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此剑不卖
眼看着不久前还威风得不可一世的巨虎此刻就奄奄一息地即将断气，众人也终于卸下了心里的负担，原本沉闷的胸口终于可以畅快的呼吸。
对于晏少爷来说，这意味着计划顺利，未来自己也是城里人，有更广阔的的前景和未来，再也不用局限于揭石镇那个小地方，也再也不用受尽别人的轻视了。
虽然商队的成员折损大半，不少还是因为万吉忠的功劳，但众人心里明白这些损失的根源还是巨虎。如果不是万吉忠的加入，别说损失大半，就是商队全灭也再没有返回城中的机会。
随着巨虎在血泊中断了最后一口气，众人的欢呼也一同响起。无论长相多么凶悍的镖师都在此刻喜极相拥，如获新生。
数月以来的仇恨，恐惧，忧虑都在此刻一扫而空，而且不只是接触了生存的压力，还有为兄弟姐妹们报仇的快意，前景的光明。
西境动荡产生的影响如今天徽人尽皆知，等到回去城中，谁人不知道自己作为镖师被围困数月，最后不仅活了下来，还保全了货物，甚至杀死了那食人巨虎。
尽管真正杀死巨虎的另有其人，但到时候谁会知道哪些，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价值证明。往后无论是镖局还是镖师的身价都会因为此事水涨船高，前途是不可谓不光明。
也是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万吉忠的一脸阴郁，都是乐得不行。
“既然巨虎已经拿下，那最好快点剥下皮毛，在最新鲜的时候干制质量也会最好。这巨虎由万总管和晏少爷请来的高人打败，那就请几位来决定谁来做这笔活儿吧。”
巨虎的倒下似乎也带走了应东龙心中的部分仇恨，尽管仍然对万吉忠心有不悦，但不可否认万吉忠也间接拯救了商队，同时也是应东龙侄女双儿的救命恩人。
城中人虽然傲慢，但还不至于不分是非。
应东龙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是表明了自己认可对方作为的态度。意在作为功劳较小的一方，我不会和你争夺战利品的分配。
毕竟作为商队队长，商队这趟出行本身的利益就十分可观，不然也支撑不起家族。还就更别提解决西境而来的巨虎这件事将来会给家族和商队来带的间接收益了。
说到底仍是商人，即便陪伴多年的镖师丧命虎口，但至少可用巨虎身体上的部分去给予当做安慰，这样百年难见的传世信物也算是一种弥补了。
终于说得上话的晏少爷神情激动，虽然类似的时刻在过去的人生早就屡见不鲜，但这样稀世罕见的巨兽即将成为自己虚荣的手牌还是今生首次。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乐到尽头了，甚至干脆扑到了巨虎的身上，尽管毛发坚韧粗糙并不舒服，但在此刻晏少爷的感受中却是配得上被成为最好的皮草。
简单地询问了应东龙的意见后晏少爷就随意指点了一名商队中相对有经验的剥皮师傅，尽管不是专业的制作师，但多年的猎人经验要完成剥皮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刚想要动手，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即便是从虎口附近的薄弱处开始，寻常刀刃也根本难以破开巨虎的肉身。几番尝试下，商队同晏家随从手里的漂亮道具都被试了个遍。别说是剥皮了，连皮都切不开，有几把质量不行的甚至在大力下卷了刃。
这下人群的氛围就变得尴尬起来，没法剥皮就意味着难以将巨虎切块送回。而完整的巨虎又会导致不能进行有效的防腐加工处理，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不需要两天这头稀世罕见的巨物就会变成一摊再无价值人人嫌弃的臭肉。
到时候晏少爷恐怕就只能向苍蝇炫耀所有权了。
“喂！还有没有啊，你们就这样还商队？连一把像样子的刀都拿不出来？”
“晏少爷，刚才试过的那些，已经是我们商队里最好的刀了，都是兄弟们在最好的匠铺子里定来的，绝对没有私藏了。”
“别和我说这些废话啊！！我只要这件事解决，我不要听你们说这些！总之你们现在马上给我想个办法解决，否则我....我就...”
说着说着晏少爷的眼神忽然飘忽看向人群后面的少年少女，最后落在少年左手持握着的玉白雪剑上。开始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巨虎的身上，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这少年手里正拿着一件怎么也不像是属于他这一身破旧的东西。
那是一柄通体如玉雪白的剑，剑鞘晶莹温润，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用金属还是真的玉器铸成。极其精秒的刻纹被致密地堆簇在表面，阵阵玄奇的幻色如呼吸般在剑鞘上浮动。本来就看似艺术品的剑鞘在细看之下更是巧夺天工，根本不是人间应该存在，无法想象是何等匠心铸造而成。
被晏少爷的目光吸引，原本关注在巨虎身上的众人也纷纷注意到了慎戎手上的雪剑。毫无意外的，即便是不了解的雪剑的人也会在看见的第一眼就深深沉醉其中。
连见惯了来往商队中所谓的贡品奇物，常以抵制和控制物欲为自身修行的万吉忠都在注意到雪剑的瞬间产生了想要将其拥有的念头。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原本和气轻松的氛围也在晏少爷的这句话后顿时变得微妙，名为贪婪邪念终于在脱离了生死的胁迫后重新侵占人性。
看着眼前的一众两派，慎戎苦笑后退两步又伸手将禾子怜揽至身后。果然不论是哪个世界都会存在这样的人啊，还以为都像村镇中的住民一样淳朴善良实在太过天真了...
“小子，我也不想让别人说我晏家的臭名声，我看你的那副样子也是从哪里偷来的吧？不就是想要卖点钱和你那穷酸妹妹吃顿饱饭嘛？
今天晏少我高兴，你也看到了，本少刚才还救了你一命。今天你算是你走运，说个价格把那宝剑卖给我，也省得人家找上你，如何？”
对于自己的这番发言尽管有些生疏，但晏少爷的自我感觉仍然非常满意。毕竟在晏少爷的世界观中这些穷人就是应该被欺负的存在，拱手将宝物送给自己是求使不得的幸事，如今自己即将通过应家加入城中，自然也要树立点好的形象，也就专门说了这一番道理。
一旁的万吉忠听后都不禁扶额，虽说早已经习惯了晏少爷的出丑，但那好歹也是在自家附近，方式也都差不多。这次晏少爷的临场发挥却是在当着未来的同事面前出丑，自家丑也就算了，也间接侮辱了万吉忠。
是，过去在揭石镇中穷人总是会争先恐后地将家中值钱的宝物找尽了渠道送给晏少爷，晏少爷往往还看不上，但那也不想想为什么。出了揭石镇，谁人还会在乎你的身份，更别提将如此仗势欺人的行为描述得这样伟光正了。
越是低贫穷苦的人，越是需要尊重和利益，人都会敏感的维护和关注自己所缺失的东西。晏少爷不去给予更多的尊重就算了，居然上来就给人盖一个偷窃的帽子，再有的没的侮辱对方，简直是欺人太甚。
只是世界观早已在不自知中扭曲了的晏少爷并无意识到这一点，只怕是又要让自己出面解决了。
“这位...小兄弟，我家少爷或有不周到未体谅的地方，希望你和妹妹不要往心里去，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我叫万吉忠，是少爷的管家...这个地方很危险，你们来这里是为家中补贴去寻找什么东西么？我会私人给你一笔钱，今后你就不必同妹妹再来...”
既然是面对孩子，万忠吉也是拿出了尽可能的温柔和耐心想要劝说男孩，即使男孩不同意也可以在人道上帮助对方。可是说了一半万吉忠却感觉古怪，总感觉男孩的反应不太对...
没有寻常孩子眼中的天真和迷茫，反而是一种更像审视的眼神。仿佛...仿佛是在认真听取自己给出的条件，以及评估观察这边队伍的威胁一般...
“我的俸禄不多，平日也是积攒许久，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你们要找的东西，但应该足够你们生活一阵子了...晏少爷方才说喜欢你的宝剑，大概是你们的传家宝吧？
不必害怕，晏少爷并不是无理的山匪，只要你们讲出加钱，晏少爷自然会让你们满意的。”
怀疑只在片刻，万吉忠并不愿让自己的想法沾染孩子的行为，也没给慎戎二人说法的机会便从衣兜中拿出一袋钱财包置在了慎戎的手中压好。
嘴上说着并不是很多，但坐在这个位置的俸禄岂会少到哪里去，何况是万吉忠一向节俭。这叮叮当当的钱袋子里并不是铜板，可全都是沉甸甸的金子。
这在寻常人家里别说是生活一阵子，省着点几辈子都足够了，只是碍于侍从总管的身份不宜在人群面前显露出来。虽然万吉忠风格的属下都看得明白，但忽悠晏少爷已经完全可以了。
一旁的应东龙听得嘴角直抽，这就是晏家的贴身侍从总管吗，除了本家外权势最大的大最为相信的人？
说了一番话下来看似都在帮晏少爷说话，给足了晏少爷的面子，实际上却把利益全部推给了对方，不但封死了晏少爷想要明抢的念头，还生怕给得少似的。
这哪是侍从总管，分明就是一个败家总管。
只是这样的话对晏少爷十分受用，毕竟万忠吉还是知道不同群体的需求核心的。晏少爷根本不在乎钱，只想要虚荣感而已。
满意的表情显露在晏少爷的脸上，不亏是跟随自己身边多年的侍从总管，还是一向的可靠。然后就是大摇大摆地从巨虎的身体上爬下来，准备让侍从从行囊中掏钱。
....
“不好意思各位，这把剑不卖。”
涓涓寒泉般清幽甘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将其打断，随后从洞窟内走出的，是如雪剑清冷出尘的仙子。
对于晏少爷来说，这意味着计划顺利，未来自己也是城里人，有更广阔的的前景和未来，再也不用局限于揭石镇那个小地方，也再也不用受尽别人的轻视了。
虽然商队的成员折损大半，不少还是因为万吉忠的功劳，但众人心里明白这些损失的根源还是巨虎。如果不是万吉忠的加入，别说损失大半，就是商队全灭也再没有返回城中的机会。
随着巨虎在血泊中断了最后一口气，众人的欢呼也一同响起。无论长相多么凶悍的镖师都在此刻喜极相拥，如获新生。
数月以来的仇恨，恐惧，忧虑都在此刻一扫而空，而且不只是接触了生存的压力，还有为兄弟姐妹们报仇的快意，前景的光明。
西境动荡产生的影响如今天徽人尽皆知，等到回去城中，谁人不知道自己作为镖师被围困数月，最后不仅活了下来，还保全了货物，甚至杀死了那食人巨虎。
尽管真正杀死巨虎的另有其人，但到时候谁会知道哪些，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价值证明。往后无论是镖局还是镖师的身价都会因为此事水涨船高，前途是不可谓不光明。
也是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万吉忠的一脸阴郁，都是乐得不行。
“既然巨虎已经拿下，那最好快点剥下皮毛，在最新鲜的时候干制质量也会最好。这巨虎由万总管和晏少爷请来的高人打败，那就请几位来决定谁来做这笔活儿吧。”
巨虎的倒下似乎也带走了应东龙心中的部分仇恨，尽管仍然对万吉忠心有不悦，但不可否认万吉忠也间接拯救了商队，同时也是应东龙侄女双儿的救命恩人。
城中人虽然傲慢，但还不至于不分是非。
应东龙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是表明了自己认可对方作为的态度。意在作为功劳较小的一方，我不会和你争夺战利品的分配。
毕竟作为商队队长，商队这趟出行本身的利益就十分可观，不然也支撑不起家族。还就更别提解决西境而来的巨虎这件事将来会给家族和商队来带的间接收益了。
说到底仍是商人，即便陪伴多年的镖师丧命虎口，但至少可用巨虎身体上的部分去给予当做安慰，这样百年难见的传世信物也算是一种弥补了。
终于说得上话的晏少爷神情激动，虽然类似的时刻在过去的人生早就屡见不鲜，但这样稀世罕见的巨兽即将成为自己虚荣的手牌还是今生首次。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乐到尽头了，甚至干脆扑到了巨虎的身上，尽管毛发坚韧粗糙并不舒服，但在此刻晏少爷的感受中却是配得上被成为最好的皮草。
简单地询问了应东龙的意见后晏少爷就随意指点了一名商队中相对有经验的剥皮师傅，尽管不是专业的制作师，但多年的猎人经验要完成剥皮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刚想要动手，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即便是从虎口附近的薄弱处开始，寻常刀刃也根本难以破开巨虎的肉身。几番尝试下，商队同晏家随从手里的漂亮道具都被试了个遍。别说是剥皮了，连皮都切不开，有几把质量不行的甚至在大力下卷了刃。
这下人群的氛围就变得尴尬起来，没法剥皮就意味着难以将巨虎切块送回。而完整的巨虎又会导致不能进行有效的防腐加工处理，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不需要两天这头稀世罕见的巨物就会变成一摊再无价值人人嫌弃的臭肉。
到时候晏少爷恐怕就只能向苍蝇炫耀所有权了。
“喂！还有没有啊，你们就这样还商队？连一把像样子的刀都拿不出来？”
“晏少爷，刚才试过的那些，已经是我们商队里最好的刀了，都是兄弟们在最好的匠铺子里定来的，绝对没有私藏了。”
“别和我说这些废话啊！！我只要这件事解决，我不要听你们说这些！总之你们现在马上给我想个办法解决，否则我....我就...”
说着说着晏少爷的眼神忽然飘忽看向人群后面的少年少女，最后落在少年左手持握着的玉白雪剑上。开始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巨虎的身上，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这少年手里正拿着一件怎么也不像是属于他这一身破旧的东西。
那是一柄通体如玉雪白的剑，剑鞘晶莹温润，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用金属还是真的玉器铸成。极其精秒的刻纹被致密地堆簇在表面，阵阵玄奇的幻色如呼吸般在剑鞘上浮动。本来就看似艺术品的剑鞘在细看之下更是巧夺天工，根本不是人间应该存在，无法想象是何等匠心铸造而成。
被晏少爷的目光吸引，原本关注在巨虎身上的众人也纷纷注意到了慎戎手上的雪剑。毫无意外的，即便是不了解的雪剑的人也会在看见的第一眼就深深沉醉其中。
连见惯了来往商队中所谓的贡品奇物，常以抵制和控制物欲为自身修行的万吉忠都在注意到雪剑的瞬间产生了想要将其拥有的念头。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原本和气轻松的氛围也在晏少爷的这句话后顿时变得微妙，名为贪婪邪念终于在脱离了生死的胁迫后重新侵占人性。
看着眼前的一众两派，慎戎苦笑后退两步又伸手将禾子怜揽至身后。果然不论是哪个世界都会存在这样的人啊，还以为都像村镇中的住民一样淳朴善良实在太过天真了...
“小子，我也不想让别人说我晏家的臭名声，我看你的那副样子也是从哪里偷来的吧？不就是想要卖点钱和你那穷酸妹妹吃顿饱饭嘛？
今天晏少我高兴，你也看到了，本少刚才还救了你一命。今天你算是你走运，说个价格把那宝剑卖给我，也省得人家找上你，如何？”
对于自己的这番发言尽管有些生疏，但晏少爷的自我感觉仍然非常满意。毕竟在晏少爷的世界观中这些穷人就是应该被欺负的存在，拱手将宝物送给自己是求使不得的幸事，如今自己即将通过应家加入城中，自然也要树立点好的形象，也就专门说了这一番道理。
一旁的万吉忠听后都不禁扶额，虽说早已经习惯了晏少爷的出丑，但那好歹也是在自家附近，方式也都差不多。这次晏少爷的临场发挥却是在当着未来的同事面前出丑，自家丑也就算了，也间接侮辱了万吉忠。
是，过去在揭石镇中穷人总是会争先恐后地将家中值钱的宝物找尽了渠道送给晏少爷，晏少爷往往还看不上，但那也不想想为什么。出了揭石镇，谁人还会在乎你的身份，更别提将如此仗势欺人的行为描述得这样伟光正了。
越是低贫穷苦的人，越是需要尊重和利益，人都会敏感的维护和关注自己所缺失的东西。晏少爷不去给予更多的尊重就算了，居然上来就给人盖一个偷窃的帽子，再有的没的侮辱对方，简直是欺人太甚。
只是世界观早已在不自知中扭曲了的晏少爷并无意识到这一点，只怕是又要让自己出面解决了。
“这位...小兄弟，我家少爷或有不周到未体谅的地方，希望你和妹妹不要往心里去，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我叫万吉忠，是少爷的管家...这个地方很危险，你们来这里是为家中补贴去寻找什么东西么？我会私人给你一笔钱，今后你就不必同妹妹再来...”
既然是面对孩子，万忠吉也是拿出了尽可能的温柔和耐心想要劝说男孩，即使男孩不同意也可以在人道上帮助对方。可是说了一半万吉忠却感觉古怪，总感觉男孩的反应不太对...
没有寻常孩子眼中的天真和迷茫，反而是一种更像审视的眼神。仿佛...仿佛是在认真听取自己给出的条件，以及评估观察这边队伍的威胁一般...
“我的俸禄不多，平日也是积攒许久，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你们要找的东西，但应该足够你们生活一阵子了...晏少爷方才说喜欢你的宝剑，大概是你们的传家宝吧？
不必害怕，晏少爷并不是无理的山匪，只要你们讲出加钱，晏少爷自然会让你们满意的。”
怀疑只在片刻，万吉忠并不愿让自己的想法沾染孩子的行为，也没给慎戎二人说法的机会便从衣兜中拿出一袋钱财包置在了慎戎的手中压好。
嘴上说着并不是很多，但坐在这个位置的俸禄岂会少到哪里去，何况是万吉忠一向节俭。这叮叮当当的钱袋子里并不是铜板，可全都是沉甸甸的金子。
这在寻常人家里别说是生活一阵子，省着点几辈子都足够了，只是碍于侍从总管的身份不宜在人群面前显露出来。虽然万吉忠风格的属下都看得明白，但忽悠晏少爷已经完全可以了。
一旁的应东龙听得嘴角直抽，这就是晏家的贴身侍从总管吗，除了本家外权势最大的大最为相信的人？
说了一番话下来看似都在帮晏少爷说话，给足了晏少爷的面子，实际上却把利益全部推给了对方，不但封死了晏少爷想要明抢的念头，还生怕给得少似的。
这哪是侍从总管，分明就是一个败家总管。
只是这样的话对晏少爷十分受用，毕竟万忠吉还是知道不同群体的需求核心的。晏少爷根本不在乎钱，只想要虚荣感而已。
满意的表情显露在晏少爷的脸上，不亏是跟随自己身边多年的侍从总管，还是一向的可靠。然后就是大摇大摆地从巨虎的身体上爬下来，准备让侍从从行囊中掏钱。
....
“不好意思各位，这把剑不卖。”
涓涓寒泉般清幽甘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将其打断，随后从洞窟内走出的，是如雪剑清冷出尘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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