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朝且醉
这是大汉朝。
街上来来往往的古装人群再次教徐逸认清了现实。
当下的京都洛阳论其繁华是辽东苦寒之地的十倍不止，街坊百姓也和城外的流民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里比起其它地方多了几分“烟火味”。
徐逸突然有个荒唐的念头——这个时代的人或许只有活在这里才算得上是“人”的生活。
可这样光景会维持多久呢？
要不了几年就会被董卓付之一炬。
徐逸出来时没想太多，可他真到了街上才发现自己其实无处可去。
洛阳京畿之地必然鱼龙混杂，若是冒然拜访王允说不定还会给在宫里当值的王越惹来麻烦。
就算王越没说，徐逸多少也能猜得到他在给宫里那位少帝当剑术老师，虎贲将军总归是位置敏感的天子近臣，他的交际网络那群太监们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在宵禁之前，不妨借酒浇愁？
……
王越回府时手上提着两对儿猪耳朵，这是他记忆中徐逸比较喜欢的吃食，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将领，看样子像是刚值完班还没来得及卸甲，怀中抱着一坛美酒。
王虎和王贲小心翼翼观察师父的脸色，隐约感觉到他们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王越在院子和所有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徐逸的身影，脸色很差，至于那名中年将领则明显很失落。
“你们师兄呢？”
王虎斗起胆子说:“师兄说他去和朋友一起吃……晚上...不回来了。”
“你们就放他走了？”王越气急败坏道。
中年将领拦住了想要教训人的王越，“算了，算了，他们只是孩子，逸儿一心要走他们也拦不住的。”
王越叹了口气，“这次是某对不住了，光祖兄，唉，徐逸那孩子毕竟在边郡长大，性子也比较野。”
“十六岁正是叛逆的时候，也是我对不住他，当初铁了心要来洛阳闯荡，十几年来...劳你费心了。”
“千万别这么说，徐逸是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好苗子，即便没有你这层关系当初我也一定会收为弟子。”王越摆手道。
徐逸如今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北地剑圣”，不再是他身后的应声虫。
“唉，王兄，某从宫里告假出来，有些乏了，先行告辞。”中年男人道。
“再等会儿吧，万一他很快就回来了呢？”王越试图挽留道。
男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某还要去主持宵禁，就再给留那孩子一点时间吧。”
王越见到友人的现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这些年来徐逸早就被他视为亲子，真要把亲手养大的孩子送出去换谁都会不舍。
两难呐。
“哇，今晚有猪耳朵吃!”王贲兴奋地跳了起来。
“吃吃吃，等你们师兄回来再说。”王越道。
两个孩子顿时蔫了下来。
“只能吃一只。”王越心软道。
两个孩子重新雀跃起来，这时王虎想起了徐逸的嘱咐，上前拉了拉王越的袖子，“师父，刚刚那个人是谁呀？”
“哼，是你师兄让你问的吧？”
王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王越捋着胡子，一副看透一切的智者模样。“告诉他，他爹就是朝廷敕封的五官中郎将，徐荣。”
……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我醉之后，管它洪水滔天。
徐逸抱着这样的想法走进一家明显就是高消费场所的酒肆，找定座位就唤来小二要酒。
说实话，要不是徐逸心情不好，杯中那种略微泛黄喝起来又淡又酸的液体他还真不是那么愿意入口。
这里消费确实高了点，不过徐逸凭公孙老哥之前给的赏银完全负担的起。
酒家雇了说书人说书，厨子做的饭菜味道也调的不错，对得起这里座无虚席。
徐逸一连喝了三坛酒，继续要酒的时候店家还有点不愿意，看他一个人来也不愿他喝太多，直到徐逸把拳头大小的银块拍在桌子上。
“全是你们的。隔～给爷继续上酒!”徐逸嘴里吐着酒气。
“好嘞爷!”
店小二和掌柜的眼睛都快看直了，直呼一定要把这位公子伺候好，还特别贴心的给他换了张一个人根本用不了的大桌，由小二把他扶了过去。
不多时又有新的客人上楼，两个人分清主从一前一后，后面随从打扮的小生一直拉着前者的袖子，着急地在主子耳边蚊语:“公主，求您了，我们回去吧，太后发现您不见了会杀了我的!”
“听完了新的故事就回去。”戴着蓑笠的客人淡淡道。
只要用心就不难发现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女扮男装。
店小二发现这两人后就立即迎了上来，“呦，这位客官，真是对不起，小店这里满员了。”
“满员了？”蓑笠下传出错愕的声音，说罢她指向徐逸的位置，“那里不是还有空位么，我们是来听书的，点些饭菜我们在另一边吃吃就好。”
店小二连忙鞠躬道歉，“真是对不起，那是本店的贵宾，对不起客人……”
“把你们掌柜喊过来。”
店小二不知所措，思前想后也只能照做找来了掌柜。
“怎么回事？”掌柜先声夺人道。
蓑笠下的女子吩咐随从掏出几粒金子，“给我们上几个好菜，我们坐在那里。”
“这……”掌柜有些为难，不得不说金子确实诱人。
“他都醉爬下了吧，看来是睡过去了，我们都不介意……”
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完掌柜就应了下来。
“客人不介意就好，您慢坐。”
侍女扮做的小生经过徐逸身边一脸嫌弃地捂住鼻子，“好重的酒味。公主，咱们回去吧，这人一看就是京中的纨绔子弟。”
“人家都睡着了你管他是谁？”
徐逸听到声音突然睁开眼睛，待视线重拾焦距后推桌起身，“嘿嘿，再来～小二上酒!”
全然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两人。
小二捏了把汗，“哎，来了，客官。”
酒肆里热闹非凡，这顶多算是角落里的小插曲。
说书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飞将军李广的故事想来大家都已经听腻了，今天我们就来讲一讲最近那大破乌桓，解了管子城包围的北地剑圣。”
“好！好！”
酒肆里的客人掌声不断，烘托出热烈的气氛。
徐逸打了个酒嗝，“我～？我有什么好讲的。”
桌对面的女子皱了皱眉，权当这人是在耍酒疯。
“那北地剑圣呐，身材魁梧，老而弥坚，留着齐腰的美髯。”说书人侃侃而谈，客人们专心听着他讲。
“切，你怎么不说是杀人在逃的关二爷。”
徐逸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手指转弄着眼前的瓷碗。
“他一人一马，冲入乌桓王帐，当时那是血气冲天，一路上留下数百具尸体，直接给乌桓人吓傻了。”
客人们纷纷笑着大呼过瘾。
徐逸仰倒在桌子上以怪异的姿势灌着酒，“小意思，小意思，我也就杀了三十几个，还是仗着踏浪跑得快，...等...等乌桓人反应过来早就冲进了他们队伍里，我孤家寡人一个，他们怕射到自己人不敢放箭，我也没想到杀了三十几个人之后就没人敢拦了……”
“那乌桓王丘力居一看到王帐里进来个身高九尺的美髯汉子，裤子都湿了。”说书人绘声绘色道，仿佛他在现场亲眼所见。
“得亏人家粮草早吃完了，那丘力居还算敬重勇士，否则以命换命我都觉得亏得慌～”
怎知桌对面的女子气急拍了桌子，“喂，我说你是谁家子弟，怎敢侮辱我大汉英烈？”
徐逸定睛一瞧，喝醉酒的他有些不屑。
姑娘家大大方方出门就好，她们随身戴着蓑笠女扮男装是在骗瞎子吗？
“呵，你谁啊，大汉英烈跟你有什么关系？哪来的烈士？小爷还没死呢。”
“你!”女子指着他说不出话，蓑笠下的俏脸被气得煞红。
“我看你也二十好几了吧，一大把年纪了，耍什么更年期啊。”徐逸歪头道。
女子蓑笠下的目光似是要喷火，“一大把年纪……呵呵……一大把年纪。”她银牙紧咬，几乎是把话从嘴里逼出来。
她本想以徐逸喝醉酒在胡言乱语来宽慰自己，谁曾想他竟然拿自己的年龄做文章，虽然听不懂什么是更年期，但这词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话。
至于她身边的侍女见到主子跟人起了争执更是怕的说不出话来。
“有本事你打我啊。”徐逸挑衅道，醉酒的状态下他突然觉得调戏一下这女扮男装的家伙还挺有趣的。
女子攥起拳头，实在没忍住朝徐逸攻了过去。
徐逸即便醉酒，身体的防御本能还在，就算女子受过训练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按在相对干净的桌子上。
“哈哈哈哈，让你见识下北地剑圣的厉害。”
那小生打扮的侍女急地跺脚，不管不顾上前一口咬住徐逸的手腕，含糊不清道:“大胆贼人快快放手，否则定要诛你三族……”
徐逸另一只手给了侍女一个脑瓜崩，后者眼泪汪汪坐倒在地上，不断啜泣。
怎么看起来像是被自己糟蹋了一样...
“无聊。”
女人的哭闹让徐逸的酒醒了大半。
她们能来这里消费想来也是城中哪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徐逸不想惹事生非。
不知怎地，女子被徐逸压在身下时有过片刻心动。
她也很恼火，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自己或许在那一瞬间对一个醉酒的纨绔有了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他日吾定要找你寻个说法。”
“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自报家门吗？”徐逸想以这种方式把她吓退。
哪知这女子深呼吸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徐逸，语气倒不像是在说谎，“记好了，吾名刘宁，是你惹不起的人。”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我乃袁术袁公路，”徐逸突然记起袁术现在这个时候本尊可能真的在洛阳，在报完他名号的瞬间就后悔了，只好补救道:“我乃袁术麾下大将纪灵是也!”
街上来来往往的古装人群再次教徐逸认清了现实。
当下的京都洛阳论其繁华是辽东苦寒之地的十倍不止，街坊百姓也和城外的流民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里比起其它地方多了几分“烟火味”。
徐逸突然有个荒唐的念头——这个时代的人或许只有活在这里才算得上是“人”的生活。
可这样光景会维持多久呢？
要不了几年就会被董卓付之一炬。
徐逸出来时没想太多，可他真到了街上才发现自己其实无处可去。
洛阳京畿之地必然鱼龙混杂，若是冒然拜访王允说不定还会给在宫里当值的王越惹来麻烦。
就算王越没说，徐逸多少也能猜得到他在给宫里那位少帝当剑术老师，虎贲将军总归是位置敏感的天子近臣，他的交际网络那群太监们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在宵禁之前，不妨借酒浇愁？
……
王越回府时手上提着两对儿猪耳朵，这是他记忆中徐逸比较喜欢的吃食，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将领，看样子像是刚值完班还没来得及卸甲，怀中抱着一坛美酒。
王虎和王贲小心翼翼观察师父的脸色，隐约感觉到他们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王越在院子和所有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徐逸的身影，脸色很差，至于那名中年将领则明显很失落。
“你们师兄呢？”
王虎斗起胆子说:“师兄说他去和朋友一起吃……晚上...不回来了。”
“你们就放他走了？”王越气急败坏道。
中年将领拦住了想要教训人的王越，“算了，算了，他们只是孩子，逸儿一心要走他们也拦不住的。”
王越叹了口气，“这次是某对不住了，光祖兄，唉，徐逸那孩子毕竟在边郡长大，性子也比较野。”
“十六岁正是叛逆的时候，也是我对不住他，当初铁了心要来洛阳闯荡，十几年来...劳你费心了。”
“千万别这么说，徐逸是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好苗子，即便没有你这层关系当初我也一定会收为弟子。”王越摆手道。
徐逸如今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北地剑圣”，不再是他身后的应声虫。
“唉，王兄，某从宫里告假出来，有些乏了，先行告辞。”中年男人道。
“再等会儿吧，万一他很快就回来了呢？”王越试图挽留道。
男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某还要去主持宵禁，就再给留那孩子一点时间吧。”
王越见到友人的现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这些年来徐逸早就被他视为亲子，真要把亲手养大的孩子送出去换谁都会不舍。
两难呐。
“哇，今晚有猪耳朵吃!”王贲兴奋地跳了起来。
“吃吃吃，等你们师兄回来再说。”王越道。
两个孩子顿时蔫了下来。
“只能吃一只。”王越心软道。
两个孩子重新雀跃起来，这时王虎想起了徐逸的嘱咐，上前拉了拉王越的袖子，“师父，刚刚那个人是谁呀？”
“哼，是你师兄让你问的吧？”
王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王越捋着胡子，一副看透一切的智者模样。“告诉他，他爹就是朝廷敕封的五官中郎将，徐荣。”
……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我醉之后，管它洪水滔天。
徐逸抱着这样的想法走进一家明显就是高消费场所的酒肆，找定座位就唤来小二要酒。
说实话，要不是徐逸心情不好，杯中那种略微泛黄喝起来又淡又酸的液体他还真不是那么愿意入口。
这里消费确实高了点，不过徐逸凭公孙老哥之前给的赏银完全负担的起。
酒家雇了说书人说书，厨子做的饭菜味道也调的不错，对得起这里座无虚席。
徐逸一连喝了三坛酒，继续要酒的时候店家还有点不愿意，看他一个人来也不愿他喝太多，直到徐逸把拳头大小的银块拍在桌子上。
“全是你们的。隔～给爷继续上酒!”徐逸嘴里吐着酒气。
“好嘞爷!”
店小二和掌柜的眼睛都快看直了，直呼一定要把这位公子伺候好，还特别贴心的给他换了张一个人根本用不了的大桌，由小二把他扶了过去。
不多时又有新的客人上楼，两个人分清主从一前一后，后面随从打扮的小生一直拉着前者的袖子，着急地在主子耳边蚊语:“公主，求您了，我们回去吧，太后发现您不见了会杀了我的!”
“听完了新的故事就回去。”戴着蓑笠的客人淡淡道。
只要用心就不难发现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女扮男装。
店小二发现这两人后就立即迎了上来，“呦，这位客官，真是对不起，小店这里满员了。”
“满员了？”蓑笠下传出错愕的声音，说罢她指向徐逸的位置，“那里不是还有空位么，我们是来听书的，点些饭菜我们在另一边吃吃就好。”
店小二连忙鞠躬道歉，“真是对不起，那是本店的贵宾，对不起客人……”
“把你们掌柜喊过来。”
店小二不知所措，思前想后也只能照做找来了掌柜。
“怎么回事？”掌柜先声夺人道。
蓑笠下的女子吩咐随从掏出几粒金子，“给我们上几个好菜，我们坐在那里。”
“这……”掌柜有些为难，不得不说金子确实诱人。
“他都醉爬下了吧，看来是睡过去了，我们都不介意……”
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完掌柜就应了下来。
“客人不介意就好，您慢坐。”
侍女扮做的小生经过徐逸身边一脸嫌弃地捂住鼻子，“好重的酒味。公主，咱们回去吧，这人一看就是京中的纨绔子弟。”
“人家都睡着了你管他是谁？”
徐逸听到声音突然睁开眼睛，待视线重拾焦距后推桌起身，“嘿嘿，再来～小二上酒!”
全然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两人。
小二捏了把汗，“哎，来了，客官。”
酒肆里热闹非凡，这顶多算是角落里的小插曲。
说书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飞将军李广的故事想来大家都已经听腻了，今天我们就来讲一讲最近那大破乌桓，解了管子城包围的北地剑圣。”
“好！好！”
酒肆里的客人掌声不断，烘托出热烈的气氛。
徐逸打了个酒嗝，“我～？我有什么好讲的。”
桌对面的女子皱了皱眉，权当这人是在耍酒疯。
“那北地剑圣呐，身材魁梧，老而弥坚，留着齐腰的美髯。”说书人侃侃而谈，客人们专心听着他讲。
“切，你怎么不说是杀人在逃的关二爷。”
徐逸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手指转弄着眼前的瓷碗。
“他一人一马，冲入乌桓王帐，当时那是血气冲天，一路上留下数百具尸体，直接给乌桓人吓傻了。”
客人们纷纷笑着大呼过瘾。
徐逸仰倒在桌子上以怪异的姿势灌着酒，“小意思，小意思，我也就杀了三十几个，还是仗着踏浪跑得快，...等...等乌桓人反应过来早就冲进了他们队伍里，我孤家寡人一个，他们怕射到自己人不敢放箭，我也没想到杀了三十几个人之后就没人敢拦了……”
“那乌桓王丘力居一看到王帐里进来个身高九尺的美髯汉子，裤子都湿了。”说书人绘声绘色道，仿佛他在现场亲眼所见。
“得亏人家粮草早吃完了，那丘力居还算敬重勇士，否则以命换命我都觉得亏得慌～”
怎知桌对面的女子气急拍了桌子，“喂，我说你是谁家子弟，怎敢侮辱我大汉英烈？”
徐逸定睛一瞧，喝醉酒的他有些不屑。
姑娘家大大方方出门就好，她们随身戴着蓑笠女扮男装是在骗瞎子吗？
“呵，你谁啊，大汉英烈跟你有什么关系？哪来的烈士？小爷还没死呢。”
“你!”女子指着他说不出话，蓑笠下的俏脸被气得煞红。
“我看你也二十好几了吧，一大把年纪了，耍什么更年期啊。”徐逸歪头道。
女子蓑笠下的目光似是要喷火，“一大把年纪……呵呵……一大把年纪。”她银牙紧咬，几乎是把话从嘴里逼出来。
她本想以徐逸喝醉酒在胡言乱语来宽慰自己，谁曾想他竟然拿自己的年龄做文章，虽然听不懂什么是更年期，但这词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话。
至于她身边的侍女见到主子跟人起了争执更是怕的说不出话来。
“有本事你打我啊。”徐逸挑衅道，醉酒的状态下他突然觉得调戏一下这女扮男装的家伙还挺有趣的。
女子攥起拳头，实在没忍住朝徐逸攻了过去。
徐逸即便醉酒，身体的防御本能还在，就算女子受过训练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按在相对干净的桌子上。
“哈哈哈哈，让你见识下北地剑圣的厉害。”
那小生打扮的侍女急地跺脚，不管不顾上前一口咬住徐逸的手腕，含糊不清道:“大胆贼人快快放手，否则定要诛你三族……”
徐逸另一只手给了侍女一个脑瓜崩，后者眼泪汪汪坐倒在地上，不断啜泣。
怎么看起来像是被自己糟蹋了一样...
“无聊。”
女人的哭闹让徐逸的酒醒了大半。
她们能来这里消费想来也是城中哪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徐逸不想惹事生非。
不知怎地，女子被徐逸压在身下时有过片刻心动。
她也很恼火，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自己或许在那一瞬间对一个醉酒的纨绔有了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他日吾定要找你寻个说法。”
“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自报家门吗？”徐逸想以这种方式把她吓退。
哪知这女子深呼吸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徐逸，语气倒不像是在说谎，“记好了，吾名刘宁，是你惹不起的人。”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我乃袁术袁公路，”徐逸突然记起袁术现在这个时候本尊可能真的在洛阳，在报完他名号的瞬间就后悔了，只好补救道:“我乃袁术麾下大将纪灵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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