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四次的起始
这件事情大约是在学生们训练一天后休息时发生的。
怀斯在中央城地下系统搜到了一些紧急避难物资，其中包含一些食物和净水药片。如果节约着用，大约勉强够这五个人用一周。但既然已经决定主动行动，那每天的补给就必须充足。这样算来，这些食物最多够用两天多一点。
陆平川联系上了熊哥，报告了六耳猴的死讯。从熊哥口中得知，帮派受损严重。绝大部分德国小蠊一级的成员已经联络不上，要么是脱离了帮派，要么是已经变成丧尸了。这在陆平川猜测内，毕竟除了像六耳猴这样的死忠，底层成员与蟑螂恶霸只是金钱之间的联系，大难临头就各自飞了。帮派的核心打手在苍蝇帮那里折损了一些，但也正是因为苍蝇帮的反常举动，美洲大蠊将打手紧急集合后，反而减少了核心成员的伤亡。靠着以前经营供货的仓库，帮派正准备重新发展自己的力量。熊哥答应陆平川，等他们逃出来后，会尽力接应这一行人。
巧克力心心念念她的挖掘机，尽管钻石女士就离她只有一扇卷帘门的距离，但掀起门缝里的六七双脚断绝了她的念想。另外，女士的油量也不足以支撑他们离开中央城。隔着门缝看挖掘机让她有一种铁窗泪的既视感。
司莲安看上去是学生中最瘦弱的，但也是训练得最认真的。往往巧克力想要摸鱼的时候，司莲安都会拉起来她继续训练，并向她投以憧憬以及关切的眼神。于是巧克力就会经常装作在摸鱼，并似乎乐在其中。
于是现在，训练了一天的学生们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顺带一提，训练的内容和方式是怀斯这个情报贩子在网上搜的，他本人并不会训练技巧。所以江石清摊着躺在地上，暗自怀疑怀斯是不是按照运动员的量去进行训练的。
......
然后，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屏幕一样的方块，从车库的天花板——江石清很确信他没眼花——穿墙而过，飘到他眼前。
好吧，他确实可能没那么有自信。但正常人看到一个玩意穿墙，会很自信吗？
那屏幕上画着一个简洁但很有美感的logo。江石清尝试伸手触摸，感觉碰到了实体。然后那个长方块像是感应到了触摸，显示出三行字，从上到下分别是欢迎注册，用户名，密码。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到看不清的“注册即代表您已阅读并同意本软件用户协议。”
“这啥玩意啊。”
江石清挠了挠头。丧尸病毒就已经让这个世界很诡异了，可眼前的这玩意看上去糟心程度不比丧尸病毒差。江石清接受能力并不差，但他很反感这种没由头的新鲜玩意，这会让世界显得越发不真实。一个严格按照数学与物理公式运行世界安全可靠，反之则趋紧混沌，让人联想到阿撒托斯、缸中之脑之类的恐怖故事。越发不真实的世界，会让人类显得越渺小，或者说死得越快。
“那还是注册一个吧，用户名江石....不行，真名危险，用假名吧，抢注一个root。嚯，居然真没人注册这名字。密码就设置成......填好了，注册！”
突然，一只手拍在江石清身上，他吓得一机灵，转头一看，是怀斯。
“注册完了？”
“卧槽你啥时候在我背后......注册？怎么，你比我还先注册这玩意的？”
“大约三分钟前。我顺便看了一下它的功能。”怀斯贴着江石清坐下，“哦？...你屏幕在我眼里是黑色的，应该是防偷窥。”
在登录后，江石清看到了这款所谓“软件”里的一些功能。江石清试着打开某个功能，但屏幕显示它正在初始化，请稍后。
“所以功能都在初始化。”怀斯揉揉眉毛，“我的软件里也是这么写的。”
“初始化？也就是给变量赋默认值......软件层面上的初始化一般不会花太长时间。除非这里的初始化指的是别的什么，比如等世界上一定比例的人都注册了，那可是个大工程。”江石清无奈一笑，“也就是，说现在这玩意目前就是个砖，没啥用。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人造的？为什么会让我们使用呢？”
怀斯略微思考：“可能是外星人吧。我在用户协议里看到了制作方的名字，那名字就不是用通用语写的。另外，实际上你也不能把它当砖扔出去，用户协议写了这个设备在穿过生物时会虚化。”
“所以，”江石清托腮，“你居然连用户协议都看？”
“你连用户协议都不看就敢注册这玩意？？”
江石清深思熟虑了一番，意识到刚才自己确实有一些莽。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软件注册的多了，直接当用户协议不存在了。
“啧，不愧是搞情报的....那怀斯同学，用户协议里还写了什么吗？”
“很多，比方说设备虚化的细则，比如说免责条款，比如说这里所用的货币ED的测算和定义，比如说各种权利的解释与限制。另外它还对你手里的设备——协议里管这个设备叫PAD，进行了一定的保护，它在离开你一定距离和时间后会自动回到你的手里，你可以试一试。”
“不用了。”
江石清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巧克力拿着她手里的pad扔出去，再等它化作光点消失返回到手中，再扔出去，再回来，反复几次，玩的不亦乐乎.....这家伙训练时候累的气喘吁吁一定是装的吧可恶！
“巧克力也有？这是人手一份吗？我去看看陆平川......啊，晚上好，陆同学。你也注册了？对，就是那个奇怪的软件，好的，嗯.......”江石清点点头，“五个人里四个都注册了，那想必这东西人人都有吧。”
江石清话音刚落，司莲安从一旁好奇的凑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啊？”
“就是一个软件，从天花板穿墙而下的平板，”江石清解释，“你应该也看到那东西了吧？”
“欸？江同学是训练太累了吗？我听不太懂.....大家的表情怎么都那么认真啊？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怀斯看了看司莲安疑惑地眨着眼，又看向江石清：“你看，初始化的漏网之鱼。”
怀斯在中央城地下系统搜到了一些紧急避难物资，其中包含一些食物和净水药片。如果节约着用，大约勉强够这五个人用一周。但既然已经决定主动行动，那每天的补给就必须充足。这样算来，这些食物最多够用两天多一点。
陆平川联系上了熊哥，报告了六耳猴的死讯。从熊哥口中得知，帮派受损严重。绝大部分德国小蠊一级的成员已经联络不上，要么是脱离了帮派，要么是已经变成丧尸了。这在陆平川猜测内，毕竟除了像六耳猴这样的死忠，底层成员与蟑螂恶霸只是金钱之间的联系，大难临头就各自飞了。帮派的核心打手在苍蝇帮那里折损了一些，但也正是因为苍蝇帮的反常举动，美洲大蠊将打手紧急集合后，反而减少了核心成员的伤亡。靠着以前经营供货的仓库，帮派正准备重新发展自己的力量。熊哥答应陆平川，等他们逃出来后，会尽力接应这一行人。
巧克力心心念念她的挖掘机，尽管钻石女士就离她只有一扇卷帘门的距离，但掀起门缝里的六七双脚断绝了她的念想。另外，女士的油量也不足以支撑他们离开中央城。隔着门缝看挖掘机让她有一种铁窗泪的既视感。
司莲安看上去是学生中最瘦弱的，但也是训练得最认真的。往往巧克力想要摸鱼的时候，司莲安都会拉起来她继续训练，并向她投以憧憬以及关切的眼神。于是巧克力就会经常装作在摸鱼，并似乎乐在其中。
于是现在，训练了一天的学生们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顺带一提，训练的内容和方式是怀斯这个情报贩子在网上搜的，他本人并不会训练技巧。所以江石清摊着躺在地上，暗自怀疑怀斯是不是按照运动员的量去进行训练的。
......
然后，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屏幕一样的方块，从车库的天花板——江石清很确信他没眼花——穿墙而过，飘到他眼前。
好吧，他确实可能没那么有自信。但正常人看到一个玩意穿墙，会很自信吗？
那屏幕上画着一个简洁但很有美感的logo。江石清尝试伸手触摸，感觉碰到了实体。然后那个长方块像是感应到了触摸，显示出三行字，从上到下分别是欢迎注册，用户名，密码。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到看不清的“注册即代表您已阅读并同意本软件用户协议。”
“这啥玩意啊。”
江石清挠了挠头。丧尸病毒就已经让这个世界很诡异了，可眼前的这玩意看上去糟心程度不比丧尸病毒差。江石清接受能力并不差，但他很反感这种没由头的新鲜玩意，这会让世界显得越发不真实。一个严格按照数学与物理公式运行世界安全可靠，反之则趋紧混沌，让人联想到阿撒托斯、缸中之脑之类的恐怖故事。越发不真实的世界，会让人类显得越渺小，或者说死得越快。
“那还是注册一个吧，用户名江石....不行，真名危险，用假名吧，抢注一个root。嚯，居然真没人注册这名字。密码就设置成......填好了，注册！”
突然，一只手拍在江石清身上，他吓得一机灵，转头一看，是怀斯。
“注册完了？”
“卧槽你啥时候在我背后......注册？怎么，你比我还先注册这玩意的？”
“大约三分钟前。我顺便看了一下它的功能。”怀斯贴着江石清坐下，“哦？...你屏幕在我眼里是黑色的，应该是防偷窥。”
在登录后，江石清看到了这款所谓“软件”里的一些功能。江石清试着打开某个功能，但屏幕显示它正在初始化，请稍后。
“所以功能都在初始化。”怀斯揉揉眉毛，“我的软件里也是这么写的。”
“初始化？也就是给变量赋默认值......软件层面上的初始化一般不会花太长时间。除非这里的初始化指的是别的什么，比如等世界上一定比例的人都注册了，那可是个大工程。”江石清无奈一笑，“也就是，说现在这玩意目前就是个砖，没啥用。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人造的？为什么会让我们使用呢？”
怀斯略微思考：“可能是外星人吧。我在用户协议里看到了制作方的名字，那名字就不是用通用语写的。另外，实际上你也不能把它当砖扔出去，用户协议写了这个设备在穿过生物时会虚化。”
“所以，”江石清托腮，“你居然连用户协议都看？”
“你连用户协议都不看就敢注册这玩意？？”
江石清深思熟虑了一番，意识到刚才自己确实有一些莽。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软件注册的多了，直接当用户协议不存在了。
“啧，不愧是搞情报的....那怀斯同学，用户协议里还写了什么吗？”
“很多，比方说设备虚化的细则，比如说免责条款，比如说这里所用的货币ED的测算和定义，比如说各种权利的解释与限制。另外它还对你手里的设备——协议里管这个设备叫PAD，进行了一定的保护，它在离开你一定距离和时间后会自动回到你的手里，你可以试一试。”
“不用了。”
江石清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巧克力拿着她手里的pad扔出去，再等它化作光点消失返回到手中，再扔出去，再回来，反复几次，玩的不亦乐乎.....这家伙训练时候累的气喘吁吁一定是装的吧可恶！
“巧克力也有？这是人手一份吗？我去看看陆平川......啊，晚上好，陆同学。你也注册了？对，就是那个奇怪的软件，好的，嗯.......”江石清点点头，“五个人里四个都注册了，那想必这东西人人都有吧。”
江石清话音刚落，司莲安从一旁好奇的凑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啊？”
“就是一个软件，从天花板穿墙而下的平板，”江石清解释，“你应该也看到那东西了吧？”
“欸？江同学是训练太累了吗？我听不太懂.....大家的表情怎么都那么认真啊？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怀斯看了看司莲安疑惑地眨着眼，又看向江石清：“你看，初始化的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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