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女人（一）
引言：俗语说；男人乃人生就是讨生活。
（1）鸡飞蛋打
话说，在L县城的北面，沿一条泥泞马路走，大约三，四公里处，有个村庄，名叫李庄。村子不大，也就几百号人。
马路两侧是一片广阔的田园。然后，咉入眼帘的是两棵古樟树，郁郁葱葱，伟硕壮观。村前有条小河，两岸青翠，碧水如玉。河对岸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满山翠绿。
可这村庄，却承载着明清建筑历史文化底蕴：错落有致的古建筑群，青灰色砖石结构墙体，屋檐梁枋的彩画。尽管，因年代的推移，建筑残旧斑剥，色彩掉色，依旧古朴，恢弘。
透过这，依稀看得出这里的祖先，一定是非富即贵的达官贵人。
如今，往日的繁荣不在，只剩下陈芝烂麻之事，和引以为荣的历史传说。
生活在这的村民并不富裕，他们的生活停留在七，八十年代：村里没有自来水，没有煤气。就连平时的大小便，都还是沿用木桶放在房屋门后角落头，当马桶用。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次日将木桶的大小便直接挑到自家地里浇莱。
或许，懒惰绑架了贫穷；他们怕苦怕累，不愿出去打工。甘愿呆在家里做土地的奴隶，过着单调，毫无色彩，甚至，与世隔绝的清闲生活。
平日里，守着自己那几亩三分地。闲时三五个人，聚在村子的门楼，聊天，喝茶，打牌，或邀上几位亲朋知己，在家畅饮自酿的农家米酒。没有油盐钱时，就上县城街上，贩卖鸡蛋或自己种的蔬菜等等，换些零花钱回来用。他们自恃过着高雅，精致的生活。
这种小农经济的生存模式，解救不了贫穷。
现在的女人心眼高，穷怕了，不愿呆在村里过穷日子。
于是，那些个年轻女人，仗着自己优势。千方百计把自己嫁出去，逃离这穷山乡野。外地女人嫁进来的，少之又少。
这样一来，村里不当贫困，光棍男人也多，人口也在减少。
平日里，除了门楼见到三五成群的人影，巷子里冷冷清清，近乎，见不到人影。
像村里的李旺财，外号老憨头。虽然，没有通天的本领，却有一双勤劳的好手。为了摆脱贫穷，他不怕吃苦；不管冬冷夏热，他天天都花几个钟头，到河里田里去抓鱼摸虾，再拿到街上卖，赚点小钱。别看这活不累，在水里来来回回，泡上几个钟头，蛮辛苦的。
单说，那年夏天的一个早上，老憨头出门时天气晴朗，天上没有一丝乌云。半个时辰后，不知从那飘来的一朵乌云。紧接着，唏哩哗啦就下起了大雨。
那天，老憨头出门忘带了雨具。他只好跑到一棵大树底下躲雨，雨水从天上，从树叶缝隙里飘落下来，打湿了全身。路过的人劝老憨头下雨回家算了，可老憨头听不进去。等雨一停，他还得再去捕鱼。
回到家后，他一直打着喷嚏，感觉头微微发烫，自己顺手煲了些生姜茶水喝权当对付。
即使，遇到严寒天气。只要河面不结冰，老憨头都要去河里捕鱼，往往手脚冻得发紫，厉害时手脚肿得像馒头似的。
老憨头有时也怨自己，拼了命去赚钱，到底图个什么。当他数钱时，又有了快感，感觉值。
就这样，老憨头常年累月泡在水里泥里，他脸上积满了阳光和汗水。当然，也攒了点钱。
可佳的是，他居然还琢磨出一套，抓鱼摸虾的独门绝活。
所谓的独门绝活，就是先到河里踩点，找到那些鱼虾出没多的地方，再往河里撒些自制的饵料。这样，一网下去，捕鱼不少，自然挣钱也多。
虽然，老憨头手头上宽裕，待己十分刻薄。几年都舍不得，帮自己添件新衣裳。上街或出门干活，千篇一律穿一身洗发白的旧军装。
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喝茶，可茶叶却是下等货。他吝啬自己，是因为自己赚的每一分钱，来之不易。
他为人憨厚，见了女人，脸涨得通红。他不愿和人打招呼，生怕落人口舌，遭人奚落。逢人＂嗯嗯，哈哈。＂
正因他憨厚，村里人管他叫老憨头。久而久之，人们倒把他的真名忘了。其实，他真名叫李旺财，实际年龄，也就三十来岁，谈不上老。
但，长相有点纠结：黑红色脸，尖下巴，一笑，满脸堆积皱纹，像个苦瓜脸，外露两颗大门牙。看上去，倒像五十多岁的小老头。
由于他打小失去双亲，家中又无兄弟姐妹，一直单着。为这，他常常流泪，叹自己命苦。
村里有个媒婆，从外地嫁进村里，有好几年了。这人嘴巧能说，平时靠做媒谋生。心里可怜老憨头，就找上门来。
那天，老憨头刚从河里抓鱼虾回来，媒婆找到他，说：＂旺财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帮你找个女人＂。
老憨头露着两颗大门牙，嘿嘿笑道：＂不用。媒婆，我一个人习惯了。还有啊，你不用跟我客气，叫旺财我听着别扭，还是叫我老憨头吧，听着舒坦。＂
媒婆微微一笑，心里夸老憨头厚道，说：＂好什么呀，一个孤单男人，房子空落落的，多冷清。有个女人就不同了，帮你生个一男半女，这房子才有生气。女人持家，你的家业才会越做越大。万一有个什么事发生，也有人照料，这才叫过日子。再说了，这男人来世上走一趟，不得偿偿女人味，要不白活了。＂
老憨头被媒婆一捣腾，心痒痒难受，不断的咽着口水。望着媒婆起伏的胸脯，舔了舔嘴皮，红着脸说：＂我，，，，我，，，，＂
＂嘿嘿，被我说中了吧！男人想女人很正常，不丢人。你想啊，你们男人要都不喜欢女人的话，你叫我们女人活在这世上，也没啥意思。行啦，只要你有这心思，我也就做做好人。改天帮你物色一个，够女人味的。＂临走，媒婆还特意叮嘱老憨头，要想找女人，就得大方一点，不能抠！
媒婆的叮嘱，只是得意自已对女人的了解。而老憨头望着媒婆的身姿，左颠右摆的屁股。顿时，一股酸味涌入嘴里。
果然，没过几天，媒婆就领着个女人，来到老憨头家。
老憨头赶忙起身，帮他俩张罗凳子，茶水。然后，朝那女人打量了一番。
女人看上去娇俏，嫩嫩的脸蛋，可以掐出水来，浓装艳抹，十足的潮女：手提价格不菲的精致牛皮小包，一身时装，把全身的肉绷得紧紧的，充满了诱惑。
媒婆一进屋，找了张长板凳坐着，便示意那女人跟自己坐在一起。
然后，媒婆挪了挪屁股，跷着二郎腿对老憨头说：＂老憨呵，这人都帮你领到家了，你们聊聊吧。哦，对了，还是我先来吧。＂媒婆为了突显自已的地位，改口道。
＂老憨啊“，媒婆停顿了一下，朝自己身边坐着的女人努努嘴：＂这女人漂亮吧，简直像个明星。“媒婆又看了看老憨头，见他目不转睛盯着女人。贼眼似的，在女人身上来回扫描。
媒婆从没见过，老憨头敢如此胆大张望女人。显然，被这女人的美貌迷上。
媒婆在心里笑笑，如今，这男人看到美女，如同狮子看到的猎物，恨不得马上撕咬。媒婆本想鄙夷一把老憨头，想了想接着说：＂你的情况，我都帮你介绍过了。＂然后，转身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潮女瞧了瞧说；＂女方，要我带她来你家，跟你见面。就想看看，你家啥条件。所以，我就没有和你商量，直接把人领你家。这样好，不用藏着掖着。＂
媒婆刚说完，潮女也不含糊，大大方方说：＂你的情况，媒婆都跟我说了，也算，对你有了了解。我呢，这么说吧，我叫翠芳，住你家隔壁村。＂潮女两眼盯着老憨头，说：“媒婆夸你，勤奋会赚钱。依我看，也就一般般。就你家这房子，几张破柜子破凳子，这屋里的东西，没有那样值钱。这，我都不在乎。我呢，早些年，一直在外打工，思想潮些。只要你顺着我，就行了。至于，其它嘛，，，，，我也不挑了，等处了以后，慢慢了解。＂潮女回过头，看了看媒婆又跟老憨头说。
老憨头闻着潮女身上，迷人的香水味，心怦怦跳。至于，潮女刚才怎么说自己，都无所谓，钱在自已身上，她管不着。只是，当潮女注视他时，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女人是个角色。
仿佛，空气已经凝固，老憨头和潮女俩人都成了哑巴。媒婆站起来说：＂既然，俩人见过面了，以后慢慢处。＂说完，朝老憨头比划个手势。
似乎，老憨头没明白过来，傻愣愣的看那女人。
媒婆赶紧对老憨头说：＂你还愣着干嘛。人家头一次，到你家来。还不给人家一点喜气，表示表示。＂
老憨头一听，赶紧回内屋，包了红包给他们，＂嘿嘿，我没有经验，不懂这礼数。
过了几天，有人看见老憨头和那潮女，在县城的一家餐厅里。
又过了几天，又有人看见他们俩，一起逛超市。
几次交往下来，潮女心里清楚，老憨头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每天打打牌，逛逛街，偶尔和闺蜜，亲戚上馆子吃吃饭。
她心高气傲，把金钱看得太伟大，不会施舍半点儿女情长给老憨头。她直接了当跟媒婆说，自己不和老憨头处了，他满足不了自己。还说：＂这几天，老憨头为她花的钱，就当自己陪他的小费。＂
媒婆将潮女的话，一字不漏告诉老憨头。
老憨头一听，肺都气炸，自己为她花的钱，怎么就成了小费。他不明白，这小费是什么东西。他只觉得，这几天接触，一直是自己帮她跑腿买单提东西。
老憨头对媒婆道：＂这女人的心，够狠够黑。＂
媒婆紧接着说：＂潮女还说你，庸俗，心眼小，没情调。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更别提怜香惜玉。整个人就像块木头，呆头呆脑。在一起没劲。她不会，跟个木头似的人，一起过日子。＂
老憨头这才明白，女人把自己给甩了。她轻松几句话，无非是想澄清她自己。
明显，潮女在糊说八道，还霸道欺宁老憨头。
老憨头除了金钱损失，人格也受到极大侮辱。可老憨头愚钝，麻木，眼睁睁的被她伤害。
女人对付男人惯用伎俩：撒娇，撒泼。而潮女凭借自己姿色，和江湖混迹多年的经验，把这一切发挥的淋漓尽致。
老憨头想起：那女人跟自己一起，动不动就逛街上超市买东西。而且，尽挑些品牌厂家的专卖店。上酒楼吃饭不是点虾，就是点鲍鱼之类。一掏钱就吩咐老憨头。
想到这，老憨头怨自已软弱，做事没有底线。当初，这女人买贵重东西时，自己就应该拒绝付钱。
老憨头想起种种事，心一阵抽痛。
那次逛街，女人突然说，她想吃山竹，叫老憨头帮她去买。
这东西在小县城是稀货，一般的水果店，不轻易买到。
老憨头二话没说，跑了几条街。跑得双腿发麻发软，买给她吃。
可她倒好，没吃上几个。就嫌山竹不好吃。问都不问老憨头，就把吃剩的山竹，信手给扔了。
老憨头眼睁睁看着，心痛了好半天，那可是好几十块钱一斤呀。
老憨头想到这，气得心痛，瘫坐在地上嗷嗷叫：骂潮女是妖女，耍自已，骗自已的钱，懊悔自已老实。
哎哟，可怜的老憨头，不知这老实就是傻。所以，让潮女占据上风，有机可乘。
老憨头还在怨天怨地，可他没有想过。正是他没有骨气，百般殷勤和低声下气的順从，滋生了这女人的傲气，惯出了女人的脾气。
当下，男女那点破事，其实就是无法抗拒的金钱距离，混浊又充满邪念。
男女双方各自都心怀鬼胎：女人盯的是男人口袋，而男人往往贪恋女人姿色。
这潮女依仗自己年青，漂亮这一自身财富。然后，掠夺男人的钱财。
早先，她在外漂泊，无非想依仗自己的姿色，找个有钱男人改换门庭，过上流社会生活。可转了一圈下来，才发现，那只是自己做了个梦。
如今，她感觉累了，倦了，腻了。就想找个港湾停靠，回家找个男人过踏实日子。当然，不是随便找个男人，她眼中的男人，不帅不要紧，但，必须是多金。
潮女轻信媒婆三言两语，把老憨头误以为是个土豪。
没想，老憨头就是个土鳖。她一肚子不满，觉得老憨头恶心，嫁这样的人，就是糟蹋自己。
她心里不服气，压根就没心思和他交往。于是，打劫了老憨头一把。这招美人计狠，直接让老憨头找不着北。
这回，老憨头算是被白白的坑了一次。他一气，接连好几天躺在床上干喘气，就差被阎王爷收拾。
那边，潮女还愤愤不平，骂老憨头犯贱，窥觊自己美色。没钱还充阔老吊马子。花那么点钱，就想取悦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尽管，老憨头和潮女，俩人恣意的发泄，怼恨，谩骂。
这隔空喊话，还是传到了媒婆耳朵里。媒婆一直保持冷静，沉默和克制。因为，媒婆更担心，害怕。这俩人的怒火，引爆在自己身上，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2）黎明前的署光
可喜的是老憨头的傻痴，偏偏撼动了媒婆的善良之心。媒婆一向做人做事高调。如今，一改往RB性，对老憨头的相亲失败，心里充满内疚和自责。
尽管，老憨头相亲失败与她无关。终归，是自己牵的线，将两个不同层次的人，拉扯一起。媒婆懊悔自己，为了钱，没有恪守职业操守，和老憨头玩脑子耍心机。
这天，媒婆来到老憨头家，拾些宽慰体己话道：“老憨啊，你是不是，给那女人花了很多钱。“
老憨头心里憋屈，只伸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
老憨头摇摇头，媒婆惊讶道＂难道是一万。＂
老憨头心里郁闷，不出声。感觉媒婆在戏弄自己。
“老憨头，你帮那女人买了些什么。＂
＂一串金手链，和一套化妆品。＂
＂你脑残啊，八字都没一撇，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没出息。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女人，还是吃了人家豆腐。＂末了，媒婆自言自语道，这老憨头抽什么风，敢花这么多钱。
老憨头不断的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哽噎着嗓子：＂我要是吃了人家豆腐，倒也值了。想想，这一万多块钱，可以叫多少小姐，我心疼啊。哎，当初，不是你说要大方的吗？“
媒婆听老憨头这话的意思，知道老憨头在怨自己，她面露愠色：＂老憨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见了美女，眼都拨不出。我是叫你大方，可不是叫你这样胡乱花钱。你以为，这样就可搞定她啦，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说白啦，你就想吃人家豆腐，才这样砸钱。＂
＂我没有。＂
＂你没有，是你脑子不好使。＂
＂不管怎么说，我都白白花了这么多钱，我心痛。那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攒下的血汗钱，可就白白的没啦。我心痛，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啊，媒婆，我想找她要回来。＂
“要回来，你自己送给人家的，想要回来，你有这个本事吗？我看你是做梦。“
＂这，，，难道就算啦。＂
“当然。你就当给自己放血，买了个教训。我知道你心痛，那是你的血汗钱。这事怨我，不过，像她那种没心没肺的心机女，没必要伤心，比她好的女人大把。再说，这潮女，心比天高，情感丰富，咱们高攀不起，也不适合你，保准那天把你绿了。想开点，回头我再帮你物色一个。如果，还是不行，大不了，我把自己赔上。这样，你满意了吧。＂媒婆信誓旦旦，完了感觉说话有点过，脸上发烫臊得慌。
可老憨头并不领情：＂媒婆，你别，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没有这个福份，也消受不起。你不用，再为我操心，我也没有，那么多冤枉钱花。＂
＂好你个老憨头，我这么热心帮你，你怎么就缩头乌龟呢？你拒绝我，我是看你可怜。＂
“我不要你可怜，你给我走，不要再烦我。＂说完，老憨头一把拽着媒婆的衣服，把她推出了家里。心里骂媒婆，是瘟神。
媒婆被老憨头，轰了出来，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可她并没有怪罪老憨头，也没有跟他计较。她觉得自己，没有把事做到周全，更让她醒悟的是，让她看到了，所谓的老实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她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要去拯救这个男人。如此一来，她心里安慰了许多，也就原谅了他。却让自己，陷入了烦恼。
那天，媒婆心事重重逛街。在街上遇见自己中学同学，闲聊一会。
＂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别提了，最近烦死了。＂
＂哦，你老公嫁得那么好，家里又有钱，你这么有福气，还烦。是不是，你老公不要你了，跟人家跑了。＂
“那倒不是，是我家那小姑子，离婚后呆在家里。成天有事没事，在家跟我发脾气，还有她家的小孩，一点都不懂事，整天到晚都闹，搞得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你呀，自寻烦恼。“
”什么自寻烦恼，我正愁着呢。在哪帮她找个男人，把我们家小姑子给娶走。“
“哦，姐啊，你可是运气来了，碰到了我。＂说完，媒婆哈哈大笑，心里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同学被媒婆一笑，感觉莫名其妙：“我家小姑子离婚，你傻笑啥。＂
＂姐，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啊。＂
经媒婆一提，同学马上醒悟过来，接着哈哈大笑。
说完，俩人拉着手，边逛边聊。
媒婆终于知道：原来这同学的小姑子，打离婚后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
于是，同学邀请媒婆，去她家里。
在她家，媒婆见那女人，脸蛋算是干净，身材微胖，三十多岁。想想，这离婚女人，应该不会太多的挑剔男人。
媒婆从同学家里一出来，径直来到老憨头家。
老憨头一见媒婆，就来气，指着媒婆道：＂媒婆，我不是说过，你不要来了。怎么，你脸皮就那么厚，还好意思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好骗，好耍。“
“你这老憨头，我辛辛苦苦跑腿，帮你找对像。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这样怼我。唉，我不跟你计较，＂接着就说：＂老憨头，你这回桃花运，真来了。我刚刚见过一个女人，不过是二婚。所以，我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老憨头一听，是二婚女人，想也没想，冷冷的说：＂只要不耍我钱，几婚都可以了。＂
想想，老憨头自打潮女抛弃后，宛如惊弓之鸟。他想女人，却又怕女人讹他。
＂你这老憨头，刚刚还生我气，听到女人，就软蛋啦。成，我再帮帮你。“说完，媒婆怕呆久了，惹老憨头心里不高兴，风风火火走了。
没过几天，媒婆领着那二婚女来了。
＂老憨头，这人帮你领来了，你自己把握吧！＂
老憨头瞅着媒婆领来的女人。眼前一亮。虽说，这二婚女比不上上次那女人水灵。但，并不逊色。
媒婆见老憨头傻笑的样子，就知，老憨头见了女人就已心动。心里嘀咕道：女人永远是男人的软肋。于是，说了一声，家里有事，就匆匆走了。
照理说，老憨头被潮女摆了一道，元气大伤，对女人心存芥蒂。可媒婆一走，老憨头很快和二婚女，有了共同语言，热乎起来。
二婚女说：＂我离过婚，有个女儿在身边。＂
“嘿嘿，知道，知道，我不计较。“
＂那，，，你以后会不会，对我好。＂
＂嘿嘿，嘿嘿。＂
老憨头嘿嘿傻笑，二婚女感觉自己，吃定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微微笑道：＂改天，你见见我女儿。＂说完就走了。不过，临走时舔了舔小嘴唇，妩媚一笑，直接让老憨头惊掉了灵魂，没了自信。
据说，男人喜欢女人，往往从面相开始。这二婚女，虽然生过小孩，面相并没有打折扣。相反，增添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等这二婚女一走。老憨头感觉自己痴钝，心里不自在，久久凝望二婚女，远去的背影惆怅。
当然，上次潮女的事，让老憨头吃了大亏，他依然心有余悸。他告诫自己，这回无论如何，不能毛糙行事。不能让女人左右自己，得看紧自己的钱袋子，更不能吃第二回亏。
老憨头心里反复盘算，和小心翼翼，让他惶恐。他感觉自己做人虚伪，做男人就得担当。
夏日的阳光依然灿烂。只是，几场不大不小的雨，天又变得灰蒙蒙的，心情添了几分郁闷。
老憨头心里的两个鬼影，反复纠结，让他失去了自我。
（3）暗生情愫
话说这二婚女，原本有个幸福之家，前夫在县上开滴滴私家车，在县城也买了房。可是，不知从何时起，这前夫有了钱后，就不恪守本份，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不学好，成天在外海吃海喝。要说男人吃吃喝喝，也就算了。随知，前夫变本加厉又迷上了赌，把家里的房子车子输了个精光。
日子没法过，两人只好离婚。离婚后，二婚女带着女儿，回到了哥嫂家里。她心情不好，少不了三天两头和哥嫂吵架。哥嫂只好找人帮二婚女相亲，这才有了今天的故事。
几天后，媒婆告诉老憨头：“二婚女约了今天在街上见面。还说，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今天，就把婚事定了。＂
老憨头一听，这二婚女如此爽快，高兴坏了。拉住媒婆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嘴里不停的说谢谢。
媒婆见他这么高兴，自己也乐了。当然，也不忘提醒他，赶紧准备东西上街。
老憨头走进里屋，从柜子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钱，闻了闻：似乎，闻到了二婚女的香水味，依恋不舍。或是，增添了对自己相亲的信心，期望这钱温暖二婚女的心扉。然后，慎重其事，将钱用旧报纸包好，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跟着媒婆一起上街。
到了街上，事先约定的酒楼，二婚女还没到。老憨头心里打鼓，一阵紧张，担心二婚女反悔不来。
“诶，媒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个人影，是不是，她变卦不来了。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老憨头，你急什么，离约好的时间，才刚过了一点。你不知道，这女人出门，是比较麻烦。她得把自已打扮一番。尤其，像今天这种场面，更要把自己打扮漂亮。＂
“哦，我感觉手心出汗，担心。“
媒婆看了看老憨头，身体微微哆嗦：“老憨头，你不用紧张，人家又没有打电说不来。“
＂我还是怕。“
＂你呀，你，，，，，＂话刚说完。只见二婚女，牵着个四五岁大小女孩，姗姗而来。
二婚女是过来人，她明白女人要想打动男人的心，永远靠的是自己这张脸。
今天，二婚女刻意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一身粉色套装，一头秀发半遮半掩挂在脸上。淡红色唇膏，月牙似的眼眉，令人一看生百媚。
她走到老憨头跟前，细声细语温柔道：＂对不起，家里临时有点事。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接着又说：＂今天，约你们来呢，主要是想让我女儿见见，看她能不能接受你。如果，她没有意见，不反对我们俩在一起。我们俩的事，就可以定了，我可以先搬到你家试住。
老憨头一看二婚女这扮装，早已心醉。又听二婚女说，可以先跟自己住在一起。
他的心在狂野。想：今天自己无论如何，要好好表现一番。他干咳了一声，看了看媒婆，刚想说，媒婆用脚踩了他一下。
媒婆问二婚女，要不要和她哥嫂商量，女人摇摇头。
媒婆赶紧说：＂老憨，我怎么说来着，你桃花运来了吧，还不赶紧，谢谢人家。我看这样，等下，我们先吃些东西。然后，再去超市逛逛，帮小孩买点东西。这样跟小孩亲近一些，也了解了解，一下小孩的反应，你们看可不可以。＂
俩人都说没意见，吃过饭径直去了超市。
小女孩最喜欢的，就是逛超市，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物欲就膨胀，心里简直有多高兴。然后，在超市跑来跑去，指着一件件的商品，满嘴不停的吵嚷，买这买那。
二婚女忙拉住小女孩，挑了些玩具就去买单。
媒婆一把抢过二婚女手上的东西，递给老憨头，使了个眼色。老憨头二话不说，把东西拿到手上。又亲手挑了件小女孩的衣服，到收银台把单买了。
总算把小孩，哄了高兴。一买单，钱还不少。
二婚女扫视了一下老憨头脸上，见老憨头微微笑着。
媒婆误以为二婚女不满意，赶紧捏了捏老憨头的手，又对二婚女说“要不要，帮你也买点东西。＂
二婚女不出声，把眼睛重新盯在老憨头脸上。
老憨头心里，虽然不高兴，仅限一瞬间。他硬着头皮附和说：“是呀，要不要，再买点东西给你。“二婚女说，不用了。
总归，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媒婆借机又问，二婚女什么时候，搬老憨头家住。
二婚女痛快道，会尽快考虑。
过后不久，二婚女带着女儿，搬到了老憨头家。
要说女人，敢委身男人，并不是，这女人水性杨花，贱到随便出卖自己的身子。或许种种原因：这男人身上有闪光的东西吸引她，让她觉得可以托付终身。要不，就是姑嫂关系紧张，二婚女急需找个地方落脚，只好付出女人的本钱。
其实，女人具有的天赋，就是从细微看人，做事凭第六感觉。
这二婚女是过来人，心思细密。想那天，老憨头毫无怨言付钱买单的太度，感觉他在乎自己。他憨厚，不会装腔作势，值得信赖和依靠。
（4）好梦难圆
老憨头也算是上辈子修福，碰到了热心的媒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操理婚事。
尽管，这次是个二婚女人，也算捡了个便宜。人家不要彩礼，主动上门。这对老憨头来说，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
老憨头乐得心里像喝了蜜，甜啊。日夜有个女人陪伴，晚上枕着二婚女软绵绵的胸脯，尽情享受。小日子过得温馨又滋润。
可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这老天爷又跟他开了个玩笑。
那天，老憨头刚刚从外面回来，老远看见，一辆小车停在村边路口。等走到家里一看，才知道跟自己同居的女人哥嫂来了，俩人正指着二婚女破口大骂。
其中一男的说：＂你太丢人，一点礼数都没有，没名没份，就敢跟人家同居，你还要不要脸。你是个二婚，现在二婚多得是。你现在这样，算什么，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可你想过没有，以后你的孩子，在社会上，在学校，会被人嘲笑，被人欺负。你要她怎么生活，怎么做人，怎么样健健康康长大。＂
接着，另一女的气急败坏道：＂你就是个骚货，做出这种伤风败俗出格的事，你可以不为自已着想，也可以不要脸？但，你想过家里人和小孩没有。你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戳我们脊梁骨，出门抬不起头来。你自私，只顾自已快活，你冷血，，，，，＂
似乎，女人还嫌骂的不够：挥舞着手，在二婚女面前，显然，要下手打人。
男的忙拉开女人，接着又说：＂你先跟我们回去。如果，你真心要和那男人一起，我们没意见，你就叫他来和我们谈。＂
听到这，老憨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冲到俩人面前，对着屋里的一男一女，大吼道：＂你们不要逼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这一男一女，看到突然杀出来的男人，先是愣了愣。心里说：不是说他是老憨头吗？这不，挺有血性的男人嘛。
男的马上镇定说：“看不出，你还挺爷们的。我和你说，你们俩，这算什么事，一不办结婚证，二不和我们商量，就同居了。你不知道，这是犯法。我告诉你，我只要去法院起诉你，你小子就得吃牢饭，听清楚了吗？＂
老憨头本身没有文化，被人一唬，给唬蒙了。赶紧给人赔不是，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
那男女，一看这男人被镇住，俩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男人说：＂你先叫我妹妹，跟我们回去。留在这，除了丢人现眼，也招惹是非。等回去了，你在托媒人，跟我们商量，怎么样。＂
老憨头将目光移到二婚女身上，二婚女低声说：”我回去了，你可一定要来娶我。＂
老憨头点点头。随后，看见他们坐车而去。
媒婆听说，跟老憨头同居的女人走了，是第二天上午以后。
事发那天，她去了一趟娘家，没赶上老憨头这边热闹。等她知道，赶到老憨头家里，二婚女和她哥嫂早已离开了村子。
媒婆看见老憨头，眼湿湿的。显然，老憨头伤心哭过，她并没有去安慰老憨头，而是劈头盖脸的指着老憨头：＂你真是个大老憨，你怎么，就放她走呢。“
＂媒婆，我敢不让他们走吗？他们说了，只要人先回去，后面的事，一切都好商量。要不，就要告我坐牢。＂
＂你呀，他们是吓唬你。哎，你不了解我同学。你这回，可是没得救了。＂
老憨头听到媒婆这么一说，急的是团团转，就差哭着下跪，哀求媒婆帮他。媒婆点点头说，试试。
次日，媒婆一人来到她同学家里。见到同学和那二婚女人，正在聊天，媒婆道：＂哟，俩姑嫂这么高兴，在说什么呀。＂
同学说＂我们俩人，正在说你。＂
媒婆笑道＂说我，是你小姑子的恩人。＂
＂说你，是个人贩子。＂同学一脸严峻道。
媒婆见同学这脸上的严肃表情。就知道，今天白跑一趟，嘴巴上微微笑道：＂你们俩开玩笑吧，我怎么，就成了人贩子。＂
＂你不是吗？我叫你来我们家坐，可你倒好。凭三寸不烂之舌，把我们家小姑子忽悠了，拐跑了。＂
＂老同学，我可没有拐跑她。是你们家小姑子，喜欢人家，自己去的。难道你家小姑子，没有跟你说吗？老同学，是不是你，虐待你家小姑子。不然，她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我知道，你这张嘴厉害，我说不过你。我知道，你今天来我们家，为了老憨头的事。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跟你说吧。今天，你代表那男人，跟我们谈。我呢，痛快话，直接给你一个态度。他要想娶我们家小姑子，彩礼必须十万，没有这个数，一切免谈。＂
＂十万！老同学，你这不是嫁，是在卖。＂
＂你管我，卖也好，嫁也好，就十万。你回去跟那男人说，少一分都不行。今天，我也没心情，留你吃饭，你赶紧通知他凑钱。要不然，我们就找下家了。＂说完，拉着她小姑子，一起走了。
媒婆怎么叫她，都不管用。媒婆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回到村里。
媒婆回到村后，直接到老憨头家，轻描淡写跟老憨头说了一下。
老憨头一听，满脸沮丧：＂天啊，十万＂块。我到那去弄，十万块钱给他。
如是，十万块钱的彩礼，对老憨头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老憨头这婚也就鸡飞蛋打，甜蜜的日子黄了。
钱是魔，人是鬼。在金钱至上的今天，都不知道演绎出多少人性丑态的故事，尤其是男女之事。
（5）远走他乡
老憨头自从有过和女人缠绵的日子，可这美好时光，很短暂，却让他刻骨铭心。
如今，又成了美好的回忆，成了全村人的笑话。他拿不出那么多彩礼钱。二婚女一走更是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更不幸的是。从此，老憨头怏怏不乐，陷入了孤独和焦虑。
他的万分痛苦，缘至于对女人的念想和依依不舍。
他时常想念，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拥有美好的幸福时光。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皆因自己给不起彩礼钱。
要说这彩礼，不过是买卖婚姻的改头换面，自古都有。如今，堂而皇之又理所应当。
事实上，也冤枉了女人。从良心上讲，任何一个女人，没有义务，帮男人生儿育女。更不用说，还要满足男人的欲望。
男人需要女人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女人需要男人滋润，才有了传奇。如同鱼和水的关系，鱼因水活，水因鱼欢。
只是，从古至今，人类的衍生发展。只因女人的伟大，这世界才传承下来。没有女人，就没有香火绵绵延续。
因此，自然而然形成了彩礼。彩礼不需要明码标价。但，却是双方交换的一种筹码。彩礼收多收少，只是双方协商约定，没人管得着。但，往往却颠覆你的想像。
那么，这二婚女值多少钱，不知道，仁者见仁。因此，人家要十万彩礼，不过份，也就理所当然。
据说，在老憨头村里，还流传一项风俗。结婚当天，女方家会携带一个箱子到男方家，管你要开箱钱。这钱如今也是个天文数字，传说有人飚九万九，意为吉祥，夫妻会长长久久。
只是，老憨头暂且无缘，也算是天意。不然，还真要了他的命。
单说，老憨头靠抓鱼摸虾，赚钱娶女人，就是个妄想。老憨头也算是基因强大，没弱智，能反省自已。决定走出村里，到外面打工赚钱。
但望此去，老憨头能赚到钱，风风光光地娶个女人回来，过上体面的生活，营造一个有女主人的温馨之家。
那年，老憨头在家过完年，直到元宵节后，怀着一颗火热的心，和一帮乡亲们，坐车去了沿海地区的D市。
农历的正月。仿佛，还在依恋冬天的寒冷。寒冻把大地渲泄得淋漓尽致。久违的春雨，绵绵不断。然而，冰冻把充满生机的春天，又带回到了冬天。
老憨头到了D市，一打听进厂找份工作，还是个难事：一要有文化，要有熟人介绍。二要有手艺，才能找到饭吃。
像老憨头这样光凭力气，有点自不量力，维有打些苦力的散工。好在他能吃苦，浑身力气。在劳务市场，也能找份工，找口饭吃。不过，短时间想要赚大钱娶女人，又成了奢望。
一时间，没有稳定的工作，这租房和一日三餐，都得花钱，他得省吃俭用。想到这，他一头发麻，自已的路，怎么走，又是一头雾水。
他漫无目的，每天来回在出租屋和劳务市场。除了盼望，就是唉声叹气，没有更好的奢望，来打发日子。
那天，在劳务市场，他感觉有些疲惫，在低头打盹。
＂喂。＂突然，有人和他打招呼。
＂嗯，老板，你找我吗？＂
＂你这个人，奇了怪了，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难道是和空气说。＂
＂哦，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包工头，我工地上，缺个人手，你去不去。＂
＂多少钱一天。＂
＂管吃管住，二百，怎么样。＂
老憨头一听，管吃管住，还能有二百块钱一天，高兴坏了。
也没有多问，说了一声＂去＂，便回出租屋拿了行李，跟着包工头走了。
这包工头只是建些小型的民屋房，一般楼高也就两三层。他手下这种小工地有十多栋。
那天，包工头把他领到一建筑工地。指了指工地上，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道：＂你每天负责，清理这些零碎的杂物，顺便帮大工送配料。＂说完，包工头叫了一个大工师傅过来，给老憨头安排事做，包工头就走了。
这是个小型的居民楼建筑工地，眼下已经建到第二层楼。
等那包工头一走，还没等那大工安排，很快就有人来招呼他干活了。
大工师傅说，＂工地事多也忙，不用怎么安排。自己要学会看事做事。这会有人叫你做事，你就去做，不懂就多问问，勤快点。＂
别看，这是份杂工，工作可不轻松。要是那个大工手上没灰浆，没砖砌了。你还得要将这些东西，搬运到他们身边。等有空闲了，又得用推斗车，将垃圾一车一车清走。一天下来，往往累得腰酸背痛，手脚发软。
当然，老憨头有的是死力气，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何况，干一个月还有个五六千块钱，比在家里抓鱼摸虾强多了，心里挺满足的。
这份工，是他人生第一次打工挣钱，他很在乎。尽管累点，心里高兴舒服。似乎，也点亮了他心中的希望。
想想，这外面的钱，这么好赚。他后悔当初，自已没有早点出来打工。要不然，早就有钱娶了女人，不用拖到现在光棍一条。他在心里鄙笑自己，在家的穷酸样，每天穷辛苦到河里捞鱼虾赚点小钱。
老憨头庆幸自己遇到了贵人，工作有了着落。可静下心时，孤独和寂寞又折磨他，像虫子咬似的难受。最难受的还得是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抱着被单滚来滚去，想钱想女人。
那天，他正在工地上干活，有个穿工装的女人，看着笨手笨脚干活的老憨头，微笑着朝他走来。跟他说：＂喂，老表，那里的，看你这样，是不是以前没有干过。”
老憨头嘿嘿笑着，点点头道＂L县的，让你看笑话了。＂
＂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干这种小工活。干泥水工多好，那家伙老挣钱，一月下来，上万呢！＂
老憨头听工装女一说，怦然心动。心想：一个月收入过万，那一年下来可挣不少钱。
于是，赶紧问工装女。这泥水工是干什么的。
工装女告诉他：＂这泥水工就是大工。得花点钱，请包工头吃饭，这事就成了。＂
老憨头没敢怠慢，按照工装女教的办法，请包工头吃饭。
包工头告诉他：＂想要做泥水工。先得从小工做起，跟着大工一步步学。＂
老憨头虽然人老实，手脚不笨。小半年后，居然，真成了泥水工。为此，他特意请工装女吃饭。
工装女也不客气，笑着说：＂当初，自己看他一个大老爷们，干这女人活，感觉别扭。只是随便说说，没想他当真。＂
老憨头傻笑，说：＂自己傻人，有傻福，出门遇贵人。人家一句玩笑，居然当真信了。＂
工装女道：＂算起来我们有缘，碰上了。＂
老憨头说：＂自已是个认死理的人，懂得知恩图报。如果，那天，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带上我。＂
工装女只是抿嘴一笑。
可老憨头，倒像遇到了亲人。依恋不舍，说下回再请工装女吃饭。
工装女用手撩了撩散乱的头发。然后，用眼神看了他一眼，老憨头顿时感到电晕的感受。
（6）一见如故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了一年的中秋，工地放假。否则，老板要付三倍工资给工人。
那天，工装女特意约老憨头，一起出去游玩。
老憨头应允，俩人便来到市区一个公园。由于放假，来公园玩的人很多。但，并没有破坏俩人的情绪，俩人边走边聊。突然，工装女把脚步停了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老憨头问：＂你感觉，我这人，怎么样。＂
老憨头望着工装女，那挑逗的眼神。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不得不承认，她很精致，也很耐看，有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尽管，无情的岁月，把皱纹刻在了她脸上。但，依然从她脸上，看到她年轻时的美貌。
老憨头只是稍看了她一眼，扭过头说：＂诶，我应该，叫你姐还是妹。＂
工装女见他转移话题，便扭过头说：＂你猜。＂
＂我猜，，，应该是叫大姐吧。＂
＂哈哈，叫我大姐，也行。不过，我才四十出头。大哥，你应该是五十多了吧。＂
＂哈哈，五十多，你眼力真准，就五十多吧。＂老憨头不忍心伤害她，故意撤了个谎。
＂看你眼神，难道是我说错啦。“
老憨头不想破坏，此时气氛，更不想，让俩人为这无聊的话，去纠结。
于是，他重新换了个话题：＂今天放假，公园的人真多。＂
＂大家来公园，无非是想，放松一下心情。＂
这样交谈，气氛缓和了许多，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下来。俩人在公园悠闲自在走着，像情侣悠闲漫步。偶尔，俩人相视一笑。然后，低头看自己的双脚，担心踩在一起。似乎，俩人有点心不在焉，走路东倒西歪，不时俩人的肩膀碰撞一起。俩人相视一笑，闪电似的赶紧分开。
忽然，俩人抬头看见，见有一对情侣，正在那接吻。俩人彼此含羞笑了笑。
老憨头扭过头，一不小心，俩人的脸撞上了。
老憨头红着脸道：＂我，，，，，我刚才，没犯浑吧。＂
工装女说：＂犯浑倒是没有，不过，你得罪了我。拒绝了，一个好心女人的。诶，你是不是，很爱你老婆，怕伤害她。＂
＂我伤害老婆，哈哈，实话跟你说吧。我才三十多岁，还没有娶老婆。＂
＂那，你怎么拒绝我，你不想女人吗？＂
老憨头沉默了一下。想起，刚才这女人，火辣辣的眼神，刚才害怕，现在感觉温柔多了。于是，双目注视着工装女脸上。
工装女一个人，自言自语说：＂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是个风**人。我有老公，有孩子。他们都在老家，我不想伤害他们。只是，像我这般年龄的女人，渴望男人的滋润。女人如花，艳丽的鲜花要有人欣赏。＂说完，工装女低头轻声道，是我多情了。
老憨头听到工装女自责，突然有了冲动。他转身用自己坚强有力的双手，抱着工装女说，＂大姐，对不起，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工装女揺摇头，在老憨头怀里挣扎。仿佛，在亨受，，，，，
从公园回来，俩人在一起感觉心里没那么别扭。工装女有时会有事没事，往老憨头这里转转。老憨头依然嘿嘿笑着。偶尔，也会说几句，体贴关心人的话。
俩人在一起，感觉心里舒坦，不寂寞，常常用眼神交流，用脸的表情宣泄感情。
那天，工装女突然对老憨头说：＂诶，以后，要不把你的脏衣服扔给我，让我帮你洗吧。＂
老憨头说：这，怎么好意思，你帮我洗衣服，算那门子事。工装女不依，只要老憨头一洗澡，就把他的脏衣服裤子，抢过去洗了。
老憨头拗不过，也就当作工装女，给自己的福利。自己时不时，买些女人东西送给她。久而久之，这搭伙过日子，就成了一种生活习惯，相互间有了一种依赖。
时间又来到了年关。
那天，工装女对老憨头说：＂老憨，很快就要过年了，我呢要回家，看望我老公和孩子。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呀，回家是一个人。在这里，也是自己一人。所以，不回家了，免得来回折腾，也可以省下一笔路费钱。“然后，低头又说：＂过完年，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
＂哦，到时，我送送你。＂
女人点点头。只是，到了真走那天。工装女自已悄悄的走了。她不想让俩人难过，她怕自己心软，打退堂鼓。
当老憨头得知，工装女走了后，他把自己关在宿舍。仿佛，闭门思过。自已是不是，做得不好，是不是亏待了她。只是，当他看到工装女，发给自己的短信时，醒悟过来。她得回家，回到老公和小孩的身边。他为她祝福，祈祷。可是，直到过年后的农历2月，工装女都没有回来，老憨头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
他昐望，有个真正属于自已的女人。
或许，世界需要传统女人。可这世界，又让传统女人，回归到了社会。因为，现在的女人，他们和男人一样，同样，擎起家的半边天，她们不得不离家赚钱。然而，人性的本能，往往左右他们的心灵。
（1）鸡飞蛋打
话说，在L县城的北面，沿一条泥泞马路走，大约三，四公里处，有个村庄，名叫李庄。村子不大，也就几百号人。
马路两侧是一片广阔的田园。然后，咉入眼帘的是两棵古樟树，郁郁葱葱，伟硕壮观。村前有条小河，两岸青翠，碧水如玉。河对岸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满山翠绿。
可这村庄，却承载着明清建筑历史文化底蕴：错落有致的古建筑群，青灰色砖石结构墙体，屋檐梁枋的彩画。尽管，因年代的推移，建筑残旧斑剥，色彩掉色，依旧古朴，恢弘。
透过这，依稀看得出这里的祖先，一定是非富即贵的达官贵人。
如今，往日的繁荣不在，只剩下陈芝烂麻之事，和引以为荣的历史传说。
生活在这的村民并不富裕，他们的生活停留在七，八十年代：村里没有自来水，没有煤气。就连平时的大小便，都还是沿用木桶放在房屋门后角落头，当马桶用。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次日将木桶的大小便直接挑到自家地里浇莱。
或许，懒惰绑架了贫穷；他们怕苦怕累，不愿出去打工。甘愿呆在家里做土地的奴隶，过着单调，毫无色彩，甚至，与世隔绝的清闲生活。
平日里，守着自己那几亩三分地。闲时三五个人，聚在村子的门楼，聊天，喝茶，打牌，或邀上几位亲朋知己，在家畅饮自酿的农家米酒。没有油盐钱时，就上县城街上，贩卖鸡蛋或自己种的蔬菜等等，换些零花钱回来用。他们自恃过着高雅，精致的生活。
这种小农经济的生存模式，解救不了贫穷。
现在的女人心眼高，穷怕了，不愿呆在村里过穷日子。
于是，那些个年轻女人，仗着自己优势。千方百计把自己嫁出去，逃离这穷山乡野。外地女人嫁进来的，少之又少。
这样一来，村里不当贫困，光棍男人也多，人口也在减少。
平日里，除了门楼见到三五成群的人影，巷子里冷冷清清，近乎，见不到人影。
像村里的李旺财，外号老憨头。虽然，没有通天的本领，却有一双勤劳的好手。为了摆脱贫穷，他不怕吃苦；不管冬冷夏热，他天天都花几个钟头，到河里田里去抓鱼摸虾，再拿到街上卖，赚点小钱。别看这活不累，在水里来来回回，泡上几个钟头，蛮辛苦的。
单说，那年夏天的一个早上，老憨头出门时天气晴朗，天上没有一丝乌云。半个时辰后，不知从那飘来的一朵乌云。紧接着，唏哩哗啦就下起了大雨。
那天，老憨头出门忘带了雨具。他只好跑到一棵大树底下躲雨，雨水从天上，从树叶缝隙里飘落下来，打湿了全身。路过的人劝老憨头下雨回家算了，可老憨头听不进去。等雨一停，他还得再去捕鱼。
回到家后，他一直打着喷嚏，感觉头微微发烫，自己顺手煲了些生姜茶水喝权当对付。
即使，遇到严寒天气。只要河面不结冰，老憨头都要去河里捕鱼，往往手脚冻得发紫，厉害时手脚肿得像馒头似的。
老憨头有时也怨自己，拼了命去赚钱，到底图个什么。当他数钱时，又有了快感，感觉值。
就这样，老憨头常年累月泡在水里泥里，他脸上积满了阳光和汗水。当然，也攒了点钱。
可佳的是，他居然还琢磨出一套，抓鱼摸虾的独门绝活。
所谓的独门绝活，就是先到河里踩点，找到那些鱼虾出没多的地方，再往河里撒些自制的饵料。这样，一网下去，捕鱼不少，自然挣钱也多。
虽然，老憨头手头上宽裕，待己十分刻薄。几年都舍不得，帮自己添件新衣裳。上街或出门干活，千篇一律穿一身洗发白的旧军装。
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喝茶，可茶叶却是下等货。他吝啬自己，是因为自己赚的每一分钱，来之不易。
他为人憨厚，见了女人，脸涨得通红。他不愿和人打招呼，生怕落人口舌，遭人奚落。逢人＂嗯嗯，哈哈。＂
正因他憨厚，村里人管他叫老憨头。久而久之，人们倒把他的真名忘了。其实，他真名叫李旺财，实际年龄，也就三十来岁，谈不上老。
但，长相有点纠结：黑红色脸，尖下巴，一笑，满脸堆积皱纹，像个苦瓜脸，外露两颗大门牙。看上去，倒像五十多岁的小老头。
由于他打小失去双亲，家中又无兄弟姐妹，一直单着。为这，他常常流泪，叹自己命苦。
村里有个媒婆，从外地嫁进村里，有好几年了。这人嘴巧能说，平时靠做媒谋生。心里可怜老憨头，就找上门来。
那天，老憨头刚从河里抓鱼虾回来，媒婆找到他，说：＂旺财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帮你找个女人＂。
老憨头露着两颗大门牙，嘿嘿笑道：＂不用。媒婆，我一个人习惯了。还有啊，你不用跟我客气，叫旺财我听着别扭，还是叫我老憨头吧，听着舒坦。＂
媒婆微微一笑，心里夸老憨头厚道，说：＂好什么呀，一个孤单男人，房子空落落的，多冷清。有个女人就不同了，帮你生个一男半女，这房子才有生气。女人持家，你的家业才会越做越大。万一有个什么事发生，也有人照料，这才叫过日子。再说了，这男人来世上走一趟，不得偿偿女人味，要不白活了。＂
老憨头被媒婆一捣腾，心痒痒难受，不断的咽着口水。望着媒婆起伏的胸脯，舔了舔嘴皮，红着脸说：＂我，，，，我，，，，＂
＂嘿嘿，被我说中了吧！男人想女人很正常，不丢人。你想啊，你们男人要都不喜欢女人的话，你叫我们女人活在这世上，也没啥意思。行啦，只要你有这心思，我也就做做好人。改天帮你物色一个，够女人味的。＂临走，媒婆还特意叮嘱老憨头，要想找女人，就得大方一点，不能抠！
媒婆的叮嘱，只是得意自已对女人的了解。而老憨头望着媒婆的身姿，左颠右摆的屁股。顿时，一股酸味涌入嘴里。
果然，没过几天，媒婆就领着个女人，来到老憨头家。
老憨头赶忙起身，帮他俩张罗凳子，茶水。然后，朝那女人打量了一番。
女人看上去娇俏，嫩嫩的脸蛋，可以掐出水来，浓装艳抹，十足的潮女：手提价格不菲的精致牛皮小包，一身时装，把全身的肉绷得紧紧的，充满了诱惑。
媒婆一进屋，找了张长板凳坐着，便示意那女人跟自己坐在一起。
然后，媒婆挪了挪屁股，跷着二郎腿对老憨头说：＂老憨呵，这人都帮你领到家了，你们聊聊吧。哦，对了，还是我先来吧。＂媒婆为了突显自已的地位，改口道。
＂老憨啊“，媒婆停顿了一下，朝自己身边坐着的女人努努嘴：＂这女人漂亮吧，简直像个明星。“媒婆又看了看老憨头，见他目不转睛盯着女人。贼眼似的，在女人身上来回扫描。
媒婆从没见过，老憨头敢如此胆大张望女人。显然，被这女人的美貌迷上。
媒婆在心里笑笑，如今，这男人看到美女，如同狮子看到的猎物，恨不得马上撕咬。媒婆本想鄙夷一把老憨头，想了想接着说：＂你的情况，我都帮你介绍过了。＂然后，转身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潮女瞧了瞧说；＂女方，要我带她来你家，跟你见面。就想看看，你家啥条件。所以，我就没有和你商量，直接把人领你家。这样好，不用藏着掖着。＂
媒婆刚说完，潮女也不含糊，大大方方说：＂你的情况，媒婆都跟我说了，也算，对你有了了解。我呢，这么说吧，我叫翠芳，住你家隔壁村。＂潮女两眼盯着老憨头，说：“媒婆夸你，勤奋会赚钱。依我看，也就一般般。就你家这房子，几张破柜子破凳子，这屋里的东西，没有那样值钱。这，我都不在乎。我呢，早些年，一直在外打工，思想潮些。只要你顺着我，就行了。至于，其它嘛，，，，，我也不挑了，等处了以后，慢慢了解。＂潮女回过头，看了看媒婆又跟老憨头说。
老憨头闻着潮女身上，迷人的香水味，心怦怦跳。至于，潮女刚才怎么说自己，都无所谓，钱在自已身上，她管不着。只是，当潮女注视他时，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女人是个角色。
仿佛，空气已经凝固，老憨头和潮女俩人都成了哑巴。媒婆站起来说：＂既然，俩人见过面了，以后慢慢处。＂说完，朝老憨头比划个手势。
似乎，老憨头没明白过来，傻愣愣的看那女人。
媒婆赶紧对老憨头说：＂你还愣着干嘛。人家头一次，到你家来。还不给人家一点喜气，表示表示。＂
老憨头一听，赶紧回内屋，包了红包给他们，＂嘿嘿，我没有经验，不懂这礼数。
过了几天，有人看见老憨头和那潮女，在县城的一家餐厅里。
又过了几天，又有人看见他们俩，一起逛超市。
几次交往下来，潮女心里清楚，老憨头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每天打打牌，逛逛街，偶尔和闺蜜，亲戚上馆子吃吃饭。
她心高气傲，把金钱看得太伟大，不会施舍半点儿女情长给老憨头。她直接了当跟媒婆说，自己不和老憨头处了，他满足不了自己。还说：＂这几天，老憨头为她花的钱，就当自己陪他的小费。＂
媒婆将潮女的话，一字不漏告诉老憨头。
老憨头一听，肺都气炸，自己为她花的钱，怎么就成了小费。他不明白，这小费是什么东西。他只觉得，这几天接触，一直是自己帮她跑腿买单提东西。
老憨头对媒婆道：＂这女人的心，够狠够黑。＂
媒婆紧接着说：＂潮女还说你，庸俗，心眼小，没情调。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更别提怜香惜玉。整个人就像块木头，呆头呆脑。在一起没劲。她不会，跟个木头似的人，一起过日子。＂
老憨头这才明白，女人把自己给甩了。她轻松几句话，无非是想澄清她自己。
明显，潮女在糊说八道，还霸道欺宁老憨头。
老憨头除了金钱损失，人格也受到极大侮辱。可老憨头愚钝，麻木，眼睁睁的被她伤害。
女人对付男人惯用伎俩：撒娇，撒泼。而潮女凭借自己姿色，和江湖混迹多年的经验，把这一切发挥的淋漓尽致。
老憨头想起：那女人跟自己一起，动不动就逛街上超市买东西。而且，尽挑些品牌厂家的专卖店。上酒楼吃饭不是点虾，就是点鲍鱼之类。一掏钱就吩咐老憨头。
想到这，老憨头怨自已软弱，做事没有底线。当初，这女人买贵重东西时，自己就应该拒绝付钱。
老憨头想起种种事，心一阵抽痛。
那次逛街，女人突然说，她想吃山竹，叫老憨头帮她去买。
这东西在小县城是稀货，一般的水果店，不轻易买到。
老憨头二话没说，跑了几条街。跑得双腿发麻发软，买给她吃。
可她倒好，没吃上几个。就嫌山竹不好吃。问都不问老憨头，就把吃剩的山竹，信手给扔了。
老憨头眼睁睁看着，心痛了好半天，那可是好几十块钱一斤呀。
老憨头想到这，气得心痛，瘫坐在地上嗷嗷叫：骂潮女是妖女，耍自已，骗自已的钱，懊悔自已老实。
哎哟，可怜的老憨头，不知这老实就是傻。所以，让潮女占据上风，有机可乘。
老憨头还在怨天怨地，可他没有想过。正是他没有骨气，百般殷勤和低声下气的順从，滋生了这女人的傲气，惯出了女人的脾气。
当下，男女那点破事，其实就是无法抗拒的金钱距离，混浊又充满邪念。
男女双方各自都心怀鬼胎：女人盯的是男人口袋，而男人往往贪恋女人姿色。
这潮女依仗自己年青，漂亮这一自身财富。然后，掠夺男人的钱财。
早先，她在外漂泊，无非想依仗自己的姿色，找个有钱男人改换门庭，过上流社会生活。可转了一圈下来，才发现，那只是自己做了个梦。
如今，她感觉累了，倦了，腻了。就想找个港湾停靠，回家找个男人过踏实日子。当然，不是随便找个男人，她眼中的男人，不帅不要紧，但，必须是多金。
潮女轻信媒婆三言两语，把老憨头误以为是个土豪。
没想，老憨头就是个土鳖。她一肚子不满，觉得老憨头恶心，嫁这样的人，就是糟蹋自己。
她心里不服气，压根就没心思和他交往。于是，打劫了老憨头一把。这招美人计狠，直接让老憨头找不着北。
这回，老憨头算是被白白的坑了一次。他一气，接连好几天躺在床上干喘气，就差被阎王爷收拾。
那边，潮女还愤愤不平，骂老憨头犯贱，窥觊自己美色。没钱还充阔老吊马子。花那么点钱，就想取悦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尽管，老憨头和潮女，俩人恣意的发泄，怼恨，谩骂。
这隔空喊话，还是传到了媒婆耳朵里。媒婆一直保持冷静，沉默和克制。因为，媒婆更担心，害怕。这俩人的怒火，引爆在自己身上，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2）黎明前的署光
可喜的是老憨头的傻痴，偏偏撼动了媒婆的善良之心。媒婆一向做人做事高调。如今，一改往RB性，对老憨头的相亲失败，心里充满内疚和自责。
尽管，老憨头相亲失败与她无关。终归，是自己牵的线，将两个不同层次的人，拉扯一起。媒婆懊悔自己，为了钱，没有恪守职业操守，和老憨头玩脑子耍心机。
这天，媒婆来到老憨头家，拾些宽慰体己话道：“老憨啊，你是不是，给那女人花了很多钱。“
老憨头心里憋屈，只伸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
老憨头摇摇头，媒婆惊讶道＂难道是一万。＂
老憨头心里郁闷，不出声。感觉媒婆在戏弄自己。
“老憨头，你帮那女人买了些什么。＂
＂一串金手链，和一套化妆品。＂
＂你脑残啊，八字都没一撇，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没出息。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女人，还是吃了人家豆腐。＂末了，媒婆自言自语道，这老憨头抽什么风，敢花这么多钱。
老憨头不断的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哽噎着嗓子：＂我要是吃了人家豆腐，倒也值了。想想，这一万多块钱，可以叫多少小姐，我心疼啊。哎，当初，不是你说要大方的吗？“
媒婆听老憨头这话的意思，知道老憨头在怨自己，她面露愠色：＂老憨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见了美女，眼都拨不出。我是叫你大方，可不是叫你这样胡乱花钱。你以为，这样就可搞定她啦，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说白啦，你就想吃人家豆腐，才这样砸钱。＂
＂我没有。＂
＂你没有，是你脑子不好使。＂
＂不管怎么说，我都白白花了这么多钱，我心痛。那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攒下的血汗钱，可就白白的没啦。我心痛，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啊，媒婆，我想找她要回来。＂
“要回来，你自己送给人家的，想要回来，你有这个本事吗？我看你是做梦。“
＂这，，，难道就算啦。＂
“当然。你就当给自己放血，买了个教训。我知道你心痛，那是你的血汗钱。这事怨我，不过，像她那种没心没肺的心机女，没必要伤心，比她好的女人大把。再说，这潮女，心比天高，情感丰富，咱们高攀不起，也不适合你，保准那天把你绿了。想开点，回头我再帮你物色一个。如果，还是不行，大不了，我把自己赔上。这样，你满意了吧。＂媒婆信誓旦旦，完了感觉说话有点过，脸上发烫臊得慌。
可老憨头并不领情：＂媒婆，你别，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没有这个福份，也消受不起。你不用，再为我操心，我也没有，那么多冤枉钱花。＂
＂好你个老憨头，我这么热心帮你，你怎么就缩头乌龟呢？你拒绝我，我是看你可怜。＂
“我不要你可怜，你给我走，不要再烦我。＂说完，老憨头一把拽着媒婆的衣服，把她推出了家里。心里骂媒婆，是瘟神。
媒婆被老憨头，轰了出来，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可她并没有怪罪老憨头，也没有跟他计较。她觉得自己，没有把事做到周全，更让她醒悟的是，让她看到了，所谓的老实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她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要去拯救这个男人。如此一来，她心里安慰了许多，也就原谅了他。却让自己，陷入了烦恼。
那天，媒婆心事重重逛街。在街上遇见自己中学同学，闲聊一会。
＂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别提了，最近烦死了。＂
＂哦，你老公嫁得那么好，家里又有钱，你这么有福气，还烦。是不是，你老公不要你了，跟人家跑了。＂
“那倒不是，是我家那小姑子，离婚后呆在家里。成天有事没事，在家跟我发脾气，还有她家的小孩，一点都不懂事，整天到晚都闹，搞得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你呀，自寻烦恼。“
”什么自寻烦恼，我正愁着呢。在哪帮她找个男人，把我们家小姑子给娶走。“
“哦，姐啊，你可是运气来了，碰到了我。＂说完，媒婆哈哈大笑，心里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同学被媒婆一笑，感觉莫名其妙：“我家小姑子离婚，你傻笑啥。＂
＂姐，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啊。＂
经媒婆一提，同学马上醒悟过来，接着哈哈大笑。
说完，俩人拉着手，边逛边聊。
媒婆终于知道：原来这同学的小姑子，打离婚后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
于是，同学邀请媒婆，去她家里。
在她家，媒婆见那女人，脸蛋算是干净，身材微胖，三十多岁。想想，这离婚女人，应该不会太多的挑剔男人。
媒婆从同学家里一出来，径直来到老憨头家。
老憨头一见媒婆，就来气，指着媒婆道：＂媒婆，我不是说过，你不要来了。怎么，你脸皮就那么厚，还好意思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好骗，好耍。“
“你这老憨头，我辛辛苦苦跑腿，帮你找对像。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这样怼我。唉，我不跟你计较，＂接着就说：＂老憨头，你这回桃花运，真来了。我刚刚见过一个女人，不过是二婚。所以，我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老憨头一听，是二婚女人，想也没想，冷冷的说：＂只要不耍我钱，几婚都可以了。＂
想想，老憨头自打潮女抛弃后，宛如惊弓之鸟。他想女人，却又怕女人讹他。
＂你这老憨头，刚刚还生我气，听到女人，就软蛋啦。成，我再帮帮你。“说完，媒婆怕呆久了，惹老憨头心里不高兴，风风火火走了。
没过几天，媒婆领着那二婚女来了。
＂老憨头，这人帮你领来了，你自己把握吧！＂
老憨头瞅着媒婆领来的女人。眼前一亮。虽说，这二婚女比不上上次那女人水灵。但，并不逊色。
媒婆见老憨头傻笑的样子，就知，老憨头见了女人就已心动。心里嘀咕道：女人永远是男人的软肋。于是，说了一声，家里有事，就匆匆走了。
照理说，老憨头被潮女摆了一道，元气大伤，对女人心存芥蒂。可媒婆一走，老憨头很快和二婚女，有了共同语言，热乎起来。
二婚女说：＂我离过婚，有个女儿在身边。＂
“嘿嘿，知道，知道，我不计较。“
＂那，，，你以后会不会，对我好。＂
＂嘿嘿，嘿嘿。＂
老憨头嘿嘿傻笑，二婚女感觉自己，吃定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微微笑道：＂改天，你见见我女儿。＂说完就走了。不过，临走时舔了舔小嘴唇，妩媚一笑，直接让老憨头惊掉了灵魂，没了自信。
据说，男人喜欢女人，往往从面相开始。这二婚女，虽然生过小孩，面相并没有打折扣。相反，增添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等这二婚女一走。老憨头感觉自己痴钝，心里不自在，久久凝望二婚女，远去的背影惆怅。
当然，上次潮女的事，让老憨头吃了大亏，他依然心有余悸。他告诫自己，这回无论如何，不能毛糙行事。不能让女人左右自己，得看紧自己的钱袋子，更不能吃第二回亏。
老憨头心里反复盘算，和小心翼翼，让他惶恐。他感觉自己做人虚伪，做男人就得担当。
夏日的阳光依然灿烂。只是，几场不大不小的雨，天又变得灰蒙蒙的，心情添了几分郁闷。
老憨头心里的两个鬼影，反复纠结，让他失去了自我。
（3）暗生情愫
话说这二婚女，原本有个幸福之家，前夫在县上开滴滴私家车，在县城也买了房。可是，不知从何时起，这前夫有了钱后，就不恪守本份，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不学好，成天在外海吃海喝。要说男人吃吃喝喝，也就算了。随知，前夫变本加厉又迷上了赌，把家里的房子车子输了个精光。
日子没法过，两人只好离婚。离婚后，二婚女带着女儿，回到了哥嫂家里。她心情不好，少不了三天两头和哥嫂吵架。哥嫂只好找人帮二婚女相亲，这才有了今天的故事。
几天后，媒婆告诉老憨头：“二婚女约了今天在街上见面。还说，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今天，就把婚事定了。＂
老憨头一听，这二婚女如此爽快，高兴坏了。拉住媒婆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嘴里不停的说谢谢。
媒婆见他这么高兴，自己也乐了。当然，也不忘提醒他，赶紧准备东西上街。
老憨头走进里屋，从柜子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钱，闻了闻：似乎，闻到了二婚女的香水味，依恋不舍。或是，增添了对自己相亲的信心，期望这钱温暖二婚女的心扉。然后，慎重其事，将钱用旧报纸包好，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跟着媒婆一起上街。
到了街上，事先约定的酒楼，二婚女还没到。老憨头心里打鼓，一阵紧张，担心二婚女反悔不来。
“诶，媒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个人影，是不是，她变卦不来了。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老憨头，你急什么，离约好的时间，才刚过了一点。你不知道，这女人出门，是比较麻烦。她得把自已打扮一番。尤其，像今天这种场面，更要把自己打扮漂亮。＂
“哦，我感觉手心出汗，担心。“
媒婆看了看老憨头，身体微微哆嗦：“老憨头，你不用紧张，人家又没有打电说不来。“
＂我还是怕。“
＂你呀，你，，，，，＂话刚说完。只见二婚女，牵着个四五岁大小女孩，姗姗而来。
二婚女是过来人，她明白女人要想打动男人的心，永远靠的是自己这张脸。
今天，二婚女刻意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一身粉色套装，一头秀发半遮半掩挂在脸上。淡红色唇膏，月牙似的眼眉，令人一看生百媚。
她走到老憨头跟前，细声细语温柔道：＂对不起，家里临时有点事。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接着又说：＂今天，约你们来呢，主要是想让我女儿见见，看她能不能接受你。如果，她没有意见，不反对我们俩在一起。我们俩的事，就可以定了，我可以先搬到你家试住。
老憨头一看二婚女这扮装，早已心醉。又听二婚女说，可以先跟自己住在一起。
他的心在狂野。想：今天自己无论如何，要好好表现一番。他干咳了一声，看了看媒婆，刚想说，媒婆用脚踩了他一下。
媒婆问二婚女，要不要和她哥嫂商量，女人摇摇头。
媒婆赶紧说：＂老憨，我怎么说来着，你桃花运来了吧，还不赶紧，谢谢人家。我看这样，等下，我们先吃些东西。然后，再去超市逛逛，帮小孩买点东西。这样跟小孩亲近一些，也了解了解，一下小孩的反应，你们看可不可以。＂
俩人都说没意见，吃过饭径直去了超市。
小女孩最喜欢的，就是逛超市，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物欲就膨胀，心里简直有多高兴。然后，在超市跑来跑去，指着一件件的商品，满嘴不停的吵嚷，买这买那。
二婚女忙拉住小女孩，挑了些玩具就去买单。
媒婆一把抢过二婚女手上的东西，递给老憨头，使了个眼色。老憨头二话不说，把东西拿到手上。又亲手挑了件小女孩的衣服，到收银台把单买了。
总算把小孩，哄了高兴。一买单，钱还不少。
二婚女扫视了一下老憨头脸上，见老憨头微微笑着。
媒婆误以为二婚女不满意，赶紧捏了捏老憨头的手，又对二婚女说“要不要，帮你也买点东西。＂
二婚女不出声，把眼睛重新盯在老憨头脸上。
老憨头心里，虽然不高兴，仅限一瞬间。他硬着头皮附和说：“是呀，要不要，再买点东西给你。“二婚女说，不用了。
总归，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媒婆借机又问，二婚女什么时候，搬老憨头家住。
二婚女痛快道，会尽快考虑。
过后不久，二婚女带着女儿，搬到了老憨头家。
要说女人，敢委身男人，并不是，这女人水性杨花，贱到随便出卖自己的身子。或许种种原因：这男人身上有闪光的东西吸引她，让她觉得可以托付终身。要不，就是姑嫂关系紧张，二婚女急需找个地方落脚，只好付出女人的本钱。
其实，女人具有的天赋，就是从细微看人，做事凭第六感觉。
这二婚女是过来人，心思细密。想那天，老憨头毫无怨言付钱买单的太度，感觉他在乎自己。他憨厚，不会装腔作势，值得信赖和依靠。
（4）好梦难圆
老憨头也算是上辈子修福，碰到了热心的媒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操理婚事。
尽管，这次是个二婚女人，也算捡了个便宜。人家不要彩礼，主动上门。这对老憨头来说，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
老憨头乐得心里像喝了蜜，甜啊。日夜有个女人陪伴，晚上枕着二婚女软绵绵的胸脯，尽情享受。小日子过得温馨又滋润。
可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这老天爷又跟他开了个玩笑。
那天，老憨头刚刚从外面回来，老远看见，一辆小车停在村边路口。等走到家里一看，才知道跟自己同居的女人哥嫂来了，俩人正指着二婚女破口大骂。
其中一男的说：＂你太丢人，一点礼数都没有，没名没份，就敢跟人家同居，你还要不要脸。你是个二婚，现在二婚多得是。你现在这样，算什么，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可你想过没有，以后你的孩子，在社会上，在学校，会被人嘲笑，被人欺负。你要她怎么生活，怎么做人，怎么样健健康康长大。＂
接着，另一女的气急败坏道：＂你就是个骚货，做出这种伤风败俗出格的事，你可以不为自已着想，也可以不要脸？但，你想过家里人和小孩没有。你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戳我们脊梁骨，出门抬不起头来。你自私，只顾自已快活，你冷血，，，，，＂
似乎，女人还嫌骂的不够：挥舞着手，在二婚女面前，显然，要下手打人。
男的忙拉开女人，接着又说：＂你先跟我们回去。如果，你真心要和那男人一起，我们没意见，你就叫他来和我们谈。＂
听到这，老憨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冲到俩人面前，对着屋里的一男一女，大吼道：＂你们不要逼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这一男一女，看到突然杀出来的男人，先是愣了愣。心里说：不是说他是老憨头吗？这不，挺有血性的男人嘛。
男的马上镇定说：“看不出，你还挺爷们的。我和你说，你们俩，这算什么事，一不办结婚证，二不和我们商量，就同居了。你不知道，这是犯法。我告诉你，我只要去法院起诉你，你小子就得吃牢饭，听清楚了吗？＂
老憨头本身没有文化，被人一唬，给唬蒙了。赶紧给人赔不是，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
那男女，一看这男人被镇住，俩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男人说：＂你先叫我妹妹，跟我们回去。留在这，除了丢人现眼，也招惹是非。等回去了，你在托媒人，跟我们商量，怎么样。＂
老憨头将目光移到二婚女身上，二婚女低声说：”我回去了，你可一定要来娶我。＂
老憨头点点头。随后，看见他们坐车而去。
媒婆听说，跟老憨头同居的女人走了，是第二天上午以后。
事发那天，她去了一趟娘家，没赶上老憨头这边热闹。等她知道，赶到老憨头家里，二婚女和她哥嫂早已离开了村子。
媒婆看见老憨头，眼湿湿的。显然，老憨头伤心哭过，她并没有去安慰老憨头，而是劈头盖脸的指着老憨头：＂你真是个大老憨，你怎么，就放她走呢。“
＂媒婆，我敢不让他们走吗？他们说了，只要人先回去，后面的事，一切都好商量。要不，就要告我坐牢。＂
＂你呀，他们是吓唬你。哎，你不了解我同学。你这回，可是没得救了。＂
老憨头听到媒婆这么一说，急的是团团转，就差哭着下跪，哀求媒婆帮他。媒婆点点头说，试试。
次日，媒婆一人来到她同学家里。见到同学和那二婚女人，正在聊天，媒婆道：＂哟，俩姑嫂这么高兴，在说什么呀。＂
同学说＂我们俩人，正在说你。＂
媒婆笑道＂说我，是你小姑子的恩人。＂
＂说你，是个人贩子。＂同学一脸严峻道。
媒婆见同学这脸上的严肃表情。就知道，今天白跑一趟，嘴巴上微微笑道：＂你们俩开玩笑吧，我怎么，就成了人贩子。＂
＂你不是吗？我叫你来我们家坐，可你倒好。凭三寸不烂之舌，把我们家小姑子忽悠了，拐跑了。＂
＂老同学，我可没有拐跑她。是你们家小姑子，喜欢人家，自己去的。难道你家小姑子，没有跟你说吗？老同学，是不是你，虐待你家小姑子。不然，她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我知道，你这张嘴厉害，我说不过你。我知道，你今天来我们家，为了老憨头的事。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跟你说吧。今天，你代表那男人，跟我们谈。我呢，痛快话，直接给你一个态度。他要想娶我们家小姑子，彩礼必须十万，没有这个数，一切免谈。＂
＂十万！老同学，你这不是嫁，是在卖。＂
＂你管我，卖也好，嫁也好，就十万。你回去跟那男人说，少一分都不行。今天，我也没心情，留你吃饭，你赶紧通知他凑钱。要不然，我们就找下家了。＂说完，拉着她小姑子，一起走了。
媒婆怎么叫她，都不管用。媒婆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回到村里。
媒婆回到村后，直接到老憨头家，轻描淡写跟老憨头说了一下。
老憨头一听，满脸沮丧：＂天啊，十万＂块。我到那去弄，十万块钱给他。
如是，十万块钱的彩礼，对老憨头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老憨头这婚也就鸡飞蛋打，甜蜜的日子黄了。
钱是魔，人是鬼。在金钱至上的今天，都不知道演绎出多少人性丑态的故事，尤其是男女之事。
（5）远走他乡
老憨头自从有过和女人缠绵的日子，可这美好时光，很短暂，却让他刻骨铭心。
如今，又成了美好的回忆，成了全村人的笑话。他拿不出那么多彩礼钱。二婚女一走更是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更不幸的是。从此，老憨头怏怏不乐，陷入了孤独和焦虑。
他的万分痛苦，缘至于对女人的念想和依依不舍。
他时常想念，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拥有美好的幸福时光。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皆因自己给不起彩礼钱。
要说这彩礼，不过是买卖婚姻的改头换面，自古都有。如今，堂而皇之又理所应当。
事实上，也冤枉了女人。从良心上讲，任何一个女人，没有义务，帮男人生儿育女。更不用说，还要满足男人的欲望。
男人需要女人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女人需要男人滋润，才有了传奇。如同鱼和水的关系，鱼因水活，水因鱼欢。
只是，从古至今，人类的衍生发展。只因女人的伟大，这世界才传承下来。没有女人，就没有香火绵绵延续。
因此，自然而然形成了彩礼。彩礼不需要明码标价。但，却是双方交换的一种筹码。彩礼收多收少，只是双方协商约定，没人管得着。但，往往却颠覆你的想像。
那么，这二婚女值多少钱，不知道，仁者见仁。因此，人家要十万彩礼，不过份，也就理所当然。
据说，在老憨头村里，还流传一项风俗。结婚当天，女方家会携带一个箱子到男方家，管你要开箱钱。这钱如今也是个天文数字，传说有人飚九万九，意为吉祥，夫妻会长长久久。
只是，老憨头暂且无缘，也算是天意。不然，还真要了他的命。
单说，老憨头靠抓鱼摸虾，赚钱娶女人，就是个妄想。老憨头也算是基因强大，没弱智，能反省自已。决定走出村里，到外面打工赚钱。
但望此去，老憨头能赚到钱，风风光光地娶个女人回来，过上体面的生活，营造一个有女主人的温馨之家。
那年，老憨头在家过完年，直到元宵节后，怀着一颗火热的心，和一帮乡亲们，坐车去了沿海地区的D市。
农历的正月。仿佛，还在依恋冬天的寒冷。寒冻把大地渲泄得淋漓尽致。久违的春雨，绵绵不断。然而，冰冻把充满生机的春天，又带回到了冬天。
老憨头到了D市，一打听进厂找份工作，还是个难事：一要有文化，要有熟人介绍。二要有手艺，才能找到饭吃。
像老憨头这样光凭力气，有点自不量力，维有打些苦力的散工。好在他能吃苦，浑身力气。在劳务市场，也能找份工，找口饭吃。不过，短时间想要赚大钱娶女人，又成了奢望。
一时间，没有稳定的工作，这租房和一日三餐，都得花钱，他得省吃俭用。想到这，他一头发麻，自已的路，怎么走，又是一头雾水。
他漫无目的，每天来回在出租屋和劳务市场。除了盼望，就是唉声叹气，没有更好的奢望，来打发日子。
那天，在劳务市场，他感觉有些疲惫，在低头打盹。
＂喂。＂突然，有人和他打招呼。
＂嗯，老板，你找我吗？＂
＂你这个人，奇了怪了，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难道是和空气说。＂
＂哦，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包工头，我工地上，缺个人手，你去不去。＂
＂多少钱一天。＂
＂管吃管住，二百，怎么样。＂
老憨头一听，管吃管住，还能有二百块钱一天，高兴坏了。
也没有多问，说了一声＂去＂，便回出租屋拿了行李，跟着包工头走了。
这包工头只是建些小型的民屋房，一般楼高也就两三层。他手下这种小工地有十多栋。
那天，包工头把他领到一建筑工地。指了指工地上，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道：＂你每天负责，清理这些零碎的杂物，顺便帮大工送配料。＂说完，包工头叫了一个大工师傅过来，给老憨头安排事做，包工头就走了。
这是个小型的居民楼建筑工地，眼下已经建到第二层楼。
等那包工头一走，还没等那大工安排，很快就有人来招呼他干活了。
大工师傅说，＂工地事多也忙，不用怎么安排。自己要学会看事做事。这会有人叫你做事，你就去做，不懂就多问问，勤快点。＂
别看，这是份杂工，工作可不轻松。要是那个大工手上没灰浆，没砖砌了。你还得要将这些东西，搬运到他们身边。等有空闲了，又得用推斗车，将垃圾一车一车清走。一天下来，往往累得腰酸背痛，手脚发软。
当然，老憨头有的是死力气，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何况，干一个月还有个五六千块钱，比在家里抓鱼摸虾强多了，心里挺满足的。
这份工，是他人生第一次打工挣钱，他很在乎。尽管累点，心里高兴舒服。似乎，也点亮了他心中的希望。
想想，这外面的钱，这么好赚。他后悔当初，自已没有早点出来打工。要不然，早就有钱娶了女人，不用拖到现在光棍一条。他在心里鄙笑自己，在家的穷酸样，每天穷辛苦到河里捞鱼虾赚点小钱。
老憨头庆幸自己遇到了贵人，工作有了着落。可静下心时，孤独和寂寞又折磨他，像虫子咬似的难受。最难受的还得是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抱着被单滚来滚去，想钱想女人。
那天，他正在工地上干活，有个穿工装的女人，看着笨手笨脚干活的老憨头，微笑着朝他走来。跟他说：＂喂，老表，那里的，看你这样，是不是以前没有干过。”
老憨头嘿嘿笑着，点点头道＂L县的，让你看笑话了。＂
＂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干这种小工活。干泥水工多好，那家伙老挣钱，一月下来，上万呢！＂
老憨头听工装女一说，怦然心动。心想：一个月收入过万，那一年下来可挣不少钱。
于是，赶紧问工装女。这泥水工是干什么的。
工装女告诉他：＂这泥水工就是大工。得花点钱，请包工头吃饭，这事就成了。＂
老憨头没敢怠慢，按照工装女教的办法，请包工头吃饭。
包工头告诉他：＂想要做泥水工。先得从小工做起，跟着大工一步步学。＂
老憨头虽然人老实，手脚不笨。小半年后，居然，真成了泥水工。为此，他特意请工装女吃饭。
工装女也不客气，笑着说：＂当初，自己看他一个大老爷们，干这女人活，感觉别扭。只是随便说说，没想他当真。＂
老憨头傻笑，说：＂自己傻人，有傻福，出门遇贵人。人家一句玩笑，居然当真信了。＂
工装女道：＂算起来我们有缘，碰上了。＂
老憨头说：＂自已是个认死理的人，懂得知恩图报。如果，那天，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带上我。＂
工装女只是抿嘴一笑。
可老憨头，倒像遇到了亲人。依恋不舍，说下回再请工装女吃饭。
工装女用手撩了撩散乱的头发。然后，用眼神看了他一眼，老憨头顿时感到电晕的感受。
（6）一见如故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了一年的中秋，工地放假。否则，老板要付三倍工资给工人。
那天，工装女特意约老憨头，一起出去游玩。
老憨头应允，俩人便来到市区一个公园。由于放假，来公园玩的人很多。但，并没有破坏俩人的情绪，俩人边走边聊。突然，工装女把脚步停了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老憨头问：＂你感觉，我这人，怎么样。＂
老憨头望着工装女，那挑逗的眼神。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不得不承认，她很精致，也很耐看，有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尽管，无情的岁月，把皱纹刻在了她脸上。但，依然从她脸上，看到她年轻时的美貌。
老憨头只是稍看了她一眼，扭过头说：＂诶，我应该，叫你姐还是妹。＂
工装女见他转移话题，便扭过头说：＂你猜。＂
＂我猜，，，应该是叫大姐吧。＂
＂哈哈，叫我大姐，也行。不过，我才四十出头。大哥，你应该是五十多了吧。＂
＂哈哈，五十多，你眼力真准，就五十多吧。＂老憨头不忍心伤害她，故意撤了个谎。
＂看你眼神，难道是我说错啦。“
老憨头不想破坏，此时气氛，更不想，让俩人为这无聊的话，去纠结。
于是，他重新换了个话题：＂今天放假，公园的人真多。＂
＂大家来公园，无非是想，放松一下心情。＂
这样交谈，气氛缓和了许多，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下来。俩人在公园悠闲自在走着，像情侣悠闲漫步。偶尔，俩人相视一笑。然后，低头看自己的双脚，担心踩在一起。似乎，俩人有点心不在焉，走路东倒西歪，不时俩人的肩膀碰撞一起。俩人相视一笑，闪电似的赶紧分开。
忽然，俩人抬头看见，见有一对情侣，正在那接吻。俩人彼此含羞笑了笑。
老憨头扭过头，一不小心，俩人的脸撞上了。
老憨头红着脸道：＂我，，，，，我刚才，没犯浑吧。＂
工装女说：＂犯浑倒是没有，不过，你得罪了我。拒绝了，一个好心女人的。诶，你是不是，很爱你老婆，怕伤害她。＂
＂我伤害老婆，哈哈，实话跟你说吧。我才三十多岁，还没有娶老婆。＂
＂那，你怎么拒绝我，你不想女人吗？＂
老憨头沉默了一下。想起，刚才这女人，火辣辣的眼神，刚才害怕，现在感觉温柔多了。于是，双目注视着工装女脸上。
工装女一个人，自言自语说：＂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是个风**人。我有老公，有孩子。他们都在老家，我不想伤害他们。只是，像我这般年龄的女人，渴望男人的滋润。女人如花，艳丽的鲜花要有人欣赏。＂说完，工装女低头轻声道，是我多情了。
老憨头听到工装女自责，突然有了冲动。他转身用自己坚强有力的双手，抱着工装女说，＂大姐，对不起，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工装女揺摇头，在老憨头怀里挣扎。仿佛，在亨受，，，，，
从公园回来，俩人在一起感觉心里没那么别扭。工装女有时会有事没事，往老憨头这里转转。老憨头依然嘿嘿笑着。偶尔，也会说几句，体贴关心人的话。
俩人在一起，感觉心里舒坦，不寂寞，常常用眼神交流，用脸的表情宣泄感情。
那天，工装女突然对老憨头说：＂诶，以后，要不把你的脏衣服扔给我，让我帮你洗吧。＂
老憨头说：这，怎么好意思，你帮我洗衣服，算那门子事。工装女不依，只要老憨头一洗澡，就把他的脏衣服裤子，抢过去洗了。
老憨头拗不过，也就当作工装女，给自己的福利。自己时不时，买些女人东西送给她。久而久之，这搭伙过日子，就成了一种生活习惯，相互间有了一种依赖。
时间又来到了年关。
那天，工装女对老憨头说：＂老憨，很快就要过年了，我呢要回家，看望我老公和孩子。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呀，回家是一个人。在这里，也是自己一人。所以，不回家了，免得来回折腾，也可以省下一笔路费钱。“然后，低头又说：＂过完年，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
＂哦，到时，我送送你。＂
女人点点头。只是，到了真走那天。工装女自已悄悄的走了。她不想让俩人难过，她怕自己心软，打退堂鼓。
当老憨头得知，工装女走了后，他把自己关在宿舍。仿佛，闭门思过。自已是不是，做得不好，是不是亏待了她。只是，当他看到工装女，发给自己的短信时，醒悟过来。她得回家，回到老公和小孩的身边。他为她祝福，祈祷。可是，直到过年后的农历2月，工装女都没有回来，老憨头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
他昐望，有个真正属于自已的女人。
或许，世界需要传统女人。可这世界，又让传统女人，回归到了社会。因为，现在的女人，他们和男人一样，同样，擎起家的半边天，她们不得不离家赚钱。然而，人性的本能，往往左右他们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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