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唇枪舌战
“肃静！”
雄浑哄亮的声音再次令大厅安静下来。米迦勒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下三人，随即开口道，“现在可以开始你的发言了吗？苍银·阿尔法·阿帕珂莱斯。”
“当然，不过发言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苍银把梦往前一推，“这位！”
“哦？”在座的各位都不由得投来好奇与打量的目光。
“她难道就是你的“代言人”？”
苍银摇头，“不，她才是这次提案的发言人，我只是她的追随者。”
“哦？”米迦勒眼中生出几分兴趣，“那她是……”
“和我一样。”短短四个字，就让米迦勒明白，眼前的女孩或许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就是雷蒙盖顿预言里的『救世主』？你要等的另一位“降临者”？”
“嗯。”苍银点头。
米迦勒审视的目光来回在梦的身上扫视，上下打量一番。从外貌上看，对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少女，甚至毫无战力可言，她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让她代表我发言，我相信她绝对有能力说服在坐的各位。”说着，苍银冲梦微微一笑，“对吧？梦。”
别给我施加压力啊！喂！梦在心里叫苦道。
“那么，请这位年轻的女士开始你的发言吧！我很好奇，你会用怎样的方式来说服我们。”
米迦勒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女孩的身上。
底下坐着的人时不时传来质疑的声音。
“一个小姑娘？看着还未成年。”
“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救世主”，看着不像啊？”
“喂喂，该不会是骗人吧？要我们把未来交给一个小女孩，这简直太荒谬了。”
“就是就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对台上少女的质疑声。
嘈杂的声音令梦身边的两个男生不悦，迪亚波罗甚至皱紧了眉，“我可以动手吗？”
苍银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男人，仅仅对视一眼，米迦勒就立刻呵斥道，“肃静！肃静！在这神圣的会议大厅里，请诸位保持适当的沉默。”
说罢，米迦勒看向苍银，似乎这就是他能给对方提供的最好条件了。
“别紧张，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苍银拍了拍女孩的肩，温柔的声音给足了对方勇气。
“别忘了，还有我！”迪亚波罗也不甘示弱，“如果跟他们讲道理不行，那我只好用拳头跟他们沟通了。”
“千万别。”自己可不想真的发展到那种地步。
说实话，梦并不对自己抱多大信心，但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了，而且又是“系统”给出的任务，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梦上前一步，置身于讲台的中央，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我希望『天空岛』的人们能和『失乐园』的雷蒙盖顿家族一起重建这颗星球，这是目前双方能实现合作共存的唯一出路。”
“哦？”珈白莉饶有兴趣，她的双眸中多了几分试探，“那么『救世主』大人，请问您又是怎么计划我们两个种族和平共存呢？”
“据我了解，『天空岛』和雷蒙盖顿并没有爆发实质性的冲突。对吧？”
“过去没有，不代表现在……”珈白莉瞥了一眼女孩身旁的迪亚波罗，“更不代表未来，我们双方不会发生冲突。毕竟，种族的差异是摆在那里的。”
“种族不是主要问题，大家都是诞生于这颗星球上的智慧生命，双方并非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为什么不试着谈谈呢？”
“嘁！”拉桂尔跳出来，怒不可遏道，“明明先拒绝和谈的就是他们这群『恶魔（Demon）』，现在反倒说是我们的错了？”
“什么？明明是你们大言不惭……”迪亚波罗正欲开口，却被苍银拦住。
米迦勒在此刻适时开口，说：“女士，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一年前雷蒙盖顿的代表就已经拒绝了我们“共存”的提议。”
“什么？！”
虽然之前从苍银那里听说过Eva作为前文明人类的产物，并代表雷蒙盖顿出面与『天空岛』谈判，但具体内容苍银并没有提及，梦和迪亚波罗也没来得及问。
米迦勒继续道，“当时，那位自称『书记官』的人工智能孤身前来。本是作为末日前人类文明产物的她，在被雷蒙盖顿改造后，代表“失乐园”与我们进行交涉，但谈判却不欢而散。”
“为什么？”
“因为她说『新的世界不需要旧人类的存在，被大地驱逐的“天上之人”啊，如果你们想重新立足于地面之上，唯有舍弃人类的身份成为雷蒙盖顿（恶魔），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你们的终究只有“坠落”的消亡』。”珈白莉看向迪亚波罗的眼神一凛，反问了一句，“请问这也是雷蒙盖顿的“首领”的意思吗？”
“我不知道，书记官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迪亚波罗一脸迷茫，只知道书记官说那些高傲的『天使』们不愿低下他们尊贵的头颅，要求侵占大地的『恶魔（Demon）』滚回地狱。
“迪亚……”梦看向失神的少年，随即抬头直面台上的七人，“迪亚波罗他并不知情，况且那位书记官并不能代表整个雷蒙盖顿，我想双方的和谈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回旋的余地？”米迦勒眯着眼睛，审视着台下的少女，“那请问你打算如何缓和我们双方的关系呢？”
“废土命运共同体！”
“嗯？”
“我知道Mana生态导致人类已经无法适应地上的环境，但雷蒙盖顿一族却不受影响。所以，你们肯定也研究过雷蒙盖顿一族的体质吧？”
“没错。”珈白莉点点头，“将人类基因改造成适应Mana生态的这项技术我们也曾投入过研究，但结果并不理想。毕竟，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
“这违背了人类基因排列的准则。”梦给出了结论，“Mana作为星球自身释放的能量，原本就是为了修正而存在的“力”，这个“力”会排斥需要被修正的一切物质，其中就包括“人类”。”
所以，接触到Mana的人类，要么是因为无法承受Mana带来的巨大能量而被侵蚀，要么就是被“力”进行修正，成为未知的新生物。
以『天空岛』目前的技术，只能让一部分人类的基因里拥有对Mana的抗性，从而能够长时间活跃在充斥着高浓度Mana的地面上。
如果把Mana生态看作是一片汪洋，而经过基因改造的人类无疑是装上了类似鱼鳃的器官，但鱼终究还是要跃上水面换气的，这些经基因改造后的人类依旧不能长时间活跃在地面。
“所以，生活在地上的雷蒙盖顿一定具备某种特殊的体质。只要……”
“那是不可能的。”珈白莉打断了梦的发言，并讲述了他们在这方面的研究经历。
在对雷蒙盖顿的深入研究中，『天空岛』的科学家们也发现了这群地上的新种族拥有能操控Mana的能力，与其说是能力，倒更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原本科学家们也尝试着往这个方向发展，让人类也能自由控制Mana，获得这种特殊的体质。但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们也发现这种特殊体质的背后，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没错，雷蒙盖顿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体质，但本质上他们已经不算是“生物”的范畴，而更像是某种拥有“反生物特性”的“怪物”。
“雷蒙盖顿本质上就是一群压抑着本性的“怪物”，他们的基因里携带着不可控的“破坏序列”。任何生物的基因代码都无法与之“融合”，只会被其“毁灭”后“吞噬”。”珈白莉的语气冷了几分，“如果要把人类变成“怪物”才能存活下去，我宁愿此生永不踏足地面。”
梦皱眉，随即又开口道，“我并没有打算让你们成为雷蒙盖顿，而是像让雷蒙盖顿帮助“天空岛”稀释Mana生态的浓度。”
“有趣的想法。”米迦勒被勾起了兴趣，“我很好奇，如何让雷蒙盖顿稀释地上Mana的浓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维持整座『天空岛』的能源应该也是Mana能量吧？或者应该说是“实体Mana”。”
从苍银那里了解到了，Mana不仅散播在空气中，部分为了修复星球内部结构，稳定地质形态，从而凝聚出具有实体的Mana结晶。
Mana本身作为一种能源，更是为维持『天空岛』内部的持续运转，提供了相对稳定的资源输出。
只可惜，Mana结晶开采难度大，且十分稀有。再加上Mana能量本身对人类的“辐射”，研究上也面临巨大的难题。
但雷蒙盖顿一族却能操控Mana，将其转化为实体的结晶。如果能有效利用这项特殊能力，那么，不断将空气中的Mana能量转化为实体资源，一方面降低地面的Mana浓度，另一方面也为『天空岛』提供相对稳定的能源输出。
“直到地表空气中的Mana浓度降低到人类可适应的范围，这样即使没有『天空岛』，人类也可以在地上重建文明了。”
“……”
大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以至于梦以为是自己的提案哪里出了问题。
随后，米迦勒打破冷场，回答说：“您的想法很好，但以雷蒙盖顿现有的人数，恐怕很难做到这点。”
确实，雷蒙盖顿一族只有一百多人，要靠他们来完成这么大的工程，显然并不理想。
只是没个几千年是做不到的，而且还要向『天空岛』提供稳定的Mana能源输出，这也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正当梦焦头烂额，试图想找出一条新思路时。
“且慢！”苍银突然抬手，“或许这里面记录的东西，能帮助你们解决现在的问题。”
说罢，苍银手中多出一本笔记。
“那不是……”迪亚波罗一眼就认出，是苍银恢复记忆时从『真祖的密室』带走的笔记，他竟然没有一开始就将其交给『天空岛』，这让迪亚波罗有些诧异。
一架小型的智能无人机接过苍银手里的笔记，将其递给了台上的男人。
米迦勒翻阅了几页后，脸上变得严肃起来，随后他将笔记交给珈白。
珈白莉看了后，眼中先是震惊，接着又冷静下来，但脸上更多的是欣喜。再看向台下的三人，将目光落在了梦和迪亚波罗身上。
珈白莉合上笔记，“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你们呢？”
“我没意见。”米迦勒率先道。
“既然米迦勒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同意。”
“珈白莉是我们当中唯一研究这方面的，既然你都说可行了，那我自然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我少数服从多数。”
其他人纷纷表态，唯有拉桂尔冷着张脸，眼中满是愠怒。
“拉桂尔，我知道你很生气。但……”珈白莉还想着劝劝对方。
没曾想拉桂尔收起愠怒的情绪，道：“我也没有那么不识大体，既然连你都认可了，我反对还有意义吗？”
结果就是『七美德』全票通过，自然连最高的七位执政者都同意了这次的提案，台下的其他人大多也投了赞成票，唯有极少数的质疑声，最终也淹没在人群里。
雄浑哄亮的声音再次令大厅安静下来。米迦勒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下三人，随即开口道，“现在可以开始你的发言了吗？苍银·阿尔法·阿帕珂莱斯。”
“当然，不过发言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苍银把梦往前一推，“这位！”
“哦？”在座的各位都不由得投来好奇与打量的目光。
“她难道就是你的“代言人”？”
苍银摇头，“不，她才是这次提案的发言人，我只是她的追随者。”
“哦？”米迦勒眼中生出几分兴趣，“那她是……”
“和我一样。”短短四个字，就让米迦勒明白，眼前的女孩或许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就是雷蒙盖顿预言里的『救世主』？你要等的另一位“降临者”？”
“嗯。”苍银点头。
米迦勒审视的目光来回在梦的身上扫视，上下打量一番。从外貌上看，对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少女，甚至毫无战力可言，她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让她代表我发言，我相信她绝对有能力说服在坐的各位。”说着，苍银冲梦微微一笑，“对吧？梦。”
别给我施加压力啊！喂！梦在心里叫苦道。
“那么，请这位年轻的女士开始你的发言吧！我很好奇，你会用怎样的方式来说服我们。”
米迦勒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女孩的身上。
底下坐着的人时不时传来质疑的声音。
“一个小姑娘？看着还未成年。”
“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救世主”，看着不像啊？”
“喂喂，该不会是骗人吧？要我们把未来交给一个小女孩，这简直太荒谬了。”
“就是就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对台上少女的质疑声。
嘈杂的声音令梦身边的两个男生不悦，迪亚波罗甚至皱紧了眉，“我可以动手吗？”
苍银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男人，仅仅对视一眼，米迦勒就立刻呵斥道，“肃静！肃静！在这神圣的会议大厅里，请诸位保持适当的沉默。”
说罢，米迦勒看向苍银，似乎这就是他能给对方提供的最好条件了。
“别紧张，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苍银拍了拍女孩的肩，温柔的声音给足了对方勇气。
“别忘了，还有我！”迪亚波罗也不甘示弱，“如果跟他们讲道理不行，那我只好用拳头跟他们沟通了。”
“千万别。”自己可不想真的发展到那种地步。
说实话，梦并不对自己抱多大信心，但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了，而且又是“系统”给出的任务，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梦上前一步，置身于讲台的中央，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我希望『天空岛』的人们能和『失乐园』的雷蒙盖顿家族一起重建这颗星球，这是目前双方能实现合作共存的唯一出路。”
“哦？”珈白莉饶有兴趣，她的双眸中多了几分试探，“那么『救世主』大人，请问您又是怎么计划我们两个种族和平共存呢？”
“据我了解，『天空岛』和雷蒙盖顿并没有爆发实质性的冲突。对吧？”
“过去没有，不代表现在……”珈白莉瞥了一眼女孩身旁的迪亚波罗，“更不代表未来，我们双方不会发生冲突。毕竟，种族的差异是摆在那里的。”
“种族不是主要问题，大家都是诞生于这颗星球上的智慧生命，双方并非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为什么不试着谈谈呢？”
“嘁！”拉桂尔跳出来，怒不可遏道，“明明先拒绝和谈的就是他们这群『恶魔（Demon）』，现在反倒说是我们的错了？”
“什么？明明是你们大言不惭……”迪亚波罗正欲开口，却被苍银拦住。
米迦勒在此刻适时开口，说：“女士，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一年前雷蒙盖顿的代表就已经拒绝了我们“共存”的提议。”
“什么？！”
虽然之前从苍银那里听说过Eva作为前文明人类的产物，并代表雷蒙盖顿出面与『天空岛』谈判，但具体内容苍银并没有提及，梦和迪亚波罗也没来得及问。
米迦勒继续道，“当时，那位自称『书记官』的人工智能孤身前来。本是作为末日前人类文明产物的她，在被雷蒙盖顿改造后，代表“失乐园”与我们进行交涉，但谈判却不欢而散。”
“为什么？”
“因为她说『新的世界不需要旧人类的存在，被大地驱逐的“天上之人”啊，如果你们想重新立足于地面之上，唯有舍弃人类的身份成为雷蒙盖顿（恶魔），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你们的终究只有“坠落”的消亡』。”珈白莉看向迪亚波罗的眼神一凛，反问了一句，“请问这也是雷蒙盖顿的“首领”的意思吗？”
“我不知道，书记官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迪亚波罗一脸迷茫，只知道书记官说那些高傲的『天使』们不愿低下他们尊贵的头颅，要求侵占大地的『恶魔（Demon）』滚回地狱。
“迪亚……”梦看向失神的少年，随即抬头直面台上的七人，“迪亚波罗他并不知情，况且那位书记官并不能代表整个雷蒙盖顿，我想双方的和谈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回旋的余地？”米迦勒眯着眼睛，审视着台下的少女，“那请问你打算如何缓和我们双方的关系呢？”
“废土命运共同体！”
“嗯？”
“我知道Mana生态导致人类已经无法适应地上的环境，但雷蒙盖顿一族却不受影响。所以，你们肯定也研究过雷蒙盖顿一族的体质吧？”
“没错。”珈白莉点点头，“将人类基因改造成适应Mana生态的这项技术我们也曾投入过研究，但结果并不理想。毕竟，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
“这违背了人类基因排列的准则。”梦给出了结论，“Mana作为星球自身释放的能量，原本就是为了修正而存在的“力”，这个“力”会排斥需要被修正的一切物质，其中就包括“人类”。”
所以，接触到Mana的人类，要么是因为无法承受Mana带来的巨大能量而被侵蚀，要么就是被“力”进行修正，成为未知的新生物。
以『天空岛』目前的技术，只能让一部分人类的基因里拥有对Mana的抗性，从而能够长时间活跃在充斥着高浓度Mana的地面上。
如果把Mana生态看作是一片汪洋，而经过基因改造的人类无疑是装上了类似鱼鳃的器官，但鱼终究还是要跃上水面换气的，这些经基因改造后的人类依旧不能长时间活跃在地面。
“所以，生活在地上的雷蒙盖顿一定具备某种特殊的体质。只要……”
“那是不可能的。”珈白莉打断了梦的发言，并讲述了他们在这方面的研究经历。
在对雷蒙盖顿的深入研究中，『天空岛』的科学家们也发现了这群地上的新种族拥有能操控Mana的能力，与其说是能力，倒更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原本科学家们也尝试着往这个方向发展，让人类也能自由控制Mana，获得这种特殊的体质。但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们也发现这种特殊体质的背后，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没错，雷蒙盖顿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体质，但本质上他们已经不算是“生物”的范畴，而更像是某种拥有“反生物特性”的“怪物”。
“雷蒙盖顿本质上就是一群压抑着本性的“怪物”，他们的基因里携带着不可控的“破坏序列”。任何生物的基因代码都无法与之“融合”，只会被其“毁灭”后“吞噬”。”珈白莉的语气冷了几分，“如果要把人类变成“怪物”才能存活下去，我宁愿此生永不踏足地面。”
梦皱眉，随即又开口道，“我并没有打算让你们成为雷蒙盖顿，而是像让雷蒙盖顿帮助“天空岛”稀释Mana生态的浓度。”
“有趣的想法。”米迦勒被勾起了兴趣，“我很好奇，如何让雷蒙盖顿稀释地上Mana的浓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维持整座『天空岛』的能源应该也是Mana能量吧？或者应该说是“实体Mana”。”
从苍银那里了解到了，Mana不仅散播在空气中，部分为了修复星球内部结构，稳定地质形态，从而凝聚出具有实体的Mana结晶。
Mana本身作为一种能源，更是为维持『天空岛』内部的持续运转，提供了相对稳定的资源输出。
只可惜，Mana结晶开采难度大，且十分稀有。再加上Mana能量本身对人类的“辐射”，研究上也面临巨大的难题。
但雷蒙盖顿一族却能操控Mana，将其转化为实体的结晶。如果能有效利用这项特殊能力，那么，不断将空气中的Mana能量转化为实体资源，一方面降低地面的Mana浓度，另一方面也为『天空岛』提供相对稳定的能源输出。
“直到地表空气中的Mana浓度降低到人类可适应的范围，这样即使没有『天空岛』，人类也可以在地上重建文明了。”
“……”
大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以至于梦以为是自己的提案哪里出了问题。
随后，米迦勒打破冷场，回答说：“您的想法很好，但以雷蒙盖顿现有的人数，恐怕很难做到这点。”
确实，雷蒙盖顿一族只有一百多人，要靠他们来完成这么大的工程，显然并不理想。
只是没个几千年是做不到的，而且还要向『天空岛』提供稳定的Mana能源输出，这也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正当梦焦头烂额，试图想找出一条新思路时。
“且慢！”苍银突然抬手，“或许这里面记录的东西，能帮助你们解决现在的问题。”
说罢，苍银手中多出一本笔记。
“那不是……”迪亚波罗一眼就认出，是苍银恢复记忆时从『真祖的密室』带走的笔记，他竟然没有一开始就将其交给『天空岛』，这让迪亚波罗有些诧异。
一架小型的智能无人机接过苍银手里的笔记，将其递给了台上的男人。
米迦勒翻阅了几页后，脸上变得严肃起来，随后他将笔记交给珈白。
珈白莉看了后，眼中先是震惊，接着又冷静下来，但脸上更多的是欣喜。再看向台下的三人，将目光落在了梦和迪亚波罗身上。
珈白莉合上笔记，“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你们呢？”
“我没意见。”米迦勒率先道。
“既然米迦勒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同意。”
“珈白莉是我们当中唯一研究这方面的，既然你都说可行了，那我自然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我少数服从多数。”
其他人纷纷表态，唯有拉桂尔冷着张脸，眼中满是愠怒。
“拉桂尔，我知道你很生气。但……”珈白莉还想着劝劝对方。
没曾想拉桂尔收起愠怒的情绪，道：“我也没有那么不识大体，既然连你都认可了，我反对还有意义吗？”
结果就是『七美德』全票通过，自然连最高的七位执政者都同意了这次的提案，台下的其他人大多也投了赞成票，唯有极少数的质疑声，最终也淹没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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