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土匪头子姓徐,名学礼,俗称徐大头,但实际头不大,很壮实,以讹传讹,便传成了头大如斗,赌塘村人,杀人犯事上的山,从小罗罗一路干到了土匪头子,成为地区一害,相传枪法了得,不小心走火打烂了子孙袋。是个阉人,但也仅仅是相传。并无考证。

    “土匪咱先不谈,团长,你可要注意你那家子了!”营长熊瞎子借着酒意提醒他注意自家后院。

    殷子荣一脸懵,还未成家,哪有后院?但一想可能是说的张依娜。便直接问他:“不妨直说嘛,你这个熊瞎子,听到什么风声了?”

    “也没……说大不大,说小了吧?也不小,怎么讲呢,没考证,但也,你还是注意一下吧!学西方教学是好,但也别什么都拿,文字狱这朝代也兴。”熊瞎子支支吾吾,想必是人多吧!殷子荣一脸懵,但也不再多问了。

    代副团长朱雨弦笑着调侃道:“是不是你那家子要跟你离婚,我可听说,团长夫人教的,可是自由恋爱,你管不住鸡儿,先爱后恋!你家孩子也是团长夫人的学生吧!一点都没出息,被人家压的死死的。”

    “你懂个屁,我名字虽不好听,但我这是正儿八经的自由恋爱。”熊瞎子说:“自由便是毫无拘束,加上自由恋爱,便是先生孩子后结婚。”

    “去你的吧!”殷子荣笑了笑,举起酒杯:“罚酒,罚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殷子荣喝得醉醺醺的拜别各位,说是醒醒酒,其实大家都明白。调侃了几句便各自又吹起了牛皮。

    熊瞎子像是有些心事,前脚刚走,后脚跟了出来,在一条街角把他拦住,殷子荣不胜酒力,将饭桌上的事情忘了个七零八落,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熊营长,不免调侃:“一起凑个伴,醉花楼里杏花酒,梨花树下桃花吟。”

    “算了吧,家里那个如狼似虎,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那个未婚妻,课堂上教学生的尽是些共党的玩意,这对你的前程很不利,你得重视。”熊瞎子语重心长的说:“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看你最好别让她抛头露面了。”

    听到共党,殷子荣酒醒大半,喝进去的佳酿从额头中渗出,这个可不兴说,便问道:“她在学校说了什么?”

    “法国大革命!”熊瞎子讲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共党做的,反正听小孩讲有那么个味道,革命革谁的命?独裁者的!”

    殷子荣喘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只要不是共党就行,不过这倒给他提了个醒,在加之早上校长好像有事要对他说,或许真的是一枚定时炸弹,在做重要的事情之前,还是趁早移除的好。

    殷子荣谢过了熊瞎子,抬脚想走,顿了顿兴趣全无,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新式学堂,找到了校长,谈了几句。

    校长拿出一张纸卷了根旱烟,用口水蘸了蘸,递给殷子荣一根点上,殷子荣稍微抽了一口,差点半口气没上来道:“这烟够劲!”

    “家里边种的叶子,托人从广东带来的种子,你若喜欢,便多拿些回去。张老师教学方面还是可以的,嗯,留过洋,孩子们也都喜欢上张老师的课。只不过这教学方式嘛,不符合国情。”

    “滚蛋咯”殷子荣戏虐道:“这里还不是你的地盘,一句话的事。”

    “不!不!不!”校长不了解两人的实际关系,急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以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殷子荣呵呵笑着打断道。

    “可以吗?”校长轻声问道:

    “可以!”殷子荣撂下一句话后出了门:“滚蛋,其实对大家都好。”

    校长站在原地不解其意,只是想通过殷子荣劝说一下张老师,不要在课堂讲述太多政治上的事,全然没有想赶她走的意思。

    解决掉一件烦心事如此简单,听到英语朗读,殷子荣正想找个地方睡觉呢,推门进入,先脱了军装。台下的儿童哑口。

    张依娜在台上诧异的看着,殷子荣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张依娜不说,但也懒得与他有任何交集,随手便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词汇sickof

    旁边的同桌也在,贵族小姐一身西洋装扮,平时都不舍得穿,殷子荣全然没有注意到小姐姐没有带丫鬟出来,打着哈欠自顾自的想睡个醉酒觉,小姐姐用一张纸条砸他,殷子荣打开一看,好嘛噶,又是鬼画符,这回睡得更香了,扑通一下就磕到了桌子上。

    张依娜在台上恶心的看着,感情自己教她的自由恋爱用到了他身上,自己虽然说对他没感觉,虽然说他也没做什么?但一时还真的难缓过劲来,瞅准了殷子荣在自己课堂上睡觉,扰乱课堂秩序,想报复一下,可自己上课平时不带戒尺,抓耳挠腮了一番后,这火气彻底上来了,出门便找老夫子要了戒尺,老夫子还纳闷呢,这难道中西贯通啦?教育后人吗?当然要以教育为主了,不打怎能记得心里去。虽偶有矛盾,但颇为欣慰,终于开窍了

    张依娜怒气冲冲拿着戒尺进了教室,殷子荣全然不知,贵族小姐自然是第六感很强的,愤然起身劝阻,连忙说:依娜姐,就让他睡吧,不要吓到孩子。

    如何让火平息下去,那就多加点柴呀,张依娜看到了桌边的纸条,Iloveyou,现学现卖啊!我让你挨骂不哟,卯足了力气戒尺朝着殷子荣身上砸去,轻轻哼了一下,屁事没有,殷子荣酒已上头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今后谁要在我的课堂上睡觉,就这样。”戒尺第二下打到了贵族小姐的胳膊上,瞬间红了一大片,张依娜依旧嘴硬的说着,可心中怒火已经消了一大半,连伤两人,怎能安心呢?“对不起啊!”

    苏月苦笑着摇摇头,“不碍事,是我不小心。”

    “你喜欢他?”张依娜把她叫到外面,看着苏月咬了下唇角,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苏月小动作一连串,过了许久终于坑了一声。

    “可他是我未婚夫唉!”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又或许是某种嫉妒,张依娜直率的说着。

    苏月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封建教条告诉她逃避奔跑是最好的选择,可自由恋爱是捍卫自己,

    可能学的不全面,又或许是自己这个当老师教的不好,开口直接反呛道:“那就是没结婚咯,还有争取的可能性。”

    “No!No!No!自由恋爱不是夺他人之爱。我们从小就订婚了。”张依娜只是想把殷子荣的桃花运忽悠黄了,至于其他的,也没有啥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和他结婚,远观看着隔应。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