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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邓天王兵指城池,飞虎快骑解泽州)

    这一日,阳光灿烂,可却没有春日的繁华景象,有的只是烟尘滚滚,飞鸟哀鸣,难民四处逃亡。自李存孝领兵夺取洺州、磁州,后有攻取刑州,此刻风头正盛,天下无人不晓,飞虎将李存孝之大名,正如“王不过项,将不过李”,武艺盖世无双。朱温为遏制李克用的势力发展,即派出大将还击,沿途,掠夺居民,到处都是焚烧后的灰烬,四周寂寥全无鸡犬之声。河东,泽州城池之下尽是人马,摆开阵形,将泽州城围的水泄不通。

    “大军压境,这可如何是好?不知晋王的人马,几时才能到呀?”一个身穿甲冑的中年男子,站在城楼之上,正心急如焚,望着下方黑漆漆的一方敌军,忧心忡忡。此人便是泽州刺史,李克用所属部将李罕之,此人虽然作战有胆有谋,但在治理地方、安抚百姓上却无谋无略,所部苛刻残暴、贪得无厌、反复无常,不得民心。自他上任以来,屯守泽州之后,天天带兵抢掠怀州、孟州、晋州、绛州各地,数百里内,郡邑无官吏,乡间无居民。河内百姓,相互集结驻扎在山寨中,有出去的就被李罕之兵士斩杀。虽是奇峰绝壁,也被李罕之部众攻取。蒲州、绛州之间有山叫摩云,乡人在山上立栅,以避寇乱,被李罕之带百余人攻下之。军中因此称李罕之为李摩云。从那时开始,数州百姓,被屠杀吃尽。几年间,四处荆棘蔽野,烟火断绝。

    他身旁的一个将领行过一礼,说道:“大人还请宽心,只要我们坚守住,晋王一定会派出人马相救我们的,末将想他两日便会赶到。”李罕之望着下方的敌军,目光深沉的说道:但愿如此。”

    曾经在李克用讨伐黄巢的时候,李克用路过汴州,在封禅寺休军整顿,朱温在上源驿宴请李克用,李克用乘酒醉大发脾气,惹怒了朱温。晚上,酒席散后,李克用喝醉睡着,朱温埋伏的士兵出来,放火烧房,仆人郭景铢熄灭蜡烛,将李克用藏在床下,用水泼醒李克用并告诉他。幸好天降大雨把火灭了,李克用与随从薛铁山、贺回鹘等,借着闪电的光亮,从尉氏门用绳索坠城逃出,回到自己的部队。李克用来到太原,将此事上告唐僖宗,请求出兵汴州,并派其弟李克修领兵一万人驻扎在河东地区待命。唐僖宗劝和才平息了这事。同时,因为击破黄巢的功劳,唐廷封李克用为“陇西郡王”,虽然平息了此事,但是朱温,李克用二人关系愈加愈烈,此后不断的相互争战。

    ……

    一座大帐之中,左右共立着三十几员大将,见一众人雄赳赳,气昂昂,上坐一人身穿甲冑,独眼而视,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气势,让得营帐便是紧张的气氛。李克用望着左右将领,愤愤不平的说道:“本王自与幽州刺史刘仁恭、契丹耶律阿保机交好,和他们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共谋天下,此时见朱温攻打我军,他们竟连续背叛,不念兄弟之情,毁掉盟约,真乃奸诈之徒。如今我军腹背受敌,李罕之在泽州被围,梁军有数万人马,将泽州围的水泄不通,不知哪位领兵前往救援?”

    营帐内本是一片肃静,此刻一众将领面面相看,窃窃私语,一个身穿铁衣的男子,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过上下,当先出列。“父王,孩儿存孝愿往。”李存孝对着李克用行过一礼,信心满满的说道。李克用刚还是愁容满面,为大敌压境而感到不悦,此刻见过此人,见他相貌堂堂,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浓眉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勇,顿时喜笑颜开的说道:“好,昔有吕布助董卓震慑十八路诸侯,今有吾儿存孝在此,任梁军来势汹汹,有何惧哉?”

    营帐下的众将领见过出列之人,也是逢迎而笑着,连连点头,此人武艺可真算是千古无二,入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李克用有此勇将相助,定可在这乱世崭露头角,有一番大的作为。李存孝听到他父王的赞赏,一时眉飞色舞,心下得意洋洋,李克用笑着问道:“不知吾儿需要多少人马?可破梁军于泽州城下?”李存孝思索之下,答道:“回父王,梁军有数万人马,孩儿少则也得七千左右,方可破敌。”李克用笑道:“好,泽州形势危在旦夕,那就令你即刻领兵前往救援。”

    李存孝欲行礼出帐,只见一人身穿甲冑,身材高挑,尖锐的鹰鼻,深邃的双眼快速一转,“十三弟且慢动身……”见他喊住李存孝,急忙而出,对着李克用行过一礼,说道:“父王,十三弟刚攻克洺州、磁州,后又攻取刑州,还是让他多休养一阵子吧,此次就由存信领兵前去救援吧。”

    “嗯?”李克用望着李存信,一时间竟有了犹豫之举,此人也是他的养子,排行第四,为人聪慧多才,也是一个善战知兵之人。只可惜他与李存孝性格不合,两人经常互相拆台,争讨功劳,尤其是李存孝建立几件大功之后,此刻他的势头如日中天,甚得李克用的欢喜,没有一个人敢与之争夺,此刻李存信站出来,就是怕李存孝风头再一次盖过自己,那他这一辈子可就要屈居人下,此刻正是一个极佳表现的机会。

    李存孝见他四哥出言阻拦,横眼冷对的说道:“四哥,父王已经准我出兵了,你为何又前来阻我?莫非是妒我建功?”听到这话,李存信脸色一变,两人一时间冷眼相看,针锋相对,营下诸将前后看过,直觉气氛紧张。他二人虽同为晋王李克用的养子,李存信武功虽有所不及李存孝,但比起领兵作战,丝毫不弱,可李克用却对李存孝要宠幸的多,往往有什么奇珍古玩,都会第一时间相送,如若让李存孝在军中一天,李存信便会被永远的压制下去,他二人明争暗斗,往往不和,李存孝便是李存信的眼中钉,肉中刺。

    李存信顾及此人目前的势头,怕弄巧成拙,惹怒李克用之后疏远他,也便压制胸中的一腔怒火,微笑着道:“十三弟呀,你如今正是血气方刚之年,还是在家中娶几个漂亮美娇子,好好调养调养身子,这攻城夺地便让你罢,可这救人的差事,你就让兄长去罢。”营帐下一众将士哄堂大笑,即有一个身穿甲冑的短小精悍的汉子笑道:“是啊,是啊!十三弟,你还是听四哥的话,好好的找几个婆娘,当先泄一下身子上的火气,这趟苦差事就交予四哥去吧。”

    见他身材矮小却也精悍,相貌虽然不扬,但其也是一员猛将,他本姓符存审,原是李罕之部将,后被晋王李克用收为养子。他年轻时性格豪迈,足智多谋,喜谈兵事。他在乾符年间纠集豪强,保护乡里,后依附光州刺史李罕之。中和三年,符存审随李罕之投奔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在河阳军中担任小校,多次与秦宗权的蔡州军作战,颇有战功。光启二年,诸葛爽病逝,其子诸葛仲方被部将刘经拥立为藩帅。李罕之本欲趁机攻取河阳(治今河南孟州),结果却被刘经击败,只得退保怀州(治今河南焦作)。其部下将佐皆溃散。符存审前往太原,投奔河东节度使晋王李克用。李克用将符存审收为养子,赐姓为李,让他统领义儿军。

    李存孝环目望过上下诸将,冷笑一声说道:“多谢二位兄长好意了,成大事者岂能被女人所累?昔有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成家?我李存孝虽不及他为汉武帝立下的丰功伟绩,但也愿为父王征战沙场,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李存信闻言脸色一变,便是认为李存孝的居功自傲,一下子捏紧了拳头,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笑意。可却营帐下一声大笑肃然传开,众人目光看去,见李克用哈哈大笑着从宝座上站起身来,笑着走到二人身前,说道:“我儿存孝能有此心,为父甚感欣慰。你二人也就不必再争了,你二人可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本王日后要平定天下,还需得你二人鼎力相助。”便见他先拉过李存孝的手,后又拉过李存信的手,在二人面面相看之下,将其手掌合于一起,李存孝、李存信二人面面相窥,心中都各有怨气,可却碍于李克用的面都不好当下发作,李克用望着二人笑道:“人常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还望你二人能个够多亲密亲密,天下正此大乱,但凡有点势力的人,就会割据一方,乱世风云,群雄并起,未来有的是你二人建功的机会,我方才既答应了存孝,君子一言,尚且驷马难追,我李克用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那也得一言九鼎,言出即行,此战就由存孝前往吧!”

    李存孝见他父王还是偏向了他,就怕他四哥阻拦,急忙笑道:“父王英明,泽州被困,李罕之部现处于生死一线,刻不容缓,孩儿这就领兵出发。”李克用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让你九哥和你一起去吧,他原是李罕之的部下,应协同你前去作战。”李存信则是阴沉着脸,默不作声,李存孝望着李存信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在二十几人的注视下,二人大步流星的出了营帐,李存信心中暗骂:“好你个李存孝,当真不知好歹。”

    李存孝、李存审二人领过兵马,即刻而行,浩浩荡荡的大军,打着“李”字的旗号,乘风而行,当如“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这般壮观、凶勇。西山道上飞石沙,男儿生来戍龙关。风尘滚滚八千里,白骨蟒蟒乱葬岗。烈马西风疾,短兵相接刀剑杀;抛头颅,洒热血。万世太平,谁还记得老英雄?

    黄金百战穿金甲,捷战夜黑风云高。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古来征战几人回?青山脚下多壮士。无言血书祭苍天,妻儿老小肠断,征夫泪。姜女泪将长城崩,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仰观宇宙奥妙,纵为天地过客。前有诸子百家,风流事。后来者谁居上?空长叹。战鼓声里杀气浓,尸横纵野染江红。车轮滚滚马如龙,一将千士,便将胸奴直破了。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都付笑谈中。兴,百兴苦;亡,百兴苦。千古风流人物,而今都作了土。

    队伍前方,两骑疾驰而走,后面便是千员的精骑,和疾驰行走的大军,为首一人跨下一匹世上罕见的汗血宝马,手握一杆八指长的铁槊,李存孝深皱着眉头,见行军缓慢,骤然停下马来,高举手中的铁槊,一时大军相继停了下来,李存审停下马来问道:“十三弟怎么了?”李存孝说道:“九哥,这样行军实在太慢了,只怕我们赶去,泽州城已经被攻破了,不如十三弟先带我的飞虎队先行一步。”

    李存审面色一惊,这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那梁军少说也有几万人马,就他那几百人,无疑是以卵击石,当下说道:“这怎么成?梁军少说也有三万人马,我们之间本就兵力悬殊,你的飞虎队虽然勇猛,但只有五百来数,怎能敌梁军的几万人马?我们还是加紧行程,一同前往的为好。”李存孝笑道:“九哥,你可别忘了,我这五百人可都是身经百战,以一敌百的勇士,父王既然命我为先锋,让你协助我,你就不必多说了,十三弟先行一步,你带大军随后赶来支援便可。”李存审望着雷厉风行的男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眼前之人是意气用事,刚愎自用,可此次他只是协同作战,指挥权完全在李存孝的手中,深知那人的倔脾气,认定好的事不容再改,当下不好再说。

    李存孝放着后方的五百骑兵历声喊道:“飞虎队何在?”只见一队骑兵将士高举长枪,气撼山岳地喊道:“在、在、在!”李存孝望过一众人等,只见那些人身穿甲冑,骑得宝马,腰配宝刀,手持长枪,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和李存孝多次出生入死,建立了不少奇功,李存孝喊道:“兄弟们,泽州城危在旦夕,尔等立即与我先行支援。”只见他话落率先而行,李存审目光一沉,见那五百精壮的骑兵,跟在李存孝身后,扬长而过。

    他摇了摇头,轻轻叹道:“想当日关羽是何其的历害?水淹七军,威震天下,就因其居功自傲,刚愎自用,才大意失了荆州,败走麦城,惨死在他人刀下。你虽勇猛无敌,武艺盖世又如何?不知变通,不知收敛,得罪的人越多,你日后的处境也就越危险,你乃性情之人,不善心计,又岂能是四哥的对手,只怕你越表现的锋芒,就将自己越加推向了万丈深渊。”

    李存审可谓是一针见血指出了李存孝的弊端,李存孝打仗勇猛盖世,现如今是李克用的一等心腹,可以说已经与李克用所图的利益密不可分,将来是李克用平定天下的一等人选,可是这世道向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个人若不再收敛,日后必会引发大祸,韩信为刘邦夺取了天下,日后还不是落得一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局面。李存审是一个目光长远,心细如发的人,为人不但忠心耿耿,且足智多谋,也正因如此,他在这乱世才有了一番大的作为,见他大手一挥带着部队,行驰了上去。

    泽州城下,梁军围困,一个男子身躯伟岸,身穿甲冑,发浓须密,脸上硬渣渣的胡子,双眼炯炯有神,饱经风霜苍黄的脸上,流露着一抹笑容,骑一匹黄膘马,挺枪而走,便是梁军主帅孟立雄,见他历声喊道:“待……你们这些窝囊废,难道还想一辈子屈缩在乌龟壳里面不成?本将观你们满城男儿,皆是小女人,哈哈……不,连女人都不如,尽是缩头乌龟,胆小如鼠之辈,哈哈哈……”

    邓天王阵前挑衅,立时引得梁军队伍哄堂大笑,闻见笑声震天,让得城池之上那些观看的将领如受锥心刺骨之痛,作为一个将领,应该以战死沙场为荣,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李罕之气得用手重拍城墙,只见一个身穿甲冑的中年男子,愤愤不平的说道:“大人,这狗贼欺人太甚,末将南征北战几十载,可受不了此等屈辱,请求出战,让我先去灭一灭他的威风。”

    李罕之望过身前男子,见此人生得身壮如牛,模样粗犷,脸上留着一把落腮胡子,便是他手下大将赵智,擅使用一柄五十约斤重的大刀,武艺超群,他立即叫“好”,说道:“这贼汉当真可恨,阵前辱骂,大挫我军士气,赵智将军忠肝义胆,来人,快快取酒来,我要为赵将军践行。”赵智道:“大人且慢,末将早就听问此人勇武过人,早就想与他一战了,不知是否徒有虚名,让我先行取了这狗贼的脑袋,再回来饮过。”李罕之喜道:“好,为赵将军擂鼓。”

    倾刻间鼓声响起,赵智对着李罕之行过一礼,牵过马匹,手握一把大刀,独骑出城迎战,当先历声喝问道:“贼将休得猖狂,可识得你爷爷赵智之名?”邓天王看过那男子,眼睛眯成一条小缝,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喊道:“无名小卒,本将不曾听到。我的枪下从不杀无名之辈,我劝你还是速速退去的为好,快让李罕之匹夫滚出来受死。”

    赵智闻言脸上掩不住愤怒之色,当先骂道:“好你个匹夫,当真是夸下海口,好不知羞耻,看我大刀取你性命。”见他飞马而走,手持大刀,邓天王见那男子骑马杀来,嘴角浮出残酷的笑容:“既然找死,那本将就权且成全你。”

    两人相约六百米距距,坐骑飞驰而行,在全场将领的目光纷纷紧视之下,只见两人短兵相接,赵智一刀挥过,凌厉的刀光让人眼睛一颤,邓天王侧身一闪,他手中长枪似如游龙一般而过,只听见三声鼓毕,全场一片寂静,两人只交数一合,赵智便被邓天王一枪刺落马下,这交手时间虽然短促,却也惊心动魄,无一不震撼着在场人心。

    城楼上观战的李罕之咽下一口唾沫,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惊着说道:“早就听闻邓天王武艺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果真是不简单呀。”

    城楼之上两位身穿甲冑的中年男子,方才见邓天王武艺之高,当下面面相觑,二人互相示了眼色,即对着李罕之行过一礼,说道:“大人,我兄弟二人请战,愿前往会他一会。”李罕之微微一怔,那邓天王只是一合便让赵智丧了性命,这二人才刚刚加入军队不久,大哥名叫张兴,二弟名叫张义,因他二人武艺高强,才例外将他二人提为校尉,那邓天王一枪威慑三军,此刻竟还有人胆敢出战。可知这二人建功心切,那邓天王是成名已久的悍将,若他兄弟将此人擒获,也可名震天下,张兴笑道:“大人,我兄弟二人自有办法擒他,建立此功,解我泽州之危。”

    “哦?打仗可不是儿戏,临阵对敌便是生死之战,你二人可有把握?”李罕之问道。张兴哈哈一笑,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此汉子使得一杆铁枪,自是枪法绝妙,而我也使得一杆虎头金湛枪,今日当要和他比一比看谁的枪法更胜一筹?”李罕之笑道:“好,你二人如若能胜了邓天王,我重重有赏。”

    此时阳光晒得更加灿烂,而下方的围城军士却是严阵以待,邓天王见其久久不肯出战,此城楼高起数丈,如若强行攻打,必然会伤亡惨重,便派出了几名将士,卸了战甲在那里互相搏击了起来,而他的军队却是一片嬉笑,外松内严,就是为了达到挑衅的目的,引诱对方出战,或者打压对面的锐气。

    邓天王高坐马上威风凛凛,持枪叫骂:“李罕之,你这残暴不仁的匪徒,天不怕,地不怕,害得百姓怨声载道,今日见了你王爷爷,却做起了缩头乌龟,不敢出城应战,当真是欺软怕硬,窝囊之极,哈哈……还不赶快,速速投降,不然杀将进去,让你这泽州城内鸡犬不留。”

    李罕之站在城楼之上,听闻此言,看到敌军嚣张的气焰,气得脸色发紫,目光恶狠狠地盯着邓天王,即见城门打开,两骑出城,张兴手握一把虎头金湛枪,张义手拿一把三尖铁刃叉,一时间三人横眼相对,张兴骂道:“匹夫休得张狂,你张兴、张义爷爷,前来取你狗命。”

    见他二人同时疾驰冲来,邓天王骑马持枪而上,待到双方相距二十几米距离,忽见张兴、张义一手中扔出几个铁球,那几个铁球被他扔出,忽然放大变成了两张铁网,向着邓天王坐骑扑去,全场将士一阵惊心,没想到这二人竟如此卑鄙,使得这种手段,对方必然会生死一线。不过临阵对敌,胜者为王,二人做法虽然不光明磊落,这在城头上李罕之看来能将人杀死,便是好手段,邓天王见那情况不妙,这要是他被铁网盖住,他便失去了行动能力,必然会被二人第一时间杀死,立即扑身下马,他的坐骑一下子被那两张铁网包住,马失前蹄,扑倒在了地上,李罕之等人在城楼上一片喝彩。见那二人同时向自己杀来,邓天王将身子在地上连连打起滚来,躲闭那二人的死手,将手中的长枪一拦,二人骑马冲了过去,心下惊讶,在那种超短的距离之下,邓天王竟然还能躲去他人的秘密武器,果真是身手了得,电光火石间,邓天王挺身而起,此刻灰头土脸,被那二人弄得身上一片狼狈,见到二人再次向他冲来,持枪大骂:“好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枪。”

    见他将手中长枪一舞,在空中搅弄起一阵冷风,张兴手中的长枪,张义手中的三尖铁钗向他身前刺来,他闪身一躲,将张义手中的三尖铁钗打去一旁,只将手中长枪一伦,一股强劲的冷风随枪扫出,那张义被他一枪打落马下,满口吐着鲜血,他二人同时杀去,那邓天王竟然还能躲去他二人紧密的攻击,顷刻间他满目惊恐之色,只被邓天王一枪刺入身体,张兴吓得面如土色,大声惊道:“弟弟……”

    邓天王从那人身体中抽出血色的枪头,飞身跃起,手中长枪刺出气出如龙,张兴神色一紧,忙于持枪拦截,却被邓天王用劲一拨,只被邓天王一枪打落马下,城楼之上观看的几人倒吸一口凉气,张兴也被邓天王一枪刺入胸膛。

    “快,高挂免战牌。”李罕之见到邓天王的勇猛,大惊失色的喊道。邓天王已经连斩杀他三员大将,此刻势头正盛,这身手他哪还能再派出人去应战,此刻只得任敌人去挑衅,在城门高挂免战牌,坚守待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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