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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伏脉千里 草灰蛇线

    【金光秘境】

    【陆小芸】副图“春日戏蝶图”

    邹如意所化蝴蝶感受到身旁佳人的落寞神情,也不再飞舞。

    呼呼呼。

    邹如意落在枝吖上,静静看着陆小芸随丫鬟向后院走去。

    邹如意神识中,蓦然跳出【二尾妖狐】虚影,嘴里喃喃自语:

    “我看要救陆小芸有些难喽。”

    邹如意微闭双眼,虚灵体蓦然从蝴蝶中跳出,飘在庭院半空中,神色晦暗不明,心中默念:

    “我穿越到这片天地,虽是机缘巧合。”

    “但之前在蓝星那里,做什么事儿都是唯唯诺诺。”

    “上学时,连暗恋之人都不敢表白。”

    “工作后,天天上班打卡,事事请示领导。”

    “活的如此不自在通透。”

    “来到此间天地,还是唯唯诺诺,哪有和蓝星有何区别?”

    邹如意眉头紧皱,顿了顿,喃喃自语道:

    “初来此方天地,结识梅娘,又去【人狐之恋】秘境,接着又来到此间秘境。”

    “虽感觉有一只无形大手再操纵我前行。”

    “但,天上地下,谁人不是棋子?”

    邹如意猛地睁开,精光一闪,望着陆小芸消逝方向,微吟道:

    “今日,就从【陆小芸秘境】开始罢。”

    “让我一点点揭开此方天地的奥秘!”

    “呵呵,美人这般模样,还不如救了去,避免梁祝之悲。”

    “就算是二人化蝶飞,那也应该是与人斗过之后,才能下决定!”

    “只是那阮男也真是窝囊,还要好好谋算一番。”

    万榜室中,【顺州十二美人图】-【陆小芸】。

    本来【陆小芸】主图另附三幅副图,一副是《朝游断桥》、一副是《中秋赏月》、一副是《春景扑蝶》。

    因为邹如意的“搅和”,那副收录的《中秋赏月》,变成了《大闹中秋》。

    这幅《春景扑蝶》,也变成了《如意化蝶》。

    画卷另多录一幅小图-《如意合欢图》。

    不过,十二美人-【陆小芸】“美人榜”排名下降,跌出“顺州十二美人”榜单。

    画中世界,光怪陆离,美人多怨。

    邹如意见陆小芸随着丫鬟缓缓去了后院,微微沉吟道:

    “可怜一种风流态,莫向西风怨别离!”

    “此画中一切,不知真假,我若改变画中人走向,亦不知又有何影响?”

    邹如意虚灵跟着陆小芸尾随而去后院。

    “若是有影响,还是最好不改变大局势走向。”

    邹如意缓缓飘到后院,就看到让其怒火中烧一幕。

    屋中,一白衣少妇,一丫鬟,一阮男,一青衣娇娘。

    青衣女子正是陆小芸。

    陆小芸微微俯身,跪在屋内,衣泪沾衫。

    而三角眼妒妇站在陆小芸面前,一手掐腰,一手掐拧陆小芸粉嫩脸蛋。

    小芸楚楚可怜模样,而一旁阮男低着头,不敢吱声。

    三角眼少妇嘴里尖叫道:

    “前些日子,我就觉得你两个背着我偷偷摸摸,做些勾当,侬个小娼妇,还敢私作淫词艳曲!”

    少妇指着阮男,急急骂道:

    “呸!”

    “唱什么‘我将你作心肝儿般样看待,玷污了小姐清白’。”

    她又扭头瞪着陆小芸,一双焦枯大手用力拧着陆小芸脸蛋。

    陆小芸嫩脸显得越发红润,脸上多了一道道红印,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呵呵,你个贱货!”

    “还敢做些淫词!“

    “什么‘低控诉,跪尘埃。求怜乞恕,转喜回嗔,贵手高抬’。”

    “来,给我瞅瞅,如何‘贵手高抬’!”

    三角眼少妇喘着粗气,由不解气,扭头对着身边丫鬟喊道:

    “碧玉,把针给我,瞧我不扎她个满脸洞!”

    “叫你不好好听话!”

    她转头又对阮男说道:

    “要不是我家给了你这腐儒一口饭吃。”

    白衣少妇,顿了顿,“呵呵”冷笑:

    “哼,不是我成亲前,有孕在身。”

    “又瞧你有几分样貌。”

    “我懒得稀罕和你成亲,丢不起这人!”

    “我三代官宦之家。”

    “我爹弟子门生遍布天下。”

    一旁儒生仍是低头不言,满脸堆笑,唯唯诺诺: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

    邹如意虚灵飘在半空,看到眼前之景,微微叹气。

    怜其不幸,怒其不争。

    邹如意心中默念道:

    “要想破局,大路其实无非两条,一则让三角眼少妇消失,二则让小芸和阮男消失。”

    “让三角眼消失,让【二尾】施个迷魂咒,令其昏迷不醒。”

    “再歹毒些,直接让少妇魂归地府。”

    邹如意眉头一皱,顿了顿,低吟道:

    “让小芸他俩消失,无非最后结局是让二人归于山林荒野,不理世间俗世罢了。”

    “不过,总是不美,也非常道。”

    “若遇事不决,就顿生隐于山林之意。”

    “哪里来的出山救世。”

    “哪里来的盛世繁华。”

    “我辈先祖披荆斩棘,从深山而出,就是要谋个太平人间。”

    “若事事求退一步,不就成了个乌龟王八了!”

    “我穿越此方人间,可不是来做乌龟的!”

    邹如意星眼微闭,心中细作谋划。

    “所以只能让三角眼消失了!”

    邹如意虚灵瞬间进到阮男。

    阮男蓦然全身一震,将头微晃,眉头紧皱。

    邹如意慢慢直起腰杆,细细消化阮男神识记忆,微闭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邹如意猛然睁开双眸,心生一计。

    他环顾四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芸,最后将视线放到三角眼身上。

    邹如意微微舒展腰身,用手微抚脖颈,左右晃动两下。

    噼里啪啦。

    邹如意全身似雄狮苏醒,气势不同往日。

    他走向三角眼少妇面前,嘴角带笑:

    “夫人,你消消气。”

    “你和国公之子所生那孩子。”

    邹如意身形顿了顿,盯着白衣少妇,微吐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昨日还去瞧了瞧,虎头虎脑,蛮可爱的哦。”

    “那是自然,不看是谁的孩儿,我和镇国公之子所生,哪有孬种软蛋!”

    忽然间,三角眼意识到什么,尖声道:

    “谁让你去的!”

    “你如何得知?”

    “你个泥腿子出身的酸儒,小心弄脏了我孩儿!”

    邹如意嘴角一咧,“嘿嘿”笑道:

    “我不仅去看孩子,还给他买了糖葫芦,他挺喜欢!”

    白衣少妇直直盯着邹如意。

    她看着眼前男子,虽说外貌并无变化,但是,就有感觉身上气质不似往日那般唯唯诺诺。

    “我看你是活腻儿,我那孩儿有个好歹,就将你这不顶事的软蛋大卸八块!”

    三角眼急急威胁道。

    不过,听其语气,倒是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自古都知,你若有把柄在别人手攥着,见面就弱三分气势。

    三角眼瞪了一眼后,焦枯双手指了指邹如意,又瞥了一眼地下陆小芸,嘴角“呵呵”阴笑不止,匆匆朝屋外走去。

    “阮郎,何苦惹这河东狮。”

    “你的情意,芸儿早都知晓。”

    “只盼哪天化蝶,咱们也都好去了!”

    小芸泪沾衣衫,楚楚可怜,更多了几分娇羞。

    闻者同悲。

    邹如意心中默念:

    “我虽然不知道为何会穿越到此秘境之中。”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呵呵!”

    “哪管什么天翻地覆,覆水难收!”

    “我,邹如意既然来到此天地。”

    “就要做个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人!”

    “我是要成圣的男人,连眼前之事都处理不好何谈成聖成贤?”

    邹如意缓缓回过神来,看着地上佳人,急急搀扶起来陆小芸,嘴里低吟:

    “近些日子,芸儿你就待在闺房。”

    “我自有计较,每日饭菜,我差人送去,切勿出门!”

    陆小芸一双媚眼紧紧盯着邹如意,倒是把邹如意看的脸红,毕竟二十多年的童子身。

    平时如此漂亮的美人都是在短视频上才能一睹芳容。

    陆小芸眼角含泪,嘴角轻咬,满眼含情,轻启粉唇:

    “阮郎,你,你为了芸儿,忍辱偷生。”

    “芸儿看在眼里,心在滴血,为之奈何!”

    邹如意被眼前佳人直勾勾盯着,脸上泛红,耳根通红。

    他就急急转身而去,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小芸,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

    画中几日,转瞬即逝。

    京都。

    邹如意所在州府,全城尽是传单,传单印满朱红大字:

    “秋后笔试,惨遭泄题!”

    “京都朱太师亲笔!”

    “数论、策论几道大题。”

    “买到就是赚到!”

    “金秋试题。”

    “其一:‘夫为妻纲’,如何破题?”

    “其二,政治策论,‘亲亲相隐’,如何解?”

    又过几日。

    各地州府,皆传考题。

    满朝震惊,朱太师连夜告罪。

    圣上不见,太师遂求后官朱太后。

    又过几日。

    各地州府传出谣言:

    “朱太师之女与镇国公有隐情。”

    “或与镇国公之子亦有隐情。”

    朱府大门紧闭,朱太师长跪午门。

    圣人与百官照常上朝。

    又过几日。

    满城尽是红底黑字传单:

    “朱太师之女。”

    “在家动辄毒打家奴丫鬟,连其丈夫都遭虐。”

    “丫鬟常听其言‘国可一日无君,不可一日无吾父也’!”

    满朝皆震惊。

    那一日,圣上撕毁奏折无数,掷太师脸上。

    倒是养活各地州府不少戏子、说书,下九流之人。

    九流之人个个满脸欢喜,毕竟有了新戏词和说书素材。

    街上小儿边跳边唱顺口溜:

    “糖葫芦,真是甜。朱门前,有人怜。寒窗苦,贫民怨。朱门中,泄题目。私生子,谁生父。谤国君,罪滔天!”

    又过几日。

    满城无动静。

    天下再无传单,再无谣言,再无唱戏说书言。

    大街小巷,人皆莫敢出门。

    又过几日。

    秋试正常,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盛世繁华,生平歌舞。

    又过几日。

    朱太师告病还乡,圣上准奏。

    又过几日。

    边疆失守,镇国公官爵降至侯爵。

    又过几日。

    朱家弟子门生多有贪污腐败奏折,圣上盛怒,言:

    “所有贪污腐败之人,就地革职,永不录用。”

    期间,朱府似发生一小事,微不足道。

    一纸休书,朱家赘婿,离了朱府。

    清晨时分,薄雾几许。

    赘婿携一箱书籍,并一青衣小妾,离了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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