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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泄愤

    敌人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迭剌部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抗,黑灯瞎火的、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楚,更别想着在震耳欲聋的哭喊中找到自己的兵和将。

    好像仅仅是眨眼的工夫,远处的马蹄声已经盖过了部落中的哭喊声,慌乱的众人纷纷感觉身上一下刺痛,随即程度不同的痛感传遍了全身。

    刘仁恭一马当先,看着远处依稀的人影,手中的箭矢再一次飞向了天空。

    黑暗中,无数的箭矢铺天盖地的袭来,转瞬间迭剌部变得更加混乱了。

    遭受了两轮攻击,各个贵族终于把人马召集到身边,一部分人搬鞍上马,另一部则是向对面发起了反击。

    此时的夜色对双方显现出了公平,随着迭剌部开始反击,幽州人马也随之出现伤亡,即便是没有被直接射杀,掉落到马下也被同伴的马匹踩死、踩伤。

    随着两轮攻击完毕,幽州大军已经抽出了腰间的横刀,距离最近的帐篷不过几丈之遥,甚至依稀可以看到对面一张张惊恐的面孔。

    骑兵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径直冲入迭剌部,借着马匹强劲的冲击力,手中的横刀仅需轻轻一扫,面前的敌人便会发出惨叫。

    没有了战马的契丹人,就像是失去双腿的瘸子,面对着这些骑兵,根本没有太多的办法。

    刘仁恭的怒气彻底释放出来,凡是面前跑动的身影,无一不被劈砍倒地。

    进入营地的大军如同洪水一般,随着帐篷的分布、散成一股股洪流,在整个迭剌部里疯狂肆虐。

    迭剌部的众人像是受惊的牛羊,只是身后追赶的并非是皮鞭,而是换成了可以要人性命的横刀。

    哭嚎声、惨叫声随处响起,洪流过处几乎没有站着的人影,即便是仓促中反抗几下,也不过是多活了几息而已。

    前方大军杀出一条血路,后面的人马则是开始放火,一个个帐篷被其点燃,看样子是要断绝迭剌部的生机。

    仅仅是一盏茶的工夫,幽州大军已经将迭剌部凿穿,直到这个时候,对方都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数以万计的契丹人跑的漫山遍野,面对突然袭来的大军,贵族们也失去了胆量。

    眼前的一切让自己欣慰,刘仁恭吩咐大军,众人以伙为伍,真正地像个牧民一样,各自去驱赶看中的人群。

    追逐、屠杀,进行了足有一个时辰,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血泊之中,更无法计算多少家庭失去了父亲、或是母亲。

    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对迭剌部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对刘仁恭来说,眼前没有贵族和平民之分,不过是头羊和羊群罢了。

    迭剌部的一众贵族,除去丧命的那些,悉数全被赶了回来,并且被圈到了一起。

    “你们的辱纥主在哪?给我主动站出来。”

    刘仁恭以及一众部下,把对方团团围住,凶狠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像是在挑选着待宰的牛羊。

    “阁下可是刘仁恭,刘节度使?”

    人群中响起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刘仁恭循声望去,对方头发散乱、遮住了半张脸,身上似乎是披着一条绸缎,看样子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刘节度使,为何突然对我迭剌部来访?我迭剌部对你一直恭敬有加,为何如此对待我等?”

    从声音判断,对方确实是迭剌部的首领,当初收受牛羊的时候,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

    “哼,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抵赖。我率大军前来,难道你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嘛。”

    对方听了愣了片刻,随即向身边的众人询问,最近是否有招惹到刘仁恭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众人,依稀听到众人的谈话,刘仁恭的心中也泛起了疑惑。

    迭剌部众人的表现不像是作假,所有人都是一头的雾水,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全部给我闭嘴。我问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占领的渝关,前些日子伤了我的人马,你们又打算如何交待?”

    渝关?

    所有人都愣了,与幽州的往来根本不用通过渝关,况且自从奚族从附近离开,众人根本不会跨过辽河,更不会知道那里的情况了。

    “节度使息怒,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迭剌部从未离开过自己的领地,又怎么会占领了渝关。”

    刘仁恭眉头皱了起来,一众贵族的生死只在自己一念之间,对方断然没有说谎的理由。

    “你们部落最近可有派人出兵?”

    说完这句话,刘仁恭自己便想通了,如果真的是对方占领了渝关,也不会出现今天偷袭的场面了。

    贵族们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自从阿保机离开,便和扶余府走的很近,而且也只有扶余府、才有占领渝关的可能。

    “节度使明鉴,迭剌部自从向你臣服,便一直安心放牧,近几个月都不曾出兵。不过……”

    说到这里,对方停了下来,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疑虑。

    从对方的表情不难看出,对方明显知道些什么。

    “不过什么?说!”

    怒吼声吓了对面所有人一跳,从刘仁恭的举动不难看出,如果不能让他满足,恐怕有人会人头落地了。

    “说来惭愧,这是我迭剌部的耻辱。有人从部落里分离出去,如今就住在辽河的河边,而且自称大辽部落,这件事情十有**是他们做的。”

    从对方的话中不难听出,迭剌部为了脱离干系,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生怕刘仁恭再次动怒。刘仁恭琢磨片刻,大概也想清了其中的缘由,当日城头上那些确实契丹人不假,嫁祸给迭剌部也不是没有可能。

    接连被对方戏耍,让刘仁恭又羞又恼,手下着部将们,不定怎么笑话自己这个节度使呢。

    “不管怎么说,这事和你们也脱离不了关系。说说看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大家听明白了,刘仁恭这是打算要好处呢。

    不过也难怪了,即便是没有渝关被占的事情,如今已经被人打到了家里,不能令其满意的离开,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求节度使可怜,自从冬天的大火以来,迭剌部的日子愈发难熬了,大家伙每天省吃俭用,才能面前度日。实在、实在是……”

    看着对方悲悲戚戚的样子,好像真的是连饭都吃不上了似的,不过那肥硕的肚子上下起伏,谁能相信他们的鬼话。

    刘仁恭冷哼了一声,自然不会被他们轻易的骗到,这份耻辱只有用钱财才能洗刷。

    “如此说来,倒也容易。幽州需要大量的劳工,部落里的青壮年随我回去便是。”

    话音落下,贵族们纷纷大惊,如果真的发生,迭剌部也就完了,剩下的老弱妇孺,怎么可能支撑起一个部落,要不了几天就会其他部落吞并了。

    “节度使息怒,虽然我们迭剌部贫穷,不过大辽部可是富得流油。自从他们和扶余府勾搭到了一起,二者可是挣得盆满钵满。”

    “况且渝关被占,和他们一定脱离不了关系,只有扶余府有船,可以轻易地让大辽部到河对岸。”

    听着对方的辩解,刘仁恭陷入了沉思,考虑着这些话语的可信度。

    渤海国一直对唐国恭恭敬敬,每年供奉不断,难道说因为当初和新罗的座次问题,引起他们的不快,借此来向幽州寻仇了?

    与此同时,守护着父亲的耶律曷鲁暗自着急。

    父亲被滑哥刺伤,眼下根本没有救治的机会,而这些贵族为了保全自己,竟然把祸水引向大辽。

    对于这些贵族,曷鲁失望至极,他们已经没有了底限,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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