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雨

    “嘀嘀......”

    车窗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大概是局势比较紧张,人们大多都不太爱出门。大街上空晃晃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大概会觉得很很冷。

    “到了!”

    汽车司机喊道,感觉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感觉很多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一个样子,他们的口才几乎都很不错,几乎与每一个乘客都能聊得来,大概是今天这个司机比较特别,今天这趟车从上车到下车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车上没有任何的交流。

    “哦!好的。”

    司机的声音把一直在往窗外看的青年惊醒,大概是路途比较沉闷的缘故,导致陈晓怀一路上都在发呆,直到司机提醒才回过神来。

    “谢谢!”

    陈晓怀走下车,关好车门,跟司机打了个招呼。

    “嗯。”

    司机只是抬头看了陈晓怀一眼,轻轻地应了一下,便一踩油门离去,完全没有了往常面带笑容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完全是一副陌生的模样。

    陈晓怀楞了一下,看着离去的出租车好一会。

    ......

    {镜头转到司机的视角。}

    车上车内的后视镜上挂着的护身符在一直摇晃,司机麻木地扭着手中的方向盘,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轰......”

    车开过了一个小土坡,刚刚司机像没看到一样,毫不在意地开了过去,一瞬间快速行驶的轿车微微地飞了起来。

    “啪......”

    好在车飞得不是很高,它稳当当地降落在原地,没造成什么事故。

    车摇摇晃晃的,车内在剧烈地抖动,可司机毫不在意地开着,可他的眼神看起来却是麻木的,是呆滞的。他的眼睛看起来没有焦距,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会把车开往何处。

    “嘀嘀嘀......”

    司机身旁的专用座机传来乘客的下单提示声,可司机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麻木地开着车。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座机,接听着乘客的电话,内心充满喜悦,为即将迎来的生意高兴。

    ......

    不知不觉,车的两旁的环境看起来越来越荒凉,行人也越来越少。座机的提示声早已停止,往常这个时候司机会感到懊恼,会为错过一单生意感到可惜。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毫不在意这一切一样,只是麻木地握着手中的方向盘。

    “刹......”

    正当司机麻木地开着车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他欢快地跑着,全然没注意到一辆出租车朝他快速驶来。

    司机惊出一身冷汗,他紧张地踩下了急刹车,车朝着一旁快速打滑,他身体一抖,感觉整个身子都要往眼前的挡风玻璃撞上去,好在他座椅上的安全带质量也不错,救了他一命。

    .......

    “呼......”

    司机抹了抹脸上的冷汗,狠狠地拍着胸膛,他感觉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超负荷跳动,感觉快要爆炸。

    小男孩呆立在原地,眼孔睁得像个大圆圈。他身上冒着冷汗,身体在瑟瑟发抖。

    “呼......”

    过了好一会,司机才缓过神。缓过神来后顿时怒火涌上头来。

    “啪...啪...啪!”

    “嘀!……嘀……”

    司机疯狂地大力怕打着喇叭按键,发泄着怒火,汽车发出刺耳的喇叭声。

    小男孩一个哆嗦,转身就跑开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司机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男孩离去的方向,眼中的怒火怎么也消不下去,他坐直了身子,转了转钥匙重新启动发动机,看样子好像要追上去小男孩。

    “嘀嘀嘀……”

    正当司机准备启动汽车时,座机传来提示乘客下单的声音。

    “唉……”

    司机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

    “好的,好的……”

    “你等一下,我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

    司机应付完顾客后,挂断了电话。他疲惫地往后一躺,靠在了座椅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很累,觉得全身无力。他无奈地看向窗外,不知想着些什么。

    “额?”

    这时他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往常这个地方他是不会来的,因为这个地方他根本不会接到几个客人。

    ……

    司机无声地开着车,车里很沉闷,只剩下导航的播报声。

    “咔……咔”

    车上的收音机传来广播的声音。

    “插报一条紧急消息,前方传来最新消息。利拜联邦已突破我军……”

    “啪……”

    广播还没有播报完,司机就已经忍不住关闭了收应机,大概是太用力的缘故,收音机的按键有些小凹陷。

    司机心不在焉地开着车,车速很慢,慢得连身旁正在行驶的自行车都轻易超过了它。

    他把车子开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咔……”

    司机心不在焉地开着车,直到他把车停到了路边。

    司机愣愣地看着前方的道路,眼渐渐地浮现出泪水。他忍不住卧趴在方向盘上,身体在微微地颤抖。泪水一滴一滴地从方向盘的缝隙流出,滴在了地上。

    “嘀嘀……嘀”

    这时座机传来乘客呼叫的声音,刺耳的声音一直在在车内回响,不曾停歇。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外面的坏境突然变得很安静,只剩下座机嘀嘀嘀的提示声。

    ……

    陈晓怀走到一栋楼房的门前,看着着眼前的门,眼中带着少许的慌乱与哀愁。看了眼前的门好一会后,他慢慢地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喂!露露!我到你家楼下了。”

    陈晓怀看着眼前的门,手里握着手机,轻轻地说到。

    “你看一下你的后面,我在你的身后……”

    手机那头传来女孩细小的声音。

    陈晓怀疑惑地转过身,朝远处望去。

    雨幕下,一位女孩静静地撑着雨伞站在原地,眼神清冷地望着些什么……

    “露露……”

    陈晓怀望着女孩,声音带着些颤抖,眼里满是愧疚。

    女孩只是朝他笑了笑,缓缓地从远处走来。

    女孩走到了的跟前,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雨不知什么时候打湿她蓝色的小花裙子。

    “露露,我……”

    陈晓怀低下了头,看着女孩的眼睛,想要说些什么。

    ……

    女孩举起了手,用一食指堵住了陈晓怀的嘴巴,微微地摇了摇头。

    ……

    陈晓怀控制不住自己,眼里慢慢地浮现出泪水。

    “哒……”

    女孩轻轻地把手放在对方的头上,轻轻地抚摸摸着,很温暖……好像连天气也变得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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