抬到床上，其余人都退在后面把位置让给她。
她蹲在床前早已哭成泪人。
“爷爷，你挺住，我去找郎中。”
老人不肯松开她的手。
“阿囡啊，人固有一死，谁也逃不过。爷爷是时候走了。在爷爷走之前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你不是爷爷的孙女。十二年前一位仙人将你托付给我。”
右手颤颤巍巍地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布袋。
“这里面是你父母给你的信物，你，你的名字——是——龙——玫璇。”
尾音一落，老人就没了气息。
她紧紧握住布袋，大声恸哭。
“爷爷，爷爷！啊啊……哼哼……”
“咚咚咚”
四周都震动起来，像是要崩塌一般，孟默双手合十，然后打开向上一顶，就恢复了平静。
倪云寒斜着眼看孟默。
“准备好你的解释”。
随后上前，蹲下轻轻怕打着她的背。
“慢点哭，阿囡。你很幸福啊！虽然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但是你有爷爷啊，你有亲情。你看他的脸上是什么？是幸福，是满足。”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倪云寒。
“真的吗？”
“嗯。”
这时阴沁瑶上前和倪云寒一起把她扶起来。
“老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她再次握紧布袋，缓缓开口。
“他说了我的身世，我不是她的孙女，你们以后别叫我阿囡了。”
“那你叫什么啊！”
两人齐声说。
“我叫龙玫璇。”
“龙——玫——璇！”
她俩的记忆一下子恢复了，周围瞬间出现了一道白光，将他们带出梦境。
孟默最先出来，他看到一旁睡得正香的拂霜，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
“小懒猪，快起床。”
拂霜被他惊醒差点掉在地上。
“孟大哥，我姐姐她们呢？”
“马上就醒了。”
三个人几乎同时醒来。
龙玫璇先迷茫地看了眼天花板，然后看着身边的两人。
“谢谢你们！”
她又看向孟默。
“还有你，孟桓远大哥。谢谢你们圆了我的梦，让我见了爷爷的最后一面。”
孟默淡然一笑。
“没事，入了你的梦境，我也收获良多。我从未服过谁，这次我真的服了，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龙玫璇笑着应答。
“怎么不算呢！”
拂霜一下子冲进龙玫璇的怀中。
“龙姐姐，你回来了，不许再做傻事了。”
“好好好”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刷刷。”
一把锃亮的剑刮着孟默的脖子。
“小倪子，你干嘛呢！我啥时候惹你了。”
“在梦里你干了啥不知道？你说阿囡是沈沐珏的爱人，沈溪的母亲。”
龙玫璇走到他们身旁，开口问：“他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阴沁瑶也走过来。
“那时你不在。他为了留住我们说的谎话。”
她捂嘴大笑。
“哈哈哈，孟大哥乖乖受着吧。”
倪云寒担心阴沁瑶会与孟默起冲突，率先打破沉默。
“梦魔前辈您好！我们刚才鲁莽，请您恕罪，还有阿囡姑娘，她心性纯良，您不该玩弄她。”
阴沁瑶惊慌地指着他问。
“他是梦魔？”
她点点头，愁容满面。
孟默慵懒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手指交叉。
“看来你知道我，我其实对你们并不感兴趣，我的目的是外面那位姑娘。不过现在嘛，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
“你这个魔头休得……”
孟默一挥手就把她们定住，他慢慢走向倪云寒，拉起她的手。
“住手！你这个恶魔，你给我滚开！”
他握了一会儿她的手后，然后走向阴沁瑶，与刚才一样握住阴沁瑶的手，然后放开。
他将她们全身都定住，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心中呢喃道：这他妈的也太迷惑了，我都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那姓龙的十六岁，小倪子一千五百，这阴沁瑶二十二。我一个几十万岁的这么救啊！和这帮孩子玩过家家呢！这两人还说救人，自己都整迷糊了！
他忽然解开两人的定身术，她俩差点摔地上。
“两个小妹妹，正式介绍一下。咳咳，我叫孟默，字桓远。我能比你们稍微年长一点，叫我桓远哥哥就行了。这么说吧，沈沐珏你们知道吧！他是我哥们，前几天我突然收到他的来信，说是有两个小妹妹要来人间玩两天让我照料照料。”
两个人的脸稍有些扭曲。
“你没事儿吧！我们又不是傻子。”
他走到倪云寒旁边。
“我干嘛骗你啊！要杀你俩不是易如反掌。还有那位姑娘，其实啊，也是沈沐珏托我来找她的。”
“老师，为何要来找她呢！”
“你们不觉得她和沈沐珏的女儿沈溪很像吗？”
他又故作玄虚地说：“其实她就是——沈溪的娘，当初误入轮回道而转世成了凡人，所以他托我在人间寻找她的下落。”
倪云寒恍然大悟道：“原来老师这么多年不娶是因为这个啊！多谢您了。”
阴沁瑶走到他身边问道：“那我们怎么帮阿囡姑娘恢复记忆，让她和老师团结啊？”
他背过身去，眼睛不停地转动。
“这个嘛……我、我也不知道。”
“你们三个快过来帮我端菜啊！我进去叫我爷爷。”
龙玫璇大声喊道。
……
饭菜端上来，倪云寒和阴沁瑶却犯了难，她们不会用筷子。孟默察觉到她们的窘境，犯贱地朝她们一笑。
老人见她们不动就问：“饭菜不合口味吗？粗茶淡饭姑娘们就将就将就吧！”
她们一齐摇摇头。
“老爷爷，我们来自外邦，不会用筷子。”
“这样啊，阿囡快去拿两个勺子给两位姑娘。”
“好的。”
龙玫璇起身去外面拿了两个木勺给她们。
“谢谢阿囡。”
老人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三个客人，又看看龙玫璇。
“阿囡最近交了许多朋友啊，挺好的。”
她放下碗，迷惘地看着老人，活像只仓鼠。
“爷爷，你叫我啊！”
老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亲切地抚摸她的头。
“快吃。”
她乖巧地点头。
“嗯。”
孟默现在大抵明白为什么龙玫璇会甘愿沉迷梦境，亲情的温暖是无法代替的。
啪嚓一声，老人手中的碗跌落，身子也摇摇欲坠。几人扶住他将他抬到床上，其余人都退在后面把位置让给她。
她蹲在床前早已哭成泪人。
“爷爷，你挺住，我去找郎中。”
老人不肯松开她的手。
“阿囡啊，人固有一死，谁也逃不过。爷爷是时候走了。在爷爷走之前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你不是爷爷的孙女。十二年前一位仙人将你托付给我。”
右手颤颤巍巍地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布袋。
“这里面是你父母给你的信物，你，你的名字——是——龙——玫璇。”
尾音一落，老人就没了气息。
她紧紧握住布袋，大声恸哭。
“爷爷，爷爷！啊啊……哼哼……”
“咚咚咚”
四周都震动起来，像是要崩塌一般，孟默双手合十，然后打开向上一顶，就恢复了平静。
倪云寒斜着眼看孟默。
“准备好你的解释”。
随后上前，蹲下轻轻怕打着她的背。
“慢点哭，阿囡。你很幸福啊！虽然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但是你有爷爷啊，你有亲情。你看他的脸上是什么？是幸福，是满足。”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倪云寒。
“真的吗？”
“嗯。”
这时阴沁瑶上前和倪云寒一起把她扶起来。
“老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她再次握紧布袋，缓缓开口。
“他说了我的身世，我不是她的孙女，你们以后别叫我阿囡了。”
“那你叫什么啊！”
两人齐声说。
“我叫龙玫璇。”
“龙——玫——璇！”
她俩的记忆一下子恢复了，周围瞬间出现了一道白光，将他们带出梦境。
孟默最先出来，他看到一旁睡得正香的拂霜，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
“小懒猪，快起床。”
拂霜被他惊醒差点掉在地上。
“孟大哥，我姐姐她们呢？”
“马上就醒了。”
三个人几乎同时醒来。
龙玫璇先迷茫地看了眼天花板，然后看着身边的两人。
“谢谢你们！”
她又看向孟默。
“还有你，孟桓远大哥。谢谢你们圆了我的梦，让我见了爷爷的最后一面。”
孟默淡然一笑。
“没事，入了你的梦境，我也收获良多。我从未服过谁，这次我真的服了，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龙玫璇笑着应答。
“怎么不算呢！”
拂霜一下子冲进龙玫璇的怀中。
“龙姐姐，你回来了，不许再做傻事了。”
“好好好”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刷刷。”
一把锃亮的剑刮着孟默的脖子。
“小倪子，你干嘛呢！我啥时候惹你了。”
“在梦里你干了啥不知道？你说阿囡是沈沐珏的爱人，沈溪的母亲。”
龙玫璇走到他们身旁，开口问：“他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阴沁瑶也走过来。
“那时你不在。他为了留住我们说的谎话。”
她捂嘴大笑。
“哈哈哈，孟大哥乖乖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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