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艾尔 其四
“既然你们已经理解了我所说的话，那就开始下一步了。”琉璃岚一跃而起，跳上了观众席，莉莉安还是没能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你们需要互相了解，从现在开始，你们每天除了上厕所，必须待在一起，这是为了增加你们的默契度，让理论能够成为现实，而每天的早餐后，午餐之前，你们都要在这里进行对战。这一切都要持续到你们可以完美配合为止，明白了吗？”
“明白了。”芙•艾尔几乎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回答了。
莉莉安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她不认真应该违反老师的安排，也只好点点头。
“很好，你们可以开始对战了，不用太顾忌，放开手去打，有什么状况我会出面阻止，但是一定不能有杀死对方的想法！”琉璃岚大声宣布，随后她就瘫在观众席的沙发里了。
莉莉安的内心深处并没有放弃要对芙•艾尔恶作剧一下的想法，她快步走到场地中央，对芙•艾尔大声说道：“芙•艾尔！事不宜迟！快开始吧！”
“艾尔。”芙•艾尔淡淡的说。
“什么？”莉莉安不能理解，为什么她总是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芙•艾尔•菲尼克。芙，是我的姓，艾尔，才是我的名，菲尼克则是族名。这种格式很少见，很多人都会搞错。”芙•艾尔平静的说，“我希望你能这么叫我。”
“好吧，艾尔，我们开始吧。”莉莉安有些不耐烦，她不明白芙•艾尔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那我要叫你莉莉。”
“哈？那可是我母亲对我的昵称！你凭什么这么叫我！”莉莉安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芙•艾尔仍然波澜不惊：“可你也用我母亲对我的昵称叫我了。”
莉莉安无法反驳，仔细一想，这不就变成了互相用昵称称呼对方吗？我们才认识两天啊？有这么熟吗？
莉莉安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只听见观众席那边传来琉璃岚的声音：“很好！很不错！就是要这样，你们应该更加亲密一点才对嘛！”
想说的话已经忘了，莉莉安只好妥协：“随你的便吧……”
“非常感谢。”话音刚落，芙•艾尔周围气势一变，一阵刺骨的寒风猛然袭向莉莉安，“你说要尽快开始的，莉莉。”
莉莉安完全没有料到，她的领域居然几乎覆盖了整个训练室，刚刚还是夏日的炎热天气，一瞬间就变成了大雪纷飞的严冬。
按理说，芙•艾尔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这种环境下早就该因为寒冷而难以行动了，可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完全不被寒风所影响，甚至身体还散发出热腾腾的蒸汽。
莉莉安连忙展开自己的领域，但没有完全展开，只是覆盖了自身周围的一小部分。她已经看穿了芙•艾尔的把戏，老师刚刚才说过的话，芙•艾尔已经开始灵活运用了。
她领域内多余的温度没有流失，而是全部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她身上才会有蒸汽冒出。
热量，就是能量。
生物，甚至非生物，一旦失去热能，行动就会变得缓慢，反之，一旦获得热能，行动就会变得剧烈。
芙•艾尔展开巨大的领域，目的是为了获得更大的能量。有了足够的能量，领域内就完全由她支配了，不论是近身搏斗，还是远处拉锯，只要她所拥有的能量远远超过对手的体能，就必定会胜利。
而她的领域，由于降温，能够完美限制敌人的行动，实在是相当恐怖。
莉莉安不完全展开领域，是为了避免陷入热量控制权的争夺，这实在很消耗体力，她没有自信能够胜过芙•艾尔的体能，所以选择了耗能最小的方式。
然后，同样的原理，莉莉安开始升温。
她的领域外，温度变得更低了，甚至直接出现了空气凝华的现象。
而在莉莉安领域的边缘，地面上凝华出的霜花，在触碰到领域边缘的那一刻，又因为温度突然升高，产生了升华的现象。这两种极端的现象不断交替，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或许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它，钻石星尘。
这原本是一种自然现象，在昼夜温差大的雪原地区可以看到。或许说看到并不恰当，钻石星尘本身是肉眼不可见的，只有在阳光的照耀下，才会如同钻石一样闪闪发光，这也正是它名字的由来。
观众席上的琉璃岚依旧瘫在沙发里，只是她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她嘴里自言自语道：“真是太棒了，这么快两个人就能够学以致用，并且做到这种程度……那个未来……一定不远了吧……”
就在这时，莉莉安和芙•艾尔，已经借助着收集来的庞大能量开始了近身战，钻石星尘铺满整个训练室，阳光洒下，美不胜收。
两人在场地内时而追逐，时而对峙。每次只要一方出现破绽，另一方就会果断的追击，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僵持不下。
直到芙•艾尔突然稍微晃了一下，莉莉安露出一丝微笑，突然动身直奔芙•艾尔而去。
人体能够承受的温度，是有极限的，超过那个温度，人体就会出现异常，就像机器过热会损坏一样，人体也是。
莉莉安的领域能做的，是留住热量，她一直以来都只是升高了领域内的温度，而不是自身的温度。在她需要的时候，才会提取领域内的温度作为能量。
芙•艾尔不同，她只能把热量储存在自己的身体里，她的领域不能留住热量，只能排斥热量，因此，她的状况相当于把自己排除在自己的领域之外，否则就无法获得热能。
每一次的交手，莉莉安都会在接触到芙•艾尔领域边缘时，解除自己的部分领域，这样一来，原本被留在莉莉安领域内的热能，就会回归到环境中，而环境又被芙•艾尔的领域所覆盖，热能会被排斥到领域之外，此时最接近的领域之外，就是芙•艾尔本身。
芙•艾尔的身体过热了，就像发高烧会神志不清一样，芙•艾尔现在离昏倒在地就差一步，莉莉安只需要靠近她，然后解除部分领域，将最后的一点热量送给她，就可以轻松得胜了。
莉莉安充满自信的冲到芙•艾尔身边，伸出手，打算给她送上最后一击。
“人在确定自己取得胜利的时候，也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芙•艾尔平淡的声音响起。
莉莉安突然反应过来，想要把手缩回，但是已经晚了，芙•艾尔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莉莉安的手腕，莉莉安一时半会儿难以挣脱。更然让莉莉安难以解决的问题是，芙•艾尔看准时机，趁着莉莉安解除领域的瞬间，用自己的领域入侵了她的领域，不但牢牢抓住了莉莉安，还将自身的热量排斥进莉莉安的领域内。
虽然莉莉安的领域能够让热量停留，但是在如此高温的环境下，人体本身也会难以承受，更可况莉莉安对于领域的掌控还没有那么如火纯青，热量一旦过多，就会难以控制。
这点对于芙•艾尔来说也是一样的，她同样无法完美的掌控热量的走向，她会因过热而产生身体上的不适就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情况完全逆转，但却变成了消耗战，究竟是莉莉安先因为过热而倒下，还是芙•艾尔因为丧失大量热能而体力不支。
莉莉安决心要硬撑到底，她内心深处的胜负欲被激发了出来，只要击败芙•艾尔，她就是真正的第一了，而不是并列第一。
就在形式胶着的时候，芙•艾尔突然放手了，平静的说道：“我认输。”
芙•艾尔的行动再一次出乎莉莉安的预料。莉莉安本以为芙•艾尔会更加好胜一些，至少也要等撑不住了，才会做些什么。
可这才刚刚开始啊？这么轻易就认输了？莉莉安绝不认同！
“为什么！”莉莉安怒声喊道，“为什么不尽全力！”
芙•艾尔歪了歪头：“我尽力了，再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不对！你还留着后手吧！”莉莉安显得很生气，就像发现有什么人在她的小礼服上面涂鸦一样生气，“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战术，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事正在发生！你为什么不拼尽全力！你就一点都不想赢吗！”
芙•艾尔还是无法理解莉莉安的怒气：“我说了，我输了，我尽力了。”
莉莉安赢得了胜利，莉莉安并不开心，甚至感受到屈辱。
这简直就是施舍。
莉莉安不承认这样的胜利，她想要自己凭借努力赢来的，她开始有些讨厌芙•艾尔了。
“绝对不可以讨厌她。”
父亲的话突然在莉莉安耳边响起。
莉莉安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茫然中，莉莉安想起和父亲的约定，没错，那是和父亲唯一的约定，她想要好好遵守到最后。
就在莉莉安陷入回忆的时候，一只手摸在了莉莉安的脸颊上。莉莉安顺着手臂看过去，是芙•艾尔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莉莉，对不起。”
诶？她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无理取闹的是自己，可她却在道歉？莉莉安看着那对蓝色的瞳孔，漏出一抹淡淡的悲伤。
“不……是我不好……”莉莉安小声地说。
“那么，去吃午餐吧。”那抹悲伤转瞬即逝，好像不曾存在一般。
“嗯！”
莉莉安的心情豁然开朗，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原因，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能够理解芙•艾尔了。
琉璃岚终于解除了沙发对自己的封印，她起身后没有马上离开，在观众席上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喃喃自语：“真好啊……”
午餐时，琉璃岚正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大口吃着肉排。莉莉安突然发问：“岚……岚姐，能和我说说母亲的事吗？”
“贝尔芙拉啊？行啊，你想吉岛什莫？”琉璃岚嘴里塞满了肉排，话都说不清楚。
“额……什么都可以，您随便回忆点什么吧。”
砰的一声，琉璃岚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震得刀叉和餐盘碰撞，发出金属的摩擦声。这一下把莉莉安，和餐厅中立侍的女仆，吓了一大跳。芙•艾尔仍旧自顾自的吃着，莉莉安以为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女仆则是误以为她对于午餐有什么意见。
还没等女仆开始道歉，琉璃岚气呼呼的说道：“一想起这个我就来气！那年学院搞了个投票，她获得的票数居然比我多出那么多！”
“那个……请问是投的什么票？”
“谁是你心目中的女神！”琉璃岚气的嘴里的碎肉都快喷出来了，“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琉璃家的小姐诶，到底哪点比她差了！明明在女生中人气还蛮高的……我的支持者可是有7成是女生哦！”
莉莉安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知道差距在哪里了，赶忙转移话题：“那，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琉璃岚看起来依旧很生气，感觉回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有一次，我们说好了，一起爬到克莱艾星山脉的最高峰，去那里看最美的星星……可是临行前一天！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她又来告诉我，她两天前已经和其他人出发去海边了！”
“爽约确实是不太好……”莉莉安想附和两句，但是马上被打断了。
“为什么不带上我！！！在海边看星星也不是不行啊！”琉璃岚似乎快要抓狂了。
原来重点是这个吗……莉莉安觉得这个天聊的有点累。
不知不觉，午餐已经吃完了，过程中，琉璃岚和莉莉安讲了很多以前的事，有欢乐的，有感动的，有矛盾的，虽然更多的时候是在听琉璃岚的吐槽，但是莉莉安觉得很满足，因为她了解了许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母亲的事，这让她很开心。
芙•艾尔也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的聊天，面无表情。
下午的课程就要开始了，琉璃岚决定暂且保密，让她们先到训练室去。
来到训练室后，琉璃岚已经在场地中央了，并且换了一身衣服，她的脚边还放着一个长条木盒。
她黑色的长发高高扎起，一身黑色的交领襦裙，裙身上用白色丝线绣着凤纹作为装饰，左胸前则用彩色丝线精致的绣着琉璃家的家徽，腰间悬着一柄细长的剑，剑鞘和剑柄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琉璃剑派，第一百六十八代弟子，琉璃岚，从今天起，教授你们琉璃家的独门绝技，琉璃剑法。”琉璃岚一反常态，非常认真且严肃。
莉莉安和芙•艾尔对视一眼，尽管今天只是见面的第一天，可这是她们头一次，对岚姐感到肃然起敬。
“明白了。”芙•艾尔几乎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回答了。
莉莉安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她不认真应该违反老师的安排，也只好点点头。
“很好，你们可以开始对战了，不用太顾忌，放开手去打，有什么状况我会出面阻止，但是一定不能有杀死对方的想法！”琉璃岚大声宣布，随后她就瘫在观众席的沙发里了。
莉莉安的内心深处并没有放弃要对芙•艾尔恶作剧一下的想法，她快步走到场地中央，对芙•艾尔大声说道：“芙•艾尔！事不宜迟！快开始吧！”
“艾尔。”芙•艾尔淡淡的说。
“什么？”莉莉安不能理解，为什么她总是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芙•艾尔•菲尼克。芙，是我的姓，艾尔，才是我的名，菲尼克则是族名。这种格式很少见，很多人都会搞错。”芙•艾尔平静的说，“我希望你能这么叫我。”
“好吧，艾尔，我们开始吧。”莉莉安有些不耐烦，她不明白芙•艾尔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那我要叫你莉莉。”
“哈？那可是我母亲对我的昵称！你凭什么这么叫我！”莉莉安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芙•艾尔仍然波澜不惊：“可你也用我母亲对我的昵称叫我了。”
莉莉安无法反驳，仔细一想，这不就变成了互相用昵称称呼对方吗？我们才认识两天啊？有这么熟吗？
莉莉安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只听见观众席那边传来琉璃岚的声音：“很好！很不错！就是要这样，你们应该更加亲密一点才对嘛！”
想说的话已经忘了，莉莉安只好妥协：“随你的便吧……”
“非常感谢。”话音刚落，芙•艾尔周围气势一变，一阵刺骨的寒风猛然袭向莉莉安，“你说要尽快开始的，莉莉。”
莉莉安完全没有料到，她的领域居然几乎覆盖了整个训练室，刚刚还是夏日的炎热天气，一瞬间就变成了大雪纷飞的严冬。
按理说，芙•艾尔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这种环境下早就该因为寒冷而难以行动了，可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完全不被寒风所影响，甚至身体还散发出热腾腾的蒸汽。
莉莉安连忙展开自己的领域，但没有完全展开，只是覆盖了自身周围的一小部分。她已经看穿了芙•艾尔的把戏，老师刚刚才说过的话，芙•艾尔已经开始灵活运用了。
她领域内多余的温度没有流失，而是全部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她身上才会有蒸汽冒出。
热量，就是能量。
生物，甚至非生物，一旦失去热能，行动就会变得缓慢，反之，一旦获得热能，行动就会变得剧烈。
芙•艾尔展开巨大的领域，目的是为了获得更大的能量。有了足够的能量，领域内就完全由她支配了，不论是近身搏斗，还是远处拉锯，只要她所拥有的能量远远超过对手的体能，就必定会胜利。
而她的领域，由于降温，能够完美限制敌人的行动，实在是相当恐怖。
莉莉安不完全展开领域，是为了避免陷入热量控制权的争夺，这实在很消耗体力，她没有自信能够胜过芙•艾尔的体能，所以选择了耗能最小的方式。
然后，同样的原理，莉莉安开始升温。
她的领域外，温度变得更低了，甚至直接出现了空气凝华的现象。
而在莉莉安领域的边缘，地面上凝华出的霜花，在触碰到领域边缘的那一刻，又因为温度突然升高，产生了升华的现象。这两种极端的现象不断交替，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或许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它，钻石星尘。
这原本是一种自然现象，在昼夜温差大的雪原地区可以看到。或许说看到并不恰当，钻石星尘本身是肉眼不可见的，只有在阳光的照耀下，才会如同钻石一样闪闪发光，这也正是它名字的由来。
观众席上的琉璃岚依旧瘫在沙发里，只是她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她嘴里自言自语道：“真是太棒了，这么快两个人就能够学以致用，并且做到这种程度……那个未来……一定不远了吧……”
就在这时，莉莉安和芙•艾尔，已经借助着收集来的庞大能量开始了近身战，钻石星尘铺满整个训练室，阳光洒下，美不胜收。
两人在场地内时而追逐，时而对峙。每次只要一方出现破绽，另一方就会果断的追击，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僵持不下。
直到芙•艾尔突然稍微晃了一下，莉莉安露出一丝微笑，突然动身直奔芙•艾尔而去。
人体能够承受的温度，是有极限的，超过那个温度，人体就会出现异常，就像机器过热会损坏一样，人体也是。
莉莉安的领域能做的，是留住热量，她一直以来都只是升高了领域内的温度，而不是自身的温度。在她需要的时候，才会提取领域内的温度作为能量。
芙•艾尔不同，她只能把热量储存在自己的身体里，她的领域不能留住热量，只能排斥热量，因此，她的状况相当于把自己排除在自己的领域之外，否则就无法获得热能。
每一次的交手，莉莉安都会在接触到芙•艾尔领域边缘时，解除自己的部分领域，这样一来，原本被留在莉莉安领域内的热能，就会回归到环境中，而环境又被芙•艾尔的领域所覆盖，热能会被排斥到领域之外，此时最接近的领域之外，就是芙•艾尔本身。
芙•艾尔的身体过热了，就像发高烧会神志不清一样，芙•艾尔现在离昏倒在地就差一步，莉莉安只需要靠近她，然后解除部分领域，将最后的一点热量送给她，就可以轻松得胜了。
莉莉安充满自信的冲到芙•艾尔身边，伸出手，打算给她送上最后一击。
“人在确定自己取得胜利的时候，也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芙•艾尔平淡的声音响起。
莉莉安突然反应过来，想要把手缩回，但是已经晚了，芙•艾尔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莉莉安的手腕，莉莉安一时半会儿难以挣脱。更然让莉莉安难以解决的问题是，芙•艾尔看准时机，趁着莉莉安解除领域的瞬间，用自己的领域入侵了她的领域，不但牢牢抓住了莉莉安，还将自身的热量排斥进莉莉安的领域内。
虽然莉莉安的领域能够让热量停留，但是在如此高温的环境下，人体本身也会难以承受，更可况莉莉安对于领域的掌控还没有那么如火纯青，热量一旦过多，就会难以控制。
这点对于芙•艾尔来说也是一样的，她同样无法完美的掌控热量的走向，她会因过热而产生身体上的不适就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情况完全逆转，但却变成了消耗战，究竟是莉莉安先因为过热而倒下，还是芙•艾尔因为丧失大量热能而体力不支。
莉莉安决心要硬撑到底，她内心深处的胜负欲被激发了出来，只要击败芙•艾尔，她就是真正的第一了，而不是并列第一。
就在形式胶着的时候，芙•艾尔突然放手了，平静的说道：“我认输。”
芙•艾尔的行动再一次出乎莉莉安的预料。莉莉安本以为芙•艾尔会更加好胜一些，至少也要等撑不住了，才会做些什么。
可这才刚刚开始啊？这么轻易就认输了？莉莉安绝不认同！
“为什么！”莉莉安怒声喊道，“为什么不尽全力！”
芙•艾尔歪了歪头：“我尽力了，再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不对！你还留着后手吧！”莉莉安显得很生气，就像发现有什么人在她的小礼服上面涂鸦一样生气，“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战术，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事正在发生！你为什么不拼尽全力！你就一点都不想赢吗！”
芙•艾尔还是无法理解莉莉安的怒气：“我说了，我输了，我尽力了。”
莉莉安赢得了胜利，莉莉安并不开心，甚至感受到屈辱。
这简直就是施舍。
莉莉安不承认这样的胜利，她想要自己凭借努力赢来的，她开始有些讨厌芙•艾尔了。
“绝对不可以讨厌她。”
父亲的话突然在莉莉安耳边响起。
莉莉安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茫然中，莉莉安想起和父亲的约定，没错，那是和父亲唯一的约定，她想要好好遵守到最后。
就在莉莉安陷入回忆的时候，一只手摸在了莉莉安的脸颊上。莉莉安顺着手臂看过去，是芙•艾尔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莉莉，对不起。”
诶？她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无理取闹的是自己，可她却在道歉？莉莉安看着那对蓝色的瞳孔，漏出一抹淡淡的悲伤。
“不……是我不好……”莉莉安小声地说。
“那么，去吃午餐吧。”那抹悲伤转瞬即逝，好像不曾存在一般。
“嗯！”
莉莉安的心情豁然开朗，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原因，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能够理解芙•艾尔了。
琉璃岚终于解除了沙发对自己的封印，她起身后没有马上离开，在观众席上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喃喃自语：“真好啊……”
午餐时，琉璃岚正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大口吃着肉排。莉莉安突然发问：“岚……岚姐，能和我说说母亲的事吗？”
“贝尔芙拉啊？行啊，你想吉岛什莫？”琉璃岚嘴里塞满了肉排，话都说不清楚。
“额……什么都可以，您随便回忆点什么吧。”
砰的一声，琉璃岚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震得刀叉和餐盘碰撞，发出金属的摩擦声。这一下把莉莉安，和餐厅中立侍的女仆，吓了一大跳。芙•艾尔仍旧自顾自的吃着，莉莉安以为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女仆则是误以为她对于午餐有什么意见。
还没等女仆开始道歉，琉璃岚气呼呼的说道：“一想起这个我就来气！那年学院搞了个投票，她获得的票数居然比我多出那么多！”
“那个……请问是投的什么票？”
“谁是你心目中的女神！”琉璃岚气的嘴里的碎肉都快喷出来了，“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琉璃家的小姐诶，到底哪点比她差了！明明在女生中人气还蛮高的……我的支持者可是有7成是女生哦！”
莉莉安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知道差距在哪里了，赶忙转移话题：“那，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琉璃岚看起来依旧很生气，感觉回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有一次，我们说好了，一起爬到克莱艾星山脉的最高峰，去那里看最美的星星……可是临行前一天！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她又来告诉我，她两天前已经和其他人出发去海边了！”
“爽约确实是不太好……”莉莉安想附和两句，但是马上被打断了。
“为什么不带上我！！！在海边看星星也不是不行啊！”琉璃岚似乎快要抓狂了。
原来重点是这个吗……莉莉安觉得这个天聊的有点累。
不知不觉，午餐已经吃完了，过程中，琉璃岚和莉莉安讲了很多以前的事，有欢乐的，有感动的，有矛盾的，虽然更多的时候是在听琉璃岚的吐槽，但是莉莉安觉得很满足，因为她了解了许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母亲的事，这让她很开心。
芙•艾尔也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的聊天，面无表情。
下午的课程就要开始了，琉璃岚决定暂且保密，让她们先到训练室去。
来到训练室后，琉璃岚已经在场地中央了，并且换了一身衣服，她的脚边还放着一个长条木盒。
她黑色的长发高高扎起，一身黑色的交领襦裙，裙身上用白色丝线绣着凤纹作为装饰，左胸前则用彩色丝线精致的绣着琉璃家的家徽，腰间悬着一柄细长的剑，剑鞘和剑柄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琉璃剑派，第一百六十八代弟子，琉璃岚，从今天起，教授你们琉璃家的独门绝技，琉璃剑法。”琉璃岚一反常态，非常认真且严肃。
莉莉安和芙•艾尔对视一眼，尽管今天只是见面的第一天，可这是她们头一次，对岚姐感到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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