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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横生枝节·下

    一片丛林之中,月色照下,两道身影踩着丛林中的树梢,一前一后追赶开来,上官飞羽提起一口气,在树稍上一跃数丈,嗖,嗖,嗖只见数枚细小的铁锥打向他的身前,他急于一掌拍出强势的掌风,将那暗器打落,见他飞身而下,对那人相追出七里地,此刻望着四周的丛林,喊道:“鬼兄,何不出来一见,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

    他也不知那人的姓名,既然这人扮鬼,他就借此来称呼了。只见丛林四周身影闪动,上官飞羽一挑眉头,四下警惕,已知那人轻功极为不凡,一声倚仗着内力的声音传开:“可恶的小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把我追在这荒郊野外,直意和我过不去?”上官飞羽闻言哈哈一笑,喊道:“鬼兄不要误会,在下只想知道其中缘由,你们为何布局骗那老伯?”

    “哼,他逼死自己的女儿,只怕是心中不安,故设这场法事,他既求个心安理得,那我们出此下策,也算得上是帮老头子了却心事吧。”丛林声音传过,上官飞羽闻言一怔,心中只感疑惑,眼神看着四周丛林,恭手一礼道:“兄台,可否说的再清楚一点。”

    “想听的明白一点,那得看你的身手如何了?”只听那人声音强硬,“嗖,嗖,嗖——”虚空飞出三根细小的钢针,上官飞羽眼眸子一缩,只见那钢针以分上中下三路,直射向他的身前,他急于施展一步逍遥,那钢针来势虽然凶猛,但好在他身法敏捷,那三颗钢针未伤于他,只是打在他身后的一颗树上,那树身一片黑色的腐蚀性。

    “毒针?”上官飞羽侧目一视,心头一惊,此人竟然已经对他下死手了,这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还在他愣神之间,只见数十玫细小的钢针向他身前以电闪长空的速度射来。上官飞羽目光一沉,只见那人施展暗器的手法独特,他全身气息散发开来,双手猛的一推强劲的真气,让得四周的林木快速的倒塌开来,将大地砸起一片灰尘。

    林木倒塌开来,出现了一片空旷之地,只见一白影飞身而下,正是先前悬在半空那扮鬼之人,那人一头散发披肩,见他用手拨开面前的发丝,是个面目清秀的男子。

    “少侠好功夫,真不明白你为何要帮那老头?”男子虽嘴角笑道,但眼中却散出一股寒意。“你终于肯抛头露面了,那是不是可以讲讲你的故事了?”上官飞羽望着那男子笑着问道。

    “刚才对你只是个简单的问候,你该不会天真的认为我只有这两下子吧。”男子笑道。“哦?看来你是不打算友好的说了,我们之间似乎还是得进行一场战斗啊。”上官飞羽从容地笑道,似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能让第二者知道,关乎一生的幸福,有些事只能永远地沉于海底。”男子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掌。上官飞羽笑着点了点头,便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也不废话,即双手抱拳请到。

    那白衣男子脚下用力一点,冲身而过,一拳直向上官飞羽的身前。上官飞羽也于一瞬间猛然出拳,闪电之间,两人迅速的交手一起,拳头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骨骼碰撞的清脆声响,那男子刚才在上官飞羽施展威龙神掌的时候,感受到了上官飞羽的内力深厚,但在实体的接触下比他看到的还要令他心惊,两人一个照面,他便迅速的向后退去。

    他稳住身形,怒喝一声,目光寒意刺骨,双手分别夹住三玫暗器,一连打出六玫毒锥,那毒锥由精铁打造,乃是唐门的独门暗器“夺命噬骨锭”,反被命中之人,倾刻间必死无疑。

    上官飞羽见暗器向他身前打来,目光一紧,全身上下涌动内力,即喝一声“龙游九天”,一股真气如潮水一般散发开来,将那六颗毒锥融绝于外,上官飞羽提劲一拨,于一瞬间夺命噬骨锭打来他身前的时候,偏移了方向,“砰,砰!”虚空连连起了爆炸声,上官飞羽撇眼一看,只见一方区域竟然起了熊熊烈火。

    “暗器上不仅涂有剧毒,更有白鳞,与物体接触,便会燃起火焰。”上官飞羽惊心道,好在威龙神掌中“龙游九天”一式可扭曲空间,让一切暗器近身不得。

    唐天宇神色一紧,对眼前这年纪不大的男子甚感惊心,此人竟可以以内力将空间扭曲,让暗器近身不得。

    “你很厉害,的确让我感到了棘手,不过没有唐门解决不了的敌人。”唐天宇望着上官飞羽轻轻一笑。“唐门?”上官飞羽不由得吃了一惊,皱着眉头望着眼前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男子。

    唐门暗器,天下一绝,极擅用毒,在江湖上很有地位,若是有人得罪了唐门,一夜之间就会被其灭门,唐门弟子行事诡秘,行为飘忽,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琢磨不透的感觉。武林正道、民族大义,对唐门中人均无意义,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既不愿与名门正派结交,也不屑与邪魔歪道为伍。但江湖中许多武林人士畏惧唐门天下无双的暗器和毒药,又苦于无法窥视蜀中唐门的真实面目之一二,所以武林人士大多以为唐门是江湖邪派,敬而远之。

    唐门弟子也丝毫不计较世人的评论,依旧独来独往,行走江湖。可不知为何在后来唐门渐渐地从江湖上消失,直到今天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存在了。

    “哼,你纵然内力深厚又如何?惹上不该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唐天宇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来,见其形是一个一寸来长,约食指粗壮的金笔,在那金笔之上写着一行小字“金莲迎宾,八方死寂”。唐天宇目光一冷将其中的一根细小的金针抽出,那金针取出瞬间好像触动了其中机关,那金笔竟然变成了一颗莲花状的金莲,上官飞羽还在回想有关这个门派的信息。唐天宇望着还在愣神的上官飞羽,嘴角轻轻一笑,双手涌动内力,将其用内力控于胸前。“再见了。”掌间用力,猛然一推,他于金莲脱手的一瞬间飞身而走,上官飞羽一下回过神来,瞳孔逐渐放大,“嗖、嗖、嗖”那金莲在半空一瞬间发射出了无数道细小的金针,就如细丝雨点,万箭齐发,更是在一瞬间,一百米内布满了毒气。

    唐天宇于百米开外的上空,回头一望,只见上官飞羽被那万道金针穿身而过,他得意一笑。“馨月已经死了,不可能再让人知道她还活着,她只能是我的。”唐天宇笑道。即自信地回头,施展轻功而走,突然感觉到后背一股冷风向他袭来,他回头一看,只见一道人影犹如一道闪电向他冲身而过,唐天宇满眼惊恐,心里无意想着那人是怎么逃生的,见那男子一拳向他打来,他急于一拳硬撼,在那巨力的接触之下,他只一口鲜血喷出,当即从虚空坠落狠狠的摔于地面。

    “现在可以讲讲你的故事了吗?”上官飞羽飞身而下,眉眼似笑望着躺在地上嘴角溢血的唐天宇问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这怎么可能?”唐天宇一脸惊恐,满脸的不可思议。在他的绝杀暗器之下,怎么可能有人逃过一劫?那暗器也可破天下一切硬功,他也曾遇到过强大的对手,但在他这一招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幸免于难。

    见到唐天宇的满脸疑惑,上官飞羽负手而立,居高笑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在他方才嗅到死亡的一瞬间,及时施展逍遥步中的最强一式“十步九州”,速度一瞬间提到极致,方才避过那绝杀一招。“好……”唐天宇咆哮一声,既目光一冷,忍着身体颤抖着的疼痛挥掌向上,却见一道手掌比他还要快,点中了他身前的穴道。“受伤了,就别再乱动了,现在你的命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了,我希望你还是配合的好,不知道那老道士是你何人?他此刻的处境怕是和你一样了。”

    “馨月,你把馨月怎么样了?”男子神色紧张地喊道,几乎发疯,目光透着浓烈的关切之情。“馨月?”上官飞羽眉头一挑,眼珠子转动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易容术?”

    “我与你也没多大的仇怨,我只想知道真相,等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就可以走了。”上官飞羽说道。“好,只要你们不伤馨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讲。”唐天宇嘴里喘着大口粗气,他被上官飞羽那一拳已经重创,此刻更被点了穴道,已无别处选择,只能向眼前之人妥协。

    “那就从唐门是怎么消失的开始吧。”上官飞羽说道。他倒是想了解一下这不可一世的唐门是怎么消失的,以前倒听他师傅提及过唐门曾经的辉煌。“我们唐门是以“机关”,“毒药”和“暗器”雄踞蜀中的武林世家,我们既不属于正道,也不属邪门,我们有自己的归属,凡得罪我们的人,都会死得凄惨无比……”

    “兄台不想让那姑娘受伤的话,就请说重点吧。”上官飞羽不耐烦地打断唐天宇的叙述,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这么牛的门派即然已经覆灭了,那他就已经成为过往的历史的云烟,曾经的辉煌也只能在他的回忆中重现。

    唐天宇目光中泛出一阵毒怨的神色,冷声说道:“唐门被官家所灭。”上官飞羽一怔,摸了摸头发,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的确是重点,重点的不能再重点了。那请你说说为何借鬼神之力,哄骗张老伯吧。”

    “我叫唐天宇,与他的女儿是同门师兄妹,我们自幼青梅竹马,早已暗定下婚事,可那老头察知我是唐门后人的身份,便将馨月从此关入府中,我只能每天夜晚潜入张府与她相见,可这样一天下去也不是办法,直到一天,馨月巧生一计,以假死之身瞒过全府脱身,我们俩人才得以相会。”

    唐天宇一番回忆,着实令上官飞羽吃了一惊,竟有这样的故事。“假死之身?”上官飞羽露出疑惑之色。唐天宇说道:“馨月与她的丫鬟串通,将一块裹有她衣物的石头投入府中的深井,让人误以为她投井自杀,果然她的计策没有被人识破,我们走到了一起,可对于她的假死,让他的家人受到了惊吓,不日张府便传出了闹鬼的事情,馨月他爹便请道士上门驱鬼,我们本想远走天涯的,但馨月还想再看一下他的娘亲,我们便装起驱鬼的道士上门,却没想到完美的计划被你们半路杀出……”

    “这……原来是这样呀。”上官飞羽一脸歉意,急于上前帮唐天宇解开了身前穴道。“兄台请放心,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会帮你们的,我想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张老伯得知女儿没有死,他会更加的珍惜馨月姑娘。”

    夜空如碎,明月皎皎,张府大院之内!

    “嘿嘿,这么能打,怎么不动的呀。”卓不凡望着被他点了穴道的老道士,眼神如看猎物般玩味的笑道。“你……”那道士被点了穴道,像一个木偶在庭院站直了身子,可却目光中却散发着一股子寒意,一脸的怒意。“呦,看起来很不服气么。”卓不凡见老道士的胡子很是别致,即用手拽了拽那老道士的山羊胡子。“呀,这,这傻玩意。”

    卓不凡只感一惊,他只是轻轻用力拽了一拽,那老道士的胡子竟然从他的下巴脱落了下来,他目光一愣,呆愣的看着面前道士。“你个混蛋。”张韾月望着卓不凡手中的胡子,气的胸口一痛,蹶着嘴骂道,要不是被点了穴道,她非得和卓不凡拼命不可。“

    “女人?”听到老道士的声音变成女子的声音,卓不凡着实吓了一跳,猛地向后倒了两步。“弟弟,怎么回事啊?”卓婉婷走前一步问道。“姐姐,她,她,不仅是个假道士,而且还是个女人。”卓不凡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愕。“啊?”卓婉婷闻言一怔,目光带着异样之色看向面前的道士,没了胡子的道士,别说还真是有些滑稽。“完了,完了,小爷的英名今天算是毁了,她怎么会是个女人?”卓不凡悻悻然说道。他从来不打女人的,今日这事传出去他,他这月寒原的少主脸可就丢脸丢到家了。

    张伯乐一脸疑惑地望着身前道士,不知为何此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正在他疑惑之时两道身影从房屋之上飞身而下。“鬼,鬼……”张伯乐看到那白影飞下,他一下子胸口憋出了一口气,吓得晕了过去,幸好卓不凡反应敏锐,第一时间上前将张伯乐搀扶住。卓婉婷,马向前也同是一个紧张,但看到身旁的上官飞羽也就少了些许怕意。

    “宇哥。”易容成道士模样的张馨月见到来人,紧张的喊道。“馨儿。”唐天宇望着道士模样的张馨月道,即上前替张馨月解了穴道,将你道士一把抱在怀中,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馨儿?”

    “宇哥,我不是让你在府外等我么,你怎会来到这里?”张馨月问道。“馨,馨儿……我们……”男子松开了怀中的女子,转过身去,一想到他们的计划被人识破,张伯乐又阻止女子和他相处,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只好惭愧的目光望了一下上官飞羽。

    “张姑娘,你好啊。”上官飞羽望着道士笑道。张馨月只感一惊,挑着眉头,望去上官飞羽。“馨儿,我们的计划被这位小兄弟识破了。”一旁地唐天宇说道。张馨月蹙眉望着唐天宇的项背,便知道他已经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他人,既见她取下头上的木簪,用手扯开脸上一层面皮,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来,见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精致的五官让人心跳加快,可是精致的眉眼之间,如寒冰一样冷冽的神色,却能让人心跳停止,见到女子清秀的模样,一旁的马向前暗暗咽了一口唾液。

    “你们想怎么样?”张馨月望着身前的男子问道。上官飞羽见到张馨月的容貌,也是略加惊了一跳,没想到在那老道士苍老的面容之下,竟有这样的面孔,女子的易容术可真是厉害,他起先都没有发现。

    “张姑娘,请相信我们,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更好的帮助你和唐兄走到一起。”上官飞羽说道。张馨月听闻上官飞羽要帮助她,她一双冰寒的眸子,望着身前相貌堂堂的男子。“不,你帮不了我们,你不了解爹爹,爹爹他根本就不会同意我和宇哥的。”张馨月目光透着一种坚决之色,当场摇了摇头,他爹性格坚硬,一旦确定好的事是很难再更改的。

    “该面对的迟早也得面对,一味的躲避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世上没有哪个爹娘,不希望自己子女过的好的,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只要这层误会解开了,不可能的事或许也会变成可能。”上官飞羽说道。“上官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站在一旁的卓不凡在此刻疑惑地问道。“卓兄弟,先把张老伯弄醒,你想知道的事,有的是时间告诉你。”上官飞羽道。

    卓不凡目光望去眼前张馨月和唐天宇,见那二人神色凝重,张天宇伸过手紧紧攥任了张馨月的玉手,卓不凡微微点了点头,即掐中张伯乐的人口穴,在几人的注视下,片刻那身形微胖的老人苏醒过来。

    “张老伯,您醒了。”卓不凡欣喜道。“爹。”一声细语传开,张伯乐一双老眼呆滞的看去,目光一瞬间变了色,用手擦了擦双眼,一脸吃惊地望着女子:“你?”

    “爹。”张馨月再次喊道,清秀的脸颊上滑落下了泪珠,似笑似哭地走上前去。“馨,馨儿,你真的是馨儿?你真是我的女儿。”张伯乐神色有点呆滞,瞪大了一双老眼,抓住了张馨月的纤纤玉手,呆呆地看着女子,老眼一下子红润了起来。“爹,女儿对不起你,我欺骗了你们,我是馨儿,女儿没有死。”张馨月哭着说道。“好,好!女儿,是爹对不起你啊。”

    看到两人哭得像个泪人,一旁的上官飞羽轻叹了一声,这真是天意弄人,好在父女团聚,没有酿成悲剧。上官飞羽笑着拍了拍身前唐天宇的肩膀,随后施了个眼色,和卓不凡、马向前、卓婉婷闪去一旁。

    “伯,伯父。”唐天宇鼓起勇气,顿语喊道。正如上官飞羽所说的,该面对的迟早也得面对,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张伯乐目光看去,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唐天宇的目光没有躲闪,张伯乐湿红的老眼望着唐天宇,呆滞片刻,喃喃自语道:“祖辈的仇怨是祖辈的,与晚辈又有什么关系,唐门又如何?只要馨儿平安就好。”

    张伯乐望了一眼身前的女子,用手轻轻擦了擦张馨月眼上的泪水。“馨儿,你娘自你殉难的消息传开每日以泪洗面,陷入在哀痛之中,你去陪陪你娘,我和天宇有话要说。”

    张馨月一时冰寒的眼睛更红,玉颊上的眼泪一下子滳到了地上,他娘是最疼爱的,她却为了和唐天宇走在一起,欺骗了她娘,但听到张伯乐要和唐天宇有话要说,她心里不免多想,目光一紧望去一旁的唐天宇,只见男子轻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张馨月迟疑之下,才宽下心来,说道:“那好,爹,馨儿去陪娘了。”张伯乐点了点头,望着他女儿对着唐天宇目光含情脉脉的离开,他一时黯然神伤。见唐天宇七尺之躯,重膝跪在地上,说道:“伯父,天宇对不起您啊,但我和馨月是真爱,只要馨月在我身边,我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意义,伯父,我知道我们两家有恩怨,但那是祖父之间的事,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是真心爱馨月,求您答应我们吧。”

    听到唐天宇所言,张伯乐睁开双眼未有支声,只是紧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物件,见那是一把黑光发亮的匕首,张伯乐抽刀而出,月光照下只觉一道寒光刺眼,张伯乐目光紧紧地望着跪于地上的男子。

    “这?我们快出手阻止吧。”躲在暗处观看的几人,卓婉婷惊声道,却被上官飞羽拉住了她的手臂,她目光不解地望着上官飞羽,张伯乐都拿出了匕首,他们再不出手的话,想是那男子凶多吉少。“放心吧,我相信张老伯的决定。”上官飞羽目光透着精芒,望着那二人。

    “伯父还是要决定杀天宇,那好,您动手吧。”唐天宇望见张伯乐手中的匕首,哭涩一笑,即闭上了双眸,既然老人不能成全他们,那他活在世上也没了意义。张伯乐望着唐天宇轻轻一笑,即目光一冷,啊的一声,唐天宇心惊地睁开双眸,原是那匕首划破了张伯乐的掌心,鲜血直流,而正是躲在暗中卓婉婷尖叫了一声。

    唐天宇不明所以,心惊的问道:“伯父,您……这是?”张伯乐笑道:“孩子,正如你所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有什么比女儿的幸福更重要?这匕首乃是你们唐门之物,今日就用我的血化解我们两家的恩怨吧。”

    由于卓婉婷惊叫一声,躲在暗中的几人都被察觉了。“看来我们又做了一件好事。”卓不凡微笑着道。“冤家易解不易结,不仅化解两家仇怨,还让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么?”卓婉婷嫣然笑道。突然目光流露出异彩,望向了身旁上官飞羽,只见那男子神情从容,似乎这样的结局在他的意料之中。上官飞羽注意到了女子的目光,干笑一声道:“你,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大伙都不饿么?”

    ……

    张府一间大堂内,一张圆桌子上,便是一桌丰盛的酒菜,张伯乐坐于首位,上官飞羽、卓婉婷、卓不凡、马向前帖身而坐,唐天宇则坐于桌外。

    “娘,小心。”见一女子搀扶着一个雍容的老妇人走进大堂。见张馨月换了衣裳,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清秀容颜,一袭白衣,身姿妙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使人不免多看。看见来人,唐天宇第一时间站起身来,恭身行礼道:“伯母好。”

    上官飞羽几人便知道这人便是张馨月的娘亲,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一礼,那老妇人目光望向几人,最终目光聚集在一个白衣男子身上,见她握住唐天宇的手,轻轻拍了拍唐天宇的手说道:“好,好。”老妇人泯着嘴唇,笑容中含着伤感,她本来以为女儿都死了,没想到还能一家人再次团聚,一场闹剧总算结束,她是从心里高兴。

    “老婆子,今天这难得的日子,可别坏了大家的兴致,女儿在,比什么都好。”张伯乐说道。那老妇人闻言连忙用手沾了沾眼角,脸上的忧容散去。“都站着干嘛,快坐下,尝尝我府上厨子的手艺如何?”张伯乐说道。

    见老妇坐在张伯乐身旁,张馨月紧挨着她娘坐下,上官飞羽几人轻轻一笑都坐下来。“几位客人,这可是老朽珍藏了三十几年的女儿红呀,一般人他们想喝还喝不到,今日老夫难得的高兴,请。”张伯乐对着几人笑着请道。女儿红是以从未尝云雨情之处女体置身酒埕,以少女体温暖酒,发挥香醇酒味,色香俱全,未饮人已醉。上官飞羽、卓不凡……几人拿起酒盅笑道:“老伯,请。”

    见一桌人饮过一杯,唐天宇站起身来,对着哪年找到老人说道:“伯父,谢谢你的信任,将馨月交付给我,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馨月的,不会让她再受委屈的,天宇先干为敬。”张伯乐望着唐天宇喝下一杯,笑着说道:“傻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叫伯父。”

    唐天宇微微一怔,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和张馨月走到今天这一步,着实不太容易。“宇哥,你还不明白爹的意思。”张馨月看着木然呆愣的唐天宇,羞笑着提醒道。唐天宇反应过来,欣喜下连忙喊道:“爹。”

    卓婉婷脸颊上泛起微红,一双明眸大眼看着那二人可真是羡慕,上官飞羽则是笑着点了点头,马向前则是丝毫不拘谨,吃起自己桌前的肉食,那妇人握住了张馨月的手喜笑颜开,一场生离死别,更让他们一家人懂得了相聚的不易,亲情的珍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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