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三箱都没了?”古井羽一脸不可置信,愤怒溢于言表。你他妈哄三个小孩呢?

    殷子荣点点头,“不过,解决事情的方法总是有的,我可以托人将那批货买回来,钱得你出。”

    你杀了我的人,抢了我的货,我还得买回来,你知道那是多少钱的货吗,1000块大洋啊!被你这一折腾,我折了2000块。古井羽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他已经起了杀心,不过首当其冲的就是要让烟馆维持下去,咽了口吐沫道:“行,你要多少,我给。不过我的人,你得还给我。”

    殷子荣在憋笑,一脸愁容:“你的人不是给你送过去了吗,你总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难为老兄吧,马上就要成为亲家了,我怎能骗你呢?”

    古井羽自知他是故意的,但念在他时日不多的份上,暂且忍了这一口气,耐心的解释道:“你给错人了,那不是我们日本人,而是你们中国人。”

    “哦,可能是属下粗心大意,将身体给搞混了吧,实在抱歉,要不要我给你鞠个躬?你可以到东南方向乱葬岗去取,时间还来得及,别忘了把那具错的尸体带过去丢掉,放在家里不吉利。”

    “别,中国人的鞠躬是留给死人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也许过几天就用得着了。别太狂,走夜路注意点身后。”古井羽放下了做商人的面具,露出獠牙。

    这算是威胁吗?殷子荣在与日本人周旋这方面属实是没有经验,22岁升任地区守备团团长,在年龄和履历这方面,可能是太年轻了,但对待日本人,他,够格!刘茂田听完之后一身冷汗,古井羽最后那句话,这算是彻底把日本商人得罪了吗,这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这样一大动干戈,出门都得看黄历了。

    殷子荣知道刘茂田作为警察局局长,黑白两道通吃,要和九龙鼎的土匪见面,还要托他捎个信,一切打理妥当后,暂且回家避避风头,兴许日本人一时找不到他,也就不生气了,与日本人的交接所有事物,由代副团长朱雨弦操办,连夜启程便回了老家,饭桌上,将此事说与父亲听时,父亲满是欣慰,当既要拿出笔墨来题词一句,怒斩倭寇,智勇双全。

    殷刘氏咋阴沉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碍于老头子在身边正高兴,有些话不能当面说,终于等到了时机,将殷子荣拉到角落叮嘱道:“别和日本人硬扛,日本人坏,咱耍不过人家。好生的当你的团长。”

    “放心吧,妈!”殷子荣安慰道:“不会的,他们暂时还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你儿子现在是团长了,手底下乌泱乌泱的一大片”

    而此时在城里,古井羽手下的浪人正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寻找着殷子荣,那位南京的伙伴竟然拿这个小小的团长一点办法没有,从发过来的军部履历影印件上可以看出,在个人一栏里被某位神秘人批试了可用之人,重点培育。盖的是陆军司令部最高长官的章,而周边的土匪好像听到风声,没一个愿意接单。也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可这时的他却像消失了一样。古井羽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接连两天寻找未果后,县城传来枪声,代副团长朱雨弦在饭馆里遭到了不明枪手袭击,小臂受伤,二营营长刘大钉被击中胸部,不治身亡,一枪手被当场射杀,是国人。后在城外又传来枪声,从外地流窜过来的枪手,无一生还。古井羽第一时间携礼品进行探视,被士兵拦住后嬉笑而归。代副团长朱雨弦身体没有大碍,步枪弹,贯穿伤,子弹没有留在体内,就在手臂上打了个眼,包扎一下,基本上也就痊愈了,第一时间给殷子荣通了电话,让他最近不要回来。日本人真的急眼了。

    警察局那边也遭到了莫名的袭击,发生在大半夜里,两枚手榴弹被丢进了警察局,接连的爆炸声响彻夜空,像是谁过年没放完的爆竹,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留下了两个浅浅的坑,这是在警告。

    殷子荣这边坐不住了,可又不能马上回去,日本人正在气头上,他回想一下,兴许是自己做的真的太过了,得想出一个大事化小的法子,平息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接连的袭击以及人身攻击他也遭不住。于是乎给代副团长朱雨弦去了通电话,让他率领一个营包围烟馆,对过往的客商,烟民,路人,强加盘查,最好整的他关门歇业,问起为什么?就说最近县里从外地流窜来了一伙劫匪强盗,保护未来嫂子。

    没过两天,县长作为和事佬打来通电话,称劫匪已经流窜到别处了,对烟馆那几条路的排查可以停止了,恢复秩序,也好造福一方百姓。

    电话中断,确实流窜到别处了,殷子荣没想到日本人如此猖狂,寨门外传来枪声,好似油锅炒豆子,噼里啪啦,光从声音方便判断,主要集中在门口,是中正式步枪和他扣留下来的一批德国毛瑟步枪,门口的张大爷与其已经交上火了,众人慌作一团,村民纷纷涌入殷府,东南角的角楼也开火了,殷子荣第一时间找到父母,让其赶快躲进地窖中,随后从一家丁手中夺过毛瑟步枪,赶往村口,支援看门的张大爷,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结束了战斗,以至于殷子荣还在路上,枪声渐停,老远就能看到,老张头故意朝着远处放空枪,旁边是被他丢弃的火冲子,殷子荣上前检查伤势,老张都说不碍事,这枪后劲大,快颠散架了,躺地上趴一会就好,是把好枪。”

    再远处,山脚下丢掉三四具尸体,听张大爷讲,一共来了五个人,他们远在山脚下时就发现了不对劲,每个人都带着长家伙,用火冲子鸣枪示警,随后便起了冲突,他们还往上冲,但火绳子够不着,然后就回去换了这步枪,真是好东西,第一枪就打中了,我老眼昏花,不然的话,最后一个也跑不了。

    殷子荣让随后赶来的家丁把山脚下的尸体集中一下,等我回来不要破坏,得搞明白这伙土匪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偶然还是正如自己所想那样,随后便返回家中,看望二老是否受了惊吓?这时,住在山上的张依娜倪氏以及两个丫头也都惊魂不定的下来了,张依娜纵然还在生他的气,但也想搞清楚发生什么,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一伙流传断案的小毛匪而已,已经被我们消灭之。”

    “是日本人吗?是你把日本人招惹来了?”张依娜不怀好意的问道:

    “不是,是中国人,只是一小批流窜作案不长眼的穷寇而已,已经消灭干净了。”

    “我怎么听说还跑了一个,你在县里杀了个日本人,对吗?”张依娜又问道,眼神飘忽不定。

    “我说你消息挺灵通啊?”殷子荣被搞烦了,此事只和父母说过,为稳定民心父母也不可能不识大体啊!张依娜又从哪里知道的?

    “全村人都知道!”张依娜笑着回道:“我说的。”

    好家伙,来气我了是不?殷子荣干脆就不理她了,踏进院门,对一众村民说没事,只是几个土匪流寇,各忙各的,各忙各的。

    看望完父母后,又返回了村外,张依娜来此多时了,还顺势扒了死者的衣裳,如同退了毛的猪,倪氏在旁边看着,两个女人如此的不避讳,殷子荣气的吐血,转头吩咐一名家丁去请父母过来掌眼,看看未来儿媳是怎样的一个不守妇道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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