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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嫦娥姑娘

    有一天,无为子带朱永才到一个山坡上去采药,忽听得山下大声喧哗,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喊:“抢人啦,胡老爷家抢人啦!”

    二人忙下山观看,只见几个人抱起一个小女孩,在往前面跑,后面一男一女拿起砍柴刀在拼命追赶。那女孩不停挣扎,哭喊着叫爹娘。看得出来,那一男一女是那女孩的父母。

    在抢人的那几个人中,一个驼背中年人突然停下脚步,向后连掷两把飞刀,正中那一男一女的胸口,两个可怜人立时倒在血泊中。

    朱永才望见了,怒不可遏,纵身飞跳到驼子前面,一个扫堂腿将驼子打倒。可是驼子功夫厉害,见朱永才来破坏他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驼子用精道的洪拳功夫,将朱永才击倒,再把他举起来,准备甩下山去。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无为子飞身上去,一把将驼子向后拉倒。二指在他头上一点,正中百会穴。驼子眼前发黑,立即晕倒地上,口鼻流出鲜血,不多时咽了气。

    朱永才爬起身,一阵旋风腿,把其余几人踢倒在地上。

    那女孩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喊妈妈,朱永才上去抱起小女孩,送回到那一男一女身边时,发现这二人早已断了气。

    无为子见小女孩的父母已死,便和朱永才找个土坑将她的父母埋了,把小女孩带回老君堂。

    朱永才给小女孩洗了脸,换上干净衣服,到厨房里找了些零食给她吃了,带出来和大家见面。只见她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白皙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秀丽的大眼睛,正怯生生地望着大家。

    无为子问小女孩:“小女娃儿,你姓什么啊,叫什么名字,多大啦?你别怕,告诉伯伯,我们好帮助你。”

    女孩望了一眼老爷爷,觉得面容慈祥,可以信任。回答道:“我姓许,他们叫我嫦娥,今年九岁了。”

    朱永才向女孩做了个鬼脸,插嘴道:“嫦娥,我比你大六岁。”

    无为子问道:“哦,许嫦娥。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抢走你呀?”

    许嫦娥用手挠挠头,转动几下眼珠想了一想,流泪说道:“听大人说,我们家欠了胡老爷家的田租,胡家来逼了几次债,家里还不起。他们今天派了几个人来,说还不起债,就把我弄去胡家,给那个驼子做什么童养媳。我爹娘不肯,他们就把我抢走。爹娘拿起刀追赶,结果被那驼子杀了。”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家里只有爹娘和我三个人。”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老君堂就是你的家。你叫我伯伯,这是永才哥哥,我要他每天带你玩,好吗?”

    “好呀!”嫦娥马上高兴起来:“我有伯伯和哥哥啰!”

    那天,小嫦娥早上起床后,突然哭得很厉害,要永才哥带她去看爸爸妈妈。

    朱永才一手提着小龙,一手牵着嫦娥,出老君堂后门,绕过几个山坡,找到了嫦娥父母的坟墓。二人先在坟上添些土,朱永才带嫦娥在附近摘了一把山茶花,插在父母的坟前,然后点燃香蜡和纸钱,拜完坟后准备回去。

    两人走在山间小路上,嫦娥见两只大蝴蝶飞来,在她面前跳舞,其色彩鲜艳,斑纹灿烂华丽,心里很是喜欢。她伸手去抓时,蝴蝶飞上山坡落在一朵鲜花上面。嫦娥要永才哥帮她抓来玩,朱永才爬上坡去抓时,蝴蝶好像故意和他捉迷藏,马上飞起来落到另一颗花上面。再追过去时,蝴蝶又飞跑了。

    恰在这时,两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路过,看见小嫦娥长得可爱,便打起了歪主意。蓝衣赌徒对灰衣赌徒说道:“这个女孩长得好俊俏,把她抓去窑子里,准能卖个好价钱。”灰衣赌徒心中大喜,跑上去抱起嫦娥便跑。

    朱永才听到山坡下传来惊叫声,发现两个人抱起嫦娥跑了。他迅速跑下坡,运起轻功提纵术,几个纵跳追上赌徒,一个扫堂腿将灰衣赌徒击倒。

    蓝衣赌徒见朱永才跑来救女孩,冲上去向他胸部一拳打来。朱永才急用左手格开来拳,右手从腰间旋臂向前快速冲拳,蓝衣赌徒侧身躲开。

    这时灰衣赌徒从地上爬起身,挥拳向朱永才的后背打来。这两个赌徒功夫不弱,朱永才受到夹攻,一来二去十几招后,身上多处受伤。

    在危急时,朱永才巧妙转变身法和步法,施展龙蛇功夫应敌。但见他:身颤步转,双掌忽闪似蛇头;龙戏珠,掌插肋,急来缓应巧柔还。在绕圈偕步时,他口中发出“咕、咕”声响,以声助势,突然一招“白蛇吐信”击倒蓝衣赌徒,再一招“独蛇扫林”击倒灰衣赌徒。

    列位看官,“白蛇吐信”和“独蛇扫林”是龙蛇功夫的绝招,中招后非死即重伤。但是,因为朱永才练功时间不长,软硬功夫都未达到火候,打击杀伤力还没有那么凶狠。

    两个赌徒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拔出身上尖刀,向朱永才腰间刺来。朱永才东闪西躲,情势十分危急。幸好山路上几个中年男人走近了,向两个赌徒大吼一声,赌徒吓得拔腿跑了。

    朱永才谢过路人,忍住身上的伤痛,拉起嫦娥跑回老君堂。伯伯见朱永才受了伤,给他涂上跌打损伤药,并嘱咐嫦娥今后不要走出道观。

    朱永才每天练功,嫦娥站在一边看,时不时跟着模仿。后来,嫦娥总是缠着永才哥,要跟他学武功。朱永才被缠得实在烦了,就在山上找来一根树枝,用刀削成两把木剑,给嫦娥一把,自己用一把,每天和她用木剑对练。就这样,小嫦娥跟永才哥哥学了一年多功夫,木刀木剑也舞得像模像样。

    三月初三是泰山王母娘娘的生日,嫦娥对永才哥说,想去看“蟠桃会”。朱永才手牵着嫦娥,带她去王母池道观。

    今天来赶“蟠桃会”的人摩肩接踵,人流络绎不绝。永才哥哥拉着嫦娥挤开人群,走到王母池区域。内有一个长方形水池,泉水汇集清澈见底,风景清幽。据说山雨大作之时,小龙在池内咆哮如雷,浪花四溅。

    池上边有一股清澈泉水流出,很多人过去用手捧来喝。朱永才拉嫦娥挤进去,用手给她捧一口水喝了,然后自己喝一口,感觉甘甜透凉。

    嫦娥再走上去,用手捧一把水来洗脸。顿时小脸蛋白里透红,秀丽可人。

    永才哥哥见了好生喜欢,忍不住赞道:“嫦娥妹妹,你真好看!”

    嫦娥有些羞怯,翘起嘴巴,向他做个鬼脸:“嘻嘻!”

    朱永才和嫦娥在王母池道观尽情玩耍,直到下午临近申牌时分,两人才回到老君堂。

    晚上,嫦娥很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忽然,嫦娥见王母娘娘从天而降,对着自己招手。王母娘娘问嫦娥:“小嫦娥,我见你好乖,教你一套功夫,你想不想学呀?”

    “想呀,想呀!”嫦娥喜道。

    王母娘娘问道:“你为什么要学功夫呀?”

    嫦娥道:“我学了功夫,就不怕坏人来抓我了,还可以帮助那些受欺负的人。”

    “学功夫很辛苦,你怕苦吗?”

    “我不怕!”

    “好,我授你一套‘王母神功’,你要记住了。”

    “好,我一定记住。”

    王母娘娘手把手地教,嫦娥专心专意地学。教完神功后,王母娘娘问嫦娥:“小龙女,记住了吗?”

    嫦娥:“都记住了,谢谢王母奶奶!”

    嫦娥刚说完,王母娘娘手挥一挥,突然飞上天去了。

    嫦娥高喊:“王母奶奶——!王母奶奶——!”

    嫦娥被自己的喊声惊醒了,原来是一场梦。可是梦中王母娘娘教的神功秘技,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这时嫦娥感觉全身好累,那是练功后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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