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窥灵之妖
“小姑娘，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灰衣老人含笑看着风泠泠，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
风泠泠确实有很多的疑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老人家，您是谁？”
她恨不得一口气把人生三大终极问题全部问出来。
“你看我在此垂钓，就叫我云海钓叟吧。”
老人目光投向谷中云海，迷离的双目便似这峡谷一般，深不可测。
“云海钓叟？您这能钓到鱼吗？”
风泠泠明知这竿垂云海，钓的肯定不是鱼，却故意问道。
“想知道？”老人眉眼挤在一块，笑着道，“那你陪老人家下一局棋，就知道了。”
“下棋？”风泠泠盯着空空的棋盘，“您这也没有棋子啊。”
“没有吗？你仔细看看。”
风泠泠不知钓叟故弄的什么玄虚，凝目望向棋盘。
纵横交错的线条，汇聚成一个个交叉点，除四角四路交汇的点被重点标记之外，随后每六路也有一个交汇点，在棋盘正中形成一个九宫格。
当她的目光落在正中天元时，眼前一切陡然生变。
她恍然立于天地之间，眼前的棋盘便是山川河岳，黑白棋子遍布山河之间。
“天分日夜，地成九宗。阴阳变幻，盛衰无穷。光明万载，复入幽冥。仙魔皆道，谁可与争？”
云海钓叟庞大的身形半隐于云海之中，说着令风泠泠听得懂却不知道含义的话。
“老人家，这可是盘大棋啊！”
风泠泠俯瞰着这天地棋局，笑着对云海钓叟说道。
“小姑娘，你要明白，无论棋局大小，成败都在一念之间。”
说着，云海钓叟手指沿着白棋圈画出一块区域来，囊括了整个中西部地区。
最后，他将手指停在一片荒原中的山脉上，而这处山脉，竟有几分眼熟。
在云海钓叟的指点下，风泠泠这才看出此处正是棋路联合成势的关键之点。
“可是，没有棋子怎么下？”
她看着云海钓叟的棋盒，里面装满白子，可她的棋盒里，却已经是空空如也。
“世事如棋局，你我皆是棋子，下与不下，其实身不由己。”
云海钓叟的话虽然空泛，风泠泠却是深有体会，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所以，棋自断处生，您这是要我以身为棋下在这里？”
“断处虽可生棋，同样也是险棋，一着不慎，便会断命亡魂，全军覆没。”
风泠泠感觉云海钓叟话里有话，却又不知所指是为何事。
她默默地看着棋盘，只见黑棋星星点点，断断续续，皆处于危势。
而白棋连绵，形成浩瀚磅礴之形，分明掌控着整个棋局。
可是，在细看之下，她又发现，若能将这些黑点串联起来，竟有反杀白棋之势。
“这局棋，你不妨慢慢思考。鱼上钩了，我们先去看看。”
云海钓叟话音刚落，风泠泠便发现眼前景象瞬息变换，她依旧坐在断崖巨石之上。
再看钓叟，正忙着扬竿收线。那钓线绷得笔直，竟然真的钓到了什么。
风泠泠好奇地盯着不断回收的钓线，期待着看到钓叟从云海钓到的渔获。
眼见着云海涌动，雾气翻腾，被钓到的东西正在拼命挣扎，不愿被钓离云海。
“小家伙还挺倔啊，但今天可由不得你了。”
云海钓叟说罢，双手猛地一扬钓竿，便见一物从云海中飞射而出。
待风泠泠看清它的面貌，不禁想起在祭坛遇到的蛰虺来，不由得一脸厌弃。
很快，云海钓叟就将它拉到近前，临空绘符将它控制起来。
细看之下，只见这货身形如长蛇，腹部黑白相间，背上生着双翼，披一身土黄鳞甲，头两侧隆起如角，咆哮着的口中露出两排獠牙，如果加上四爪的话，颇有几分还未长大的飞龙模样。
“这是，螣蛇？”
风泠泠带着几分不确定向云海钓叟问道。
“是，螣蛇乘雾，终为土灰，倒是与你的灵根颇为相合。”
云海钓叟的话让风泠泠一愣。听这意思，难不成准备把这货给她？
“螣蛇是神兽吧，怎么会在这里？”
据说，螣蛇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麒麟并称六神兽，只不过它隐藏于暗中，所以不为常人所知。
“这只是幼体，算是个妖兽。蕴灵之地，常有窥灵之妖。你出来时的祭坛，汇聚了天地灵力，表面看到的是四象与麒麟，其实在看不到的地方，便藏有螣蛇。它便是那窥灵之妖，暗中吸收灵力，壮大自身。我就十分喜欢这东西的味道，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来钓上一条下下酒。”
“您也知道祭坛？”
风泠泠故意问道，想让钓叟自己说出身份之迷。
“小姑娘，你是想知道我和谷中仙府有什么关系吧？”
云海钓叟一语拆穿风泠泠的心思，却也没作隐瞒讲了出来。
“这事情可就要从几百年前说起了。当时我误入了鬼车谷，与谷中一条近乎成年的螣蛇大战了一场。斩杀之后，又花了数年时间破除其间重重阵法，最后才通过祭坛出来。这几百年来，也有不少人进入鬼车谷，不管他们是故意还是无意，但没有一个出来的。我猜最后都死在了祭坛上。对吧？”
风泠泠回忆一番，确实在谷中未见到有尸骨存在，只在祭坛才看到数具骸骨。
“对的，这是为什么呢？”
“你想知道？”
云海钓叟一边说着，一边将螣蛇去头剥皮，取下羽翼，只将鲜嫩的肉装进了鱼篓之中。
“嗯，是挺好奇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所以才破了一重重的阵法，最后才上了祭坛出来？”
云海钓叟的话简直说到了风泠泠心里，可这难道不是的吗？
“我告诉你，根本不是。不说谷中厉害的阵法已经被我破除，就说祭坛。你是不是觉得是因为你找到了破阵的诀窍，所以才能够被麒麟送出来？”
风泠泠心说：难道不是吗？
“你知道其他人为什么死在祭坛吗？因为他们也以为自己找到了破阵的诀窍。”
风泠泠闻言脑袋发蒙：如果不是，那自己是怎么能够出来的呢？
“你之所以能够出来，一是因为你是土灵根，二是因为你恰好是个女子。”
风泠泠觉得这话不对。如果是因为这的话，他当年怎么能够出来？
“你是不是不相信？觉得我明明是个男的，为什么也能出来？那是因为祭坛每百年一转变，而如今正好是阴土之时，所以祭坛不会对阴土之身发动攻击。”
“也不对啊，祭坛也对我有过攻击，只是好像不强。”
风泠泠不相信是这个原因，不禁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虽是女儿之身，却是男儿之魂。我说得可对？”
云海钓叟含笑望着风泠泠，让她顿时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灰衣老人含笑看着风泠泠，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
风泠泠确实有很多的疑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老人家，您是谁？”
她恨不得一口气把人生三大终极问题全部问出来。
“你看我在此垂钓，就叫我云海钓叟吧。”
老人目光投向谷中云海，迷离的双目便似这峡谷一般，深不可测。
“云海钓叟？您这能钓到鱼吗？”
风泠泠明知这竿垂云海，钓的肯定不是鱼，却故意问道。
“想知道？”老人眉眼挤在一块，笑着道，“那你陪老人家下一局棋，就知道了。”
“下棋？”风泠泠盯着空空的棋盘，“您这也没有棋子啊。”
“没有吗？你仔细看看。”
风泠泠不知钓叟故弄的什么玄虚，凝目望向棋盘。
纵横交错的线条，汇聚成一个个交叉点，除四角四路交汇的点被重点标记之外，随后每六路也有一个交汇点，在棋盘正中形成一个九宫格。
当她的目光落在正中天元时，眼前一切陡然生变。
她恍然立于天地之间，眼前的棋盘便是山川河岳，黑白棋子遍布山河之间。
“天分日夜，地成九宗。阴阳变幻，盛衰无穷。光明万载，复入幽冥。仙魔皆道，谁可与争？”
云海钓叟庞大的身形半隐于云海之中，说着令风泠泠听得懂却不知道含义的话。
“老人家，这可是盘大棋啊！”
风泠泠俯瞰着这天地棋局，笑着对云海钓叟说道。
“小姑娘，你要明白，无论棋局大小，成败都在一念之间。”
说着，云海钓叟手指沿着白棋圈画出一块区域来，囊括了整个中西部地区。
最后，他将手指停在一片荒原中的山脉上，而这处山脉，竟有几分眼熟。
在云海钓叟的指点下，风泠泠这才看出此处正是棋路联合成势的关键之点。
“可是，没有棋子怎么下？”
她看着云海钓叟的棋盒，里面装满白子，可她的棋盒里，却已经是空空如也。
“世事如棋局，你我皆是棋子，下与不下，其实身不由己。”
云海钓叟的话虽然空泛，风泠泠却是深有体会，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所以，棋自断处生，您这是要我以身为棋下在这里？”
“断处虽可生棋，同样也是险棋，一着不慎，便会断命亡魂，全军覆没。”
风泠泠感觉云海钓叟话里有话，却又不知所指是为何事。
她默默地看着棋盘，只见黑棋星星点点，断断续续，皆处于危势。
而白棋连绵，形成浩瀚磅礴之形，分明掌控着整个棋局。
可是，在细看之下，她又发现，若能将这些黑点串联起来，竟有反杀白棋之势。
“这局棋，你不妨慢慢思考。鱼上钩了，我们先去看看。”
云海钓叟话音刚落，风泠泠便发现眼前景象瞬息变换，她依旧坐在断崖巨石之上。
再看钓叟，正忙着扬竿收线。那钓线绷得笔直，竟然真的钓到了什么。
风泠泠好奇地盯着不断回收的钓线，期待着看到钓叟从云海钓到的渔获。
眼见着云海涌动，雾气翻腾，被钓到的东西正在拼命挣扎，不愿被钓离云海。
“小家伙还挺倔啊，但今天可由不得你了。”
云海钓叟说罢，双手猛地一扬钓竿，便见一物从云海中飞射而出。
待风泠泠看清它的面貌，不禁想起在祭坛遇到的蛰虺来，不由得一脸厌弃。
很快，云海钓叟就将它拉到近前，临空绘符将它控制起来。
细看之下，只见这货身形如长蛇，腹部黑白相间，背上生着双翼，披一身土黄鳞甲，头两侧隆起如角，咆哮着的口中露出两排獠牙，如果加上四爪的话，颇有几分还未长大的飞龙模样。
“这是，螣蛇？”
风泠泠带着几分不确定向云海钓叟问道。
“是，螣蛇乘雾，终为土灰，倒是与你的灵根颇为相合。”
云海钓叟的话让风泠泠一愣。听这意思，难不成准备把这货给她？
“螣蛇是神兽吧，怎么会在这里？”
据说，螣蛇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麒麟并称六神兽，只不过它隐藏于暗中，所以不为常人所知。
“这只是幼体，算是个妖兽。蕴灵之地，常有窥灵之妖。你出来时的祭坛，汇聚了天地灵力，表面看到的是四象与麒麟，其实在看不到的地方，便藏有螣蛇。它便是那窥灵之妖，暗中吸收灵力，壮大自身。我就十分喜欢这东西的味道，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来钓上一条下下酒。”
“您也知道祭坛？”
风泠泠故意问道，想让钓叟自己说出身份之迷。
“小姑娘，你是想知道我和谷中仙府有什么关系吧？”
云海钓叟一语拆穿风泠泠的心思，却也没作隐瞒讲了出来。
“这事情可就要从几百年前说起了。当时我误入了鬼车谷，与谷中一条近乎成年的螣蛇大战了一场。斩杀之后，又花了数年时间破除其间重重阵法，最后才通过祭坛出来。这几百年来，也有不少人进入鬼车谷，不管他们是故意还是无意，但没有一个出来的。我猜最后都死在了祭坛上。对吧？”
风泠泠回忆一番，确实在谷中未见到有尸骨存在，只在祭坛才看到数具骸骨。
“对的，这是为什么呢？”
“你想知道？”
云海钓叟一边说着，一边将螣蛇去头剥皮，取下羽翼，只将鲜嫩的肉装进了鱼篓之中。
“嗯，是挺好奇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所以才破了一重重的阵法，最后才上了祭坛出来？”
云海钓叟的话简直说到了风泠泠心里，可这难道不是的吗？
“我告诉你，根本不是。不说谷中厉害的阵法已经被我破除，就说祭坛。你是不是觉得是因为你找到了破阵的诀窍，所以才能够被麒麟送出来？”
风泠泠心说：难道不是吗？
“你知道其他人为什么死在祭坛吗？因为他们也以为自己找到了破阵的诀窍。”
风泠泠闻言脑袋发蒙：如果不是，那自己是怎么能够出来的呢？
“你之所以能够出来，一是因为你是土灵根，二是因为你恰好是个女子。”
风泠泠觉得这话不对。如果是因为这的话，他当年怎么能够出来？
“你是不是不相信？觉得我明明是个男的，为什么也能出来？那是因为祭坛每百年一转变，而如今正好是阴土之时，所以祭坛不会对阴土之身发动攻击。”
“也不对啊，祭坛也对我有过攻击，只是好像不强。”
风泠泠不相信是这个原因，不禁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虽是女儿之身，却是男儿之魂。我说得可对？”
云海钓叟含笑望着风泠泠，让她顿时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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