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学时代1
我比我妹妹大四岁，我妹妹开始上学那年，我们家买了楼房。
说是买的，后来才知道是我大舅和大舅妈分配的两个房子。
一个在1号楼的三层，一个在2号楼的六层，我们家自然在2号楼的六层。
那是个90多平的房子，说90多平是因为那个房子很奇葩。
它是三室一厅，其中一个室和其他卧室一样大，但是它是个阳台。
在开门进去的客厅的正对面，有个窗户，人可以从窗户进去，是个大阳台。后来成了妈妈的后花园，她种的最多的是仙人掌，满盆满盆的种，都开花的那种。
那个阳台据说不能改建成卧室。所以这个房间就变成了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开门一进去是客厅，客厅右边是厨房，左边两排是两间卧室。
里面那间有独立的阳台，可以晾衣服。
直着对门的是一间洗手间。
所以可居住面积估计就70多平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和弟弟妹妹住有阳台的那间卧室。自然是我和妹妹一张床，弟弟自己一张床。
房间有两张小桌子供我们写作业，每个人还有个小柜子放自己的衣服。所以那间房基本处于满当当的状态。好在我妈妈特别勤快，屋里总是感觉干干爽爽的。
据说这个房子买的时候是45000，矿上收大舅45000，大舅也就让爸爸妈妈给了45000。
这个房子离学校很近，怎么说，我们是2号楼，前面是3、4、5、6、7号楼。
这几排楼左边有个小花园，小花园左边就是8、9、10、11、12号楼，花园最前面是13、14号楼，像是一个不规则的矩形。
在13、14号楼的前面是本地的幼儿园。
当然，我们三个都没上过幼儿园。
而7号楼马路对面就是本地唯一的学校，集小学、初中、高中为一体的一个大学校。
所以我们家到学校用跑的，估计五分钟够了。
但是由于我妈妈比较爱睡懒觉，或者说她做饭也确实不行。所以我们三个上学那基本是早饭一人两块钱。
上小学之后，我学习还是比较好的，一直都是前几名。
我的同桌叫许靖，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子，他学习很差。
我们当时的老师实行帮扶政策，一个学习好的搭配一个学习差的坐在一起。
我就偶尔给他讲作业，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感觉对学习没多大在意。
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我们都没有分过班，基本老师也都没有换过。
所以印象中同桌也基本上是他。可能偶尔换过别人，过一阵子又变成了他。
我那时候已经迷上了漫画书，跟学校外面的一个卖书的阿姨打得火热。
那时候一本漫画书是4块5毛钱，我都是不吃早饭攒下来买漫画书。久了之后，那个阿姨就收我两块钱一本。
而且日本漫画都是连载的，一套基本都是10几本。她答应把整套书给我留起，拆开让我一本本买。
我攒了足足有三个行李箱那么多的漫画书，当然这是后话，当时我还是苦兮兮的一本一本的攒钱偷偷买。
许靖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会带很多零食放到我桌洞里。
一开始我也是很高冷的拒绝过，奈何每到第二节课就饿的头晕眼花。再加上我也确实为他辅导功课了不是，也就慢慢接受了。
这家伙，后来我才知道他家是开小卖店的，而且家里就他一个男娃子，那零食简直随便吃。
他慢慢都把我养刁了，我都开始挑起零食来。
更过分的是，这崽子竟然偶尔往我桌洞里扔零钱，几块的也有，几毛的也有，纸票也有，钢镚也有。
我都能想到他肯定是出门前，往他爸爸妈妈的收钱箱子里抓一把就跑了，然后塞到口袋里。
到教室就一把塞到我的桌洞里去了。当然，钱是不能收的，做人的底线我是有的。
我们上午有四节课，第二节课下课到第三节课上课中间休息了20多分钟，据说是用来做操的。但是我们学校好像做操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时候我们俩就会跑到学校外面买烧饼夹羊肉串，偶尔还有豆浆，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许靖给付的钱。
慢慢，我对他也有种责任了，那就是我必须对他学习负责啊。
我会监督他听课，监督他写作业，也会偶尔下午放学去他家给他补习功课。
每次他妈妈看到我，都是眉眼微笑的说，他们家许靖最听我话了，让我好好教他功课，还会给我准备果盘啥的。
哎，我当时满口答应，可心虚了。我心里想，你要是知道许靖经常给我带零食，给我买早饭，会不会把我打出去。
当然，偶尔我会有从外公外婆那来的大额收入，我也会带着许靖一起去买吃的和玩具。
可以说小学阶段，给我很大天然温暖的是许靖吧。
上小学之后，学校会让每个家长给孩子报一个兴趣班。
基本都是一周有某个下午放学去上兴趣班，周末也会有半天的兴趣班。
我记得我开始上兴趣班的时候就是从我们家买了楼房之后。
可能是离家近了，也可能是经济条件好些了，妈妈给我报了一个电子琴班。
上了大概有几节课。有一天，那个教电子琴的女老师让每个小朋友轮流去弹一首曲子。
但是妈妈因为忙，还没有给我买琴，所以轮到我弹自然是不会。
那个女老师让我把手伸出来，拿了一把透明的尺子就打了我的手心，我当时一疼，直接就踢向了女老师的膝盖。
那是夏天，那个女老师穿着一个刚过膝盖的裙子。而我穿着个带小鞋跟的凉鞋，估计小鞋跟踢到她了，直接擦破皮，渗出血来。
这下我妈就被请到了学校。
怎么说呢，我妈虽然打我打得狠，但是毕竟是我外公的女儿。
每次她被叫到办公室，都让我出去等着。我只好在外面等着，心想哎，又要被打一顿了。
回家路上，我妈啥也没说，她就问我，要不然别学电子琴了吧。我点头说好。后来我就被我妈送去学国画了。
从四年级学到六年级。
我当时的画还被挂在学校里裱着，但是我每次看到都觉得不伦不类。
因为我是用国画的方式，画了一个小孩躺在床上睡觉，在她的头上有一个框，是她做的梦，名字就叫梦。
这明明是漫画的表现手法。
那时候哪里懂白描，线都是晕开的，颜色也就那样。
好在我们老师不会限制我们的想象力，对于我来说，画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至从我们家买了楼以后，我二舅就经常出现了。
以前在平房的时候，我妈会经常给我大舅洗衣服，但我都很少见到大舅，听妈妈说他非常忙。
住到楼房，我妈买了洗衣机有甩干功能，我妈又开始给我二舅洗衣服。
偶尔能见到我二舅，呵，他见到我，经常叫我丑小鸭。
这在我幼小的，尤其是慢慢发育的身体和心理埋下了一个疑问的种子：我真的是丑小鸭吗？
我的脾气当然是哼的一声不理他。但是心里我知道我是在意的。
因为我妹妹越长越好看，而我越来越瘦，干巴巴的身体，干巴巴的脸庞，我自己照镜子都觉得是平凡二字。
说是买的，后来才知道是我大舅和大舅妈分配的两个房子。
一个在1号楼的三层，一个在2号楼的六层，我们家自然在2号楼的六层。
那是个90多平的房子，说90多平是因为那个房子很奇葩。
它是三室一厅，其中一个室和其他卧室一样大，但是它是个阳台。
在开门进去的客厅的正对面，有个窗户，人可以从窗户进去，是个大阳台。后来成了妈妈的后花园，她种的最多的是仙人掌，满盆满盆的种，都开花的那种。
那个阳台据说不能改建成卧室。所以这个房间就变成了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开门一进去是客厅，客厅右边是厨房，左边两排是两间卧室。
里面那间有独立的阳台，可以晾衣服。
直着对门的是一间洗手间。
所以可居住面积估计就70多平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和弟弟妹妹住有阳台的那间卧室。自然是我和妹妹一张床，弟弟自己一张床。
房间有两张小桌子供我们写作业，每个人还有个小柜子放自己的衣服。所以那间房基本处于满当当的状态。好在我妈妈特别勤快，屋里总是感觉干干爽爽的。
据说这个房子买的时候是45000，矿上收大舅45000，大舅也就让爸爸妈妈给了45000。
这个房子离学校很近，怎么说，我们是2号楼，前面是3、4、5、6、7号楼。
这几排楼左边有个小花园，小花园左边就是8、9、10、11、12号楼，花园最前面是13、14号楼，像是一个不规则的矩形。
在13、14号楼的前面是本地的幼儿园。
当然，我们三个都没上过幼儿园。
而7号楼马路对面就是本地唯一的学校，集小学、初中、高中为一体的一个大学校。
所以我们家到学校用跑的，估计五分钟够了。
但是由于我妈妈比较爱睡懒觉，或者说她做饭也确实不行。所以我们三个上学那基本是早饭一人两块钱。
上小学之后，我学习还是比较好的，一直都是前几名。
我的同桌叫许靖，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子，他学习很差。
我们当时的老师实行帮扶政策，一个学习好的搭配一个学习差的坐在一起。
我就偶尔给他讲作业，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感觉对学习没多大在意。
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我们都没有分过班，基本老师也都没有换过。
所以印象中同桌也基本上是他。可能偶尔换过别人，过一阵子又变成了他。
我那时候已经迷上了漫画书，跟学校外面的一个卖书的阿姨打得火热。
那时候一本漫画书是4块5毛钱，我都是不吃早饭攒下来买漫画书。久了之后，那个阿姨就收我两块钱一本。
而且日本漫画都是连载的，一套基本都是10几本。她答应把整套书给我留起，拆开让我一本本买。
我攒了足足有三个行李箱那么多的漫画书，当然这是后话，当时我还是苦兮兮的一本一本的攒钱偷偷买。
许靖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会带很多零食放到我桌洞里。
一开始我也是很高冷的拒绝过，奈何每到第二节课就饿的头晕眼花。再加上我也确实为他辅导功课了不是，也就慢慢接受了。
这家伙，后来我才知道他家是开小卖店的，而且家里就他一个男娃子，那零食简直随便吃。
他慢慢都把我养刁了，我都开始挑起零食来。
更过分的是，这崽子竟然偶尔往我桌洞里扔零钱，几块的也有，几毛的也有，纸票也有，钢镚也有。
我都能想到他肯定是出门前，往他爸爸妈妈的收钱箱子里抓一把就跑了，然后塞到口袋里。
到教室就一把塞到我的桌洞里去了。当然，钱是不能收的，做人的底线我是有的。
我们上午有四节课，第二节课下课到第三节课上课中间休息了20多分钟，据说是用来做操的。但是我们学校好像做操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时候我们俩就会跑到学校外面买烧饼夹羊肉串，偶尔还有豆浆，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许靖给付的钱。
慢慢，我对他也有种责任了，那就是我必须对他学习负责啊。
我会监督他听课，监督他写作业，也会偶尔下午放学去他家给他补习功课。
每次他妈妈看到我，都是眉眼微笑的说，他们家许靖最听我话了，让我好好教他功课，还会给我准备果盘啥的。
哎，我当时满口答应，可心虚了。我心里想，你要是知道许靖经常给我带零食，给我买早饭，会不会把我打出去。
当然，偶尔我会有从外公外婆那来的大额收入，我也会带着许靖一起去买吃的和玩具。
可以说小学阶段，给我很大天然温暖的是许靖吧。
上小学之后，学校会让每个家长给孩子报一个兴趣班。
基本都是一周有某个下午放学去上兴趣班，周末也会有半天的兴趣班。
我记得我开始上兴趣班的时候就是从我们家买了楼房之后。
可能是离家近了，也可能是经济条件好些了，妈妈给我报了一个电子琴班。
上了大概有几节课。有一天，那个教电子琴的女老师让每个小朋友轮流去弹一首曲子。
但是妈妈因为忙，还没有给我买琴，所以轮到我弹自然是不会。
那个女老师让我把手伸出来，拿了一把透明的尺子就打了我的手心，我当时一疼，直接就踢向了女老师的膝盖。
那是夏天，那个女老师穿着一个刚过膝盖的裙子。而我穿着个带小鞋跟的凉鞋，估计小鞋跟踢到她了，直接擦破皮，渗出血来。
这下我妈就被请到了学校。
怎么说呢，我妈虽然打我打得狠，但是毕竟是我外公的女儿。
每次她被叫到办公室，都让我出去等着。我只好在外面等着，心想哎，又要被打一顿了。
回家路上，我妈啥也没说，她就问我，要不然别学电子琴了吧。我点头说好。后来我就被我妈送去学国画了。
从四年级学到六年级。
我当时的画还被挂在学校里裱着，但是我每次看到都觉得不伦不类。
因为我是用国画的方式，画了一个小孩躺在床上睡觉，在她的头上有一个框，是她做的梦，名字就叫梦。
这明明是漫画的表现手法。
那时候哪里懂白描，线都是晕开的，颜色也就那样。
好在我们老师不会限制我们的想象力，对于我来说，画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至从我们家买了楼以后，我二舅就经常出现了。
以前在平房的时候，我妈会经常给我大舅洗衣服，但我都很少见到大舅，听妈妈说他非常忙。
住到楼房，我妈买了洗衣机有甩干功能，我妈又开始给我二舅洗衣服。
偶尔能见到我二舅，呵，他见到我，经常叫我丑小鸭。
这在我幼小的，尤其是慢慢发育的身体和心理埋下了一个疑问的种子：我真的是丑小鸭吗？
我的脾气当然是哼的一声不理他。但是心里我知道我是在意的。
因为我妹妹越长越好看，而我越来越瘦，干巴巴的身体，干巴巴的脸庞，我自己照镜子都觉得是平凡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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