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九零年代发家致富（4）
“那是李千芊吗？”边上的卢思年指着刚刚蒋思思看到的方向问出声。
很快也有其他人附和了几句，确认那个就是李千芊。
“不会吧，就她那个成绩来参加比赛？”
“上次她在黑板写的我看还是很厉害的。”
“课本里都找不到，瞎算罢了，我看大概是为了咱们卢思年来参加的吧。”
原来自己刚刚真的没有看错，蒋思思不可控制的注意力被李千芊来参加竞赛这件事给分走了。
直接检查了准考证入场后，在斜前方又看到了千芊。
千芊扎着利落干净的高马尾，只带了一个必备的文具袋简单极了。
表情风轻云淡，和在场不停紧张的学生们有些格格不入。
装什么学霸呢，估计一会一道题也做不出来，蒋思思不屑的撇撇嘴。
时间很快就到了，监考老师吧试卷下发。蒋思思信心十足得准备开始做题，但第一道题就有点难住她了。
这是什么？
书上根本就没有教过这个类型啊，她咬着笔杆疯狂思考，好几分钟过去后勉强想到了一种解题方式。
但第二题第三题第四题，每一题都无比奇葩，还陷阱颇多。
有几道她算了好几分钟，才发现题目里有一个小小的语言描述的陷阱。
半小时后，她才做完了填空题。
同场的其他考生并没有比她好多少，大多眉头紧锁，曾经身为学霸的自信被打压没了。
但千芊却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仔细分析题目后就极快地在草稿纸上测算。步骤比起其他考生少太多了，但是结果出来的更快。
在其他人半天才落一次笔在试卷上的时候，千芊刷刷刷的已经到了第三类题目的最后两道。
考官本来是在到处检查是否有作弊的情况，但路过千芊身边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这个学生做的好快，简单看了几遍，解题步骤都很具巧思。看起来步骤没有别人写的多写的详细，但没有一点可以扣分的机会。
时间刚过一半，千芊就已经停笔了，监考老师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一半多，距离可以提前交卷还剩二十分钟。
千芊有足够的信心，没有再检查，开始闭目养神，家离考试的地方实在太远了。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转了好几道，她实在是太困了。
等蒋思思从第二大类的题目中解脱，抬起头观察其他人的时候，就看到千芊正在睡觉。
她心里有些得意，估计李千芊是一道题也答不出来放弃了。
她一定和以前一样考的比她好多了，这样想着她又投身题海。
二十分钟后，监考老师宣布做好的同学可以提前交卷了，千芊第一个起身交了试卷，这在蒋思思眼里更是坐实了做不出来放弃了。
李千芊为了卢思年自取其辱参加数学竞赛，题目做不出来提前交卷了这件事开始在小范围流传。
不过此时参加完竞赛的千芊，已经回家攻略下一个目标。
她捧着基本高中教材坐在梁俞清串串摊的餐桌前学习，梁俞清每天从五点摆摊卖早点到八点，下午六点又到夜市一条街卖串串，从来没有见过他家大人出现，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出摊。
原主和梁俞清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在生命的最后时常会想起这个摆摊小贩。对方的表情越来越淡漠，挺拔倔强的背慢慢地弯了下来，就好像她的生命一样他的生活也在慢慢变差。
所以有了这样一个心愿，希望对方能回到学校过得更好。
要想让对方回归校园，首先要了解对方真正的困难情况，才能够帮助对方。而和对方关系好，则是第一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没了手机看八卦，十一就一直提不起精神，在边上无精打采地飘荡着装死。
但在梁俞清不时投过来的目光中，它难得诈尸：“在过去的三十分钟里，他正面观察宿主十八次，余光观察十九次。”
夜市靠近学校，放学后确实有不少学生会来这边吃东西，但是边吃边学习的没几个。更何况，一坐一两个小时的。
文龙他们那天疼的不行，去卫生所检查明明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但过了好几天还有点疼。
好几天都没来巡视街道了，听说隔壁街道的斌子他们都想过来占了，也不顾身上还疼就出来了。
挨家挨户地准备开始收保护费，第一家就是梁俞清的串串摊。
文龙小弟手仿佛大半年没洗过，黝黑黝黑的，直接按在了梁俞清放在边上没下的串串上，“认识我们吗，要想在这里摆摊你懂得。”
梁俞清盯着对方那只脏手，眉头紧锁，正准备回击。就看到一只软软绵绵的不大的纤细手掌直接从边上拿过案板上的菜刀，然后准确钉在文龙小弟五指中间的空挡。
刀锋精准无比，靠近对方的手指却丝毫不伤，小弟吓得立刻收回了手掌。
千芊手指还握在刀柄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当然认识了。”
怎么又是这个煞星，今天没找她事啊。
文龙摸了摸肚子，隐隐作痛起来。
“大姐头，我们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既然这位兄弟是您罩的，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就打算带小弟们离开。
千芊放回菜刀，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您有什么事？”
文龙虽然看起来凶狠，但千芊这几题也从其他摊贩那边听到了，文龙虽然收了一点保护费，但确实没欺压过他们，甚至上次有人偷钱，还是他们抓的。
也还是有机会成为社会的栋梁，千芊准备讲讲道理，顺便触动一下梁俞清。
“你每天在这混混出什么了吗，收的那点保护费能成什么事？你打算这样一直收下去，直到进去或被人砍死？都有勇气干这种事，为什么不能去外面闯？”
文龙他们不发一言，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带着小弟离开了。
梁俞清皱着眉头，检查着刚刚被按到的串串，基本都脏了，没办法用了。将东西一一处理后，他和千芊主动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你说的话，他们不一定听得进去。”
千芊并不全是说给文龙听得，主要还是说给梁俞清的听得，对方如预计般的找他搭话，让千芊心情大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过得更好，但我清楚，你呢？”
语气仿佛就是在谈心聊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让梁俞清稍微打开了心房，“我只想赚更多的钱。”
“摆一辈子小摊，不一定能赚到你要的那么多，知识能带来更多的财富。”
梁俞清的眼神晦暗不明，盯着她放在桌子的书看了几秒又快速收回，恢复了沉默。
——————
今天的刷好感度任务已经完成，千芊收拾东西回家。
钥匙刚插进去家里大门，还没来得及旋转，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平时态度总是趾高气昂的叔叔居然满脸笑意地过来开门，还从她肩膀上扯过书包帮她提。
“嫂子，千芊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桌子上的菜式相当丰富，不过有好些菜都是沈兰春不会做，再看坐在一边还围着围裙的婶子，谁做的菜不言而喻。
平时在他们家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居然亲自下厨做饭，怎么看都是一场鸿门宴。
果然，刚吃了没几口，叔叔就聊到了下海经商。
“我今天看到二狗了，天呐，我见到他差点没认出来！”
二狗，是这条街上的老邻居，沈兰春也相当熟悉：“他不是去南方了吗？他变成什么样了？”
“他穿的那衣服烫的那头发，我只在电视里看过，就和香岛人一样，整个人精神极了。”
沈兰春不出千芊预料地被吸引了，“香岛的衣服他怎么买得起？”
眼见沈兰春上钩，叔叔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他跑去南边做小商品生意了，听说一个星期就顶厂里几个月的钱呢，他那皮鞋衣服，顶几台电视机呢。”
婶子也开口了，“二狗子那么傻都能赚钱，你要是去做咱们家不是发了吗！”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要本钱的啊，咱们怎么拿得出来。”
说完两个人虽然都在低头吃饭，但余光都在观察着沈兰春。
他们这个大嫂，心软极了，肯定会开口帮助的，他哥每次都能从大嫂这拿到钱，大嫂应该还有不少钱吧。
但出乎预料，沈兰春只是吃东西，并没有说要赞助。
婶子盯着沈兰春目光从期许变得越来越不耐烦，最后直接起身，端走了桌上好几盘肉菜拿到自己屋里去了，嘴上还阴阳怪气：“咱们没那个福气啊，自己家里人都不帮忙。”
到这份上，沈兰春也明白了，只是她确实没钱，软弱的性格又让她不敢回话，怕让对方更加生气。
最后叔叔还是没有从沈兰春这里拿到钱，但在一周后，他还是启程去了南方“做生意”。
——————
叔叔离家后的第二天，千芊就迎来了她到来后的第一次月考。
这次月考难度提高了，不少人都愁云满面，就算是一班二班三班这三个精英班级的学生也对自己的成绩没有信心。
对月考准备充分，千芊没有丝毫压力的完成了考试。考完后她给自己估分，除了主观因素比较大的语文，应该都是满分。
果然试卷一评完，年级第一就是千芊。
年级第一出在十班这个放牛班，而且是之前一直成绩很差的李千芊拿了第一，这个结果让三班班主任怎么也不能接受。
如果李千芊成绩这么好，她这么会让她调走。
虽然试卷一直都在她的桌子里锁着，也没有被偷的痕迹，但李千芊能考怎么好，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一定要让教导主任做主，这对她们班好学生多不公平啊。
教导主任仔细检查了三班班主任的桌子后，又调查了试卷泄密的可能性，都觉得李千芊不太可能提前获得题目。
但这件事毕竟实在过于诡异，一下成就差的学生突飞猛进确实让人难以信服，于是还是叫了其他老师把千芊叫来对峙。
三班班主任一看到千芊来，马上就开骂了，“李千芊，哪有你这种学生，不好好学习，偷试卷！”
她的音量极大，不少学生都听到了，围在外面看热闹。
教导主任连忙制止：“徐老师，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要直接盖棺定论。”
“还能有什么可能性，她肯定是作弊了。”
三班班主任的手指都快戳到千芊的脸上了，唾沫也喷的到处都是，千芊嫌恶的退了几步，不卑不亢地开口：“我没有作弊，徐老师没有证据的不要随便冤枉人。我的成绩都是我自己考的，如果您不信的话，每次考试学校都有备用卷吧，可以让我再考一次。”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千芊说的方法很合适，“就这样吧，把备用卷拿出来考一遍，我们都看着，不可能作弊。到时候备用卷评一下分数，就知道月考李同学有没有作弊了。”
三班班主任不肯答应：“不行，鬼知道她怎么知道的考试题目，说不定备用卷也知道，用这个不行，我们现出题，张老师王老师马老师麻烦你们出一下试卷。”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道理：“也行，你们现出一张试卷吧。”
本来看戏的几个老师，不知道怎么就点到自己了，但看教导主任都发话了，也只能认命的开始现编。平白无故增加了工作量，心里都对三班班主任有了几分不满。
千芊在办公室里等待出卷的时候，二十二中迎来了教育局的客人。
上一次数学竞赛的名词已经排出来了，他们是来通知学生领奖的，顺便还和二十二中要人去参加省队培训。
教导主任看办公室里没什么问题了，还需要等老师们出题，就先去接待客人了。
“您好您好，你们学校的学生太厉害了，这次竞赛可是用了一小部分国际赛的题目，居然有人满分。我们海市就需要这样有资质的学生，这次国赛我们肯定能有好成绩。”
教导主任一下蒙住了，印象里二十二中数学竞赛资质最好的就是卢思年和蒋思思了，“是叫什么名字啊？”
对方一时忘记了名字，准备翻包看一下，“我看看，哎，名单忘带了，是个女生。”
女生？那就是蒋思思了。
教导主任连忙叫来三班班主任，让她去喊蒋思思。
很快也有其他人附和了几句，确认那个就是李千芊。
“不会吧，就她那个成绩来参加比赛？”
“上次她在黑板写的我看还是很厉害的。”
“课本里都找不到，瞎算罢了，我看大概是为了咱们卢思年来参加的吧。”
原来自己刚刚真的没有看错，蒋思思不可控制的注意力被李千芊来参加竞赛这件事给分走了。
直接检查了准考证入场后，在斜前方又看到了千芊。
千芊扎着利落干净的高马尾，只带了一个必备的文具袋简单极了。
表情风轻云淡，和在场不停紧张的学生们有些格格不入。
装什么学霸呢，估计一会一道题也做不出来，蒋思思不屑的撇撇嘴。
时间很快就到了，监考老师吧试卷下发。蒋思思信心十足得准备开始做题，但第一道题就有点难住她了。
这是什么？
书上根本就没有教过这个类型啊，她咬着笔杆疯狂思考，好几分钟过去后勉强想到了一种解题方式。
但第二题第三题第四题，每一题都无比奇葩，还陷阱颇多。
有几道她算了好几分钟，才发现题目里有一个小小的语言描述的陷阱。
半小时后，她才做完了填空题。
同场的其他考生并没有比她好多少，大多眉头紧锁，曾经身为学霸的自信被打压没了。
但千芊却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仔细分析题目后就极快地在草稿纸上测算。步骤比起其他考生少太多了，但是结果出来的更快。
在其他人半天才落一次笔在试卷上的时候，千芊刷刷刷的已经到了第三类题目的最后两道。
考官本来是在到处检查是否有作弊的情况，但路过千芊身边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这个学生做的好快，简单看了几遍，解题步骤都很具巧思。看起来步骤没有别人写的多写的详细，但没有一点可以扣分的机会。
时间刚过一半，千芊就已经停笔了，监考老师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一半多，距离可以提前交卷还剩二十分钟。
千芊有足够的信心，没有再检查，开始闭目养神，家离考试的地方实在太远了。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转了好几道，她实在是太困了。
等蒋思思从第二大类的题目中解脱，抬起头观察其他人的时候，就看到千芊正在睡觉。
她心里有些得意，估计李千芊是一道题也答不出来放弃了。
她一定和以前一样考的比她好多了，这样想着她又投身题海。
二十分钟后，监考老师宣布做好的同学可以提前交卷了，千芊第一个起身交了试卷，这在蒋思思眼里更是坐实了做不出来放弃了。
李千芊为了卢思年自取其辱参加数学竞赛，题目做不出来提前交卷了这件事开始在小范围流传。
不过此时参加完竞赛的千芊，已经回家攻略下一个目标。
她捧着基本高中教材坐在梁俞清串串摊的餐桌前学习，梁俞清每天从五点摆摊卖早点到八点，下午六点又到夜市一条街卖串串，从来没有见过他家大人出现，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出摊。
原主和梁俞清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在生命的最后时常会想起这个摆摊小贩。对方的表情越来越淡漠，挺拔倔强的背慢慢地弯了下来，就好像她的生命一样他的生活也在慢慢变差。
所以有了这样一个心愿，希望对方能回到学校过得更好。
要想让对方回归校园，首先要了解对方真正的困难情况，才能够帮助对方。而和对方关系好，则是第一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没了手机看八卦，十一就一直提不起精神，在边上无精打采地飘荡着装死。
但在梁俞清不时投过来的目光中，它难得诈尸：“在过去的三十分钟里，他正面观察宿主十八次，余光观察十九次。”
夜市靠近学校，放学后确实有不少学生会来这边吃东西，但是边吃边学习的没几个。更何况，一坐一两个小时的。
文龙他们那天疼的不行，去卫生所检查明明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但过了好几天还有点疼。
好几天都没来巡视街道了，听说隔壁街道的斌子他们都想过来占了，也不顾身上还疼就出来了。
挨家挨户地准备开始收保护费，第一家就是梁俞清的串串摊。
文龙小弟手仿佛大半年没洗过，黝黑黝黑的，直接按在了梁俞清放在边上没下的串串上，“认识我们吗，要想在这里摆摊你懂得。”
梁俞清盯着对方那只脏手，眉头紧锁，正准备回击。就看到一只软软绵绵的不大的纤细手掌直接从边上拿过案板上的菜刀，然后准确钉在文龙小弟五指中间的空挡。
刀锋精准无比，靠近对方的手指却丝毫不伤，小弟吓得立刻收回了手掌。
千芊手指还握在刀柄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当然认识了。”
怎么又是这个煞星，今天没找她事啊。
文龙摸了摸肚子，隐隐作痛起来。
“大姐头，我们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既然这位兄弟是您罩的，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就打算带小弟们离开。
千芊放回菜刀，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您有什么事？”
文龙虽然看起来凶狠，但千芊这几题也从其他摊贩那边听到了，文龙虽然收了一点保护费，但确实没欺压过他们，甚至上次有人偷钱，还是他们抓的。
也还是有机会成为社会的栋梁，千芊准备讲讲道理，顺便触动一下梁俞清。
“你每天在这混混出什么了吗，收的那点保护费能成什么事？你打算这样一直收下去，直到进去或被人砍死？都有勇气干这种事，为什么不能去外面闯？”
文龙他们不发一言，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带着小弟离开了。
梁俞清皱着眉头，检查着刚刚被按到的串串，基本都脏了，没办法用了。将东西一一处理后，他和千芊主动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你说的话，他们不一定听得进去。”
千芊并不全是说给文龙听得，主要还是说给梁俞清的听得，对方如预计般的找他搭话，让千芊心情大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过得更好，但我清楚，你呢？”
语气仿佛就是在谈心聊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让梁俞清稍微打开了心房，“我只想赚更多的钱。”
“摆一辈子小摊，不一定能赚到你要的那么多，知识能带来更多的财富。”
梁俞清的眼神晦暗不明，盯着她放在桌子的书看了几秒又快速收回，恢复了沉默。
——————
今天的刷好感度任务已经完成，千芊收拾东西回家。
钥匙刚插进去家里大门，还没来得及旋转，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平时态度总是趾高气昂的叔叔居然满脸笑意地过来开门，还从她肩膀上扯过书包帮她提。
“嫂子，千芊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桌子上的菜式相当丰富，不过有好些菜都是沈兰春不会做，再看坐在一边还围着围裙的婶子，谁做的菜不言而喻。
平时在他们家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居然亲自下厨做饭，怎么看都是一场鸿门宴。
果然，刚吃了没几口，叔叔就聊到了下海经商。
“我今天看到二狗了，天呐，我见到他差点没认出来！”
二狗，是这条街上的老邻居，沈兰春也相当熟悉：“他不是去南方了吗？他变成什么样了？”
“他穿的那衣服烫的那头发，我只在电视里看过，就和香岛人一样，整个人精神极了。”
沈兰春不出千芊预料地被吸引了，“香岛的衣服他怎么买得起？”
眼见沈兰春上钩，叔叔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他跑去南边做小商品生意了，听说一个星期就顶厂里几个月的钱呢，他那皮鞋衣服，顶几台电视机呢。”
婶子也开口了，“二狗子那么傻都能赚钱，你要是去做咱们家不是发了吗！”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要本钱的啊，咱们怎么拿得出来。”
说完两个人虽然都在低头吃饭，但余光都在观察着沈兰春。
他们这个大嫂，心软极了，肯定会开口帮助的，他哥每次都能从大嫂这拿到钱，大嫂应该还有不少钱吧。
但出乎预料，沈兰春只是吃东西，并没有说要赞助。
婶子盯着沈兰春目光从期许变得越来越不耐烦，最后直接起身，端走了桌上好几盘肉菜拿到自己屋里去了，嘴上还阴阳怪气：“咱们没那个福气啊，自己家里人都不帮忙。”
到这份上，沈兰春也明白了，只是她确实没钱，软弱的性格又让她不敢回话，怕让对方更加生气。
最后叔叔还是没有从沈兰春这里拿到钱，但在一周后，他还是启程去了南方“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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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离家后的第二天，千芊就迎来了她到来后的第一次月考。
这次月考难度提高了，不少人都愁云满面，就算是一班二班三班这三个精英班级的学生也对自己的成绩没有信心。
对月考准备充分，千芊没有丝毫压力的完成了考试。考完后她给自己估分，除了主观因素比较大的语文，应该都是满分。
果然试卷一评完，年级第一就是千芊。
年级第一出在十班这个放牛班，而且是之前一直成绩很差的李千芊拿了第一，这个结果让三班班主任怎么也不能接受。
如果李千芊成绩这么好，她这么会让她调走。
虽然试卷一直都在她的桌子里锁着，也没有被偷的痕迹，但李千芊能考怎么好，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一定要让教导主任做主，这对她们班好学生多不公平啊。
教导主任仔细检查了三班班主任的桌子后，又调查了试卷泄密的可能性，都觉得李千芊不太可能提前获得题目。
但这件事毕竟实在过于诡异，一下成就差的学生突飞猛进确实让人难以信服，于是还是叫了其他老师把千芊叫来对峙。
三班班主任一看到千芊来，马上就开骂了，“李千芊，哪有你这种学生，不好好学习，偷试卷！”
她的音量极大，不少学生都听到了，围在外面看热闹。
教导主任连忙制止：“徐老师，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要直接盖棺定论。”
“还能有什么可能性，她肯定是作弊了。”
三班班主任的手指都快戳到千芊的脸上了，唾沫也喷的到处都是，千芊嫌恶的退了几步，不卑不亢地开口：“我没有作弊，徐老师没有证据的不要随便冤枉人。我的成绩都是我自己考的，如果您不信的话，每次考试学校都有备用卷吧，可以让我再考一次。”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千芊说的方法很合适，“就这样吧，把备用卷拿出来考一遍，我们都看着，不可能作弊。到时候备用卷评一下分数，就知道月考李同学有没有作弊了。”
三班班主任不肯答应：“不行，鬼知道她怎么知道的考试题目，说不定备用卷也知道，用这个不行，我们现出题，张老师王老师马老师麻烦你们出一下试卷。”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道理：“也行，你们现出一张试卷吧。”
本来看戏的几个老师，不知道怎么就点到自己了，但看教导主任都发话了，也只能认命的开始现编。平白无故增加了工作量，心里都对三班班主任有了几分不满。
千芊在办公室里等待出卷的时候，二十二中迎来了教育局的客人。
上一次数学竞赛的名词已经排出来了，他们是来通知学生领奖的，顺便还和二十二中要人去参加省队培训。
教导主任看办公室里没什么问题了，还需要等老师们出题，就先去接待客人了。
“您好您好，你们学校的学生太厉害了，这次竞赛可是用了一小部分国际赛的题目，居然有人满分。我们海市就需要这样有资质的学生，这次国赛我们肯定能有好成绩。”
教导主任一下蒙住了，印象里二十二中数学竞赛资质最好的就是卢思年和蒋思思了，“是叫什么名字啊？”
对方一时忘记了名字，准备翻包看一下，“我看看，哎，名单忘带了，是个女生。”
女生？那就是蒋思思了。
教导主任连忙叫来三班班主任，让她去喊蒋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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