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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烂肉(合并章节)

    谢永坤做梦也无法想到,自己这等人物,竟然有一天,能够坐在烧尾宴的餐桌上,而且是最为尊贵、最为稀少,甚至于古代帝皇都难得一尝的“鲤跃烧尾”。

    烧尾宴,是为古代名宴,尤其在唐汉王朝古时,凡士子登科及第,或官人入仕升迁,颇有名望的大户人家都会号召亲朋好友,开办此等宴席,饮酒奏乐,与人同庆。

    而这所谓的烧尾,也有寓意,开办宴席所烧之尾共分有三尾——

    一为虎尾:传说,世间有一种特别的虎,可以变幻成人,这种人喜欢穿紫色葛衣,一双脚也与常人有所不同,没有足跟。

    而最明显的一点是变化而来的这种人身后会多出一条尾巴,所以他若想脱离兽体,就必须把这条尾巴烧掉,才能真正成人。

    一个人中举及第,或者升迁高职,就如同老虎变成人一样,只有烧掉那根多余的尾巴,才能摆脱过去的身份,完成命运的蜕变。

    所谓虎若变人,唯有尾巴而不得变幻,必须将其焚烧之,方能成人。

    二为羊尾:即外来新羊在初入羊圈之时,皆会被羊群们所疏离、孤立,甚难被群体所接纳,因此便需将代表曾经的旧尾加以烧去,显露谦逊之意,抛却曾经或辉煌或黯淡的种种,方能被群体所接纳,成为羊群的一份子。

    三则为鲤尾,也是鹊非客被誉为“龙门”的关键:相传每年春季,鲤鱼们溯水而上,欲游过龙门之峡,然而龙门水急,鲤鱼屡屡被水流冲击下去,于是鲤鱼们在多次逆游皆不能过龙门后,便开始将游进改为跳跃,迎惊涛,劈骇浪,一跃而上龙门。

    而当鲤鱼跃入龙门之时,则必遭雷电霹雳、天火降落,将其尾巴焚烧掉,从而,鲤鱼变幻为真龙。

    由此,烧尾宴便划分三等,最低等的“焚虎”之烧尾是寻常富贵人家所能置办的,对菜品、宴请皆无特别要求,只是作为寻常百姓庆贺之宴。

    而第二等的“入羊”之烧尾则就颇有讲究了,赤汉天朝在《达官规录》中的书面上便明确规定了天朝五品以上官员入仕置办的入羊烧尾所必须要到达的规范标准,也即——“宴邀千人、餐食百种、金银数万”,意为必须宴请超过千人、菜品不少百种、耗费金银达到数万,方可到达“入羊”之标准。

    这等宴席标准,可想而知,置办者必然是侯权世家或富贵绅豪,而这些寓意其实也颇有讲究:所谓置办焚虎尾而“化人”,即意为置办该宴可经由此宴而成为黎明百姓,融入人类生活当中,隐入红尘,去兽为人,方为焚虎。

    而烧羊尾而“入人”,则是意为置办该宴可经由此宴被所有人所接纳、信任,这当然是凡人极难能做到的了。

    所以便需要初入官途者耗费相当财力、心力,以斩断过往之气魄,耗巨资来开办这一规模宏大、气势非凡的琳琅宴席,再宴邀各路人员参宴,展现出超人的魄力与实力,才能获受官宦同僚认可、获取治下百姓的信赖,去旧尾而登朝堂,方为入羊。

    三等焚虎是为化人,二等入羊是为入人,前两等皆是兽欲为人所花费的各种心思,然最后的一等亦是最为繁杂、最为尊贵的“鲤跃”,则是要超脱于人兽之狭,一跃龙门而“化龙”,仅此寓意便可看出此最高等的烧尾宴是何等尊荣。

    事实上此等宴席,非皇亲权贵而不得享受,其内容当然也是极尽奢华,仅列数那奇珍海味,就可见一般:

    单笼金乳酥、曼陀样夹饼、巨胜奴、贵妃红、婆罗门轻高面、汗宫棋、甜雪、御黄王母饭、长生粥、七返膏、金铃炙、火明虾炙、白龙曜、通花软牛肠、生进二十四气馄饨(曾时天子最好此菜)、羊皮花丝、生进鸭花汤饼、同心生结脯、见风消、雪婴儿、冷蟾儿羹、仙人脔、唐安锬、小天酥、金银夹花平截、八方寒食饼、水晶龙凤糕、丁子香淋、玉露团、天花铧锣、赐绯含香粽子、箸头香、过门香、葱醋鸡、红羊枝杖、八仙盘、分装蒸腊熊、暖寒花酿驴蒸、水炼犊、缠花云梦肉、遍地锦装鳖、汤浴绣丸等等......

    这等菜单便是为最高等的烧尾宴席,其制作工艺繁杂,材料珍奇稀缺,以至于各王侯将相哪怕千金散尽,都极难做出一两道宴菜,此等宴席从古至今出现次数寥寥无几,而明面得一尝者更是仅仅数位,且每一位都是那当朝天子,因而“鲤跃”烧尾,甚至于比那横贯古今的绝色佳人都要稀罕的多。可谓是一美倾城、一宴倾国。

    曾有天子帝皇感叹:“拥佳丽三千,品鲤跃烧尾,坐江山社稷,方乃人生之无憾也。”

    据闻古时就曾有一名四品官员,耗费半生波折,终制成了此等最高规格的鲤跃烧尾,并宴请了当朝天子。

    无人知当晚那早已尝遍山海佳肴、珍馐美馔的人间帝皇究竟品尝到了何等超脱世间凡尘的不世绝味,只知道,那四品官员从此平步青云,连升三级,直至官拜相位,与那当朝天子结下深厚因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享不尽荣华,甚连其子孙数代,都受此荫庇,仕途无碍。

    作为唐汉王朝妇女联合会的幕后主席,谢永坤本质上其实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搁在古代,最多也就是一个六品不到的下官罢了。

    但是在现代,由于古神纪元的分割和侵蚀,人类社会秩序已经混乱不堪,曾经作为东方世界之巅的赤汗天朝也受到波折,谢永坤才得以在此次天朝的年首会议上获得一席之地,当然也仅仅是一席罢了。

    谢永坤当然也很明白这一点,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诓骗境内妇女、煽动各种对立的人,与那些真正的天朝达官贵人相比,连个屁都不是。

    不过他倒是很享受、体会着这种感觉——毕竟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里,虽然不过似是一只卑贱蚊虫落脚在金龙餐桌上,但这一刻的辉煌,倒是足以令他自得一生了。

    再说了,自己那创办的妇女联合会,美名曰是为那三十万余妇女争取相应权益,实质上每一件事宜、每一项利益,至于那些真正渴求帮助、期望着他能够提升妇女地位的妇孺们的死活贵贱,又关他何干?

    有那助人为乐的心思,还不如多耗费耗费在自己呢。

    其实谢永坤在创立妇女联合会的时候,所考虑的不仅仅是组织团体所能代表的数十万人数规模,更多的,则是自己的那份龌龊心思——他最好人妻,特别是那种小家碧玉,贞洁贤惠的温柔家妻。

    可能是自小作为因古神侵蚀而流离失所的孤儿所成长起来的,饱受饥寒交迫的他自从曾在别的家庭中暂时体会过那独属于家庭的温暖和母亲的呵护后,他便几乎疯狂的嫉妒着和憧憬着那种温柔和爱意,直至演变成这种极度扭曲的肮脏情感。

    回忆中,10岁的他失去了家庭,母亲因常年的绝望和悲伤,终于在一日夜晚异变成了嘶淌着涎水、浑身油腻湿滑的肮脏怪物,并将同床的父亲,毫无犹豫的撕杀、吞噬。

    虽然之后他的母亲被感应而来的超凡人员迅速消灭,没有对身在另一房间的他造成伤害,但却还是将那有些平淡、安逸的家,给毁了个干干净净。

    那一日的淋漓血景,深深扎入进了谢永坤年幼的心灵当中,令那一抹纯净染上了猩红的色彩。

    之后的他被送往了孤儿院,但在那里,同龄人之间的欺凌、排斥和蔑视却又使得他不顾一切的逃离了那里。于是,10岁的谢永坤在那一日,孤身直面了人类社会这座硕大的熔炉。

    为生存,他偷过店里的面包、吃过垃圾箱中的剩菜、抢过挂在外面的衣服。这些日子是苦难的,但偶尔却也有温暖,那便是在那年冬天,将在街头风餐露宿的他带进温暖房中,拿起热毛巾为他轻轻擦拭的那双温柔的手。

    那个母亲,那个带着一名女孩的母亲,其实本身样貌只能算是恬静宜人,远远比不上他现在所见过的无数美女。但在记忆深处,唯有她,唯有她,可以令谢永坤痴狂、令谢永坤永远无法忘怀。

    【但,这些终究不属于他。】

    当污泥满身的他在感受到,那贤惠母亲所带来的片刻温柔后,返回家中的丈夫发现了这个流浪儿,并毫不犹豫的将他驱赶了出来。

    “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新闻上都说了,这种流浪的孩子被古神侵蚀异变成怪物的几率高达七成,你们带他进来是想让他在这异变,把我们全葬送吗?”

    “可是,这个孩子很乖的,而且只是让他呆一小会儿,吃个饭就行......”

    “那也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随后那名丈夫强硬,几乎是强拽着10岁的谢永坤,将他拖到了房外,并重重地关上了门。

    当猛烈的关门声响彻在他年幼的心扉之时,谢永坤顿悟了。

    啊啊,是啊。

    这一切,这一切温暖,这一切的温柔——

    自始至终,都不曾属于我。

    那么,要想拥有这一切,就是剩下一个办法了。

    10岁的谢永坤想着,回忆起那些同龄人,那些大人们,是如何获取那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在孤儿院,那些同龄孩子会抱成一团嘲笑他,欺辱他,并拿走他从家中所带来的小物件;

    而在外面流浪时,那些同样流浪在外的乞丐们,同样会毫不犹豫的抢走他辛辛苦苦偷来或是别人给予的食物,只要他稍有反抗,那么他所面临的就是一顿痛揍甚至于用尿水侮辱。

    流浪的野兽亦会捕食,但却绝不会因此而嘲笑猎物的无能,只是单单的弱肉强食。

    但当毫无能力而流浪在外的流浪汉们,在饱受了他人白眼后,看到了一名可令其肆意蹂躏的“弱肉”时,那些被压抑着的、无法发泄的黑色情感就会涌上全身,以最为羞辱、最为恶劣、最为残酷的方式倾泻在那个孩子身上。

    而这些黑色情感,也同样“教会”了那个年龄不大的孩子,让他认定了,这个所谓的道理,这个“答案”。

    【对啊,只要将那些不属于我的,都抢过来不就行了吗?】

    【将那些我所觊觎的、我所喜爱的,都统统的抢过来,然后再将那些无知的、迷茫的愚民们都统统聚拢起来,这样不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吗?】

    纯白如纸的种子,在社会这个巨大的熔炉中,被浇灌以鲜血、被教导以欺凌,直至发芽、成长,并在最终结出了一颗黑色果实,一颗畸形的“爱”。

    这样的谢永坤已经不单单只是喜欢人妻的味道,更喜欢那经由他手所彻底破碎的,男人愤怒而无力、女人失贞而哭泣的那种绝望气息,每当他品尝到这种气息时,浑身的肥肉都将止不住的颤抖,酒渍通红的肉脸展露出病态般粗劣、沙哑的狂笑。

    每当他想起自己这二百多斤的肥肉压在那温柔似水的小家碧玉身上,而一旁的男人则被手下硬生生按着目睹此等画面,发出人类心底下那最为凄惨、最为绝望的恸嚎时,这种扭曲的快感,让他如饮仙酿。

    而在这之后,他都会毫无犹豫的亲手杀死这样深陷绝望深渊的男女,毕竟现在是古神纪元,这样极度绝望的刺激很容易使得这些人堕化为污秽之物或者古神眷属,虽说城内一般皆有超凡安保,但谁又能知道这些皈依古神的人会不会在临死之前,将自己千刀万剐呢?

    所以,无论是行事当中还是其他,只要控制之人有一丝不对,那么谢永坤都会毫不犹豫的令属下人或者自己亲自动手,以绝后患。

    这,其实还仅仅是古神纪元后,人类社会这片秩序混沌的黑暗世界残酷的一隅。

    对现在的普通人家而言,没有组织庇护、没有超凡力量供奉,那么其就是一块任人蹂躏的鱼肉,而拥有权势和力量的人,则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那在曾时文明社会中必须掩埋、必须抑制的黑暗欲望。

    幸福是可以传递的,但痛苦亦同样可以。

    传递幸福,可令世界初开黎明,百姓展露笑颜;

    传递痛苦,则将滋生欲望深壑,让那憧憬希望之心逐渐腐朽、溃烂,直至被数不尽的食腐蚊虫叮咬、啃噬,最终变成一只身披光鲜亮丽的人皮,却只知啃食他人、残害弱小的烂肉。

    这样的人,穿着手工的定制西装,双手带满的金光戒指掌握着不大不小的权力,慈祥哄骗妇女们的笑容下隐藏着最令人作呕的欲望,拥有着迈向更高光明的起点,却只会无止境地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发泄着自己的兽欲。

    也因此,在洛羽辉的眼中,这坨匍匐在最为稀有的“鲤跃烧尾”宴下,手握数十万妇女权益,一个议案便对天朝超凡军事代表的【制约】造成不小麻烦的联合会主席,只是一堆烂肉,一堆外表光鲜,内在却已然腐烂生蛆的烂肉。

    “【叛逆】大人,我什么都听您的,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大人,大人......”

    “你没有说话的权利。”随着冰冷的话语流入耳畔,谢永坤只觉眼前白光一闪,随后一个鲜红的事物抛飞在空中,并随后落在地上,将一片暗色檀木染的鲜红。

    之后,强烈的痛楚充斥神经,使他那满身的肥肉痉挛着瘫倒在地上,而当模糊的视线缓缓定形之时,他才知道,当少年审判的语言落下时,自己就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权利,而那掉落地上的事物,也证实了这一切的不容置疑——那是他鲜红的断舌。

    无法言喻的剧痛使得那张肥脸上挂满了泪水、鼻液、涎水,并随着“啊——啊——!”的惨叫声,将那餐桌上的仍散发着热气的琳琅珍馐染上了一丝血腥之息。

    要论现今赤汉天朝内,最为强大又最为软弱的势力,那第一必属于天朝的超凡军事,他们拥有着超越常人,甚至可与那古神的眷族们正面对抗的强大实力。

    但另一方面,他们却又是在路人街头上,可以任人辱骂,甚至乞丐孩童都可以伤害、欺凌的对象。这种巨大的反差,其实都源自于超凡者们在古神战场上杀戮四方、血肉横飞,但内心当中唯留的那一小块的净土,那为庇佑家人、保护人类的信念和善意。

    是这种善意,使得他们可以仍由无知平民们将亲人死去的怒火倾泻在他们身上;

    是这种信念,使得他们纵使在古神战场上厮杀千万,但仍没有一人手中沾染过属于人类的鲜血。

    这样的他们,不仅仅是军人,更是那隐藏深山老林中驻守边界的解放军战士,亦是那些正奔走在失火现场,不断拯救生命的消防员们和各式警察。

    他们,是英雄。

    而这样的英雄,在现今,不仅不被无知民众们所认可,还被这种人肆意诋毁!

    谢永坤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了在天朝年首会议上崭露头角,提出表面上提升妇女权益,并将其矛头直指向那超凡军事的代表【制约】,才造成了如今这等生死不如的绝命局面。

    其实在联合会总部办公室接到【制约】前来面谈的消息时,他还沾沾自喜地认为自己不仅仅在天朝朝堂上初崭头角,更是用这样一个绝不可能通过的议案换取了超凡军事的第一人【制约】的低头,他不禁想着,唤醒魂灵怎么了?二十二主牌头衔又怎么了?不还是得在自己的施压下乖乖低头。

    等自己之后在投入“那位”的麾下,那么自己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这样的他想着,刚刚勉强将肚腩肥肉包裹在西服外套之中时,愣了一下,因为一双少女洁白如玉的小腿映入了在他的眼帘,然后他抬头望去,一名身穿鹅黄色连衣裙,娇小可爱,明媚动人如穿花蝴蝶般的少女正坐在他办公室的窗沿上,在见到他的注视后,对他甜甜一笑。

    霎那间,黑色的欲望再度涌上了谢永坤的全身,浓烈的欲望让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颤颤巍巍的他走向少女,蠕动的肥手慢慢伸出,想要抚摸到那双恍如美玉般晶莹的小腿。

    但在他还没能得逞之际,那晃悠着白皙小腿的少女纤手一招,一名身穿黯淡的金色铠甲、面貌苍老宛如古代将军般的人影便出现在谢永坤的身边,随后,无与伦比的巨力袭来,将他的视野陷入黑暗当中......

    而当谢永坤再度睁眼之际,就已身处在了这座龙门上层中,和眼前这名清秀俊美的少年。

    作为近几年新晋的【二十二主牌】头衔拥有者,谢永坤当然认识面前的少年,正是继承了【叛逆】之名的洛羽辉。

    不过纵使如此,他也不相信自己会被怎么样,于是他便无所畏惧,然而就在他刚刚想破口大骂之际,他的右耳就已然整齐的飞了出去。

    没带有一丝疼痛,更没有现在舌头的血流如注。但是,当谢永坤拿起掉落在面前,仍能清晰的看到内部鲜血流淌的耳朵时,他便清晰的知晓了,只要自己稍有不敬,那么面前的少年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彻底化为一坨无声烂肉。

    “跪下。”少年的语气没有一丝情感,冷冽如冰。

    在悄悄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后,谢永坤弯曲双膝,跪倒在少年的脚下,头死死地低下,不敢有丝毫动弹。

    餐室大门不断打开,一位位身穿着古代宫女服饰,样貌秀美的侍女们端着餐盘不断往来,但没有一人去看那匍匐跪倒的联合会主席,和那正坐在落地窗前,眺望赛水江南的黑衣少年。

    此时的洛羽辉在沉思,但沉思的却不是谢永坤的处置,因为他早已是必死之人,亦不足挂齿。现在他所沉思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的魂灵,【棋圣】洛卿负究竟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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