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系统的组成部分
好，未知物X已经出现了，复制上个周目的行动就行了。
王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异常生物的方向走着，又时刻戒备着未知物X直接突到他脸上来。
只要突上来，小爷二十个动作可以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一套五连鞭下去主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未知物X已经近在眼前了，王恒选择直接出手。
“我敲这他喵的是什么玩意儿，吃小爷一套无限连击！”
口头上大声吆喝着“闪电五连鞭”，王恒瞬间抛出手中出现的手榴弹，快速想象着空间跳跃的能力，直接闪到了十米开外。
笑话，梦境空间可是王恒的主场，谁丫的会傻兮兮得冲上去肉搏啊！直接闪现输出不是更简单？
懂不懂刺客的内涵啊？！一击必杀，极速远退。
手榴弹穿过了未知物X的身体，后方的平地被炸开一个窟窿。
理所当然，毕竟系统无法被有效攻击嘛，这点王恒一早就知道了，接下来就是继续发挥演技了。
没有实体吗……维持着一定的距离，王恒默默观察着眼前的那个东西。
“怪物”，面对眼前的未知物，王恒用这个本身就模糊的词语进行定义了。
无法交流、正体不明、不死之身，就从目前看来，这个怪物至少满足后面两个条件。
既然如此，那就……
“阵地建造！”
王恒瞬间又闪开了相当一段距离，他与未知物X之间突然出现了岩浆、钢铁之墙、完全无光的帷幕。
王恒自己身上则是披上了隐形斗篷，身边一圈是破碎的空间，斗篷里面则是由氮气压缩的盔甲。
虽然是上周目的举动吧……自己未免也太龟了一点吧？完全慎重过头了啊！
“你的面具，即将失效了。”
类似机械一般的声音像是直接出现在王恒的脑海，明明听不清发音，但可以理解含义，又完全区分不出性别。
能做出这个结论，应该是凭借王恒身上尚在发挥的面具功效判断的，未知物X还做不到挖掘王恒记忆这种程度。
面具会失效吗……有意识地表露出惊慌感，王恒做出了应当具备的反应。
时间可是最恐怖的事物，经年的积累，到时候情绪奔溃精神失常都算是小事了——在脑海里表露这样的讯息交由未知物X捕捉。
“基于玩家的思想活动，在此提出结论。”
“结论一：玩家的情绪消失现象，与面具的存在没有直接联系。”
“结论二：情绪并非以特殊方式压制，而是湮灭。”
“补充一：面具作为媒介引动情绪消失现象的出现。”
“补充二：检测到玩家并没有过度波动，推测玩家有情绪消失的相关猜测。”
各种结论从王恒脑海里出现，罗列完理由的未知物X马上寂静下来，像一团毫无存在感的无机物。
默默吸纳着未知物X的结论，王恒做出了相应的思维反应。
可以交流，有推理能力，说明有着行为被理解的可能性，满足这一点，那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怪物，应该是一种高等智能体。
无条件给出建议，至少属于放亲和友善的态度，要不然都没有开口的必要。
可以解析心理活动，目前看来是同频活动，不知道有没有类似于距离之类的触发条件。
还有对王恒或者对面具有高程度的了解——马萨卡！
莫非是高维文明！同纬度以下的生物展现近乎透明吗！
像这样模拟了相当多的画面作为幌子给未知物X观看，看着毫无异动的未知物X，王恒最终选择了无视。
这是上个周目王恒所做出的判断。
缺乏认知，不如先放置一旁稍作观察，时间的流失也在客观上剥离去部分的警惕。
确认未知物X没有异常举动，王恒把每日任务点开，继续完成自己的每日小目标。
不过嘛，手上要掐着位移技能，身上要套上氮气压缩盔甲，姑且要做好了防范工作。
接下来就是要折回了。
等任务做到一半，王恒看未知物X没啥动静，最终选择折回来了。
保持着距离，王恒向未知物X问道：“我作为空间主人，是否具有向你提问和解答的权力。”
询问，获取信息，同样是优先级相当高的事情。
“允许玩家在范围内提问和解答。”依旧是无起伏的平淡音调，模糊的发音却可以被轻易理解。
“你的存在是什么？”
“可以理解为意识集合体，游离在世界外的存在。”
“空间异常……跟黄昏现象有什么关联吗。”
“该片空间与平行世界出现连接点，黄昏现象作为不同空间的链接载体。”
“那你出现在这里……”
“平行世界的意识集合体，被卷入时空波动。”
“补充：空间异常即将消失，集合体已被原空间排斥，即将与本空间融合。”
跟上周目完全相同的问答，未知物X的实体就是平行世界的意识集合体，现在已经被困在梦境空间，作为这方空间的配件了。
“集合体的存在并不会对玩家空间造成影响，玩家请安心，无需过度警戒。”
“……行吧。”
“那下一个问题，关于你说的情绪消失现象，是否遵守某种交换法则。”
“认可。”
“那就没问题了。”
交换法则，实际是王恒先前对自己的情绪堡垒消失所作的另一个猜想。
王恒从获得面具时，猜想自己的情绪堡垒消失跟面具有着某种联系。
因为当时没有足够的条件，虽然对面具和情绪是否存在联系产生过怀疑，不过两者出现的重合度实在太高了，基本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不过，从他把面具摘下后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一整天，像是刚打开的汽水，新的想法如同气泡一样不断涌出。
情绪堡垒的消失，也有可能是基于交换守则而产生的现象。
就像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原则，王恒的愿望也像炼金术里的一种材料，被赋予特性后同样被剥夺了某种价值。
王恒也意识到了，从情绪堡垒消失的那一刻起，他的回忆就再也无法附着色彩了。
从那一个瞬间开始，王恒再也无法从记忆中获取情感，情绪只存在于当下的瞬间，体验过的情绪无法从回忆中汲取。
温暖？痛苦？欣喜？都是无法触碰的事物。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记忆了，作为失去了应有价值的记忆，只能作为一种知识或者数据，储存于名为“脑”的印象空间里。
简单点理解，所有的回忆就像电影或者故事，而王恒则是绝对理性的观看者，不为其所动，只接受内容。
于是王恒就成了莫得感情的家伙，可以丢弃一切的人。
“这个代价，真有那么彻底吗？你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没错，王恒的情感系统存在漏洞，妹妹就是他情感消失里的例外。
按理来说，当记忆成了黑白，有关所有人的回忆在王恒这都会变得无关紧要。
情感逐渐消失，王恒的一些作为人的特性也会逐渐消弭。
但王恒身为人的部分瓦解得相当慢。
因为王恒的回忆里仍然存在着亮色，有关王梓言的回忆似乎维持着原有的样子，有着色彩，也有着情感。
那些有色的回忆又区别于从前，感知不再同第一次经历那般强烈深刻，而是沉降下来的温和醇厚的情感。
不会堆叠成情绪堡垒，只是不受影响地存在着。
不过未来王恒把这份独特的情感放弃了，把王梓言交给神明，换回了正常的生活。
当时，那就是王梓言情绪任务的最优解，避免了某个未知的结局。
也是那个时间点，王恒真的发觉了，自己是个早就舍弃情感的怪异。
——其实你，并不在意吧。
——是啊，连我自的都没料想到呢，完全就是人类失格了啊。
“玩家的情况属于例外，无法预测未来的情况。”
“那你说的面具失效是什么意思。”
配合着自己的发言，王恒给自己加上了思维活动。
——话说那个屑面具还能失效的？都坚挺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失效了？
——话说自己以前还猜测面具可以用来压制情感，现在似乎只能变个脸了，还是只能变一张的那种。
——逼格一下子下降了好多啊……这种逼格也能叫超自然物品？啊！
“面具为时效性道具，有时间限制。另外，玩家请重视面具功效，其主要特性是屏蔽和阻断，并非玩家所想的那般肤浅。”
“无时无刻都在读心，还真是有够闲。”王恒略带讽刺地开口。
“同频思维为自发能力，玩家没有嘲讽的必要。”
一系列对话，既作为信息吸纳的手段，同样也是一种试探。
现在的结果也明确了，未知物X勉强算是安全的异界来客。
“那下一个问题，你会不会给我发布任务什么的，要求我完成……”
“……”未知物X沉默了。
咳咳，没办法，上周目的自己也是这么问的，主要是想把话题引导到系统上，虽然也不排除王恒自己的一些轻小说妄想。
“并没有什么硬性任务，意识体也缺乏惩罚玩家的能力。”
“另外，玩家请好好区分现实与幻想的区别，防止心理上产生不必要落差。”
“对不起，我反思。”毫无愧疚情绪，王恒发出虚假的道歉。
“不过，玩家可以尝试收集他人与玩家交际时的强烈正面情绪。”
“玩家的梦境空间具有进化的潜力，可以通过收集正面情绪进行加速。”
虽然不知道意识体是怎样获得这样的讯息的，梦境空间确实在王恒完成情绪任务后发生过变化。
不过这个情绪任务到底是托词还是真话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利用情绪任务收集情绪是在是过于低效了。
不过这个设定配上后边的系统真有家园游戏那味儿了，而且还是高自由度，高可玩性，交互性强，全新版本，上线可期的那种。
“摆烂流真人线下家园类游戏《梦境空间正开发》即将上线，未来可期？”
“……”
“无法理解玩家言论，正在进行记录。”
“还请别在意我的行为，也别记录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损我的声誉，真的。”
好了，现在算是搞定上周目的对话了，接下来就要把未知物X变成系统了。
继续保持着距离，王恒带上了友善亲和的微笑：“现在的你算不算这空间的居民。”
“认可。”
“那我作为空间主人是不是可以拜托你点事。”
“允许。”
“那就好。”王恒嘴角开始疯狂上扬，“那就拜托你答应我小小的请求了……”
“先姑且一问，你应该没有固定的形体。”
“认可，无形态概念，可以变化任何形体。”
“那你还是换个形态吧，再看下去说不定我san值要掉了。”
“认可玩家请求。”
银芒一闪，不可名状的物体在王恒眼前变成了可以辨别的样子。
“我敲——”不自觉的呢喃声从王恒的嘴边漏了出来。
可爱是一种主观的看法，性格和外貌甚至时间都可以塑造一个人可爱的观感，而美存在一种客观，说不定存在一种绝对标准用来衡量“美”的限度。
那么突然出现在王恒眼前的少女，大概就是“美”这一概念的具象化了。
黑发紫眸，哪怕是最皎洁最明亮的月光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她站在那里，就是比太阳更为浩大神秘的月亮。
用言语形容可能会显得瘠薄，用一个词语概括可能会比较好。
——唯一。
真正意义上的独一无二，自然和人工都无法塑造的美丽，她足以拥有这样的唯一性。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上周目好像没有变成美少女的环节啊？明明完全按照上周目的流程来的，事态发展好像出了点小问题啊……
况且为什么是全裸？难不成超级美少女都得跟维纳斯有一样的出场吗？
原来还有这样子的设定吗？
“那个——为什么不穿衣服？”
“……认可玩家要求。”还是那种不男不女的声音，违和感莫名加重了好多。
话说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更容易掉san吧？要不然还是变回去好了……
看着眼前的超级美少女在瞬间穿上了衣服，王恒轻咳一声：“那么那就谈谈请求吧。”
“说是请求，可能用要求更妥帖点。”
“毕竟你必须要依附我的空间生存了，应该没有资格拒绝我的要求。”
虽然出了一点点小意外，但是问题不是很大。
“同意玩家观点，能力范围内的要求，可以答应。”
“那姑且说明一下允许你存在的前提条件。”
“第一，不得直接或者间接伤害我。”
“第二，不得做出危害梦境空间的任何行为。”
“第三，在你不违反前两条规则的前提下，我同样保证你在空间内不受伤害。”
中规中矩的条例，确定未知物X的行为底线，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有点类似于互不侵犯条约，算是给最为基础的信任增加了些许可信度。
“认可玩家要求，同意履行。”冰冷机械的声音再度传来。
稍微停顿片刻，王恒开口：“这些只是前置条件，接下来才是我的要求。”
接下来，才是关键的地方。
王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异常生物的方向走着，又时刻戒备着未知物X直接突到他脸上来。
只要突上来，小爷二十个动作可以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一套五连鞭下去主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未知物X已经近在眼前了，王恒选择直接出手。
“我敲这他喵的是什么玩意儿，吃小爷一套无限连击！”
口头上大声吆喝着“闪电五连鞭”，王恒瞬间抛出手中出现的手榴弹，快速想象着空间跳跃的能力，直接闪到了十米开外。
笑话，梦境空间可是王恒的主场，谁丫的会傻兮兮得冲上去肉搏啊！直接闪现输出不是更简单？
懂不懂刺客的内涵啊？！一击必杀，极速远退。
手榴弹穿过了未知物X的身体，后方的平地被炸开一个窟窿。
理所当然，毕竟系统无法被有效攻击嘛，这点王恒一早就知道了，接下来就是继续发挥演技了。
没有实体吗……维持着一定的距离，王恒默默观察着眼前的那个东西。
“怪物”，面对眼前的未知物，王恒用这个本身就模糊的词语进行定义了。
无法交流、正体不明、不死之身，就从目前看来，这个怪物至少满足后面两个条件。
既然如此，那就……
“阵地建造！”
王恒瞬间又闪开了相当一段距离，他与未知物X之间突然出现了岩浆、钢铁之墙、完全无光的帷幕。
王恒自己身上则是披上了隐形斗篷，身边一圈是破碎的空间，斗篷里面则是由氮气压缩的盔甲。
虽然是上周目的举动吧……自己未免也太龟了一点吧？完全慎重过头了啊！
“你的面具，即将失效了。”
类似机械一般的声音像是直接出现在王恒的脑海，明明听不清发音，但可以理解含义，又完全区分不出性别。
能做出这个结论，应该是凭借王恒身上尚在发挥的面具功效判断的，未知物X还做不到挖掘王恒记忆这种程度。
面具会失效吗……有意识地表露出惊慌感，王恒做出了应当具备的反应。
时间可是最恐怖的事物，经年的积累，到时候情绪奔溃精神失常都算是小事了——在脑海里表露这样的讯息交由未知物X捕捉。
“基于玩家的思想活动，在此提出结论。”
“结论一：玩家的情绪消失现象，与面具的存在没有直接联系。”
“结论二：情绪并非以特殊方式压制，而是湮灭。”
“补充一：面具作为媒介引动情绪消失现象的出现。”
“补充二：检测到玩家并没有过度波动，推测玩家有情绪消失的相关猜测。”
各种结论从王恒脑海里出现，罗列完理由的未知物X马上寂静下来，像一团毫无存在感的无机物。
默默吸纳着未知物X的结论，王恒做出了相应的思维反应。
可以交流，有推理能力，说明有着行为被理解的可能性，满足这一点，那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怪物，应该是一种高等智能体。
无条件给出建议，至少属于放亲和友善的态度，要不然都没有开口的必要。
可以解析心理活动，目前看来是同频活动，不知道有没有类似于距离之类的触发条件。
还有对王恒或者对面具有高程度的了解——马萨卡！
莫非是高维文明！同纬度以下的生物展现近乎透明吗！
像这样模拟了相当多的画面作为幌子给未知物X观看，看着毫无异动的未知物X，王恒最终选择了无视。
这是上个周目王恒所做出的判断。
缺乏认知，不如先放置一旁稍作观察，时间的流失也在客观上剥离去部分的警惕。
确认未知物X没有异常举动，王恒把每日任务点开，继续完成自己的每日小目标。
不过嘛，手上要掐着位移技能，身上要套上氮气压缩盔甲，姑且要做好了防范工作。
接下来就是要折回了。
等任务做到一半，王恒看未知物X没啥动静，最终选择折回来了。
保持着距离，王恒向未知物X问道：“我作为空间主人，是否具有向你提问和解答的权力。”
询问，获取信息，同样是优先级相当高的事情。
“允许玩家在范围内提问和解答。”依旧是无起伏的平淡音调，模糊的发音却可以被轻易理解。
“你的存在是什么？”
“可以理解为意识集合体，游离在世界外的存在。”
“空间异常……跟黄昏现象有什么关联吗。”
“该片空间与平行世界出现连接点，黄昏现象作为不同空间的链接载体。”
“那你出现在这里……”
“平行世界的意识集合体，被卷入时空波动。”
“补充：空间异常即将消失，集合体已被原空间排斥，即将与本空间融合。”
跟上周目完全相同的问答，未知物X的实体就是平行世界的意识集合体，现在已经被困在梦境空间，作为这方空间的配件了。
“集合体的存在并不会对玩家空间造成影响，玩家请安心，无需过度警戒。”
“……行吧。”
“那下一个问题，关于你说的情绪消失现象，是否遵守某种交换法则。”
“认可。”
“那就没问题了。”
交换法则，实际是王恒先前对自己的情绪堡垒消失所作的另一个猜想。
王恒从获得面具时，猜想自己的情绪堡垒消失跟面具有着某种联系。
因为当时没有足够的条件，虽然对面具和情绪是否存在联系产生过怀疑，不过两者出现的重合度实在太高了，基本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不过，从他把面具摘下后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一整天，像是刚打开的汽水，新的想法如同气泡一样不断涌出。
情绪堡垒的消失，也有可能是基于交换守则而产生的现象。
就像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原则，王恒的愿望也像炼金术里的一种材料，被赋予特性后同样被剥夺了某种价值。
王恒也意识到了，从情绪堡垒消失的那一刻起，他的回忆就再也无法附着色彩了。
从那一个瞬间开始，王恒再也无法从记忆中获取情感，情绪只存在于当下的瞬间，体验过的情绪无法从回忆中汲取。
温暖？痛苦？欣喜？都是无法触碰的事物。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记忆了，作为失去了应有价值的记忆，只能作为一种知识或者数据，储存于名为“脑”的印象空间里。
简单点理解，所有的回忆就像电影或者故事，而王恒则是绝对理性的观看者，不为其所动，只接受内容。
于是王恒就成了莫得感情的家伙，可以丢弃一切的人。
“这个代价，真有那么彻底吗？你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没错，王恒的情感系统存在漏洞，妹妹就是他情感消失里的例外。
按理来说，当记忆成了黑白，有关所有人的回忆在王恒这都会变得无关紧要。
情感逐渐消失，王恒的一些作为人的特性也会逐渐消弭。
但王恒身为人的部分瓦解得相当慢。
因为王恒的回忆里仍然存在着亮色，有关王梓言的回忆似乎维持着原有的样子，有着色彩，也有着情感。
那些有色的回忆又区别于从前，感知不再同第一次经历那般强烈深刻，而是沉降下来的温和醇厚的情感。
不会堆叠成情绪堡垒，只是不受影响地存在着。
不过未来王恒把这份独特的情感放弃了，把王梓言交给神明，换回了正常的生活。
当时，那就是王梓言情绪任务的最优解，避免了某个未知的结局。
也是那个时间点，王恒真的发觉了，自己是个早就舍弃情感的怪异。
——其实你，并不在意吧。
——是啊，连我自的都没料想到呢，完全就是人类失格了啊。
“玩家的情况属于例外，无法预测未来的情况。”
“那你说的面具失效是什么意思。”
配合着自己的发言，王恒给自己加上了思维活动。
——话说那个屑面具还能失效的？都坚挺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失效了？
——话说自己以前还猜测面具可以用来压制情感，现在似乎只能变个脸了，还是只能变一张的那种。
——逼格一下子下降了好多啊……这种逼格也能叫超自然物品？啊！
“面具为时效性道具，有时间限制。另外，玩家请重视面具功效，其主要特性是屏蔽和阻断，并非玩家所想的那般肤浅。”
“无时无刻都在读心，还真是有够闲。”王恒略带讽刺地开口。
“同频思维为自发能力，玩家没有嘲讽的必要。”
一系列对话，既作为信息吸纳的手段，同样也是一种试探。
现在的结果也明确了，未知物X勉强算是安全的异界来客。
“那下一个问题，你会不会给我发布任务什么的，要求我完成……”
“……”未知物X沉默了。
咳咳，没办法，上周目的自己也是这么问的，主要是想把话题引导到系统上，虽然也不排除王恒自己的一些轻小说妄想。
“并没有什么硬性任务，意识体也缺乏惩罚玩家的能力。”
“另外，玩家请好好区分现实与幻想的区别，防止心理上产生不必要落差。”
“对不起，我反思。”毫无愧疚情绪，王恒发出虚假的道歉。
“不过，玩家可以尝试收集他人与玩家交际时的强烈正面情绪。”
“玩家的梦境空间具有进化的潜力，可以通过收集正面情绪进行加速。”
虽然不知道意识体是怎样获得这样的讯息的，梦境空间确实在王恒完成情绪任务后发生过变化。
不过这个情绪任务到底是托词还是真话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利用情绪任务收集情绪是在是过于低效了。
不过这个设定配上后边的系统真有家园游戏那味儿了，而且还是高自由度，高可玩性，交互性强，全新版本，上线可期的那种。
“摆烂流真人线下家园类游戏《梦境空间正开发》即将上线，未来可期？”
“……”
“无法理解玩家言论，正在进行记录。”
“还请别在意我的行为，也别记录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损我的声誉，真的。”
好了，现在算是搞定上周目的对话了，接下来就要把未知物X变成系统了。
继续保持着距离，王恒带上了友善亲和的微笑：“现在的你算不算这空间的居民。”
“认可。”
“那我作为空间主人是不是可以拜托你点事。”
“允许。”
“那就好。”王恒嘴角开始疯狂上扬，“那就拜托你答应我小小的请求了……”
“先姑且一问，你应该没有固定的形体。”
“认可，无形态概念，可以变化任何形体。”
“那你还是换个形态吧，再看下去说不定我san值要掉了。”
“认可玩家请求。”
银芒一闪，不可名状的物体在王恒眼前变成了可以辨别的样子。
“我敲——”不自觉的呢喃声从王恒的嘴边漏了出来。
可爱是一种主观的看法，性格和外貌甚至时间都可以塑造一个人可爱的观感，而美存在一种客观，说不定存在一种绝对标准用来衡量“美”的限度。
那么突然出现在王恒眼前的少女，大概就是“美”这一概念的具象化了。
黑发紫眸，哪怕是最皎洁最明亮的月光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她站在那里，就是比太阳更为浩大神秘的月亮。
用言语形容可能会显得瘠薄，用一个词语概括可能会比较好。
——唯一。
真正意义上的独一无二，自然和人工都无法塑造的美丽，她足以拥有这样的唯一性。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上周目好像没有变成美少女的环节啊？明明完全按照上周目的流程来的，事态发展好像出了点小问题啊……
况且为什么是全裸？难不成超级美少女都得跟维纳斯有一样的出场吗？
原来还有这样子的设定吗？
“那个——为什么不穿衣服？”
“……认可玩家要求。”还是那种不男不女的声音，违和感莫名加重了好多。
话说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更容易掉san吧？要不然还是变回去好了……
看着眼前的超级美少女在瞬间穿上了衣服，王恒轻咳一声：“那么那就谈谈请求吧。”
“说是请求，可能用要求更妥帖点。”
“毕竟你必须要依附我的空间生存了，应该没有资格拒绝我的要求。”
虽然出了一点点小意外，但是问题不是很大。
“同意玩家观点，能力范围内的要求，可以答应。”
“那姑且说明一下允许你存在的前提条件。”
“第一，不得直接或者间接伤害我。”
“第二，不得做出危害梦境空间的任何行为。”
“第三，在你不违反前两条规则的前提下，我同样保证你在空间内不受伤害。”
中规中矩的条例，确定未知物X的行为底线，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有点类似于互不侵犯条约，算是给最为基础的信任增加了些许可信度。
“认可玩家要求，同意履行。”冰冷机械的声音再度传来。
稍微停顿片刻，王恒开口：“这些只是前置条件，接下来才是我的要求。”
接下来，才是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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