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准备动手
翠珠喜笑颜开走进万年的寝宫，悄悄溜到了刘宁的身后。
刘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眶泛红，束起胸口之后决定再去偷偷看一眼自己的父亲。
外戚倾轧，下一步显然就是要朝宦官动手。
权臣当道。
吾虽女子……
大汉，绝不能有事！
然而，刚下完决心的公主转身被自己的侍女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公主猜猜，我刚刚见到了谁。”翠珠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刘宁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调侃。
刘宁略显无语，还是配合着她胡闹，道:“难不成你看到了陛下？”
翠珠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公布了答案:“我在宫里遇见了纪公子。”
“纪公子？”
刘宁认真想了想，宫里好像没有哪位大人物姓纪，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姓纪的世家子，突然她看到了翠珠从绣娘那里带回来的衣服，莫名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
“难不成是纪灵？”
刘宁想想自己都感觉好笑，现在的皇宫是什么状态?
普通人平时都不可能有资格入宫，更何况现在。
那人虽然是个剑术高超的纨绔子，背景也不可能高到直达天听的程度。
与他的结实本就源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还指望这段孽缘能继续发展下去？
笑着笑着，刘宁感觉眼睛又有点酸涩，她刚刚哭过，只是翠珠回来后抹去泪水继续维持起天家子嗣应有的样子。
“公主答对了，就是纪灵那家伙。”翠珠眨着眼睛肯定道。
刘宁怔了怔，事不寻常必有妖。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不会是看错了吧？”
“就在长乐宫附近，他好像刚从太后的后花园里出来，不可能看错，他还威胁我把衣服补好再还给他。”
刘宁顿时脸色一黑，那家伙除了剑术也就模样长得还算“勉强入眼”，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入宫，会见自己的寡母……
“我们走。”
“去哪儿？”翠珠被公主的命令吓了一跳，要是去找纪灵在宫里再被宫人撞见，那可就是真正的百口莫辩了。
“我需要检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被母后净身做了内侍。”刘宁恨恨道。
……
“这位可是前日陛下御封的万岁亭侯，来福，替咱家照顾好大人。”韩公公眯着眼笑。
徐逸在宫里遇到韩公公的过程完全是个意外，韩公公随后亲切的命令追随他的小太监担任起徐逸在宫里的向导，解释他自己还要去处理其它要务。
韩公公的性格真的不错，人也很好，没有因为残缺自轻自贱，特别务实。
好人呐。
“等等，你重新介绍一遍你叫什么？”徐逸上前拉住小太监的肩膀。
小太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什么地方无意间得罪过这位侯爷。
“小的名叫来福。”
“好名字，喜庆!对了，宫里还有没有人叫常威?”徐逸目光炯炯有神道。
我就是个路过的，蹇硕他怎么就不能自己去死呢。
“大人莫开玩笑，小的不认识什么常威。”
好吧，常威如果是个阉人他也不会犯罪了。
“对了，还没问大人要去哪，可是要求见陛下？”来福道。
徐逸叹了口气，“某知西园大元帅在宫里演兵，可否带我引荐？”
“大人说笑了，如果韩公公亲来或许还有可能，小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来福讪笑道。
说得也是。
自己要动手怎么能随便连累别人？
“带我过去罢。”
徐逸靠着侯爷的身份很快和来福一起来到蹇硕所在，待看清校场里受众星捧月般围拢的中年太监就是自己的目标他就犯愁。
“你先回去报道吧，别和别人说你来过。”
“侯爷这是何意？”
不想连累你罢了。
徐逸笑了笑，道:“我自己一个人去拜访还容易些，乖，别给我添乱。”
来福虽说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听话走了，徐逸的眼神渐渐冷了起来，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想杀人的常威。
也就是入宫前兵刃被城卫收走，不然他完全可以暴起，现在只有换一种方式。
真是的，大将军想让人办事也不在宫里给我藏把剑。
“治兵严整，有理有度，不愧是先帝亲信大臣。”徐逸朗声道，略显寂静的校场里甚至还有声音的回响。
蹇硕略显不悦，喊来一名亲卫，道:“去看看是谁在这里括噪。”
“在下不才，辽东徐逸求见上军校尉。”
没等亲卫动身，徐逸自己先报上了来历。
世间竟有如此狂徒！
是故作狂放，还是不识礼数？
蹇硕沉默片刻，“放他过来。”
军阵之前，蹇硕的亲卫打算给徐逸一个下马威，徐逸自报郡望辽东让他们这些不明就里的禁军轻视了不少。
“你是何人，怎敢在元帅阅兵时括噪！”
徐逸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万岁亭侯，护军将军徐逸，见过蹇大人。”
那亲卫顿时不再言语，侯爵和将军的来头比起那紧邻乌桓的辽东要吓人得多。
蹇硕冷哼一声，“你日前先见何进，今日怎来见我？”
“久闻蹇大人是先帝亲信，知大人于此演兵，慕名而来。”徐逸淡淡道。
蹇硕的态度有所好转，想起外臣无事不得入宫，道:“你来是太后还是陛下的意思？”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徐逸说完掏出了刘辩赐给他的令牌。
不，是大将军的意思。徐逸在心里嘀咕道。
“潘隐，你留下整兵。”
蹇硕向手下司马交代完任务后转向徐逸，“且随我来。”
徐逸咬了咬牙，索性跟在蹇硕身后。
“何遂高掌握京师大半军队，而我手中能管到的禁军也只有你看到的这一小部分，你怎么会想到来见我？”蹇硕坐在茶室里朝徐逸淡淡道。
“将军乃是先帝亲信，是汉之忠臣，下辖八校尉均为当世良将，我观何进不过幸进之臣，外戚当权不日定有大乱，于国于民应来拜会将军。”徐逸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至少眼下蹇硕的表情很受用。
西园八校尉均秩两千石，换算到地方也是一地太守，而蹇硕做为这些人的上司隐约能与何进分庭抗礼。
在蹇硕看来这就是拜码头的2.0版本。
“万岁侯倒是长了副玲珑心思。”蹇硕盯着徐逸道，然后他长长一叹:“唉，是咱家辜负了先帝，没能按先帝之意拥护陈留王登上皇位，以致后族坐大，社稷有倒悬之祸矣。”
蹇硕得到的权利本就是刘宏为了平衡何进，他们之间的冤家路窄徐逸可不感兴趣。
徐逸饮了口茶，逢和道:“如今朝政却是令外戚把持了去。”
蹇硕紧盯着徐逸，“汝心中可有汉室？”
徐逸把杯子放在案几上，眉眼带笑。
“可惜我不是姜伯约。”
刘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眶泛红，束起胸口之后决定再去偷偷看一眼自己的父亲。
外戚倾轧，下一步显然就是要朝宦官动手。
权臣当道。
吾虽女子……
大汉，绝不能有事！
然而，刚下完决心的公主转身被自己的侍女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公主猜猜，我刚刚见到了谁。”翠珠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刘宁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调侃。
刘宁略显无语，还是配合着她胡闹，道:“难不成你看到了陛下？”
翠珠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公布了答案:“我在宫里遇见了纪公子。”
“纪公子？”
刘宁认真想了想，宫里好像没有哪位大人物姓纪，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姓纪的世家子，突然她看到了翠珠从绣娘那里带回来的衣服，莫名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
“难不成是纪灵？”
刘宁想想自己都感觉好笑，现在的皇宫是什么状态?
普通人平时都不可能有资格入宫，更何况现在。
那人虽然是个剑术高超的纨绔子，背景也不可能高到直达天听的程度。
与他的结实本就源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还指望这段孽缘能继续发展下去？
笑着笑着，刘宁感觉眼睛又有点酸涩，她刚刚哭过，只是翠珠回来后抹去泪水继续维持起天家子嗣应有的样子。
“公主答对了，就是纪灵那家伙。”翠珠眨着眼睛肯定道。
刘宁怔了怔，事不寻常必有妖。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不会是看错了吧？”
“就在长乐宫附近，他好像刚从太后的后花园里出来，不可能看错，他还威胁我把衣服补好再还给他。”
刘宁顿时脸色一黑，那家伙除了剑术也就模样长得还算“勉强入眼”，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入宫，会见自己的寡母……
“我们走。”
“去哪儿？”翠珠被公主的命令吓了一跳，要是去找纪灵在宫里再被宫人撞见，那可就是真正的百口莫辩了。
“我需要检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被母后净身做了内侍。”刘宁恨恨道。
……
“这位可是前日陛下御封的万岁亭侯，来福，替咱家照顾好大人。”韩公公眯着眼笑。
徐逸在宫里遇到韩公公的过程完全是个意外，韩公公随后亲切的命令追随他的小太监担任起徐逸在宫里的向导，解释他自己还要去处理其它要务。
韩公公的性格真的不错，人也很好，没有因为残缺自轻自贱，特别务实。
好人呐。
“等等，你重新介绍一遍你叫什么？”徐逸上前拉住小太监的肩膀。
小太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什么地方无意间得罪过这位侯爷。
“小的名叫来福。”
“好名字，喜庆!对了，宫里还有没有人叫常威?”徐逸目光炯炯有神道。
我就是个路过的，蹇硕他怎么就不能自己去死呢。
“大人莫开玩笑，小的不认识什么常威。”
好吧，常威如果是个阉人他也不会犯罪了。
“对了，还没问大人要去哪，可是要求见陛下？”来福道。
徐逸叹了口气，“某知西园大元帅在宫里演兵，可否带我引荐？”
“大人说笑了，如果韩公公亲来或许还有可能，小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来福讪笑道。
说得也是。
自己要动手怎么能随便连累别人？
“带我过去罢。”
徐逸靠着侯爷的身份很快和来福一起来到蹇硕所在，待看清校场里受众星捧月般围拢的中年太监就是自己的目标他就犯愁。
“你先回去报道吧，别和别人说你来过。”
“侯爷这是何意？”
不想连累你罢了。
徐逸笑了笑，道:“我自己一个人去拜访还容易些，乖，别给我添乱。”
来福虽说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听话走了，徐逸的眼神渐渐冷了起来，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想杀人的常威。
也就是入宫前兵刃被城卫收走，不然他完全可以暴起，现在只有换一种方式。
真是的，大将军想让人办事也不在宫里给我藏把剑。
“治兵严整，有理有度，不愧是先帝亲信大臣。”徐逸朗声道，略显寂静的校场里甚至还有声音的回响。
蹇硕略显不悦，喊来一名亲卫，道:“去看看是谁在这里括噪。”
“在下不才，辽东徐逸求见上军校尉。”
没等亲卫动身，徐逸自己先报上了来历。
世间竟有如此狂徒！
是故作狂放，还是不识礼数？
蹇硕沉默片刻，“放他过来。”
军阵之前，蹇硕的亲卫打算给徐逸一个下马威，徐逸自报郡望辽东让他们这些不明就里的禁军轻视了不少。
“你是何人，怎敢在元帅阅兵时括噪！”
徐逸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万岁亭侯，护军将军徐逸，见过蹇大人。”
那亲卫顿时不再言语，侯爵和将军的来头比起那紧邻乌桓的辽东要吓人得多。
蹇硕冷哼一声，“你日前先见何进，今日怎来见我？”
“久闻蹇大人是先帝亲信，知大人于此演兵，慕名而来。”徐逸淡淡道。
蹇硕的态度有所好转，想起外臣无事不得入宫，道:“你来是太后还是陛下的意思？”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徐逸说完掏出了刘辩赐给他的令牌。
不，是大将军的意思。徐逸在心里嘀咕道。
“潘隐，你留下整兵。”
蹇硕向手下司马交代完任务后转向徐逸，“且随我来。”
徐逸咬了咬牙，索性跟在蹇硕身后。
“何遂高掌握京师大半军队，而我手中能管到的禁军也只有你看到的这一小部分，你怎么会想到来见我？”蹇硕坐在茶室里朝徐逸淡淡道。
“将军乃是先帝亲信，是汉之忠臣，下辖八校尉均为当世良将，我观何进不过幸进之臣，外戚当权不日定有大乱，于国于民应来拜会将军。”徐逸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至少眼下蹇硕的表情很受用。
西园八校尉均秩两千石，换算到地方也是一地太守，而蹇硕做为这些人的上司隐约能与何进分庭抗礼。
在蹇硕看来这就是拜码头的2.0版本。
“万岁侯倒是长了副玲珑心思。”蹇硕盯着徐逸道，然后他长长一叹:“唉，是咱家辜负了先帝，没能按先帝之意拥护陈留王登上皇位，以致后族坐大，社稷有倒悬之祸矣。”
蹇硕得到的权利本就是刘宏为了平衡何进，他们之间的冤家路窄徐逸可不感兴趣。
徐逸饮了口茶，逢和道:“如今朝政却是令外戚把持了去。”
蹇硕紧盯着徐逸，“汝心中可有汉室？”
徐逸把杯子放在案几上，眉眼带笑。
“可惜我不是姜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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