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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宰割

    听到几名杂役弟子的汇报,悠然坐着的刘管事直接从椅子上跳站起来。

    “什么?叶长青死了!谁干的!”

    “回管事,是狂枪门的一位长老真传弟子,他本来是让叶长青取丹药来着,可不知怎么着,就打起来了。那名弟子直接把叶长青给打死了。”

    刘管事的脸上明显多出了几分怒意,他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这不是叶长青的错,

    “这些真传弟子真是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杂役虽然修为低,但也是人啊!平时呼来唤去也就算了,现在这是打算把人当猪狗杀吗!”

    “确定叶长青死了吗?”

    三名杂役听到此处却也有些迟疑,

    “应该...应该是死了吧。我们探过了,没有气息了”

    刘管事听到此话更是着急,

    “什么叫应该是死了?到底死没死!”

    三人支支吾吾又说出一句,

    “应该...应该死了。”

    刘管事心中有些慌乱,毕竟这人是八长老亲自下令,让他照顾一二的,当时听八长老说,这还是大长老发的话,这时,刘管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叶长青要是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毕竟这件事是交给他了。

    算了,还是先把此事禀报给八长老吧,看看八长老的态度。刘管事打定了主意,随后指了指来禀报的杂役其中一人,

    “这是管事令牌,你拿着,就说是刘管事有要事求见,赶紧去八长老峰上,将此事告知八长老。”

    刘管事还有些不死心,又指了指另外两人

    “你们两个,现在带我去看看叶长青的情况。”

    而此时正有两人在向着杂役院走去,一人半白的头发落在肩膀,白须长垂,身型高瘦,略显佝偻,但双眼却时刻焕发光彩,眼神中丝毫没有老者的疲态,正是灵药峰峰主——祖仙芝。

    另一名与他同行的女子则一身青白相间的衣裙,挺立的双峰虽被青衣遮盖,但却轮廓清晰,衣服左上方绣着一柄金色小剑,雪白红润的小腿若隐若现,一条纯白丝带束腰,显露出纤细的腰肢,身姿婀娜,一头乌黑长发用一支剑形玉簪盘起,如霜雪般白皙的脸庞上,琼鼻与晶莹的红唇更是锦上添花,一双杏眼,眼睛中散发着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冰冷的柔光,简直是只应存在梦中,存在天上的仙子。

    祖仙芝先开口,

    “采灵药这种事,你大可不必亲自来的,我直接吩咐杂役们便可。

    只见女子目光转向祖仙芝,态度恭敬,面带微笑说道,

    “没事的,我的修炼太快,太枯燥了,这次就当出来散散心吧。这次又要麻烦祖伯伯了,这次的丹药是为半年后的选举大大比准备的,时间还长。祖伯伯大可放宽心慢慢炼制,宗门的丹药全凭您一人炼制,千万不要太过操劳了。这次来,最主要的事情是给您送养神花,父亲特地给您准备的补品。”

    说完女子便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恭敬的呈送给老者。老者只是接过玉盒但却没有打开,而是苦笑着说,

    “这养魂花三十年才开一朵,怕是花了大价钱吧?唉—我这算得了什么,宗门一年下来总共也用不了多少丹药。要说操劳,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父亲吧。近十几年,宗主闭关冲击境界,宗门上下都要你父亲来打理,他也在突破的关口,因为宗门的事,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了吧。”

    女子听完此话眼神中也变得有点暗淡,

    “确是如此,不过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等选举大比结束,我进入了血仙宗,自会尽快找办法帮他突破。”

    祖仙芝听到这坚定的语气,满意的点了点头,感到很是欣慰,

    “看你这么有信心,这就再好不过了,我相信你父亲会为有你这个女儿而感到无比骄傲的。不过到了血仙宗,还是要一切小心,那边可不算是什么善地。”

    聂玲月明白“不是善地”的意思,点了点头。

    二人边走边聊,已经到了杂役院门口,只见杂役院的门竟然大开着,里面的杂役们几乎围成了一个圆圈,而圆圈的正中央则是躺着的叶长青。众人见到了祖仙芝二人目光齐齐转过来,接着各个低声讨论。

    “峰主身边的是什么人啊,简直是仙女下凡啊!”

    “这你竟然都不知道,这可是天剑门的大师姐聂玲月,血灵宗的传奇人物,在整个血灵宗的弟子心里,可不就是真正的仙女!”

    “竟然是聂师姐,没想到我竟有机会一睹聂师姐的芳容,这辈子直了!”

    “是啊,我要是也能进天剑门,聂师姐让我干嘛我都愿意啊!”

    ......

    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已经忘了躺在地上的叶长青。直到祖仙芝二人进入门中,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祖仙芝瞥眼一看,发现这人竟是叶长青,欢愉的神色瞬间从脸上消失,随后立刻冲上前去查看叶长青的情况。虽然众人都觉得叶长青已经死了,但祖仙芝凭借他极高的念力,还是查觉到叶长青气息并未完全泯灭,但微弱的已经如同死人,并且没有恢复的迹象。祖仙芝心里已经下了结论

    “看来他的身体已经快束缚不了魂魄了,只能用固魂的灵药先保住命。要不是这里正好有养魂花,唉...算这小子命好,服完能不能醒来就要看造化了,可千万别给浪费了。”

    随后祖仙芝脸色阴沉,质问道

    “怎么回事?”

    杂役们虽知道是狂枪门的一名长老真传弟子干的,甚至有些家族来的子弟还认出是吴嵩,但却无一人敢吱声,毕竟说出来那就是与一名长老真传弟子对着干,谁知道他会不会记仇,会不会找到是谁说的,然后事后报复。

    祖仙芝见众人沉默不语,已经有了几分怒色,然而这怒意却不是针对杂役们的,他已经能想到,这事肯定是与那些高位弟子有关。就在众人沉默时,却又有三道身影匆忙进入杂役院,三人正是刘管事和两名杂役。三人刚一进门看到祖仙芝和聂玲月竟然在院中,慌忙止步行礼,随后问道,

    “劳烦二位大驾,祖峰主和玲月小姐可是有什么需要办的事,属下立马安排。”

    祖仙芝见到刘管事来,便转移目光,又问刘管事,

    “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管事对着祖仙芝的目光,表现的十分悲愤。声音颤抖好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都是...都是那些真传弟子,他们仗着自己的地位就不把这些杂役当人看,竟然当众找叶长青的麻烦,还残忍将他打死。属下也是得到汇报,才立马赶来的。还望峰主和玲月小姐主持公道。”

    祖仙芝怒气上涌,

    “哪些真传弟子?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老夫这次必然要给他们点教训!”

    “是狂枪门...狂枪门的吴嵩。”

    刘管事已经根据禀报的杂役描述的相貌得知了凶手的身份,并且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刘管事是八长老最信任的管事,自然不会惧怕真传弟子,现在又刚好遇到祖仙芝和聂玲月。刘管事知道,聂玲月可是出了名的大好人,身份又这么高贵,这次的事要是她能掺合进来,那个吴嵩绝对讨不了好。

    果然,聂玲月在一旁听着也感到愤慨不已,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祖伯伯此事你不必费心,我自会去和父亲商量的,这几年,这种事情不少了,必须要杀鸡儆猴。“

    祖仙芝则是摆了摆手,让围着的杂役们回去修炼。随后又向着刘管事和聂玲月说道,

    “先不说这事,救人要紧。”

    聂玲月和刘管事皆疑惑不解,但又有些期待,

    “他已经没气息了啊?还活着吗?”

    “还有一丝气息,你们察觉不到而已。不过能不能救活就不一定了”

    说罢祖仙芝将聂玲月给他的玉盒打开,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养魂花安静的躺在里面。祖仙芝毫不犹豫,一把塞进叶长青嘴里,养魂花入口便逸散出浑厚的药力流向叶长青的识海。

    刘管事稍微舒心,至少还有希望。聂玲月看到祖仙芝的举动并未阻拦,要是这养魂花能救一条性命,也不算白费。可她父亲恐怕不一定会这么想,这东西可费了他不少功夫。她不知道父亲那边该如何交待,但也想不了太多。她快步上前,打算给叶长青检查伤势。

    她看到叶长青胸前衣服上的掌印,便探手去摸,想看看伤势如何,可叶长青的胸前却无比坚硬。

    “里面有东西?”

    她翻开衣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块令牌,关键竟然是她父亲的令牌,她能从令牌上感受到她父亲的一缕气息,这令牌是真的。她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一个杂役怎么会有父亲的令牌?给人长老令这么大的事,父亲竟从未提起过?难道是丢了?怎么可能丢呢?算了,还是先不要告诉父亲的好,万一真是丢了,这人私藏长老令父亲肯定不会饶过他的。我先拿着吧,他要是能醒,我还是先确认一下,要是死了此事也无所谓了。”

    聂玲月并未声张,只是顺手将这枚长老令滑入袖中。祖仙芝正在运功帮叶长青炼化药力,没有发现聂玲月的异样。

    聂玲月仔细检查,很是疑惑,叶长青好像伤的并不重,她只看到胸前有一道掌印,但这一掌并没有将叶长青内脏伤得很严重。别的地方皆完好无损,为何叶长青会成这个样子。

    二人将能做的做完,便将叶长青放回房间,聂玲月不放心,坚持要亲自守着叶长青。

    “祖伯伯,您无需担心这里了,我这几天就在这里修炼,至少要等他身体上的伤势痊愈,以免再生变故。他要是醒来,我会派人去通知您的。”

    祖仙芝看聂玲月决心留在此处,便不再多言,吩咐了十几名杂役一同到灵药峰上采药。

    聂玲月之前并未注意,现在闲来,仔细一看,叶长青脸上轮廓清晰如同刀刃,鼻梁挺拔,双眉似剑,闭着的眼睛如同两个月牙。那些世家公子也是风流倜傥,却未能让她多看两眼,而她的目光却在叶长青的脸上停了一会,不得不说叶长青英俊的面容倒是让人赏心悦目。

    聂玲月摇了摇头,

    “倒是一副好皮囊,可惜了,没有实力,也只能任人宰割。”

    说罢便收回目光,盘膝开始修炼。她既是在说叶长青,也好像是在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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