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搜捕与失败
是的，江海和李勇给杜锦带回来的坏消息，就是他们并没有抓住南宫煜这个南宫家的家主。
“他怎么可能会跑了？江千户，你们锦衣卫的人最近不是一直都在盯着他们四家的动静吗？难道没能掌握他的行踪吗？明明其他三家家主都顺利的抓住了，怎么就把他给漏了哪？”
“呃，这个嘛……”江海有些尴尬的答道：“大人！我们锦衣卫这一次来的虽然都是精锐，但是人手也还是太少，并且这个时间也实在是太敢了些，根本没有工夫做那等伪装渗透的精细活，所以对这四家的监视更多还是停留在外围和他们在城内外的各处产业上。
至于他们家族的内部嘛，像是黄家吕家这样家风不整的倒是通过收买威胁之类的办法，弄了几个下人和不受重视的偏房族人当眼线之后，倒是能时时的得到消息。
可是对于陈家和南宫家这样家风比较严谨，而且内部规矩也比较森严的家族，对付黄吕两家的手段就没那么容易见效了，还是得慢慢渗透才行。
这时间又短，又因为不能不打草惊蛇的缘故很多激烈的手段还不能用，所以直到发动之前我们也只是弄到了他们两家族地的大略地形图而已。
而那个南宫煜，自从大人遇刺那天开始，就没有出过南宫家的府邸，所以对于他的行踪，我们锦衣卫才没能如那三个总是在黄家聚会密谈的家伙一样时时掌握。”
一口气把锦衣卫的难除说出来后，江海喘了一口气，接着道：
“因为无法对这南宫煜的行踪进行直接掌控，所以我们锦衣卫就只能通过监视南宫家的府邸还有产业，以及监控城门等手段，来间接确定他的行踪。
可是这南宫家的产业在这几天里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动，而且那些南宫家的族人也没有任何人出过城，所以我才会认为那个南宫煌这几天也就只是躲在自己的府邸里罢了。
可是没想到等到今天李少校他们把南宫家攻破之时，我们才发现这南宫煜竟然已经不见了。
在发现不对之后，我当时就发动所有人手，把他南宫家和他们名下的产业的仔细的搜了一遍，却仍然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之后他家的那些族老管事之类的高层，我也都亲自审讯了一遍，可是按他们所说，他们也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这位家主了。
至于这南宫煜到底是何时跑的，以及他可能的去向，那些家伙全都是一问三不知，所以最后在下没有办法，也只能就这样回来向您报信了，实在是惭愧！”
江海之所以和杜锦解释这么多，是因为在整顿香山县海贸的这件差事上，杜锦可是郑凡钦定的负责人，而这件差事完成的好坏，可直接关系到江海以后的前程，所以江海可不希望因为这南宫煜的事，让杜锦误会了他们锦衣卫没有尽心尽力。
事情出了纰漏，要说杜锦心里完全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一来杜锦知道这锦衣卫确实是尽力了，要是江海说得属实的话，这跑了南宫煜的事也实在是非战之罪，要是他再因此对江海说什么重话就有点过分了。
二来别看这江海和他手下的锦衣卫现在对他这么客气，见了他都会率先拱手口称大人，可是那也只是因为现在这个任务的缘故而已，他们毕竟不真的是他的手下。
就算是现在的杜锦虎牙神剑在手，就算是苛责江海几句他也得受着，可是万一他因此怀恨在心，等到这香山县的事情一了，虎牙神剑被按照规矩收回之后，来给杜锦穿小鞋可怎么办？
要知道人家可是大神亲军，是有监察百官之权的！
所以杜锦不仅没有苛责江海，反而安抚道：
“江千户不必如此，你们锦衣卫这一段时间着实辛苦，本官也是看在眼里的，这南宫煌的事也委实怪不得你们！”
安抚了江海一句后，杜锦接着说道：
“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还是要尽快将其追捕归案才是。
这南宫煜身为一家之主，应该不可能真的放弃族人自己逃跑吧？既然这南宫家的人都已落网，想来他应该不是正好不在府中，就是通过密道之类的逃脱的，所以应该不可能逃得太远，咱们加紧追捕的话，想来应该很快就能将其归案了吧？”
听到杜锦的话，江海却摇摇头道：“大人！我刚开始也是和您一样想的，可是等搜查完南宫家和其旗下的那些产业后，我却发现了，无论是南宫家的宝库，还是那些产业的柜面上，竟然都只有很少的银两，南宫家那本应该存在的大笔银两财物，竟然已经不翼而飞了！
南宫家宝库的钥匙，本是由那南宫煜的亲信管家黎五亲自保管，而且那些店铺的掌柜，也都说他们柜面上之所以只剩下了勉强能维持运转的银两，其实就是因为其他的银两，已经都被那黎五拿着南宫煜的手令给提走了！
大人，这南宫煜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转移这些产业的银两，而且还不是将其收归南宫家的宝库，反而连着宝库中的财物一起秘密的转移出了南宫家，如此行径着实可疑。
所以我怀疑，这南宫煜的出逃，可能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的！
如果他真是如我猜测的一般早有准备，那他想要把他找出来，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杜锦被江海的话给吓了一跳！
“竟是如此！这一个多月之前，本官才只是刚刚上任而已吧？莫非这南宫煜早在那时就预料到了今日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见识和智计当称得上深不可测呀！
不过要是那南宫煜要真的是对今日早有预料，那他为何只转移了银两财宝，却没有提前转移南宫家的族人？”
“大人，我也觉得非常奇怪，这南宫家到现在，只有这南宫煜和他的心腹管家黎五不知所踪，其他人却全部都已经被一网打尽，就连那南宫煜的老婆孩子也是一个都没跑了，
这要是仓促逃跑之时带不了也就罢了，可是那南宫煜明明就是早有准备，却除了一个管家之外，连一个族人都没带，甚至还抛妻弃子，就就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了。
莫非那个管家还能比他妻儿都重要吗？”
对于江海的疑惑，在场的其他两人也同样回答不了，因为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算了！多想无益，不管这南宫煜到底是如何想的，咱们现在需要做的事都是一样，那就是抓他归案！
再怎么说他逃走的时间最多也只有四天而已，再加上他需要带着那么多的财物，我就不想信他还真的能不留一点痕迹不成？
这追捕之事，就只能拜托你们了！”
不管如何，这人是必然要想办法抓的，虽然杜锦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不说这都临到完结了，却缺了一个主犯总是不完美，就冲着南宫煜提前转移的那么大笔的财富，杜锦也总得试试。
于是在杜锦的命令下，江海和李勇就带着锦衣卫和御林军忙碌起来了。
在江海带着锦衣卫侦骑四出，沿着离开香山县的大小道路，追查南宫煜和被他转移的那一大笔财物下落之时，李勇也带着他手下的一营御林军，在城卫军和提刑司警员的配合下，开始大索全城。
不过被南宫煜转移走的那些财物，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江海和他手下的锦衣卫们哪怕是再怎么追查，最终也没有能够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李勇和御林军对于香山县城里的搜索也不如人意。
说到底还是人手不足，他们这一千来人，撒到这比云州城只大不小的县城里，实在是有些太过稀疏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想让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从这比云州城只大不小的香山县城里找出一个人来，就有点太难为他们了。
虽然正面战斗的话，这香山县中所有人加一块都不够李勇他们打的，可是这找人又不是打仗，就算是他们再能打又有什么用？
加上这城里还有将近一半多的人都是外地的客商，鱼龙混杂，这就进一步加大了搜查的难度。
李勇他们哪怕只是把县城中粗略的搜查了一遍，就已经花费了将近十天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别说那南宫煜会不会冒着危险留在城中，就算是他真的躲藏在城里，也不是李勇他们这种错漏无数的搜查能够找得出来的！
可是要想再进一步的详查，条件又不允许，这香山县毕竟是靠着做海贸的各路客商才能如此繁华的，而郑凡派杜锦来此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把这里的海贸生意发展得更好。
所以这种封闭全城，大肆搜查的行为要只是短时间还好，若是时间长了，恐怕就会对海贸有严重影响，特别正是季风吹起，红夷海商们纷纷渡海而来的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要是为了一个南宫煜和那些财物，就影响了这刚刚有了一点更好发展势头的海贸，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其实仅仅是这几天的封门，就已经严重影响了香山县的经济，甚至已经有不少的客商因为怕被无辜牵连，选择滞留在南宁府城观望不前，要是这种搜查在维持几天，这些客商说不定就会有为了安全选择直接打道回府的了。
所以哪怕知道对城内的搜查并不彻底，杜锦也只好将其叫停了。
所以江海和李勇这一外一内，可谓是双管齐下，考虑到了所有可能的追查，最后也还是徒劳无功。
哪怕之后杜锦他们又搞了一些明察暗访，外松内紧，放风引诱之类的手段，可是这南宫煌和那些财物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是杜锦他们手段百出，还是一无所获！
而在追捕南宫煜期间，杜锦也对被逮捕的四大家族之人做出了处理。
虽然这四大家族犯的是行刺朝廷命官，等同谋逆造反的大罪，要是在过去被株连九族简直是必然的。
可是现在毕竟是新朝，行得是郑凡制的新法了，这新法里可没有那么多杀人的条款，毕竟现在郑凡的治下可是很缺修路挖矿的劳力，又怎么会把这些不怕伤亡的免费劳力给白白杀了哪？
所以这四大家族之人大部分都会按照其亲疏远近，还有各自所犯罪责的不同，被判以不同年限的劳役去修路劈石头而已！
当然那些罪责比较大，需要劈十几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石头的家伙们，可能会比直接死了还惨就是了！
不过这些能够活命的人里，却并不包括三个家主在内的四大家族高，这些犯了谋逆大罪的主谋，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逃不过一死的。
所以他们最终的下场，就是被杜锦当着所有香山百姓的面砍了脑袋，做了一回杀鸡儆猴的鸡和收买民心的工具。
等到处理完了四大家族之人，李勇也带着他手下的御林军向杜锦告辞了。
他们比竟还有剿匪的任务在身，并不能为了抓捕南宫煜就在这香山县一直耗下去，所以在，他们就必须离开香山县剿匪去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们还顺路把被判了劳役的四大家族之人给押送到了宁州府，算是帮了杜锦一个小忙。
在他们走了之后，杜锦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对南宫煜和他的管家发出海捕文书，并上报刑部让其全新朝搜捕了。
杜锦这样做了之后，其实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对其的搜捕失败了！
好在因为南宫煜而有些不圆满，可是杜锦来这香山县的主要任务——整顿海贸却是已经圆满完成了，跑了一个南宫煜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在失去了族人，也失去了支撑家族的产业之后，即使他带走了再多的钱财，也应该是无关大局了，吧？
当然杜锦虽然嘴上对江海和县衙的官吏都这么说，但是从他虽然已经不在组织对其的搜捕行动，但是还是亲自用文书职业的制图功能制作了一张惟妙惟肖的南宫煜肖像，并将其复写了很多份分发给江海的锦衣卫和提刑司的警员们，嘱咐他们在平时多留意就能看得出来，其实他心里对此还是心有不甘的。
不过就算是杜锦再不甘心，时间也不会为他而停留，一转眼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他怎么可能会跑了？江千户，你们锦衣卫的人最近不是一直都在盯着他们四家的动静吗？难道没能掌握他的行踪吗？明明其他三家家主都顺利的抓住了，怎么就把他给漏了哪？”
“呃，这个嘛……”江海有些尴尬的答道：“大人！我们锦衣卫这一次来的虽然都是精锐，但是人手也还是太少，并且这个时间也实在是太敢了些，根本没有工夫做那等伪装渗透的精细活，所以对这四家的监视更多还是停留在外围和他们在城内外的各处产业上。
至于他们家族的内部嘛，像是黄家吕家这样家风不整的倒是通过收买威胁之类的办法，弄了几个下人和不受重视的偏房族人当眼线之后，倒是能时时的得到消息。
可是对于陈家和南宫家这样家风比较严谨，而且内部规矩也比较森严的家族，对付黄吕两家的手段就没那么容易见效了，还是得慢慢渗透才行。
这时间又短，又因为不能不打草惊蛇的缘故很多激烈的手段还不能用，所以直到发动之前我们也只是弄到了他们两家族地的大略地形图而已。
而那个南宫煜，自从大人遇刺那天开始，就没有出过南宫家的府邸，所以对于他的行踪，我们锦衣卫才没能如那三个总是在黄家聚会密谈的家伙一样时时掌握。”
一口气把锦衣卫的难除说出来后，江海喘了一口气，接着道：
“因为无法对这南宫煜的行踪进行直接掌控，所以我们锦衣卫就只能通过监视南宫家的府邸还有产业，以及监控城门等手段，来间接确定他的行踪。
可是这南宫家的产业在这几天里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动，而且那些南宫家的族人也没有任何人出过城，所以我才会认为那个南宫煌这几天也就只是躲在自己的府邸里罢了。
可是没想到等到今天李少校他们把南宫家攻破之时，我们才发现这南宫煜竟然已经不见了。
在发现不对之后，我当时就发动所有人手，把他南宫家和他们名下的产业的仔细的搜了一遍，却仍然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之后他家的那些族老管事之类的高层，我也都亲自审讯了一遍，可是按他们所说，他们也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这位家主了。
至于这南宫煜到底是何时跑的，以及他可能的去向，那些家伙全都是一问三不知，所以最后在下没有办法，也只能就这样回来向您报信了，实在是惭愧！”
江海之所以和杜锦解释这么多，是因为在整顿香山县海贸的这件差事上，杜锦可是郑凡钦定的负责人，而这件差事完成的好坏，可直接关系到江海以后的前程，所以江海可不希望因为这南宫煜的事，让杜锦误会了他们锦衣卫没有尽心尽力。
事情出了纰漏，要说杜锦心里完全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一来杜锦知道这锦衣卫确实是尽力了，要是江海说得属实的话，这跑了南宫煜的事也实在是非战之罪，要是他再因此对江海说什么重话就有点过分了。
二来别看这江海和他手下的锦衣卫现在对他这么客气，见了他都会率先拱手口称大人，可是那也只是因为现在这个任务的缘故而已，他们毕竟不真的是他的手下。
就算是现在的杜锦虎牙神剑在手，就算是苛责江海几句他也得受着，可是万一他因此怀恨在心，等到这香山县的事情一了，虎牙神剑被按照规矩收回之后，来给杜锦穿小鞋可怎么办？
要知道人家可是大神亲军，是有监察百官之权的！
所以杜锦不仅没有苛责江海，反而安抚道：
“江千户不必如此，你们锦衣卫这一段时间着实辛苦，本官也是看在眼里的，这南宫煌的事也委实怪不得你们！”
安抚了江海一句后，杜锦接着说道：
“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还是要尽快将其追捕归案才是。
这南宫煜身为一家之主，应该不可能真的放弃族人自己逃跑吧？既然这南宫家的人都已落网，想来他应该不是正好不在府中，就是通过密道之类的逃脱的，所以应该不可能逃得太远，咱们加紧追捕的话，想来应该很快就能将其归案了吧？”
听到杜锦的话，江海却摇摇头道：“大人！我刚开始也是和您一样想的，可是等搜查完南宫家和其旗下的那些产业后，我却发现了，无论是南宫家的宝库，还是那些产业的柜面上，竟然都只有很少的银两，南宫家那本应该存在的大笔银两财物，竟然已经不翼而飞了！
南宫家宝库的钥匙，本是由那南宫煜的亲信管家黎五亲自保管，而且那些店铺的掌柜，也都说他们柜面上之所以只剩下了勉强能维持运转的银两，其实就是因为其他的银两，已经都被那黎五拿着南宫煜的手令给提走了！
大人，这南宫煜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转移这些产业的银两，而且还不是将其收归南宫家的宝库，反而连着宝库中的财物一起秘密的转移出了南宫家，如此行径着实可疑。
所以我怀疑，这南宫煜的出逃，可能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的！
如果他真是如我猜测的一般早有准备，那他想要把他找出来，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杜锦被江海的话给吓了一跳！
“竟是如此！这一个多月之前，本官才只是刚刚上任而已吧？莫非这南宫煜早在那时就预料到了今日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见识和智计当称得上深不可测呀！
不过要是那南宫煜要真的是对今日早有预料，那他为何只转移了银两财宝，却没有提前转移南宫家的族人？”
“大人，我也觉得非常奇怪，这南宫家到现在，只有这南宫煜和他的心腹管家黎五不知所踪，其他人却全部都已经被一网打尽，就连那南宫煜的老婆孩子也是一个都没跑了，
这要是仓促逃跑之时带不了也就罢了，可是那南宫煜明明就是早有准备，却除了一个管家之外，连一个族人都没带，甚至还抛妻弃子，就就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了。
莫非那个管家还能比他妻儿都重要吗？”
对于江海的疑惑，在场的其他两人也同样回答不了，因为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算了！多想无益，不管这南宫煜到底是如何想的，咱们现在需要做的事都是一样，那就是抓他归案！
再怎么说他逃走的时间最多也只有四天而已，再加上他需要带着那么多的财物，我就不想信他还真的能不留一点痕迹不成？
这追捕之事，就只能拜托你们了！”
不管如何，这人是必然要想办法抓的，虽然杜锦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不说这都临到完结了，却缺了一个主犯总是不完美，就冲着南宫煜提前转移的那么大笔的财富，杜锦也总得试试。
于是在杜锦的命令下，江海和李勇就带着锦衣卫和御林军忙碌起来了。
在江海带着锦衣卫侦骑四出，沿着离开香山县的大小道路，追查南宫煜和被他转移的那一大笔财物下落之时，李勇也带着他手下的一营御林军，在城卫军和提刑司警员的配合下，开始大索全城。
不过被南宫煜转移走的那些财物，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江海和他手下的锦衣卫们哪怕是再怎么追查，最终也没有能够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李勇和御林军对于香山县城里的搜索也不如人意。
说到底还是人手不足，他们这一千来人，撒到这比云州城只大不小的县城里，实在是有些太过稀疏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想让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从这比云州城只大不小的香山县城里找出一个人来，就有点太难为他们了。
虽然正面战斗的话，这香山县中所有人加一块都不够李勇他们打的，可是这找人又不是打仗，就算是他们再能打又有什么用？
加上这城里还有将近一半多的人都是外地的客商，鱼龙混杂，这就进一步加大了搜查的难度。
李勇他们哪怕只是把县城中粗略的搜查了一遍，就已经花费了将近十天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别说那南宫煜会不会冒着危险留在城中，就算是他真的躲藏在城里，也不是李勇他们这种错漏无数的搜查能够找得出来的！
可是要想再进一步的详查，条件又不允许，这香山县毕竟是靠着做海贸的各路客商才能如此繁华的，而郑凡派杜锦来此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把这里的海贸生意发展得更好。
所以这种封闭全城，大肆搜查的行为要只是短时间还好，若是时间长了，恐怕就会对海贸有严重影响，特别正是季风吹起，红夷海商们纷纷渡海而来的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要是为了一个南宫煜和那些财物，就影响了这刚刚有了一点更好发展势头的海贸，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其实仅仅是这几天的封门，就已经严重影响了香山县的经济，甚至已经有不少的客商因为怕被无辜牵连，选择滞留在南宁府城观望不前，要是这种搜查在维持几天，这些客商说不定就会有为了安全选择直接打道回府的了。
所以哪怕知道对城内的搜查并不彻底，杜锦也只好将其叫停了。
所以江海和李勇这一外一内，可谓是双管齐下，考虑到了所有可能的追查，最后也还是徒劳无功。
哪怕之后杜锦他们又搞了一些明察暗访，外松内紧，放风引诱之类的手段，可是这南宫煌和那些财物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是杜锦他们手段百出，还是一无所获！
而在追捕南宫煜期间，杜锦也对被逮捕的四大家族之人做出了处理。
虽然这四大家族犯的是行刺朝廷命官，等同谋逆造反的大罪，要是在过去被株连九族简直是必然的。
可是现在毕竟是新朝，行得是郑凡制的新法了，这新法里可没有那么多杀人的条款，毕竟现在郑凡的治下可是很缺修路挖矿的劳力，又怎么会把这些不怕伤亡的免费劳力给白白杀了哪？
所以这四大家族之人大部分都会按照其亲疏远近，还有各自所犯罪责的不同，被判以不同年限的劳役去修路劈石头而已！
当然那些罪责比较大，需要劈十几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石头的家伙们，可能会比直接死了还惨就是了！
不过这些能够活命的人里，却并不包括三个家主在内的四大家族高，这些犯了谋逆大罪的主谋，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逃不过一死的。
所以他们最终的下场，就是被杜锦当着所有香山百姓的面砍了脑袋，做了一回杀鸡儆猴的鸡和收买民心的工具。
等到处理完了四大家族之人，李勇也带着他手下的御林军向杜锦告辞了。
他们比竟还有剿匪的任务在身，并不能为了抓捕南宫煜就在这香山县一直耗下去，所以在，他们就必须离开香山县剿匪去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们还顺路把被判了劳役的四大家族之人给押送到了宁州府，算是帮了杜锦一个小忙。
在他们走了之后，杜锦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对南宫煜和他的管家发出海捕文书，并上报刑部让其全新朝搜捕了。
杜锦这样做了之后，其实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对其的搜捕失败了！
好在因为南宫煜而有些不圆满，可是杜锦来这香山县的主要任务——整顿海贸却是已经圆满完成了，跑了一个南宫煜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在失去了族人，也失去了支撑家族的产业之后，即使他带走了再多的钱财，也应该是无关大局了，吧？
当然杜锦虽然嘴上对江海和县衙的官吏都这么说，但是从他虽然已经不在组织对其的搜捕行动，但是还是亲自用文书职业的制图功能制作了一张惟妙惟肖的南宫煜肖像，并将其复写了很多份分发给江海的锦衣卫和提刑司的警员们，嘱咐他们在平时多留意就能看得出来，其实他心里对此还是心有不甘的。
不过就算是杜锦再不甘心，时间也不会为他而停留，一转眼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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