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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滇军授衔

    看到靳、白二人的表情,朱由榔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正式干活前的全家花销,当然是由劳工自己承担,怎么会无耻呢?”

    接着,他又对合同里的几个关键条款做了解释,包括工种、月钱、死亡抚恤、入籍条件等等。

    其中,干满五年即允许劳工入大明籍,可转为正式劳工这一条尤其具有吸引力。这代表俘虏只要干满五年,即可摆脱永世农奴的身份,成为大明的自由民。

    如果到时他们不想干了,还可以像大明子民一样,到昆明一带开垦荒地。

    种种条款写了一页纸,朱由榔讲了好一会儿才讲清楚,他认为在合同里将事情列得越详细,看起来越像是真的。无论有多糟糕,总比当场被明军绞死强——况且也没多糟,总比给土司当农奴,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好一些。

    他还反复强调,是否顺利转运俘虏,关系到云南未来钱袋子的厚薄,还有几个大基建项目的成败,决不可掉以轻心。

    靳、白、沐等人则惊叹,除了被抓即欠钱这一条,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仁慈的异族俘虏待遇。

    不管怎么样,靳统武等将领最终都被朱由榔的生意经折服,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和每一个抓到的缅国俘虏签合同,并且遵照旨意在路上少打骂、不虐俘,把尽量多劳工健康地送到大明来。

    六月初一,朱由榔亲自给昆明诸将授衔。其中,巩昌王白文选授中将,靳统武、祁三升、廖鱼等坐营堂官按主力师师长待遇授少将,蛮莫营总兵梁杰、户撒土司赖洪勐等按预备师师长待遇授准将。其余各级校官、尉官、士官照例推之。

    同时宣布,云南明军的基本军饷按军衔级别发放,暹罗支付的一百万两军费保证了这一点。朱由榔还答应,如果征缅得胜,岗位津贴、服役津贴制度也将逐步实施,待遇进一步向御林军靠拢。

    当然,普通士兵的整体福利和御林军还是没得比,云南现在还是太穷了,朝廷负担不起每个师近二十万两的年军饷费用。

    授衔涨薪的消息令整个云南明军陷入狂欢之中,很多底层士兵感叹苦日子算是过到头了,很多退伍为民的老兵懊悔不已,都说早知不贪那十亩退伍优免田就好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是比不上在部队打快枪、捞军功、吃皇粮过瘾啊。

    接着,朱由榔亲自委任白文选为征缅大将军,提督云南讨逆军务总兵官,坐镇昆明总管全局;委任靳统武为左副将军,廖鱼为右副将军,统管指挥前线的主、副两路大军;沐天波为后将军,坐镇粮草基地芒市,负责联络三宣六慰诸土司和总管后勤转运。

    全军上下士气旺盛,对征缅之战充满信心,朱由榔相信没有自己带队,士气如此高涨的部队可以顺利打赢这场仗。

    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以西营老兵为班底的南明残部数次攻入缅甸,兵临阿瓦城下要求缅王释放被软禁的永历皇帝。李定国死后,吴三桂派一支偏师即可威逼莽白交出永历,然后带回昆明绞死。

    如今明军装备精良、粮饷充足、士气旺盛,缅军主力又在南方与暹罗酣战,征缅大军只要不畏死、不轻敌、不恋战,进缅后一定会势如破竹,凯旋而归。

    在出征仪式上,朱由榔又分别赐沐天波、靳统武、廖鱼等人王命令牌、金、银令箭等物,增强他们在前线的威信。

    沐、靳、廖等人一一受领,纷纷表示入缅后必忠于王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战将至,怎可言死?忠于王事,鞠躬尽瘁即可,死就不必了……”

    就这样,朱由榔在盛大的敲敲打打声中,送征缅诸将离开昆明重返驻地,为征缅做最后准备。

    接着,他又马上开始准备入蜀的行程。

    自秦以来,由滇入蜀主要走乌撒道,即由曲靖沾益县为,经宣威、乌撒、毕节、七星关、摩尼所、赤水卫等地进入四川叙永,然后即可登船前往泸州、江津、重庆。

    这条路的陆路行程只有一千二百里,且没有太多险要之地,属于由滇入属的高速通道。也正因为这样,吴三桂在撤往贵州时不惜砸锅卖铁,在乌撒、毕节和七星关布下重兵拦截,且在明军的反击攻势下死战不退。

    经过近三年的对峙,现在乌撒被吴三桂军打造得固若金汤,到处都是依托山体的防御工事,没有几十门大型臼炮很难打下来。就算有,也会打得很艰苦。

    朱由榔不得不放弃走乌撒道的想法,考虑走秦朝开拓的“五尺旧道”,即从昆明出发,经嵩明、寻甸、进入东川府,然后走鲁甸乌蒙、大关、盐津,最终达到“长江第一城”宜宾。

    这条路路程也较短,全程仅一千四百里,到了宜宾就可以坐船,理论上三个半月左右就可以抵达成都。

    白文选极力反对朱由榔选择这条道路,因为乌撒道太过好走,三百年来官府很少拨款治理五尺道,年久失修下,此路早就不适合大军通行。

    如果勉强走五尺旧道,昆明一定要派五千精兵随行护送,每人手准备一把斩荆破棘的开山刀,还要背上大量武器辎重,以免半路遇到吴三桂派出

    的偏师,或者因为筹粮而耽误行程。

    “陛下,乌蒙距离乌撒并不远,吴三桂那贼突然重兵袭击乌蒙也是有可能的……”

    “五千人护驾,那也太麻烦了……”

    “陛下到了会泽后,最好向西北前往建昌,经泸沽入嘉定州。晋王就是走这条路入蜀的,沿途修有粮草补给站,辎重可以少带一些。”

    朱由榔粗略看了下地图,暗呼这不是重走长zheng路吗,绕得也太远了。不过想到亲兵营身上沉甸甸的包袱,没有多少体力背军粮,无奈听取了建议。

    六月初九,宜远行。

    朱由榔在云南文武百官的拥簇下出城,三千虎贲早已在城外列队等候多时,他们经过半个月休息,体力得到恢复,随时可以动身。

    白文选对东、西两川使者在御前吵架的消息早有耳闻,猜测天子此行恐怕不是巡视那么简单,临别时支支吾吾,似乎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朱由榔将旁人支开,直截了当地问道:“巩昌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朕不会怪罪的。”

    白文选道:“陛下恕罪。夔东那些人,这几年窝在大山里听调不听宣,难免让人猜疑。晋王的脾气有些耿直,是以……陛下到了都府,若是……若是晋王不小心顶撞了陛下,也是为光复大业之故,望陛***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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