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长棍”
方文泊回到家后，将之前所掌握的线索整理了一下。
如果杀害哥哥和父亲的幕后凶手是同一势力，那最可能打开突破口的就是林荫雨了。在方文泊看来，林荫雨应该只是一个小角色，不见得有多阴险狡诈，毕竟和自己有一段感情，相信能从她那里能得到些情报。
方文泊做好了准备，他决定和林荫雨心平气和地再谈一次，不再采用之前的强硬态度。
然而，林荫雨竟然好几天都没来上班。
方文泊到她的住处查问了一下，发现几天前她就离开了公寓，不知去向。
这是怎么回事？
方文泊不禁有些着急。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意的是有价值的情报，还是林荫雨本人。
或许两者都有吧。
方文泊认为不能这样干等下去，于是他决定报警。
******
这天上午，方文泊只身来到警局，报告了林荫雨的失踪。
警局里的人不多，负责接待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察。他仔细的询问了失踪人员的信息，方文泊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多少，毕竟那只是自己公司的员工。
“她的父母你没有联系到吗？”这时，外面进来的一位警察问道。
方文泊循声看去，是个年轻警察，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又高又瘦，猛一看就像个棍子，腰里别着一杆警棒。
方文泊看着警棒，脑子里又是这个警察又高又瘦的形象，也不知是脑袋抽了一下，还是心不在焉，或者是那个警察长得实在是太高瘦了，就不由地随口说了一句：“这么长的棍子。”
“嗨！看你也是个文化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叫人外号。”那个警察有些不太高兴。
“长棍，你就别嚷嚷了。局里的同事们还不都是这样叫的么，被人民群众这么叫也没什么嘛，还显得亲切。李局不是常说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嘛。”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在一旁打诨道。
“老钱，他可不是你说的所谓人民群众。你看那身打扮，没有个几千几万的买不下来。肯定是个有钱的老板了。”
“你还真识货啊。”方文泊笑着对那个瘦高个子的警员说，“我这一身的确价格不菲，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你挺有眼光的。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有意叫你外号的，请原谅。”
“看不出你还是挺有涵养的。”那个瘦高个子的警员也笑了，坐了下来，“我确实认识不少名牌，只是买不起而已。对了，我叫万仞山，这位姓钱。”
“叫我老钱就行了。”年纪稍大的警察也坐了下来。
随后，万仞山和老钱将方文泊反映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做了记录，就让他先回去了。
******
“怎么看这个事儿？”老钱问道，“你脑子活，给分析分析。”
“这种事情多了，又没有什么线索，看来要找到不太容易啊。”万仞山喝了口茶，回答道，“一个人远离家乡孤身在外上班，连个可以联系的朋友可能都找不到。”
“我不是说这个，这个事情让李局另外安排人就行了。我说的是昨天那个事儿。”
万仞山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老钱关心的不是今天的失踪案。
“你是说昨天晚上的那个越狱逃犯？”
“对呀。”老钱挠挠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家伙竟然能那样逃出去。”
说着，老钱也喝了口茶，继续说：“昨天你不在，接到监狱的报案后，我和几个人去调查了一下，觉得这个事儿有点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万仞山问道。
老钱讲起了昨天的事情。
******
******
就在方文泊报案的前一天晚上，局里接到监狱的紧急报案，一名囚犯越狱逃跑了。老钱就带着几名年轻警员立即赶到了那所监狱——五桥监狱。
监狱长接待了他们，便立刻赶到越狱现场，并调取了监控录像观看。
出事的地方在监狱东侧的一个运动场，平时是囚犯放风活动的地方。当天晚上，犯人们放风结束后，陆续地回到牢房。在囚犯回到牢房时，场地四周看守的狱警一般就会接着撤离。
事情就发生在狱警撤离几分钟后。
一名越狱的囚犯突然反抗，撞倒了牢房过道的几名狱警，直接撞开了过道通往外面运动场的铁门。到了运动场，那名囚犯飞速地直向东奔去，一直跑到了东侧的监狱外墙下，然后翻上墙，逃了出去。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段普通的越狱过程。然而看了现场和监控之后，所有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首先是牢房过道这一段，录像上看到，那名囚犯动作非常敏捷，每一拳都恰到好处地击中狱警的要害，令其半天翻不了身。而那个铁门当时已经锁上了，横插着一根铁棒。结果，越狱的囚犯居然直接将门撞开了！铁棒被撞歪了，门上的合页也被撞掉了。而从运动场边的监控录像上看，越狱囚犯在场上的奔跑速度，简直像颗子弹一样！按照目测的情况，比奥运百米金牌得主还要快。场边夜间监守的狱警也提到速度太快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囚犯转眼间就跑到了东侧围墙下，像个猴子一般，瞬间窜上到了墙上。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人不敢相信！
监狱的最外围墙上安装着一人高的铁丝网。当时狱警们的枪已经瞄准了囚犯，却打不到他。原来那个囚犯跑出来时，还带了一块钢板。那块钢板是从一辆卡车上拆下来的废品，暂时先放在牢房过道的尽头，结果被越狱的囚犯利用了。他在墙上时，把钢板背在背上，挡住了子弹。不过如果他要爬过铁丝网，就会暴露出身体，被子弹击中。狱警们也都紧张地用枪瞄准着，只要那家伙一露头，就立即开枪。
那个囚犯却没有选择爬过去，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正常人不会用到的方法。
他用手硬生生地把铁丝网扯断了！
初看时，大家还以为是看错了。后来把监控仔细地看了几遍，确认清楚的确是用手扯断的。而监狱长也说，因为怕犯人越狱，像钳子之类的工具都是严格管控的，牢房里是不会有这类东西的。
等到狱警们匆匆忙忙地赶到东墙外时，囚犯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串脚印。狱警们连夜追捕，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监狱周围一大片都是平原荒野，并没有太多的障碍物，逃跑的人短时间内不可能逃出拥有探照灯的狱警们的视野，除非这个人的速度奇快无比。
******
老钱早上回来后，就跟万仞山提了一下这件事。现在又详细描述了一遍。
万仞山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李局早！”办公室几名警员都站起来向刚进来的李局长打了声招呼。只有万仞山还在沉思，没有理会。
“又在思考案情了，我们的福尔摩斯先生。”李局长笑着向万仞山打了招呼。万仞山这才回过神来。
对于万仞山，李局长是十分宽容和信任的。毕竟，这是局里唯一的大学生。
按照万仞山的履历，本来不可能当警察。他在大学学的是理论物理。如果换做一般人的常见选择，应该在毕业后找一份研究所的工作，或者在企业搞类似的研究，最不济也是找个公司上班。
而万仞山却选择了当警察。
这多半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万仞山的父亲就是一名老刑警。在从小耳濡目染中，父亲的嫉恶如仇，对破案的热情和决心，对案情分析的细致，对社会治安的责任感，以及出色的擒拿格斗术，都深深地影响了万仞山。
然而，人的命运是很难说的。尽管万仞山也憧憬着当一名警察，但报考大学时没有更多的选择，为了上个好学校，只好报了个较为冷门的专业——理论物理。这个专业报的人少，竞争不是很激烈。就跟那个年代无数糊里糊涂报考大学的人一样，过多的看中了大学的好坏而忽视了专业的重要性。
不过，对于这个专业万仞山并没有太痛苦，因为他其实也很喜欢物理学，并且在大学中也结识了不少这个领域的教授和同学。只是这个专业就业太难了，一般至少也要上个硕士，最好能读博，万仞山实在是没这个精力了，于是便继承了父亲的职业，几经折腾之后成了一名警察。
不同于局里其他的那些经验丰富的老警员，万仞山虽然年轻，却有着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和独特的观察视角，总能在破案中找到不寻常的关键点，所以局里上上下下都很佩服他。
“这个案子老钱给你说了吧，想必你已经心动了吧？”李局长笑着说，“这个逃犯当初就是我们局抓进去的，现在上面给了压力，要我们主要负责。案子就交给你和老钱了。务必分析清楚案中的疑点，尽快将越狱的逃犯抓捕归案，必要的话，你可以自由调配局里多余的警力。”
“一定完成任务！”万仞山向李局长做了保证，便和老钱出了警局，立即赶赴监狱去了。
******
******
下午，五桥监狱。
看完了现场，又观看完了所有监控，万仞山不禁皱起了眉头，也感觉到难以置信，“这是怎么办到的？”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先是以单人之力打倒几名狱警，然后撞开铁门，再以超过世界百米记录的速度跑到东墙下，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高墙，身上还背着钢板，接着徒手扯开铁丝网，最后在一片没有障碍物的荒野中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这一连串的动作，除了第一点，对练过功夫的人还有点可能，剩下的，按照正常人类的体能极限，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个家伙不是个人？”听完了万仞山的分析，一个年轻的狱警不太相信地问。而对于这样一个平时看起来很可笑的提问，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有反驳，大家都沉默不语。
是的，除了这个假设，很难再找到其他的解释。毕竟现场的情况和监控都显示的清清楚楚。亲眼看到的东西，无法视而不见。
“有没有这个逃犯在逃狱之前的监控？”万仞山问监狱长，“如果只看这些无法得出结论，那只能看看之前的监控，或许能发现一些端倪。也许逃犯在此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说不定我们能发现点什么。”
监狱长表示认同，立即吩咐将近几天的所有监控都拿了过来，打开监控，一堆人围在一起聚精会神的查看起来。
监狱的监控很多，但只需要看和逃犯有关的就行了。没过一会儿，近几天的监控都看得差不多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发现逃犯做过什么准备。
还剩下最后一段监控，其他人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万仞山决定把这段也看完。
这部监控视频记录的是前几天上午到中午，在大厅和餐厅的一部分监控。开始的几个小时没什么异常。快到中午时，犯人们开始吃饭。那个逃犯和几个犯人坐在一桌。正吃着，一个犯人突然倒地，周围的其他人都赶紧围过去看。
“这是怎么回事呢？”万仞山问。
“哦，这没什么。”监狱长回答道，“那个犯人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米饭吸到了气管里呛死了。狱医做过详细的检查，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那看来是跟逃狱无关了。”老钱在一旁说。
“不见得。”万仞山表示否定。
“有什么问题吗？”老钱赶紧问。对于这个年轻的搭档，他太了解了，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问题。
“这几天的录像你也都看过了。”万仞山发表了他的看法，“如果你稍加留意的话，逃狱的那个犯人，好像叫阿明什么的，是吧，总是和这个死了的犯人在一起。看来他们关系不错。”
“那个死了的犯人叫阿金，以前是个混混，已经入狱十几年了。那个阿明才关了几年，应该是坐牢后才认识的吧。”监狱长在一旁说。
万仞山摇了摇头，“那也不一定，也许很久以前在阿金入狱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其他的那几个犯人，都不是在所有场合和阿金在一起，唯独阿明不管在哪里，都和阿金在一块儿，足以说明他们关系密切。”
老钱纳闷地看着监控：“你是怀疑阿金的死和阿明的逃狱有关系？”
“是的。阿明有重大嫌疑。”
“不对呀，他们是好朋友啊。而且阿金明明是意外呛死的，这一点狱医应该不会诊断错的。”
“我知道。但好朋友间恰恰可能发生矛盾并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平时遇到的好多案子，不都是朋友之间的矛盾引起的吗？陌生人之间反而不容易有过节。至于阿金是怎么死的。”万仞山继续补充，“既然阿明能用非常人能及的手段越狱，那或许也有非常人能理解的杀人手法。”
众人听了这么一番话，都在小声议论。万仞山继续看着监控。
突然，他有了一个发现：“哎，老钱你快过来看看，这个人是谁？”
老钱连忙顺着万仞山的手指看去，监控中显示的是大厅的门口，一排椅子，边上坐着一个人，面对着餐厅的方向。
“咦？这好像是今天上午来报案的那个什么什么公司的老总的儿子，叫方什么的。”
“方文泊！”万仞山十分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这可真是巧啊，这个方文泊怎么还来过这所监狱？”老钱不解地问监狱长。
监狱长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情况，方文泊来这里是探监的，找到人正是后来意外而死的阿金。方文泊称阿金是他哥哥以前的朋友，他也熟识，所以来看看。
“这可真是奇怪？”万仞山说道，“阿金和方文泊的身份地位简直是天差地远，怎么还会劳驾方文泊亲自来探监？”
“你不会又开始怀疑是方文泊下的手了吧？”老钱赶紧问道。
万仞山摇摇头：“那倒不是。说阿明有嫌疑，毕竟吃饭的时候离阿金很近。方文泊和阿金离得这么远，一个在餐厅，一个在大厅，中间还隔着玻璃窗，不可能是他。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念旧情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人都有。咱们见多了穷凶极恶的坏蛋，但总不能说天下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吧。”老钱说，“我觉得就是碰巧赶上了而已。再说监控录像不会说谎，专业的狱医也不可能诊断错误。我看你就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咱们还是赶快加派人手通缉抓捕阿明才是要紧的。”
万仞山没有说话，只是把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
“真是邪门，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不知道是哪儿的问题。算了，我们先回局里吧。”
万仞山说完，让监狱长把要用到的几个监控录像拷贝了一份，带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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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令发出去了几天，没有任何消息。
万仞山和老钱调查了几天，跑了很多地方，还是一无所获。中午先回到局里休息一下。
万仞山百无聊赖地看着新闻，这时，科技版的一条头条新闻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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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脑思维理论的重大突破！
著名脑科学家韦尔米近日的人脑思维取得了重大突破。以往人们一直认为人脑的思维活动仅仅与人们现有的神经感官：视觉、听觉等感觉关联，但现在这一点被证实是错误的。
通过最新的脑电波与外界能量波联合数据分析表明，这两者的运动规律呈现出一定的联系。
韦尔米据此断定：人脑可以接收除了常见神经感官以外的其他外界能量波，这些能量波可能会影响到人脑意识。反过来，人脑思维活动也会产生某种能量波反作用于外界。
这将是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发现，使人类对自身的认知更深了一步。韦尔米表示对此结果仍然不满意，还需要进一步的测试。尽管他已经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但仍然孜孜不倦，这种伟大的精神真是当今全世界科研人员的灯塔，我们可以毫不吝啬地将所有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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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些内容没什么可看的，除了大篇幅的社会意义讨论，就是一些过于专业的数据，万仞山翻了过去，继续看后面的新闻。
大多数万仞山都没怎么在意，一条不大的新闻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篇新闻说的是一个名叫劳伦·摩加勒的物理学家，发表了一篇关于基础物理学的猜想。文中提到了宇宙空间的构成、物质的本质和空间维度等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想。
“这也太天方夜谭了。”万仞山无奈地笑笑，不太相信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接着看了看评论，果然不出所料，大多数评论都是否定的，很多人嘲笑这是个骗子，目的就是哗众取宠骗取关注度和科研经费。有些人则把这条新闻和韦尔米的做了对比，讽刺劳伦·摩加勒作为和韦尔米同时代的科学家，却拿不出什么成果，只靠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博取大众眼球。只有极少数的网友给出了中性的评论，但也只是认为劳伦·摩加勒不是骗子，并不认同他的猜想。
就在万仞山准备翻过这一页新闻时，一条后面的评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网络署名为“真相的知情人”网友的留言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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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些猜想并不是猜想，而是事实。但在任何一个时代，最先清醒的人都是不被理解和痛苦的。只有在多年以后，大众才会认识到这些先驱者的伟大和自己当初的无知。然后人们才想起为这些早年一度被遗忘的孤独的伟大人物立碑作传，将他们传颂成圣人。今天的诸多网友的评论，让我很失望，看来普罗大众仍然是如此的自负和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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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还有一些针对这则留言的回帖，都是讽刺和反驳的。万仞山看到最后，发现这名网友是唯一认同劳伦·摩加勒猜想的人。
“看来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劳伦·摩加勒啊。”万仞山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不过，这对他来说不重要，虽然他记忆力很好，能够对新闻内容印象很深，但此刻无需关心这些。毕竟只是休息一会儿，他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做。
“再看看体育版吧。”万仞山又翻到了体育新闻。体育版的头条新闻则比科技版的劲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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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无限制搏击大赛将在本市近期举行
备受关注的世界无限制搏击大赛即将在本市举行。这是国内首次承办世界级的此类大赛，意义非凡。而参加本次大赛的选手可谓高手如云。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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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山从小就喜欢武术搏击，中学时还参见过一次全市的少年组自由搏击比赛，对此类比赛也十分关注。但凡有些影响力的大赛，他是一定不会错过的。由于看得比赛多了，所以他对当前世界上搏击大赛的各种流派、选手、比赛赛制、规则，甚至奖金都很了解。无限制搏击大赛，是近些年兴起的一个全球性综合搏击类型的比赛，人气非常火爆，万仞山自然也不想错过。
新闻底下还介绍了本次比赛的夺冠热门选手。有老将也有新秀。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排在首位：扩果。
只要是稍微关注这类比赛的人，看到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意外。因为这位泰拳高手在其职业生涯中以极度凶残的打法KO了无数对手，上两次世界无限制搏击大赛的冠军都被他拿到。新闻上采访的扩果打出了胜利的手势，表明自己本次大赛的冠军志在必得。
万仞山看了下比赛日程，几场重要的比赛时间正好可以看，不由地感到一阵兴奋。结果一看票，都被订完了。这令他有些失落，本来准备亲自到现场看，现在看来只能看电视转播了。
如果杀害哥哥和父亲的幕后凶手是同一势力，那最可能打开突破口的就是林荫雨了。在方文泊看来，林荫雨应该只是一个小角色，不见得有多阴险狡诈，毕竟和自己有一段感情，相信能从她那里能得到些情报。
方文泊做好了准备，他决定和林荫雨心平气和地再谈一次，不再采用之前的强硬态度。
然而，林荫雨竟然好几天都没来上班。
方文泊到她的住处查问了一下，发现几天前她就离开了公寓，不知去向。
这是怎么回事？
方文泊不禁有些着急。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意的是有价值的情报，还是林荫雨本人。
或许两者都有吧。
方文泊认为不能这样干等下去，于是他决定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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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方文泊只身来到警局，报告了林荫雨的失踪。
警局里的人不多，负责接待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察。他仔细的询问了失踪人员的信息，方文泊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多少，毕竟那只是自己公司的员工。
“她的父母你没有联系到吗？”这时，外面进来的一位警察问道。
方文泊循声看去，是个年轻警察，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又高又瘦，猛一看就像个棍子，腰里别着一杆警棒。
方文泊看着警棒，脑子里又是这个警察又高又瘦的形象，也不知是脑袋抽了一下，还是心不在焉，或者是那个警察长得实在是太高瘦了，就不由地随口说了一句：“这么长的棍子。”
“嗨！看你也是个文化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叫人外号。”那个警察有些不太高兴。
“长棍，你就别嚷嚷了。局里的同事们还不都是这样叫的么，被人民群众这么叫也没什么嘛，还显得亲切。李局不是常说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嘛。”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在一旁打诨道。
“老钱，他可不是你说的所谓人民群众。你看那身打扮，没有个几千几万的买不下来。肯定是个有钱的老板了。”
“你还真识货啊。”方文泊笑着对那个瘦高个子的警员说，“我这一身的确价格不菲，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你挺有眼光的。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有意叫你外号的，请原谅。”
“看不出你还是挺有涵养的。”那个瘦高个子的警员也笑了，坐了下来，“我确实认识不少名牌，只是买不起而已。对了，我叫万仞山，这位姓钱。”
“叫我老钱就行了。”年纪稍大的警察也坐了下来。
随后，万仞山和老钱将方文泊反映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做了记录，就让他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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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这个事儿？”老钱问道，“你脑子活，给分析分析。”
“这种事情多了，又没有什么线索，看来要找到不太容易啊。”万仞山喝了口茶，回答道，“一个人远离家乡孤身在外上班，连个可以联系的朋友可能都找不到。”
“我不是说这个，这个事情让李局另外安排人就行了。我说的是昨天那个事儿。”
万仞山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老钱关心的不是今天的失踪案。
“你是说昨天晚上的那个越狱逃犯？”
“对呀。”老钱挠挠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家伙竟然能那样逃出去。”
说着，老钱也喝了口茶，继续说：“昨天你不在，接到监狱的报案后，我和几个人去调查了一下，觉得这个事儿有点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万仞山问道。
老钱讲起了昨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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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文泊报案的前一天晚上，局里接到监狱的紧急报案，一名囚犯越狱逃跑了。老钱就带着几名年轻警员立即赶到了那所监狱——五桥监狱。
监狱长接待了他们，便立刻赶到越狱现场，并调取了监控录像观看。
出事的地方在监狱东侧的一个运动场，平时是囚犯放风活动的地方。当天晚上，犯人们放风结束后，陆续地回到牢房。在囚犯回到牢房时，场地四周看守的狱警一般就会接着撤离。
事情就发生在狱警撤离几分钟后。
一名越狱的囚犯突然反抗，撞倒了牢房过道的几名狱警，直接撞开了过道通往外面运动场的铁门。到了运动场，那名囚犯飞速地直向东奔去，一直跑到了东侧的监狱外墙下，然后翻上墙，逃了出去。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段普通的越狱过程。然而看了现场和监控之后，所有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首先是牢房过道这一段，录像上看到，那名囚犯动作非常敏捷，每一拳都恰到好处地击中狱警的要害，令其半天翻不了身。而那个铁门当时已经锁上了，横插着一根铁棒。结果，越狱的囚犯居然直接将门撞开了！铁棒被撞歪了，门上的合页也被撞掉了。而从运动场边的监控录像上看，越狱囚犯在场上的奔跑速度，简直像颗子弹一样！按照目测的情况，比奥运百米金牌得主还要快。场边夜间监守的狱警也提到速度太快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囚犯转眼间就跑到了东侧围墙下，像个猴子一般，瞬间窜上到了墙上。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人不敢相信！
监狱的最外围墙上安装着一人高的铁丝网。当时狱警们的枪已经瞄准了囚犯，却打不到他。原来那个囚犯跑出来时，还带了一块钢板。那块钢板是从一辆卡车上拆下来的废品，暂时先放在牢房过道的尽头，结果被越狱的囚犯利用了。他在墙上时，把钢板背在背上，挡住了子弹。不过如果他要爬过铁丝网，就会暴露出身体，被子弹击中。狱警们也都紧张地用枪瞄准着，只要那家伙一露头，就立即开枪。
那个囚犯却没有选择爬过去，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正常人不会用到的方法。
他用手硬生生地把铁丝网扯断了！
初看时，大家还以为是看错了。后来把监控仔细地看了几遍，确认清楚的确是用手扯断的。而监狱长也说，因为怕犯人越狱，像钳子之类的工具都是严格管控的，牢房里是不会有这类东西的。
等到狱警们匆匆忙忙地赶到东墙外时，囚犯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串脚印。狱警们连夜追捕，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监狱周围一大片都是平原荒野，并没有太多的障碍物，逃跑的人短时间内不可能逃出拥有探照灯的狱警们的视野，除非这个人的速度奇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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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早上回来后，就跟万仞山提了一下这件事。现在又详细描述了一遍。
万仞山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李局早！”办公室几名警员都站起来向刚进来的李局长打了声招呼。只有万仞山还在沉思，没有理会。
“又在思考案情了，我们的福尔摩斯先生。”李局长笑着向万仞山打了招呼。万仞山这才回过神来。
对于万仞山，李局长是十分宽容和信任的。毕竟，这是局里唯一的大学生。
按照万仞山的履历，本来不可能当警察。他在大学学的是理论物理。如果换做一般人的常见选择，应该在毕业后找一份研究所的工作，或者在企业搞类似的研究，最不济也是找个公司上班。
而万仞山却选择了当警察。
这多半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万仞山的父亲就是一名老刑警。在从小耳濡目染中，父亲的嫉恶如仇，对破案的热情和决心，对案情分析的细致，对社会治安的责任感，以及出色的擒拿格斗术，都深深地影响了万仞山。
然而，人的命运是很难说的。尽管万仞山也憧憬着当一名警察，但报考大学时没有更多的选择，为了上个好学校，只好报了个较为冷门的专业——理论物理。这个专业报的人少，竞争不是很激烈。就跟那个年代无数糊里糊涂报考大学的人一样，过多的看中了大学的好坏而忽视了专业的重要性。
不过，对于这个专业万仞山并没有太痛苦，因为他其实也很喜欢物理学，并且在大学中也结识了不少这个领域的教授和同学。只是这个专业就业太难了，一般至少也要上个硕士，最好能读博，万仞山实在是没这个精力了，于是便继承了父亲的职业，几经折腾之后成了一名警察。
不同于局里其他的那些经验丰富的老警员，万仞山虽然年轻，却有着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和独特的观察视角，总能在破案中找到不寻常的关键点，所以局里上上下下都很佩服他。
“这个案子老钱给你说了吧，想必你已经心动了吧？”李局长笑着说，“这个逃犯当初就是我们局抓进去的，现在上面给了压力，要我们主要负责。案子就交给你和老钱了。务必分析清楚案中的疑点，尽快将越狱的逃犯抓捕归案，必要的话，你可以自由调配局里多余的警力。”
“一定完成任务！”万仞山向李局长做了保证，便和老钱出了警局，立即赶赴监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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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桥监狱。
看完了现场，又观看完了所有监控，万仞山不禁皱起了眉头，也感觉到难以置信，“这是怎么办到的？”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先是以单人之力打倒几名狱警，然后撞开铁门，再以超过世界百米记录的速度跑到东墙下，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高墙，身上还背着钢板，接着徒手扯开铁丝网，最后在一片没有障碍物的荒野中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这一连串的动作，除了第一点，对练过功夫的人还有点可能，剩下的，按照正常人类的体能极限，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个家伙不是个人？”听完了万仞山的分析，一个年轻的狱警不太相信地问。而对于这样一个平时看起来很可笑的提问，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有反驳，大家都沉默不语。
是的，除了这个假设，很难再找到其他的解释。毕竟现场的情况和监控都显示的清清楚楚。亲眼看到的东西，无法视而不见。
“有没有这个逃犯在逃狱之前的监控？”万仞山问监狱长，“如果只看这些无法得出结论，那只能看看之前的监控，或许能发现一些端倪。也许逃犯在此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说不定我们能发现点什么。”
监狱长表示认同，立即吩咐将近几天的所有监控都拿了过来，打开监控，一堆人围在一起聚精会神的查看起来。
监狱的监控很多，但只需要看和逃犯有关的就行了。没过一会儿，近几天的监控都看得差不多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发现逃犯做过什么准备。
还剩下最后一段监控，其他人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万仞山决定把这段也看完。
这部监控视频记录的是前几天上午到中午，在大厅和餐厅的一部分监控。开始的几个小时没什么异常。快到中午时，犯人们开始吃饭。那个逃犯和几个犯人坐在一桌。正吃着，一个犯人突然倒地，周围的其他人都赶紧围过去看。
“这是怎么回事呢？”万仞山问。
“哦，这没什么。”监狱长回答道，“那个犯人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米饭吸到了气管里呛死了。狱医做过详细的检查，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那看来是跟逃狱无关了。”老钱在一旁说。
“不见得。”万仞山表示否定。
“有什么问题吗？”老钱赶紧问。对于这个年轻的搭档，他太了解了，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问题。
“这几天的录像你也都看过了。”万仞山发表了他的看法，“如果你稍加留意的话，逃狱的那个犯人，好像叫阿明什么的，是吧，总是和这个死了的犯人在一起。看来他们关系不错。”
“那个死了的犯人叫阿金，以前是个混混，已经入狱十几年了。那个阿明才关了几年，应该是坐牢后才认识的吧。”监狱长在一旁说。
万仞山摇了摇头，“那也不一定，也许很久以前在阿金入狱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其他的那几个犯人，都不是在所有场合和阿金在一起，唯独阿明不管在哪里，都和阿金在一块儿，足以说明他们关系密切。”
老钱纳闷地看着监控：“你是怀疑阿金的死和阿明的逃狱有关系？”
“是的。阿明有重大嫌疑。”
“不对呀，他们是好朋友啊。而且阿金明明是意外呛死的，这一点狱医应该不会诊断错的。”
“我知道。但好朋友间恰恰可能发生矛盾并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平时遇到的好多案子，不都是朋友之间的矛盾引起的吗？陌生人之间反而不容易有过节。至于阿金是怎么死的。”万仞山继续补充，“既然阿明能用非常人能及的手段越狱，那或许也有非常人能理解的杀人手法。”
众人听了这么一番话，都在小声议论。万仞山继续看着监控。
突然，他有了一个发现：“哎，老钱你快过来看看，这个人是谁？”
老钱连忙顺着万仞山的手指看去，监控中显示的是大厅的门口，一排椅子，边上坐着一个人，面对着餐厅的方向。
“咦？这好像是今天上午来报案的那个什么什么公司的老总的儿子，叫方什么的。”
“方文泊！”万仞山十分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这可真是巧啊，这个方文泊怎么还来过这所监狱？”老钱不解地问监狱长。
监狱长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情况，方文泊来这里是探监的，找到人正是后来意外而死的阿金。方文泊称阿金是他哥哥以前的朋友，他也熟识，所以来看看。
“这可真是奇怪？”万仞山说道，“阿金和方文泊的身份地位简直是天差地远，怎么还会劳驾方文泊亲自来探监？”
“你不会又开始怀疑是方文泊下的手了吧？”老钱赶紧问道。
万仞山摇摇头：“那倒不是。说阿明有嫌疑，毕竟吃饭的时候离阿金很近。方文泊和阿金离得这么远，一个在餐厅，一个在大厅，中间还隔着玻璃窗，不可能是他。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念旧情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人都有。咱们见多了穷凶极恶的坏蛋，但总不能说天下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吧。”老钱说，“我觉得就是碰巧赶上了而已。再说监控录像不会说谎，专业的狱医也不可能诊断错误。我看你就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咱们还是赶快加派人手通缉抓捕阿明才是要紧的。”
万仞山没有说话，只是把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
“真是邪门，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不知道是哪儿的问题。算了，我们先回局里吧。”
万仞山说完，让监狱长把要用到的几个监控录像拷贝了一份，带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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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令发出去了几天，没有任何消息。
万仞山和老钱调查了几天，跑了很多地方，还是一无所获。中午先回到局里休息一下。
万仞山百无聊赖地看着新闻，这时，科技版的一条头条新闻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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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脑思维理论的重大突破！
著名脑科学家韦尔米近日的人脑思维取得了重大突破。以往人们一直认为人脑的思维活动仅仅与人们现有的神经感官：视觉、听觉等感觉关联，但现在这一点被证实是错误的。
通过最新的脑电波与外界能量波联合数据分析表明，这两者的运动规律呈现出一定的联系。
韦尔米据此断定：人脑可以接收除了常见神经感官以外的其他外界能量波，这些能量波可能会影响到人脑意识。反过来，人脑思维活动也会产生某种能量波反作用于外界。
这将是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发现，使人类对自身的认知更深了一步。韦尔米表示对此结果仍然不满意，还需要进一步的测试。尽管他已经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但仍然孜孜不倦，这种伟大的精神真是当今全世界科研人员的灯塔，我们可以毫不吝啬地将所有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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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些内容没什么可看的，除了大篇幅的社会意义讨论，就是一些过于专业的数据，万仞山翻了过去，继续看后面的新闻。
大多数万仞山都没怎么在意，一条不大的新闻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篇新闻说的是一个名叫劳伦·摩加勒的物理学家，发表了一篇关于基础物理学的猜想。文中提到了宇宙空间的构成、物质的本质和空间维度等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想。
“这也太天方夜谭了。”万仞山无奈地笑笑，不太相信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接着看了看评论，果然不出所料，大多数评论都是否定的，很多人嘲笑这是个骗子，目的就是哗众取宠骗取关注度和科研经费。有些人则把这条新闻和韦尔米的做了对比，讽刺劳伦·摩加勒作为和韦尔米同时代的科学家，却拿不出什么成果，只靠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博取大众眼球。只有极少数的网友给出了中性的评论，但也只是认为劳伦·摩加勒不是骗子，并不认同他的猜想。
就在万仞山准备翻过这一页新闻时，一条后面的评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网络署名为“真相的知情人”网友的留言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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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些猜想并不是猜想，而是事实。但在任何一个时代，最先清醒的人都是不被理解和痛苦的。只有在多年以后，大众才会认识到这些先驱者的伟大和自己当初的无知。然后人们才想起为这些早年一度被遗忘的孤独的伟大人物立碑作传，将他们传颂成圣人。今天的诸多网友的评论，让我很失望，看来普罗大众仍然是如此的自负和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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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还有一些针对这则留言的回帖，都是讽刺和反驳的。万仞山看到最后，发现这名网友是唯一认同劳伦·摩加勒猜想的人。
“看来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劳伦·摩加勒啊。”万仞山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不过，这对他来说不重要，虽然他记忆力很好，能够对新闻内容印象很深，但此刻无需关心这些。毕竟只是休息一会儿，他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做。
“再看看体育版吧。”万仞山又翻到了体育新闻。体育版的头条新闻则比科技版的劲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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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无限制搏击大赛将在本市近期举行
备受关注的世界无限制搏击大赛即将在本市举行。这是国内首次承办世界级的此类大赛，意义非凡。而参加本次大赛的选手可谓高手如云。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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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山从小就喜欢武术搏击，中学时还参见过一次全市的少年组自由搏击比赛，对此类比赛也十分关注。但凡有些影响力的大赛，他是一定不会错过的。由于看得比赛多了，所以他对当前世界上搏击大赛的各种流派、选手、比赛赛制、规则，甚至奖金都很了解。无限制搏击大赛，是近些年兴起的一个全球性综合搏击类型的比赛，人气非常火爆，万仞山自然也不想错过。
新闻底下还介绍了本次比赛的夺冠热门选手。有老将也有新秀。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排在首位：扩果。
只要是稍微关注这类比赛的人，看到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意外。因为这位泰拳高手在其职业生涯中以极度凶残的打法KO了无数对手，上两次世界无限制搏击大赛的冠军都被他拿到。新闻上采访的扩果打出了胜利的手势，表明自己本次大赛的冠军志在必得。
万仞山看了下比赛日程，几场重要的比赛时间正好可以看，不由地感到一阵兴奋。结果一看票，都被订完了。这令他有些失落，本来准备亲自到现场看，现在看来只能看电视转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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