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干得不错
天亮了，黑暗被黎明驱逐，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小村落。鸟儿的翅膀扑棱棱几下，高傲的在树枝上叽喳，想驱散一切不快乐的风，穿透迷雾。
方白回到家中。
大牛表情担忧的望着他，他看着方白说道：“去哪了？诺斯，我担心。”就在他说话时方白已经开始吃着他准备的饭菜，一身衣服满是露水。
他的精神有些颓靡，对大牛的疑问他不作解释：“去地里看看。”
大牛也没有多问，一身麻布衣让他又给蹭脏了，早上他起得应该很早，至少在天没亮之前就起来了，屋子中间堆放着木料，还有木头碎屑，是一把未完工的椅子立在中间。他在屋子里找到把榔头，将有些磨损的镐头敲好。
一大堆的工具在他手中坚实而有力的动着，富有技巧的美感，令他的脸庞都坚毅了几分，不像之前的呆傻。
怀着轻微负罪感的方白，瞬间释然了。
为了他，一个再他生活中，傻傻的既像父亲，又像孩子的角色，杀掉一个人或许真的没有什么该不安的。
“我先去地里，下午我再去工地。”大牛扛起锄头憨笑着，在这样的目光中，方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生机、真诚与爱意。
这种傻子般的天真，令方白无比的舒心。
“趴下，换药，地里我去，下午你去。”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将大牛推到床上，掀起衣服，伤口的血疤果然又裂开了，沿着伤口的边缘细细的蔓延。
如果依旧没有好好养伤，或许明天就要化脓，发炎了。
“为什么不说痛？”
“……”
大牛只是皱着眉，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不敢反驳。
叹息一声，他将草药涂抹到伤口上，昨天毛妹帮洗的布条也干了，换上新的布条，他又烧了一锅水，将换下的布条用沸水煮。
“别出去！好好休息，我去！”强硬的、近乎是吼着说完，方白怒气冲冲的扛起锄头，下地去了。
而这个时候，村子里还没有多大的动静。等在房子外面的毛妹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不敢靠方白太近。
“干嘛？”
“亚斯伦，你刚才好凶……”
毛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回想起今早亲眼目睹税务官被牛踩踏的方白，那种表情，阴冷、冷漠与残忍，令人极其的不舒服，如旁边爬着一条毒蛇，滑腻腻的……
“所以，你们要排除一切坏事，不再撒谎，伪善，嫉妒，或说人坏话——这是圣子对莱因王徒所说。你要学习的就是这一些。”
方白和善的摸了摸毛妹的脑袋，一名路过的村民好奇的看着他，对方白教导毛妹的场景十分惊奇。
“早安，圣灵所爱之人。”
“你也早安，圣灵的孩子。”
似乎被方白说话的那种慈悲感染，村民也下意识回了一礼，同时好奇的问道：“诺斯，你在做什么游戏呢？牧师游戏吗？”
村子里的孩子很喜欢各种角色扮演的过家家，他猜测方白正在和无名指玩扮演牧师的游戏。
“诺斯，我建议你离无名指远一点，毕竟是肮胀的半兽人，说不定就让你受伤了，瞧她的爪子和牙齿。”
村民好心的劝诫道，他没有责怪方白，毕竟这样的孩子脸上虔诚与慈悲，令人下意识的就充满好感。
“不，维斯叔叔，这是我的任务。”方白很严肃的冲着村民说道：“这是牧师老爷给我的任务，让我教化无名指，他说：神爱世人，一切生灵都该听圣灵的教诲。而我也快成功了，是吧无名指？我昨天怎么和你说的。”
方白扯了扯小毛妹，用和善的眼神鼓励着她。
原本被村民吓得有些慌乱的毛妹立刻冷静了下来，但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毕竟还是小女孩，将方白的嘱咐都望了。
“我爱……”方白用嘴唇示意。
“我爱圣灵教……”小丫头说了出来，有点害怕，声音很小。
“她说：她喜欢圣灵的教诲，圣灵的圣言令她内心无比的感动。”方白佯装靠近倾听，翻译了出来。
“哦……是吗？”村民还是用不喜欢的眼神看着毛妹。但却没有反对方白和毛妹混在一起了，毕竟牧师的身份还是很管用的。
“小心一点吧，不过诺斯呀，牧师居然让你干这样的事情，看来他很喜欢。我该走了，希望你小心一点，她野性大发的时候记得逃跑。”
方白点点头，带着毛妹离开了。
人们对某种事物的印象不是一时间就可以扭转的，尤其是歧视，更是难以扭转。这也是某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他低下，我歧视他，那么我也应该是高贵的，所以我歧视他！
所以很多时候，哪怕同穷苦人，他们内斗的手段反倒更残忍！
好在，目前的形势还是不错的。
来到地里，他们是较早的一批，方白强忍着困意，下地劳作。招呼毛妹给其他人干活，一开始人们也不在意，毕竟毛妹确实是个小透明。
直到休息时间，方白坐在田沿给毛妹将圣言，才吸引了一大票惊奇的目光，尤其是方白慈悲的脸庞，认真时十分可爱。
一下子收到不少人的赞赏。
毛妹表现得很不安、惶恐，但都被方白强摁着在地上听讲，甚至还让她大声的重复自己说过的圣言。
这样的效果是极好的，一开始许多人都很反对毛妹与自己离得这么近，搬出牧师才勉为其难的同意，现在都带着惊奇的目光，望着方白这位“驯兽师”
“很好。”方白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毛妹强忍着恐惧，大声的重复一句圣言。
两人最后也收获了不少认可的目光，直到扛着锄头回去，毛妹还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村民的中间呆着这么久。
虽然不乏带歧视的目光频繁注视过来，但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端。
“谢谢你，亚斯伦。”毛妹低着头，走在方白旁边。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袖，亦步亦趋的跟上他的脚步。
“不要谢我，至少现在不要……接下来，才是最辛苦的。”方白回头盯着毛妹的眼睛，宛如古井般深邃。
“你要学会我教的，一切，不管是杀人……还是圣言，如果不能，你也只是个废物，不配得到这一切，我会亲手宰了你，在悄无声息之间。”
他压低了声音，脸上挂着足以称之为伪善的表情。
“嗯！”毛妹并不觉恐惧，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
税务官卡西出事了，被突然发狂的牛群踩了脑袋，断了好几根骨头，牛倌也受了轻伤，费力的搬着卡西的身体回到了村子里。
“一切都在跟我们作对！”说完这句话，他就晕了过去。
这件事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除了哭天喊地的卡西一家，村子里人关心的是，领主会不会换另一个税务官。
毕竟这个税务官可能会死掉，哪怕不死掉，身上可能也会落下伤残，最重要的是牛都受伤了，这是一大笔损失，就看领主会不会追究。
在牧师写信让赶路人带给领主后，村子里暂时就没有了声音，他们不关心这些，这只能算是小插曲，平静的生活依旧要继续。
牧师暂代了税务官的位置。
而给领主女儿凯莎建的房子也暂时停工，牧师对工地的事情根本一窍不通，哪怕能在适应后建立起来，那是在延期之后的事情了。
不如先等等，看领主大人的旨意。如果换另一个税务官工程可能就会不了了之，哪怕不换，工程也可能不了了之。
毕竟这个房子只是税务官和牧师的主意，与领主无关。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有太多心思将马屁进行到底。
于是抽调的劳动力，都被暂时放了回去，等待下次的征调。
这样的消息对方白来说再好不过，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原本想的是工地重新招人，到时候可以去找牧师，与他说通让自己代替受伤父亲劳作。
依照牧师的性格，成功率在就百分之九十以上。
但结局是好的就行。
中午的饭，方白家里也多了一副碗筷，毛妹被方白拉着来到了自己家里。
大牛并没有表示反对，这个家向来都是方白做主，事实证明他也一直都是对的。
吃完饭后，方白又去找牧师忏悔去了，这样的功课靠的就是持之以恒，日积月累的留下一个好印象。
哪怕不为了什么，至少在村子里行事也方便，出了什么事情，牧师也可能斟酌一下选择性的帮助方白。
下午照常是去自己家里的地劳作，然后拐一圈去买自己平时雕刻的木雕，赚点外快，小孩子的钱向来是好赚的。
哪怕不多，日积月累之下，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而晚上，方白拉着毛妹，偷偷的观察卡西家里的动静，如果卡西真的命硬抗了过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那么他只能再补一刀了。
现在看来，卡西全身都裹着厚厚的泥巴，躺在床上衣服也不穿，意识倒是还有，只是有点模糊，脸上还盖着一只死人的手臂、一只吊在床头的死鸟。
他的老婆和两个跪在地上，熟悉的瞎子巫婆跳着大神，嘴里念念有词！表情抽搐而夸张，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奇怪的仪式。
这一刻，方白对这个世界的医术无比的放心，这下不死也残了！
他转头，给蹲在一旁的毛妹发了个信号，带着她上山了，心情大好一片，最好是税务官永远空着，由牧师代理。
“你婆婆干得不错！”
方白难得的夸了一句毛妹，但下一刻，他脸一僵。
他背后同样传来一声夸奖，也是干得不错。
缓缓回过头，一个瘦小的身影就站在他后面，背后背着两把大剑！
月色被遮住了，四周变得更加阴暗，即将入秋的寒气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两个小小的身影趁着夜色偷摸上山。
一道大人的瘦小身影也悄然跟了上去，注视着两个小身影干的一切，嘴角微扬，眼中带着满意与癫狂。
真的是干得不错呢……
方白回到家中。
大牛表情担忧的望着他，他看着方白说道：“去哪了？诺斯，我担心。”就在他说话时方白已经开始吃着他准备的饭菜，一身衣服满是露水。
他的精神有些颓靡，对大牛的疑问他不作解释：“去地里看看。”
大牛也没有多问，一身麻布衣让他又给蹭脏了，早上他起得应该很早，至少在天没亮之前就起来了，屋子中间堆放着木料，还有木头碎屑，是一把未完工的椅子立在中间。他在屋子里找到把榔头，将有些磨损的镐头敲好。
一大堆的工具在他手中坚实而有力的动着，富有技巧的美感，令他的脸庞都坚毅了几分，不像之前的呆傻。
怀着轻微负罪感的方白，瞬间释然了。
为了他，一个再他生活中，傻傻的既像父亲，又像孩子的角色，杀掉一个人或许真的没有什么该不安的。
“我先去地里，下午我再去工地。”大牛扛起锄头憨笑着，在这样的目光中，方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生机、真诚与爱意。
这种傻子般的天真，令方白无比的舒心。
“趴下，换药，地里我去，下午你去。”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将大牛推到床上，掀起衣服，伤口的血疤果然又裂开了，沿着伤口的边缘细细的蔓延。
如果依旧没有好好养伤，或许明天就要化脓，发炎了。
“为什么不说痛？”
“……”
大牛只是皱着眉，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不敢反驳。
叹息一声，他将草药涂抹到伤口上，昨天毛妹帮洗的布条也干了，换上新的布条，他又烧了一锅水，将换下的布条用沸水煮。
“别出去！好好休息，我去！”强硬的、近乎是吼着说完，方白怒气冲冲的扛起锄头，下地去了。
而这个时候，村子里还没有多大的动静。等在房子外面的毛妹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不敢靠方白太近。
“干嘛？”
“亚斯伦，你刚才好凶……”
毛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回想起今早亲眼目睹税务官被牛踩踏的方白，那种表情，阴冷、冷漠与残忍，令人极其的不舒服，如旁边爬着一条毒蛇，滑腻腻的……
“所以，你们要排除一切坏事，不再撒谎，伪善，嫉妒，或说人坏话——这是圣子对莱因王徒所说。你要学习的就是这一些。”
方白和善的摸了摸毛妹的脑袋，一名路过的村民好奇的看着他，对方白教导毛妹的场景十分惊奇。
“早安，圣灵所爱之人。”
“你也早安，圣灵的孩子。”
似乎被方白说话的那种慈悲感染，村民也下意识回了一礼，同时好奇的问道：“诺斯，你在做什么游戏呢？牧师游戏吗？”
村子里的孩子很喜欢各种角色扮演的过家家，他猜测方白正在和无名指玩扮演牧师的游戏。
“诺斯，我建议你离无名指远一点，毕竟是肮胀的半兽人，说不定就让你受伤了，瞧她的爪子和牙齿。”
村民好心的劝诫道，他没有责怪方白，毕竟这样的孩子脸上虔诚与慈悲，令人下意识的就充满好感。
“不，维斯叔叔，这是我的任务。”方白很严肃的冲着村民说道：“这是牧师老爷给我的任务，让我教化无名指，他说：神爱世人，一切生灵都该听圣灵的教诲。而我也快成功了，是吧无名指？我昨天怎么和你说的。”
方白扯了扯小毛妹，用和善的眼神鼓励着她。
原本被村民吓得有些慌乱的毛妹立刻冷静了下来，但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毕竟还是小女孩，将方白的嘱咐都望了。
“我爱……”方白用嘴唇示意。
“我爱圣灵教……”小丫头说了出来，有点害怕，声音很小。
“她说：她喜欢圣灵的教诲，圣灵的圣言令她内心无比的感动。”方白佯装靠近倾听，翻译了出来。
“哦……是吗？”村民还是用不喜欢的眼神看着毛妹。但却没有反对方白和毛妹混在一起了，毕竟牧师的身份还是很管用的。
“小心一点吧，不过诺斯呀，牧师居然让你干这样的事情，看来他很喜欢。我该走了，希望你小心一点，她野性大发的时候记得逃跑。”
方白点点头，带着毛妹离开了。
人们对某种事物的印象不是一时间就可以扭转的，尤其是歧视，更是难以扭转。这也是某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他低下，我歧视他，那么我也应该是高贵的，所以我歧视他！
所以很多时候，哪怕同穷苦人，他们内斗的手段反倒更残忍！
好在，目前的形势还是不错的。
来到地里，他们是较早的一批，方白强忍着困意，下地劳作。招呼毛妹给其他人干活，一开始人们也不在意，毕竟毛妹确实是个小透明。
直到休息时间，方白坐在田沿给毛妹将圣言，才吸引了一大票惊奇的目光，尤其是方白慈悲的脸庞，认真时十分可爱。
一下子收到不少人的赞赏。
毛妹表现得很不安、惶恐，但都被方白强摁着在地上听讲，甚至还让她大声的重复自己说过的圣言。
这样的效果是极好的，一开始许多人都很反对毛妹与自己离得这么近，搬出牧师才勉为其难的同意，现在都带着惊奇的目光，望着方白这位“驯兽师”
“很好。”方白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毛妹强忍着恐惧，大声的重复一句圣言。
两人最后也收获了不少认可的目光，直到扛着锄头回去，毛妹还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村民的中间呆着这么久。
虽然不乏带歧视的目光频繁注视过来，但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端。
“谢谢你，亚斯伦。”毛妹低着头，走在方白旁边。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袖，亦步亦趋的跟上他的脚步。
“不要谢我，至少现在不要……接下来，才是最辛苦的。”方白回头盯着毛妹的眼睛，宛如古井般深邃。
“你要学会我教的，一切，不管是杀人……还是圣言，如果不能，你也只是个废物，不配得到这一切，我会亲手宰了你，在悄无声息之间。”
他压低了声音，脸上挂着足以称之为伪善的表情。
“嗯！”毛妹并不觉恐惧，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
税务官卡西出事了，被突然发狂的牛群踩了脑袋，断了好几根骨头，牛倌也受了轻伤，费力的搬着卡西的身体回到了村子里。
“一切都在跟我们作对！”说完这句话，他就晕了过去。
这件事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除了哭天喊地的卡西一家，村子里人关心的是，领主会不会换另一个税务官。
毕竟这个税务官可能会死掉，哪怕不死掉，身上可能也会落下伤残，最重要的是牛都受伤了，这是一大笔损失，就看领主会不会追究。
在牧师写信让赶路人带给领主后，村子里暂时就没有了声音，他们不关心这些，这只能算是小插曲，平静的生活依旧要继续。
牧师暂代了税务官的位置。
而给领主女儿凯莎建的房子也暂时停工，牧师对工地的事情根本一窍不通，哪怕能在适应后建立起来，那是在延期之后的事情了。
不如先等等，看领主大人的旨意。如果换另一个税务官工程可能就会不了了之，哪怕不换，工程也可能不了了之。
毕竟这个房子只是税务官和牧师的主意，与领主无关。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有太多心思将马屁进行到底。
于是抽调的劳动力，都被暂时放了回去，等待下次的征调。
这样的消息对方白来说再好不过，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原本想的是工地重新招人，到时候可以去找牧师，与他说通让自己代替受伤父亲劳作。
依照牧师的性格，成功率在就百分之九十以上。
但结局是好的就行。
中午的饭，方白家里也多了一副碗筷，毛妹被方白拉着来到了自己家里。
大牛并没有表示反对，这个家向来都是方白做主，事实证明他也一直都是对的。
吃完饭后，方白又去找牧师忏悔去了，这样的功课靠的就是持之以恒，日积月累的留下一个好印象。
哪怕不为了什么，至少在村子里行事也方便，出了什么事情，牧师也可能斟酌一下选择性的帮助方白。
下午照常是去自己家里的地劳作，然后拐一圈去买自己平时雕刻的木雕，赚点外快，小孩子的钱向来是好赚的。
哪怕不多，日积月累之下，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而晚上，方白拉着毛妹，偷偷的观察卡西家里的动静，如果卡西真的命硬抗了过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那么他只能再补一刀了。
现在看来，卡西全身都裹着厚厚的泥巴，躺在床上衣服也不穿，意识倒是还有，只是有点模糊，脸上还盖着一只死人的手臂、一只吊在床头的死鸟。
他的老婆和两个跪在地上，熟悉的瞎子巫婆跳着大神，嘴里念念有词！表情抽搐而夸张，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奇怪的仪式。
这一刻，方白对这个世界的医术无比的放心，这下不死也残了！
他转头，给蹲在一旁的毛妹发了个信号，带着她上山了，心情大好一片，最好是税务官永远空着，由牧师代理。
“你婆婆干得不错！”
方白难得的夸了一句毛妹，但下一刻，他脸一僵。
他背后同样传来一声夸奖，也是干得不错。
缓缓回过头，一个瘦小的身影就站在他后面，背后背着两把大剑！
月色被遮住了，四周变得更加阴暗，即将入秋的寒气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两个小小的身影趁着夜色偷摸上山。
一道大人的瘦小身影也悄然跟了上去，注视着两个小身影干的一切，嘴角微扬，眼中带着满意与癫狂。
真的是干得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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