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军魂
三人商量好细节，为了预防出现耶律曷鲁难以做主的局面，述律平主动提出跟随对方一同前往。
同时也是为了让被俘的人马放心，证明阿保机并没有抛弃他们，只是因为身体受伤难以亲自前来。
第二天一早，尽管二人有意一前一后出发，可还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等到上午的时候，谣言已经在部落里传开。
“你知道嘛。阿保机的夫人和他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到外面去……”
“怎么能不知道呢。大家都看得明白，这回阿保机是完了，如果我是述律平的话，我也会提前想好退路，难道还能和他去放羊啊。”
有人故意在帐篷附近谈论，阿保机心知肚明，这些人一定是被人吩咐过的，不然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这样乱嚼舌根啊。
明知道最可能的几个人选，不过阿保机故意隐忍着，不给对方一点借口，草原上这样的伎俩实在是太多了。
带着侍女的述律平，和带着侍卫的耶律曷鲁，在约定好的地方见面，一行人向辽河进发，这一来一回的，估计至少也要三四天的时间，还是尽早谈妥了才好，也免得时间久了出现其他的变故。
为了帮助阿保机，曷鲁已经吩咐备好了船只，如今赶到那里就要差不多要耗费一天的时间。
“曷鲁兄弟，你说那个李悦，会不会趁机要挟我们？我担心现有的财宝，未必可以赎回所有的人马。”
述律平年纪不大，考虑的倒是周全，加上和汉人接触不多，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耶律曷鲁笑了笑，向对方安慰道。
“嫂嫂放心。唐人号称礼仪之邦，我想不妨以契丹使者的身份拜访，到时咱们承认全部的错误，然后许诺贵重的礼物，想来赎回所有的人马应该不难。”
说心里话，曷鲁也没有底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战败的一方，到时看情况而动，是威胁、还是利诱，只能是临场发挥。
傍晚时分，一行人上船渡河，天黑之前就地宿营，第二天循着之前的脚印、车辙，终于在太阳偏西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南苏城外。
看着破败不堪的城池，以及大量做工的契丹俘虏，耶律曷鲁不禁暗暗心惊。
契丹人因为游牧的原因，完全没有建造城池的习惯，而且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辽东，如果让对方在这里扎根生长，以后契丹人都别想渡过辽河了。
“什么人？”
随着外围守卫的兵士一声怒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附近的兵士全部都冲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来人。
从穿着和发式不难看出，对方明显是契丹人，而且还是契丹中的贵族。
“我是契丹可汗派来的使者，叫你们的上司出来迎接，否则怠慢了我等，定叫你们吃罪不起。”
说话的工夫，曷鲁观察着远处的契丹俘虏，此时众人已经看到他们，纷纷变得骚乱起来。
不过俘虏或是带着临时打造的刑具，或是被绳索捆绑住了双臂、双腿，只能有小幅度的动作方便劳作，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俘虏们骚乱起来，看守的兵士们抡起了皮鞭，对着几个带头的胡乱抽打，想不到却是引起强烈的反抗。
双方瞬间混战到了一起，本就彪悍的契丹勇士，被突然出现的族人刺激，纷纷对兵士们展开了激烈的攻击。
虽说是带着刑具和绳索，可是因为人数的众多，往往几个俘虏对付一名兵士，仅仅是几息的工夫，便已经有兵士或是砸的奄奄一息，或是被勒的即将丧命。
此时的耶律曷鲁和述律平暗叫不好，俘虏们如此一闹，恐怕赎回的难度也更加大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只有这样的勇士，才应该尽快回到阿保机的麾下。
眼前的几名兵士，留下看守着所谓的契丹使者，其他人则是抽出长刀，赶回去帮同伴的忙。
与此同时，俘虏造反的消息被层层传递，城里的方平已然接到了禀报，正骑马带人赶来，身为南苏的县令，孙守正也快速向城外跑去。
之前在扶余城时，也不是没接触过契丹俘虏，让方平想不通，最近一直安心劳作的他们，今天为什么突然发狂了。
南苏城不大，快马疾驰，不过是几息的工夫，便已经到达城外。
看到眼前的场景，方平勃然大怒，已经有不少的兵士倒在血泊之中，甚至有俘虏已经抢夺了兵器，正在劈砍着身上的刑具和绳索。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箭支如同雨点一样，对着猖狂闹事的俘虏倾泻而去，随即一个个契丹人发出惨嚎，痛苦地倒在地上。
“不要啊。”
猛然间响起一声女人的惊呼，方平扭头一看，十几丈外、一群契丹人正站在那里。
突如其来的的屠杀，顿时镇住了一部分俘虏，没有听到方平的指示，随即第二轮羽箭也没入人群。
“停止放箭。”
方平的喝令响起，兵士们纷纷放下了弓箭，不过看着俘虏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狂躁，如果不是因为军规，或许这些俘虏都会变成尸体。
“赶紧救治受伤的兄弟，清点伤亡人数，把契丹人都给我绑起来。”
听到命令，全体兵士们下马，开始打扫眼前的战场，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兵士也开始让耶律曷鲁等人缴械。
“你们想干什么吗？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我们是契丹的使者，前来拜访你们的上司，你们胆敢对我们无礼？”
兵士们不为所动，纷纷抽出了自己的横刀，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
“没听我们都尉说了，所有契丹人都要绑起来，你如果不是契丹人的话，马上从这里滚开。”
对方的话说的很是难听，明显带着侮辱的成分，一旦畏惧退缩，也就间接着否认自己契丹人的身份。
“曷鲁兄弟，汉人有句话，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咱们有求于人，还是听从他们的安排便是，千万别误了大事才好。”
有了述律平的话，曷鲁立即借坡下驴，吩咐着侍卫放下兵器，乖乖束手就擒。
尽管对方很是配合，方平怒气依旧不减，要不是他们的出现，也不会有刚刚的骚乱了。
余光中已经看到对方走上前来，却还是当做没看见的样子。
“禀报方都尉，兄弟们死伤惨重，其中死者包括四十五人，重伤者二十余人，只有三十余人完好无伤。”
方平暗暗愧疚，本以为百十人看守上千的俘虏，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想不到竟然会有意外发生。
幸好眼前没有聚集所有的俘虏，不然非得酿成大祸不可。
“马上向侯爷禀报人数，抚恤所有伤亡的兄弟。”
此时孙守正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大惊失色，而面前站着的几个契丹人，更是让他暗暗好奇。
“来人，把刚刚带头闹事的俘虏拉出队伍，另外挑重伤者、凑齐四百五十人。”
看守俘虏的兵士们拱手，返身来到俘虏的面前，把刚刚的刺头一个个都挑了出来。
耶律曷鲁感觉不妙，连忙上前问道。
“契丹使者、耶律曷鲁见过方都尉。不知都尉想对我契丹勇士做何打算。”
方平端坐在马上，斜眼看了一眼对方，同时轻蔑的说道。
“契丹使者？你来的正好，遵我扶余府侯爷的命令，胆敢杀我扶余一人，必叫契丹十人偿命。”
“本都尉不过是执行侯爷的命令，不知使者可有什么指教？”
胆敢杀我扶余一人，必叫契丹十人偿命。
曷鲁心中大惊，同时又气愤不已，这位侯爷好大的口气，竟然敢如此对待契丹人。
“你敢？”
耶律曷鲁怒吼一声，却是没有更多的办法，只能是出言恐吓道。
“今天你敢再杀我契丹一人，他日大军势必百倍偿还。”
别说是外观的普通百姓已经害怕，就连身为县令的孙守正也是大惊，只不过眼下只能观察着状况，却是不敢轻易出声。
方平冷哼一声，随即轻蔑地回道。
“我有什么不敢。来人，推出十个畜生，当即斩首示众。”
话音落下，兵士们马上从俘虏中推出十人，随即一脚踹翻在地。
这十人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对着耶律曷鲁和述律平喊道。
“使者救命、夫人救命……”
此时的俘虏们终于知道，对方根本不像是恐吓，一个个吓得缩进人群，生怕自己也被砍头。
“斩。”
方平一声令下，十个脑袋瞬间滚落，一蓬蓬鲜血喷涌出来，地面上多出了十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你看我敢不敢。”
从始至终，方平都没有正眼看过曷鲁一眼，其内心的骄傲可见一斑。
面对如此场景，耶律曷鲁不禁暗暗后悔，如果刚刚好言相劝，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方都尉住手。我是耶律阿保机的夫人，今日来此便是与你商谈俘虏的事宜，不知方都尉可否开恩，放这些人一马。”
方平瞟了一眼述律平，心中倒是对她有些佩服，一个弱女子竟然敢代夫谈判，着实是有几分胆色，尤其是砍头之时，她竟然没有惊呼，只是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去。
“原来是耶律夫人驾临，等方某处理了公务，自然会和夫人详谈。”
“再给我拖出十个畜生，不凑齐四百五人，别说侯爷会不高兴，就是都尉我也治你们的罪。”
耶律曷鲁和述律平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感觉到对方心底的寒意。
这位扶余府的侯爷，显然是这些兵将们的灵魂，仅仅从眼前这一点便不难看出，对方治军严谨、赏罚有度。
虽说之前契丹战败，是对方依靠了火器的原因，但是其中也存在他统兵有方的缘故。
同时也是为了让被俘的人马放心，证明阿保机并没有抛弃他们，只是因为身体受伤难以亲自前来。
第二天一早，尽管二人有意一前一后出发，可还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等到上午的时候，谣言已经在部落里传开。
“你知道嘛。阿保机的夫人和他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到外面去……”
“怎么能不知道呢。大家都看得明白，这回阿保机是完了，如果我是述律平的话，我也会提前想好退路，难道还能和他去放羊啊。”
有人故意在帐篷附近谈论，阿保机心知肚明，这些人一定是被人吩咐过的，不然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这样乱嚼舌根啊。
明知道最可能的几个人选，不过阿保机故意隐忍着，不给对方一点借口，草原上这样的伎俩实在是太多了。
带着侍女的述律平，和带着侍卫的耶律曷鲁，在约定好的地方见面，一行人向辽河进发，这一来一回的，估计至少也要三四天的时间，还是尽早谈妥了才好，也免得时间久了出现其他的变故。
为了帮助阿保机，曷鲁已经吩咐备好了船只，如今赶到那里就要差不多要耗费一天的时间。
“曷鲁兄弟，你说那个李悦，会不会趁机要挟我们？我担心现有的财宝，未必可以赎回所有的人马。”
述律平年纪不大，考虑的倒是周全，加上和汉人接触不多，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耶律曷鲁笑了笑，向对方安慰道。
“嫂嫂放心。唐人号称礼仪之邦，我想不妨以契丹使者的身份拜访，到时咱们承认全部的错误，然后许诺贵重的礼物，想来赎回所有的人马应该不难。”
说心里话，曷鲁也没有底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战败的一方，到时看情况而动，是威胁、还是利诱，只能是临场发挥。
傍晚时分，一行人上船渡河，天黑之前就地宿营，第二天循着之前的脚印、车辙，终于在太阳偏西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南苏城外。
看着破败不堪的城池，以及大量做工的契丹俘虏，耶律曷鲁不禁暗暗心惊。
契丹人因为游牧的原因，完全没有建造城池的习惯，而且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辽东，如果让对方在这里扎根生长，以后契丹人都别想渡过辽河了。
“什么人？”
随着外围守卫的兵士一声怒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附近的兵士全部都冲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来人。
从穿着和发式不难看出，对方明显是契丹人，而且还是契丹中的贵族。
“我是契丹可汗派来的使者，叫你们的上司出来迎接，否则怠慢了我等，定叫你们吃罪不起。”
说话的工夫，曷鲁观察着远处的契丹俘虏，此时众人已经看到他们，纷纷变得骚乱起来。
不过俘虏或是带着临时打造的刑具，或是被绳索捆绑住了双臂、双腿，只能有小幅度的动作方便劳作，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俘虏们骚乱起来，看守的兵士们抡起了皮鞭，对着几个带头的胡乱抽打，想不到却是引起强烈的反抗。
双方瞬间混战到了一起，本就彪悍的契丹勇士，被突然出现的族人刺激，纷纷对兵士们展开了激烈的攻击。
虽说是带着刑具和绳索，可是因为人数的众多，往往几个俘虏对付一名兵士，仅仅是几息的工夫，便已经有兵士或是砸的奄奄一息，或是被勒的即将丧命。
此时的耶律曷鲁和述律平暗叫不好，俘虏们如此一闹，恐怕赎回的难度也更加大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只有这样的勇士，才应该尽快回到阿保机的麾下。
眼前的几名兵士，留下看守着所谓的契丹使者，其他人则是抽出长刀，赶回去帮同伴的忙。
与此同时，俘虏造反的消息被层层传递，城里的方平已然接到了禀报，正骑马带人赶来，身为南苏的县令，孙守正也快速向城外跑去。
之前在扶余城时，也不是没接触过契丹俘虏，让方平想不通，最近一直安心劳作的他们，今天为什么突然发狂了。
南苏城不大，快马疾驰，不过是几息的工夫，便已经到达城外。
看到眼前的场景，方平勃然大怒，已经有不少的兵士倒在血泊之中，甚至有俘虏已经抢夺了兵器，正在劈砍着身上的刑具和绳索。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箭支如同雨点一样，对着猖狂闹事的俘虏倾泻而去，随即一个个契丹人发出惨嚎，痛苦地倒在地上。
“不要啊。”
猛然间响起一声女人的惊呼，方平扭头一看，十几丈外、一群契丹人正站在那里。
突如其来的的屠杀，顿时镇住了一部分俘虏，没有听到方平的指示，随即第二轮羽箭也没入人群。
“停止放箭。”
方平的喝令响起，兵士们纷纷放下了弓箭，不过看着俘虏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狂躁，如果不是因为军规，或许这些俘虏都会变成尸体。
“赶紧救治受伤的兄弟，清点伤亡人数，把契丹人都给我绑起来。”
听到命令，全体兵士们下马，开始打扫眼前的战场，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兵士也开始让耶律曷鲁等人缴械。
“你们想干什么吗？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我们是契丹的使者，前来拜访你们的上司，你们胆敢对我们无礼？”
兵士们不为所动，纷纷抽出了自己的横刀，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
“没听我们都尉说了，所有契丹人都要绑起来，你如果不是契丹人的话，马上从这里滚开。”
对方的话说的很是难听，明显带着侮辱的成分，一旦畏惧退缩，也就间接着否认自己契丹人的身份。
“曷鲁兄弟，汉人有句话，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咱们有求于人，还是听从他们的安排便是，千万别误了大事才好。”
有了述律平的话，曷鲁立即借坡下驴，吩咐着侍卫放下兵器，乖乖束手就擒。
尽管对方很是配合，方平怒气依旧不减，要不是他们的出现，也不会有刚刚的骚乱了。
余光中已经看到对方走上前来，却还是当做没看见的样子。
“禀报方都尉，兄弟们死伤惨重，其中死者包括四十五人，重伤者二十余人，只有三十余人完好无伤。”
方平暗暗愧疚，本以为百十人看守上千的俘虏，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想不到竟然会有意外发生。
幸好眼前没有聚集所有的俘虏，不然非得酿成大祸不可。
“马上向侯爷禀报人数，抚恤所有伤亡的兄弟。”
此时孙守正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大惊失色，而面前站着的几个契丹人，更是让他暗暗好奇。
“来人，把刚刚带头闹事的俘虏拉出队伍，另外挑重伤者、凑齐四百五十人。”
看守俘虏的兵士们拱手，返身来到俘虏的面前，把刚刚的刺头一个个都挑了出来。
耶律曷鲁感觉不妙，连忙上前问道。
“契丹使者、耶律曷鲁见过方都尉。不知都尉想对我契丹勇士做何打算。”
方平端坐在马上，斜眼看了一眼对方，同时轻蔑的说道。
“契丹使者？你来的正好，遵我扶余府侯爷的命令，胆敢杀我扶余一人，必叫契丹十人偿命。”
“本都尉不过是执行侯爷的命令，不知使者可有什么指教？”
胆敢杀我扶余一人，必叫契丹十人偿命。
曷鲁心中大惊，同时又气愤不已，这位侯爷好大的口气，竟然敢如此对待契丹人。
“你敢？”
耶律曷鲁怒吼一声，却是没有更多的办法，只能是出言恐吓道。
“今天你敢再杀我契丹一人，他日大军势必百倍偿还。”
别说是外观的普通百姓已经害怕，就连身为县令的孙守正也是大惊，只不过眼下只能观察着状况，却是不敢轻易出声。
方平冷哼一声，随即轻蔑地回道。
“我有什么不敢。来人，推出十个畜生，当即斩首示众。”
话音落下，兵士们马上从俘虏中推出十人，随即一脚踹翻在地。
这十人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对着耶律曷鲁和述律平喊道。
“使者救命、夫人救命……”
此时的俘虏们终于知道，对方根本不像是恐吓，一个个吓得缩进人群，生怕自己也被砍头。
“斩。”
方平一声令下，十个脑袋瞬间滚落，一蓬蓬鲜血喷涌出来，地面上多出了十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你看我敢不敢。”
从始至终，方平都没有正眼看过曷鲁一眼，其内心的骄傲可见一斑。
面对如此场景，耶律曷鲁不禁暗暗后悔，如果刚刚好言相劝，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方都尉住手。我是耶律阿保机的夫人，今日来此便是与你商谈俘虏的事宜，不知方都尉可否开恩，放这些人一马。”
方平瞟了一眼述律平，心中倒是对她有些佩服，一个弱女子竟然敢代夫谈判，着实是有几分胆色，尤其是砍头之时，她竟然没有惊呼，只是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去。
“原来是耶律夫人驾临，等方某处理了公务，自然会和夫人详谈。”
“再给我拖出十个畜生，不凑齐四百五人，别说侯爷会不高兴，就是都尉我也治你们的罪。”
耶律曷鲁和述律平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感觉到对方心底的寒意。
这位扶余府的侯爷，显然是这些兵将们的灵魂，仅仅从眼前这一点便不难看出，对方治军严谨、赏罚有度。
虽说之前契丹战败，是对方依靠了火器的原因，但是其中也存在他统兵有方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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