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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死夫人

    金面具没有和加力克多解释什么,领着他来到神像的后面,打开了一个暗门,神像里面是中空的,加力克被他一把推了进去,金面具关上门重重的砸了两下,拍了一下,又叩了两下,打开了门:“以后听到这个敲门声,就是送饭的人来了,除此以外把门锁好,丹手下的人可能还在找你,该解释的东西以后自有人和你解释,现在或者最重要,知道吗?”加力克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多事情,他早已经是身心俱疲了,他甚至不奢求这件事可以早点结束,也不关心来龙去脉了,从某个方面来讲,他自己也有些本能性的清楚早晚会有新的事件发生,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早发生早解脱罢了,至少现在自己在一个,看上去被称为秘密的地方,自己藏在这里,也许还可以睡个好觉。

    金面具走出门去,径直从平台上跳下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拿出一个崇死教派的标志性黑绿色骷髅面具覆盖在自己那耀眼浮夸的金面具上,用斗篷把自己包裹起来,混在人群中向着远处的一座巨大陵墓走去,附近的神庙都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上香或者祈祷,唯有这座陵墓周围,如同设下了一座屏障般无人靠近,显得愈发怪异和寒冷,金面具绕到后门去,陵墓的后面有着一堆废弃的骷髅盔甲样式的雕像,如同墓碑一样凌乱的插在地上,看到有人前来,雕像的眼睛居然在黑夜之中燃起幽幽的绿光,一股轻柔的雾气也慢慢笼罩了起来,金面具拿下崇死教派的面具,露出自己的面具,陵墓后方的一块石头猛烈的凹陷下去,一团绿色的小火苗悬浮在空中,金面具跟着小火苗走下楼梯,走入如同迷宫一般杂乱的墓道,两边墙壁上的巨石还在不停的变换着,打乱着他对周边环境的感知和对方位的判断,良久他终于走入主墓室?也许是也许不是,金面具不知道。

    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女人的脸是苍白的,但不是如同死人般的苍白,而是一种近乎于冷漠的苍白,这么说准确吗,金面具不知道,但这是他的感觉,他觉得就应该这么说,女人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鲜红的嘴唇和桃色的眼影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头发高高的扎起来,用颜色有些暗沉的复杂工艺纯金什么东西高高的扎起来,金面具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叫发卡太小了,发簪?应该是这个名字,耳朵上夹着一朵有珍珠和墨绿色翡翠制成的花,那是自己送的,那样的翡翠很适合她,而且自己也没花钱。她的身上的黑色袍子最外层有一种半透明的质感,里面似乎是还有一层,用绿色和青色的水墨勾画着什么只有崇死教徒才能理解的图腾或是装饰纹,纤细修长的脖子上带着三串玉珠项链,颜色之深邃好似有墨水在其中沉淀一般,两条洁白圆润的大腿交叠在一起,赤脚踩在黑色的巨石上,修长纤细的手指上长长的指甲染着血红色的颜料,一如她的嘴唇,一只手握着一只毛笔好像在记录着什么,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翡翠的烟袋,木头的质地看上去异常的光滑,黄金制成的框架紧紧包覆在上面,她轻轻的动了动眼皮:“你知道,有时候我会忘了你是个男人,在你像那样上下打量我之前。”

    金面具笑了笑,做出难以置信的姿态:“怎么这么说呢,我可是一个标准的浪子,我英雄救美的动人故事在江湖上流传之广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女人放下笔,向后靠去,手上的眼袋动了动,一缕青烟从那两片薄唇中飘散出来:“是啊,但没有任何一个故事是关于北冥的。”金面具静滞在了原地,良久才泄气般的一歪头:“哇哦,你真的很尽力的想要伤害我。”女人没有再说什么,用烟袋轻轻的敲了敲桌子,两边的墙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棺材,随着女人的敲击,一门棺材冲着金面具飞了过去,金面具一掌将棺材截停,接着用力向下一拍,棺材直接陷到了地里,金面具紧接着一脚将棺材盖踢飞,露出里面两个长条形的包裹,金面具看向女人:“帅吗?”女人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到:“你要赔我五个金元。”金面具深吸一口气:“所以那小丫头定价的本事是得了你的真传啊。”女人头也没抬:“你给她的金球是镀金的吧?”金面具又静滞了,马上张开双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谈了,我们还是看看我的报酬吧。”他从棺材里如获至宝般抱出那两个包裹,那是两把细长的刀刃,刀鞘和刀把都被黑色的布包裹着,如同金面具身上衣服的材质一样,他慢慢的抽出其中一把,金色的细沙在刀身流动着,细看外面包裹着一层透明的外壳一般,刀内的金沙随着金面具的动作肆意的在刀身来回流动,金面具用力一催,手一抖,刀身霎那间便层层分开如同一条金色的绸缎般在空中随着金面具的动作抖动着,随着他动作的停止,那刀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金面具慢慢将刀插回刀鞘:“流金刃,他居然真的做出来了,他怎么样了。”女人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去,面容上露出一股哀伤,衬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死了,不仅仅是他,整个狼烟部族除了你救得那个小崽子,都死了。”金面具摇了摇头:“看来我以后应该少来你这,每次都能伤害到我。”他将两把刀背在背上,带上了崇死教派的面具:“嘛,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这便是他的命数,至少我帮他把那个小崽子保住了。”“北冥也在神都。”女人打断了金面具的自我安慰:“你要去见她吗?权当是谢谢她帮你保住了那个小崽子。”金面具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向着那个引路的小火苗走去,“喂。”女人叫住了金面具,金面具侧过头来,女人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股很复杂的情绪,那不是任何一个词可以概括的,复杂的感情,这让她不由得有些同情眼前的人,于是,她便说道:“别对那茉莉花太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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