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打井只能旱季施工,10台柴拖拉大车,全由黑工驾驶,加上其他人员黑工20名左右。

    这些黑工都是多年跟中国人工作的人,工作很熟练,中国话也说的很溜,野外施工都是他们干活,中国人手都不伸,有时连看都不看。

    雨季休息,雨季快结束就通知他们归队,收到通知他们特别高兴,因为野外施工他们不仅赚钱而且吃得好。

    和中国农村一样有人帮你办事总是要表示表示。

    中国人晚上要回基地住,所以只是中午一顿饭。

    哪天给哪个村子打井由马方事先通知,当地人给我们准备两只鸡,那可是真正的土鸡,炖烂还不太容易,没有蔬菜,蔬菜我们自己带。

    杀鸡由黑工操作,鸡头一剁,鸡皮连同鸡毛一起撕下,我们接着剁成块下锅炖,炖的差不多把蔬菜放进去,吃完我们就回基地了。

    工作由黑工继续,不用管,井打完他们会转场到下一个村,第二天早上不等我们到他们就开钻了。

    他们吃的好,羊肉大米饭,平时很难吃到,晚上常常还有黑姑娘陪着,所以他们特别愿意出来打井。

    中国人每天去监督的常常是两个人,有时我也去,我去纯粹是为了玩。

    其实中午我们只能吃掉一只鸡,剩下的一只带回来,放到基地院子里。

    基地院子很大,常常有母鸡带着一窝不知道从哪里孵的小鸡出来,特别有意思的是一次看见一窝小鸡是两只母鸡带着,在院子里逛来逛去,母鸡的“咯咯”声和着小鸡的“咋咋”声顿时让基地充满了生气。

    后来我发现一只母鸡总到一个地方去而且那个地方还有点隐蔽的话,那里一定有它下的蛋。

    在这里我才知道,散养的鸡晚上是在树上休息的。

    村民给我们的鸡中如果有公鸡那是一定要带回基地的。

    基地院子里只保留一只公鸡,多一只他们就打架,新来的公鸡一放到院子里两只鸡就开始决斗,场面异常惨烈,怪不得有些地方或者民族有斗鸡的习俗,他们在寻求刺激。

    两只公鸡的颈部羽毛竖起,左右腾挪寻找进攻机会,常常斗得浑身是血仍不肯罢战,即使一只败阵逃跑另一只也是穷追不舍,直到败者趴下两只翅膀展开表示投降,另一只才肯罢休。

    胜者留下,败者已经毫无力气,抓它都不跑,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成盘中菜了,一个旱季我们大约吃掉五百只鸡。

    野外施工大约有六七个月时间,我们按月给他们开资,开资后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撕上一大块水泥袋纸写些什么,后来才知道是写清钱的分配,这上面不仅有给老婆的钱数,父母的钱数,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父亲有二房三房的也有份。

    对此我们都很感慨,他们的家庭观念比我们要强得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绝不是中华文明的独创。

    写好后由一个人带回巴马科转交各家。

    在农村常常看到成群的孩子,年龄大约在8岁到15岁之间,有人领着,好像没有目的地走着,其实是做割包皮的孩子。

    黑人男孩要割包头,这正常,可女孩子也要割,太残忍,好在现在不那么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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