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雾消散
“不嘛不嘛，我就要姐姐。”
“就是，你们说，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她？”
风家母子一唱一和，对着刚回到外门接待处对她们劝离的程琳不依不饶地说道。
“风泠泠正在执行秘密任务，不能相见，如果你们不愿意自己走，那我只能让人送你们离开了。”
程琳面色阴沉，双目精光如两道利剑，强烈的压迫感令风家母子顿时一滞。
“程管事，泠泠的家人好不容易来到宗门，怎么能这样对她们呢？”
话声中，舒圆满脸和善的笑意，走进了招待风家母子的房间。
“舒长老，些许小事，怎么把您给惊动了？”
程琳见舒圆进来，摆出一副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姿态，面带谄媚地问道。
舒圆无视程琳的存在，满脸含笑地走到风家母子面前，伸手捏了捏风小宝的脸蛋。
“这是泠泠的弟弟吧，胖嘟嘟的真可爱。”舒圆望向风母说道，“风家妹妹，这一路真是辛苦了。”
风母本来做好了不管是谁都要针锋相对的架势，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态度温和，还以姐妹相称，这让她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仙子，不敢不敢，贫妇只是一个凡俗妇人，哪敢与仙子姐妹相称。”
她见舒圆皮肤白皙细腻，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而自己皮肤粗糙，刚到四十却像老太婆一样，虽然心知修仙者寿命远超常人，这个舒长老肯定比自己大得多，但仙凡有别，被她叫声妹妹她内心里是自认没有资格承认的。
“妹妹多心了，泠泠是花长老的弟子，我与花长老情同姐妹，自然也和我的弟子没有差别，妹妹既然是泠泠的母亲，那与我岂不就是姐妹。”
舒圆满眼柔和，笑如春风，仿似风母真便是她的姐妹一般。
“我们家泠泠不知道是哪来的好运气，能遇到仙子这样好的人。”
“小乖乖，你们从寂风城过来，走了多少天吧？”
舒圆看似随意地向风小宝问道，目光却在风家母子二人脸上来回巡视。
风母闻言顿时呆住了，没想到对方没有问她们怎么来，而是问用了多少天。
“姨姨，我和娘亲走了好多好多天，我都累死了。”
风小宝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完还撅起了小嘴。
风母听到风小宝的话，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宝也是好久没有见到泠泠了，和我说了好久好久，我这才带他来的。”
风母说话间，小宝很配合的一瘪嘴，嚎着要起姐姐来。
“不哭不哭，”舒圆安慰两句，转向风母，“泠泠最近有任务在身，不方便相见。你们前来不易，就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泠泠回来。”
“泠泠不是……”
风母正待询问泠泠失踪之事，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舒长老，程管事，这两位就是风泠泠的家人？”
随着说话声，柯不可出现在接待外来者的大厅。
风家母子见到柯不可出现，同时眼睛一亮，然后又立刻将目光移了开去。
“对，她们就是泠泠的家人，泠泠如今在执行任务，我正要留她们多住几天。柯长老怎么有空过来？”
舒圆看着深蓝长袍上泛着片片油渍的柯不可，似笑非笑地问道。
她知道柯不可这个人做事不着调，所以特意强调风泠泠在执行任务。
“啊，这样啊，挺好，我就是刚回来，四处走走看看，那你们忙你们的。”
柯不可说完，目光扫过风家母子，伸手逗弄了风小宝一下，转身离开了接待处。
风家母子看着柯不可离去的身影，在屋外明亮的光线中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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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破开重重迷雾，让幽暗的山谷变得明亮了起来。
风泠泠透过变淡许多，随着山风忽隐忽现的迷雾，看着跌落处的山崖。
崖壁间，有一处特别的显眼，那里与周遭相比格外干净，仿佛曾经覆盖着什么。
“你是说原来那里有一丛荆藤？”
“对！”
“我身上的伤就是被这藤给弄出来的？”
“嗯！”
“现在这些藤钻到我身体里面了？”
“是啊！”
“你不是说我的境界不够，不能把你收进身体里面吗？那藤怎么会进我的身体呢？”
“哎，你不懂，那个荆藤对你来说很恐怖的，是它钻到你身体里的，和你收进去不是一回事，所以我才说是坏消息啊！”
“它钻进去了会怎么样？”
风泠泠望着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感受到体内有什么不适。
“我以前看到过它钻到动物身体里，然后就控制了那些动物，最后那些动物会带着它们到其他的地方去，然后它就会再长出来。不过以前每次只有一小段枝条，没见过像你这次一样整个钻进去的。”
石童说着，指了指远处的石壁，隐隐约约可见一小丛荆棘生长在迷雾中。
风泠泠一听，顿时想到一种植物，冬虫夏草。
想来这个荆藤也是一样，能够寄生在动物身上，控制动物进行繁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很危险，自己随时可能被控制，最后变成它的养分？
“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我也不知道。”
石童撇撇嘴，做了个无奈地表情。
“你好好想想，如果我被控制了，可就没人带你出去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
石童摊开手，耸耸肩，万般无奈地回应。
风泠泠见状，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不管它。
“那算了，我们先在这里逛逛，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说着，她沿着小径前行，石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
碧草生幽径，清潭起乐声。
杜红羽带着一个少年，沿着仙乐潭走进潭边水榭。
“英杰，风泠泠到底是不是进了鬼车谷？”
“娘，这事你就别问了，烦不烦！”
少年瘦削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撅起嘴俯视着杜红羽。
“你以为我想管？现在是有人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我不问清楚怎么应对？难道你让我看着你被人利用，被人伤害？一再和你说平时少惹事少惹事，你倒好，天天给我惹事。”
“我就是逗逗她，哪里知道她一点都玩不起，结果直接跳到鬼车谷里去了。”
“逗逗她？有你这样逗的吗？你喜欢玩，找那些愿意和你玩的，你偏要给我惹出这种事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苟三四混在一起，他是从流氓堆里长大的，会把你带坏。你长个耳朵就是摆设，说也说不听。你现在给我好好想想，这件事除了你和苟三四，还有谁知道？”
杜红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杜英杰，心中暗叹儿大不由娘。
“没谁，就你了。”
杜英杰靠在水榭的栏杆边，看着仙乐潭里溪水在石头上溅起的水花，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再把你们当时遇到她的情景说一遍，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哎呀，你烦不烦啊，都跟你说过了，还要说什么说。”
杜英杰说着从栏杆边折了根枝条，三两下揉成一团，扔向水潭。
“唉，你，”杜红羽被噎得一滞，平息了一下再次问道，“我记得你说当时你们是偶然遇到风泠泠，而且她还跑得很慌张是吗？”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和老苟不提，不什么事都没有。”
“你啊，想得太简单了，这事你不提，你能保证苟三四能够守口如瓶？”
“娘啊，当时我就警告他了，如果敢说出去就要了他的命，他保证绝对不会说的。”
“保证？你不知道苟三四的爹是开赌坊的，那种环境长大的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你以为他保证就有用。也不知道骆匆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收这么个男弟子回来。”
“你这也担心，那也担心的，那要我怎么做，是不是我死了就好了。”
“瞎说什么！这件事比你想象得要复杂和麻烦，你记住，这段时间，就待在青鸾峰，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杜英杰闻言，握拳捶在栏杆上，咬着牙盯着潺潺流动的溪水，看着它们在山间欢快地嬉闹着。
“就是，你们说，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她？”
风家母子一唱一和，对着刚回到外门接待处对她们劝离的程琳不依不饶地说道。
“风泠泠正在执行秘密任务，不能相见，如果你们不愿意自己走，那我只能让人送你们离开了。”
程琳面色阴沉，双目精光如两道利剑，强烈的压迫感令风家母子顿时一滞。
“程管事，泠泠的家人好不容易来到宗门，怎么能这样对她们呢？”
话声中，舒圆满脸和善的笑意，走进了招待风家母子的房间。
“舒长老，些许小事，怎么把您给惊动了？”
程琳见舒圆进来，摆出一副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姿态，面带谄媚地问道。
舒圆无视程琳的存在，满脸含笑地走到风家母子面前，伸手捏了捏风小宝的脸蛋。
“这是泠泠的弟弟吧，胖嘟嘟的真可爱。”舒圆望向风母说道，“风家妹妹，这一路真是辛苦了。”
风母本来做好了不管是谁都要针锋相对的架势，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态度温和，还以姐妹相称，这让她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仙子，不敢不敢，贫妇只是一个凡俗妇人，哪敢与仙子姐妹相称。”
她见舒圆皮肤白皙细腻，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而自己皮肤粗糙，刚到四十却像老太婆一样，虽然心知修仙者寿命远超常人，这个舒长老肯定比自己大得多，但仙凡有别，被她叫声妹妹她内心里是自认没有资格承认的。
“妹妹多心了，泠泠是花长老的弟子，我与花长老情同姐妹，自然也和我的弟子没有差别，妹妹既然是泠泠的母亲，那与我岂不就是姐妹。”
舒圆满眼柔和，笑如春风，仿似风母真便是她的姐妹一般。
“我们家泠泠不知道是哪来的好运气，能遇到仙子这样好的人。”
“小乖乖，你们从寂风城过来，走了多少天吧？”
舒圆看似随意地向风小宝问道，目光却在风家母子二人脸上来回巡视。
风母闻言顿时呆住了，没想到对方没有问她们怎么来，而是问用了多少天。
“姨姨，我和娘亲走了好多好多天，我都累死了。”
风小宝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完还撅起了小嘴。
风母听到风小宝的话，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宝也是好久没有见到泠泠了，和我说了好久好久，我这才带他来的。”
风母说话间，小宝很配合的一瘪嘴，嚎着要起姐姐来。
“不哭不哭，”舒圆安慰两句，转向风母，“泠泠最近有任务在身，不方便相见。你们前来不易，就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泠泠回来。”
“泠泠不是……”
风母正待询问泠泠失踪之事，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舒长老，程管事，这两位就是风泠泠的家人？”
随着说话声，柯不可出现在接待外来者的大厅。
风家母子见到柯不可出现，同时眼睛一亮，然后又立刻将目光移了开去。
“对，她们就是泠泠的家人，泠泠如今在执行任务，我正要留她们多住几天。柯长老怎么有空过来？”
舒圆看着深蓝长袍上泛着片片油渍的柯不可，似笑非笑地问道。
她知道柯不可这个人做事不着调，所以特意强调风泠泠在执行任务。
“啊，这样啊，挺好，我就是刚回来，四处走走看看，那你们忙你们的。”
柯不可说完，目光扫过风家母子，伸手逗弄了风小宝一下，转身离开了接待处。
风家母子看着柯不可离去的身影，在屋外明亮的光线中一闪而逝。
-----------------
光线破开重重迷雾，让幽暗的山谷变得明亮了起来。
风泠泠透过变淡许多，随着山风忽隐忽现的迷雾，看着跌落处的山崖。
崖壁间，有一处特别的显眼，那里与周遭相比格外干净，仿佛曾经覆盖着什么。
“你是说原来那里有一丛荆藤？”
“对！”
“我身上的伤就是被这藤给弄出来的？”
“嗯！”
“现在这些藤钻到我身体里面了？”
“是啊！”
“你不是说我的境界不够，不能把你收进身体里面吗？那藤怎么会进我的身体呢？”
“哎，你不懂，那个荆藤对你来说很恐怖的，是它钻到你身体里的，和你收进去不是一回事，所以我才说是坏消息啊！”
“它钻进去了会怎么样？”
风泠泠望着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感受到体内有什么不适。
“我以前看到过它钻到动物身体里，然后就控制了那些动物，最后那些动物会带着它们到其他的地方去，然后它就会再长出来。不过以前每次只有一小段枝条，没见过像你这次一样整个钻进去的。”
石童说着，指了指远处的石壁，隐隐约约可见一小丛荆棘生长在迷雾中。
风泠泠一听，顿时想到一种植物，冬虫夏草。
想来这个荆藤也是一样，能够寄生在动物身上，控制动物进行繁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很危险，自己随时可能被控制，最后变成它的养分？
“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我也不知道。”
石童撇撇嘴，做了个无奈地表情。
“你好好想想，如果我被控制了，可就没人带你出去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
石童摊开手，耸耸肩，万般无奈地回应。
风泠泠见状，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不管它。
“那算了，我们先在这里逛逛，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说着，她沿着小径前行，石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
碧草生幽径，清潭起乐声。
杜红羽带着一个少年，沿着仙乐潭走进潭边水榭。
“英杰，风泠泠到底是不是进了鬼车谷？”
“娘，这事你就别问了，烦不烦！”
少年瘦削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撅起嘴俯视着杜红羽。
“你以为我想管？现在是有人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我不问清楚怎么应对？难道你让我看着你被人利用，被人伤害？一再和你说平时少惹事少惹事，你倒好，天天给我惹事。”
“我就是逗逗她，哪里知道她一点都玩不起，结果直接跳到鬼车谷里去了。”
“逗逗她？有你这样逗的吗？你喜欢玩，找那些愿意和你玩的，你偏要给我惹出这种事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苟三四混在一起，他是从流氓堆里长大的，会把你带坏。你长个耳朵就是摆设，说也说不听。你现在给我好好想想，这件事除了你和苟三四，还有谁知道？”
杜红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杜英杰，心中暗叹儿大不由娘。
“没谁，就你了。”
杜英杰靠在水榭的栏杆边，看着仙乐潭里溪水在石头上溅起的水花，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再把你们当时遇到她的情景说一遍，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哎呀，你烦不烦啊，都跟你说过了，还要说什么说。”
杜英杰说着从栏杆边折了根枝条，三两下揉成一团，扔向水潭。
“唉，你，”杜红羽被噎得一滞，平息了一下再次问道，“我记得你说当时你们是偶然遇到风泠泠，而且她还跑得很慌张是吗？”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和老苟不提，不什么事都没有。”
“你啊，想得太简单了，这事你不提，你能保证苟三四能够守口如瓶？”
“娘啊，当时我就警告他了，如果敢说出去就要了他的命，他保证绝对不会说的。”
“保证？你不知道苟三四的爹是开赌坊的，那种环境长大的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你以为他保证就有用。也不知道骆匆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收这么个男弟子回来。”
“你这也担心，那也担心的，那要我怎么做，是不是我死了就好了。”
“瞎说什么！这件事比你想象得要复杂和麻烦，你记住，这段时间，就待在青鸾峰，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杜英杰闻言，握拳捶在栏杆上，咬着牙盯着潺潺流动的溪水，看着它们在山间欢快地嬉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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