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巧舌如簧
秦川的系统是号称中华上下五千年美食都囊括的系统，只要按时完成签到任务，各类菜式，绝对信手捏来。
再加上他师傅也一直要他练好厨艺，参加选拔，进入御膳房，他刚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直接加入。
只是……
若是以开发新菜的名义进入，秦川还是果断，拒绝。
“我不要。”
“为什么？”江必文微微错愕，来之前他还特地询问过与秦川交好的赵吉祥，赵吉祥说秦川也有意加入御膳房，正每日勤劳练习厨艺，准备参加一个月后的御厨选拔大赛呢。
也是因为有这个消息，他才敢前来邀请。
没想到，秦川直接拒绝，这让他面色有些难看。
秦川道：“你若要我拿起锅铲当御厨，我倒是乐意，但若研究新菜，我是万万不行。”
“为何？”江必文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区别，都是为圣上做菜。
因为皇帝每次御膳共有三十六道菜，还不包括膳前水果和饭后甜点，若真要研究起来，凭着他目前的系统任务发布进度来看，起码得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完成一天的膳食，那得多伤神费劲。
秦川不愿意干。
而且秦川想做一个慢慢惊艳众人的人，而不是一股脑的把自己才能全部表现出来，让往后的打脸戏份，步履艰难。
于是，秦川默了默，飞速运转脑细胞。
片刻过后，秦川扯下身上的围服，随手丢到身旁的柴火堆上，道：“研究新菜太麻烦了，我不喜欢。”
江必文劝道：“没关系，你不喜欢的事情，交给我做便是。”
秦川连忙摇摇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觉得研究新菜这个行为很麻烦。”
江必文一怔，忙问：“为何这样说。”
“你想啊，小皇帝觉得菜式一成不变，你就研究新菜式，若研究出来的，还是不好呢？抑或着当时觉得好，后面又觉得不好呢？”
“这……”江必文语结，缓了缓，又道：“那只能继续研究。”
“错！是应该一开始就不要研究！”秦川道：“研究新菜这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不仅费时费人，还浪费食材。最重要的还是费力不讨好，比如你精心早就一道佳肴，不管味道，摆盘，意境，都是一绝，结果吃的人就说，好吃，其余一概不知，那得多伤心啊。”
郑隐看向秦川。
柳妃在秦川身后泡手，虽听不懂秦川在说什么，但也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秦川心里暗喜，看着众人脸上一副虚心听讲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于是继续忽悠。
秦川转头，看向江必文：“对了，我问你，研究菜式是皇帝下旨说的吗？”
研究新菜，是很复杂且耗费精力的事情，常常要好几个御厨一同参谋，所用食材也消耗巨大，每月内务府拨给御膳房的份额有限，若非皇命，专门拨银子，很少有御厨会主动研究菜式。
因为这样会导致御膳房出现食材紧缺，供不应求的情况。
江必文摇头，道：“是我们自己想的。”
“那就更加不能研究了。”秦川道：“一来食材肯定是大问题，二来，现在各地灾情肆起，灾民哀鸿遍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研究出来，兴许只是得皇帝一句赏。若没能研究出来，食材大量消耗，若被那有心人知道，拿来添油加醋，随便扯上一点灾情，可就是大罪过了。到时候，可不是小皇帝一句训斥就能带过的事情了。”
江必文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从刚开始的迷惘变成惊恐。
他只是想研究新菜而已，后果这么严重的嘛？
江必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目光却仍旧呆滞，看着秦川说：“那我先想想，想想。”
秦川揽过江必文的肩膀，拍拍他的胸脯，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为难，小皇帝既然觉得菜式一成不变，你就直接在菜本身的基础上给他变一变呗。”
“怎么变？”江必文茫然的看着秦川。
他开始觉得做御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秦川给江必文出了个投机取巧的主意，“你就把煮的换成炒的，炸的换成煎的，闷的换成清炖的，不就成了嘛！”
江必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隔了一会儿，他终于有点清醒，立刻道：“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秦川说：“小皇帝的初衷，不就是变吗？我们给他变了，不就既不用劳神费力，又可以让他看到御膳房的诚意，何乐而不为呢？”
江必文一脸为难的问：“这有诚意吗？”
秦川解释道：“你这就蠢了吧！小皇帝是什么人？是做饭的外行人，他哪里知道这道菜该怎么做，他只认吃就行。”
秦川已经带着江必文走到门口，江必文低着头，努力消化秦川的建议。
也许是秦川顺利洗脑成功了，也许是江必文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认真权衡了一下以后，竟真的同意了，“那我明日试一试。”
秦川看着江必文孺子可教的样子，欣慰的点点头，拍拍他的后背，道：“那我就不留你了，祝你改菜成功。”
江必文点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秦川，“小川子，谢谢你，当然，我的话还作数，若你想加入御膳房，随时欢迎你来。”
秦川目送完江必文离开，转身，却看到郑隐的目光，如刀子般像他射来。
秦川一愣，不解其意，“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郑隐收回目光，勾了勾嘴角，道：“你一口一个小皇帝，倒是叫的十分顺口。”
“那是，大家背地里不都这样叫的嘛。”秦川想起郑隐王爷的身份，立刻嘱咐道：“你可别在小皇帝面前打我小报告哦，我会不认的。”
郑隐冷笑一声，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而是道：“你可知，你刚才出的那番主意，弄不好可是欺君之罪！”
秦川拿起灶台上的鸡蛋羹，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声音含糊道：“你这就狭隘了，什么叫欺君，只有歪曲事实那才叫欺。”
郑隐道：“刚才不是嘛？”
“非也。”秦川道：“就拿鸡蛋来说，有蒸，有煮，有煎，有炸，你能说哪种方式做错了吗？”
“做菜，本来就是讲究收放自如，融会贯通，没有哪样菜是固定模式，只看有没有人愿意新的尝试。”
郑隐看着秦川，“巧舌如簧。”
“嘿嘿，多谢夸奖。”
秦川欣然接受这个称呼。
再加上他师傅也一直要他练好厨艺，参加选拔，进入御膳房，他刚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直接加入。
只是……
若是以开发新菜的名义进入，秦川还是果断，拒绝。
“我不要。”
“为什么？”江必文微微错愕，来之前他还特地询问过与秦川交好的赵吉祥，赵吉祥说秦川也有意加入御膳房，正每日勤劳练习厨艺，准备参加一个月后的御厨选拔大赛呢。
也是因为有这个消息，他才敢前来邀请。
没想到，秦川直接拒绝，这让他面色有些难看。
秦川道：“你若要我拿起锅铲当御厨，我倒是乐意，但若研究新菜，我是万万不行。”
“为何？”江必文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区别，都是为圣上做菜。
因为皇帝每次御膳共有三十六道菜，还不包括膳前水果和饭后甜点，若真要研究起来，凭着他目前的系统任务发布进度来看，起码得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完成一天的膳食，那得多伤神费劲。
秦川不愿意干。
而且秦川想做一个慢慢惊艳众人的人，而不是一股脑的把自己才能全部表现出来，让往后的打脸戏份，步履艰难。
于是，秦川默了默，飞速运转脑细胞。
片刻过后，秦川扯下身上的围服，随手丢到身旁的柴火堆上，道：“研究新菜太麻烦了，我不喜欢。”
江必文劝道：“没关系，你不喜欢的事情，交给我做便是。”
秦川连忙摇摇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觉得研究新菜这个行为很麻烦。”
江必文一怔，忙问：“为何这样说。”
“你想啊，小皇帝觉得菜式一成不变，你就研究新菜式，若研究出来的，还是不好呢？抑或着当时觉得好，后面又觉得不好呢？”
“这……”江必文语结，缓了缓，又道：“那只能继续研究。”
“错！是应该一开始就不要研究！”秦川道：“研究新菜这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不仅费时费人，还浪费食材。最重要的还是费力不讨好，比如你精心早就一道佳肴，不管味道，摆盘，意境，都是一绝，结果吃的人就说，好吃，其余一概不知，那得多伤心啊。”
郑隐看向秦川。
柳妃在秦川身后泡手，虽听不懂秦川在说什么，但也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秦川心里暗喜，看着众人脸上一副虚心听讲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于是继续忽悠。
秦川转头，看向江必文：“对了，我问你，研究菜式是皇帝下旨说的吗？”
研究新菜，是很复杂且耗费精力的事情，常常要好几个御厨一同参谋，所用食材也消耗巨大，每月内务府拨给御膳房的份额有限，若非皇命，专门拨银子，很少有御厨会主动研究菜式。
因为这样会导致御膳房出现食材紧缺，供不应求的情况。
江必文摇头，道：“是我们自己想的。”
“那就更加不能研究了。”秦川道：“一来食材肯定是大问题，二来，现在各地灾情肆起，灾民哀鸿遍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研究出来，兴许只是得皇帝一句赏。若没能研究出来，食材大量消耗，若被那有心人知道，拿来添油加醋，随便扯上一点灾情，可就是大罪过了。到时候，可不是小皇帝一句训斥就能带过的事情了。”
江必文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从刚开始的迷惘变成惊恐。
他只是想研究新菜而已，后果这么严重的嘛？
江必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目光却仍旧呆滞，看着秦川说：“那我先想想，想想。”
秦川揽过江必文的肩膀，拍拍他的胸脯，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为难，小皇帝既然觉得菜式一成不变，你就直接在菜本身的基础上给他变一变呗。”
“怎么变？”江必文茫然的看着秦川。
他开始觉得做御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秦川给江必文出了个投机取巧的主意，“你就把煮的换成炒的，炸的换成煎的，闷的换成清炖的，不就成了嘛！”
江必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隔了一会儿，他终于有点清醒，立刻道：“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秦川说：“小皇帝的初衷，不就是变吗？我们给他变了，不就既不用劳神费力，又可以让他看到御膳房的诚意，何乐而不为呢？”
江必文一脸为难的问：“这有诚意吗？”
秦川解释道：“你这就蠢了吧！小皇帝是什么人？是做饭的外行人，他哪里知道这道菜该怎么做，他只认吃就行。”
秦川已经带着江必文走到门口，江必文低着头，努力消化秦川的建议。
也许是秦川顺利洗脑成功了，也许是江必文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认真权衡了一下以后，竟真的同意了，“那我明日试一试。”
秦川看着江必文孺子可教的样子，欣慰的点点头，拍拍他的后背，道：“那我就不留你了，祝你改菜成功。”
江必文点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秦川，“小川子，谢谢你，当然，我的话还作数，若你想加入御膳房，随时欢迎你来。”
秦川目送完江必文离开，转身，却看到郑隐的目光，如刀子般像他射来。
秦川一愣，不解其意，“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郑隐收回目光，勾了勾嘴角，道：“你一口一个小皇帝，倒是叫的十分顺口。”
“那是，大家背地里不都这样叫的嘛。”秦川想起郑隐王爷的身份，立刻嘱咐道：“你可别在小皇帝面前打我小报告哦，我会不认的。”
郑隐冷笑一声，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而是道：“你可知，你刚才出的那番主意，弄不好可是欺君之罪！”
秦川拿起灶台上的鸡蛋羹，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声音含糊道：“你这就狭隘了，什么叫欺君，只有歪曲事实那才叫欺。”
郑隐道：“刚才不是嘛？”
“非也。”秦川道：“就拿鸡蛋来说，有蒸，有煮，有煎，有炸，你能说哪种方式做错了吗？”
“做菜，本来就是讲究收放自如，融会贯通，没有哪样菜是固定模式，只看有没有人愿意新的尝试。”
郑隐看着秦川，“巧舌如簧。”
“嘿嘿，多谢夸奖。”
秦川欣然接受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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