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帝国天碑

    第二次西征的进程也的确如老军师阿拉木的战前推演一样,大军一路向西,重新镇压了几个距离较远控制力有所下降的城邦,顺利到达奈河,按计划在奈河边上用最快的速度拼装好渡河运兵船,巴特部落在之前渡江演练的时候,还研制出一种陆地重弩,只需要三个人一组进行操作,就能对奈河这种跨度的水道进行大范围的火力覆盖,一下打到船身脆弱的部位,就能直接把船板打穿,并且专门为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组建起一支重弩编队,这支特殊队伍只负责参与奈河一战,待大部队顺利渡河,随即原路返回,而蒙戈只带了一把长弓,驶船停在奈河正中间,注视着水平线上的动静。

    果然当渡河大部队刚到了奈河正中央的时候,水平线上又出现了那支无数次在蒙戈梦中出现的战船列队,虽然他从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从小听父亲说起它们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久而久之成为了蒙戈挥之不去的梦魇,蒙戈气定神闲,从箭筒里抽出了五支箭,都是竹条顶端套上金属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样式,弯弓搭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霸道气机附着在箭支上面,使到弓弦也在不停的抖动。

    “安静点,都给我安静点.....”

    自言自语的蒙戈手松开,箭离弦,在空中没有看到一丝的轨迹,听到的是箭支划过空气发出的尖锐声响,前排五艘战船其中包括正中的旗舰已经被破膛而开,这一手五箭齐发威势甚是吓人,正在渡河的巴特部落战士见此战况,顿时爆发出山洪海啸般的欢呼声。

    蒙戈若无其事,又从箭筒里抽出五支箭,远处的战船列队还是停留在水平线上,并没有再驶近半点距离。

    “的士疼醒!的士疼醒!!”敌方那边不知道在喊着什么口号,反正蒙戈是听不懂,他只是看到了对方船队位置进行着变化,好像是在掉头。

    “想跑?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一手,祭奠奈河之下我族英灵!”霸道气机再次附着在箭支之上,这次的弓弦抖动得更加的剧烈,手松开,五箭再次离弦,这次威势更胜之前,箭羽处出现锥形气雾,同时伴随着BOOM的爆炸声响,在空中再次加速,从水面上划过,在船队中间一穿而过,这次已经数不清切割开多少艘战船,奈河之上到处都是残碎的木块、抓着木板的落水士兵和亦浮亦沉的杂物,这一切伴随着嘈杂声乱成一团。

    蒙戈大手一挥,“全体将士听令,全速渡河!”下达完命令后从船上一跃而起,凭借着自身高绝的修为,踏水而过,踩踏之处翻起阵阵涟漪,好一副大家风范。

    第一个上岸的蒙戈疾速继续前冲,三百米处踏进壕沟,顿时厮杀惨叫之声四起,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一刻钟后,渡河部队也已全部来到了对岸,他们的元帅已经坐在石头上等着他们。

    “这里已经安全了,全体保持警戒,先在此休息,给信号那边的重弩队,让他们继续封锁着奈河,慎防对方杀个回马枪。”

    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蒙戈拿起一块木板插在奈河边上,围着木板垒了几块厚重的大石头,取来一瓶烈酒,举高一洒而下。

    “敬所有!”

    ......

    部落大军成功渡过了奈河,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有所谋划,很长一段行军路程所遇到的助力都相对较小,直至一座连绵看不到尽头的雪山,以及那座仿佛与山齐高的石堡出现在他们眼前,奥维利,泰拉尔帝国国都之前的最后一座屏障,又被称为天碑。

    奥维利石堡外围是一圈的护城河,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护城河里并没有水,在厚厚的积雪覆盖之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石锥子,石堡大门吊桥缓缓降下,近十五米宽的城门口,骑兵持枪矛披重甲,以一行六骑之姿,整齐地从门内步出,过了吊桥后训练有素地往左右两边慢慢排开,最后单独一骑从门内步出,手持漆金枪矛,领前方阵五步停了下来,用不咸不淡的部落语言向着蒙戈这边喊话:“我是大泰拉尔帝国旗下,奥维利独角兽重甲骑兵团的团长舍甫琴科,你们草原人二十多年前进犯我们国境,被我们船队在奈河打得屁滚尿流,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你这金枪人说话还真是直接,上一次你们凭借着地势把我部落雄兵挡在了奈河,不假!你看本王现在不就过来了吗?本王这次不仅过河,还要兑现祖辈的诺言,推平你国都,灭你泰拉尔。”

    “哈哈哈哈,你这草原的王,大言不惭!二十多年前你那王引我们渡河我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诡计,这次你们的确稍微有点出息,过了河,到奥维利这一路之上顺风顺水,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蒙戈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故意放我们进来这里的,这四周地形三面环山,后撤之路又非常狭窄,成漏壶状,不但易守难攻,敌人万一想撤退到了狭窄之处必定乱成一团,你们再来个乘胜追击铁定能把敌人一举歼灭,所以你们才会这么轻易地打开城门,降下吊桥,倾巢而出,但这一切假设需要建立在一个大前提之上。”

    “哦,草原的王,你说来听听?”

    “就是你能胜过我,你的重骑能胜过我背后的部落勇士!”

    话音未落,蒙戈左臂抬手挽弓,右手一握一放,箭已离弦,这次,只有一箭,箭头之处缠绕着厚重的气机,力度万钧,这是蒙戈为了西征攻城而专门苦练的箭招——撼山式!这一箭,擦着舍甫琴科左脸而过,越过其身后的重骑方阵,越过吊桥,死死钉在了城门门楣处那块石头之上,依附在箭上那霸道无比的气劲立马往石块四周传导,响起了哩哩呐呐的石头碎裂的声音,裂痕蔓延开足足三四米。

    石块裂而不碎是这招撼山式的奥妙所在,开裂而成的巨石最终失去附着之力从城门上方砸落,重重地撞到吊桥之上,吊桥靠城门的那端哪里承受得了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断裂开,巨石伴着吊桥碎块一起掉进了护城河,另一端由于失去了一个支撑点也加速往护城河里滑落,最后依靠着两根牵引的铁索而倒挂在城门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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