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嚎叫声不绝于耳（四）
“可以了，扔吧。”
“是！”
温候的话语似不可抗拒力般使辽云手臂移动，将手里发光发紫的凝魔珠抛向对面的小山。
而那小山——岩熊也很配合，它站了起来，举起自己那双粗胖的手掌蓄势，即将和辽云一起打出一记好球！
发光的凝魔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紫弧线，直勾勾地飞向了岩熊，它发出沉重的嘶吼声，对着即将到手的大餐唾液直流，它的指尖已经碰到了凝魔珠。
——明明盛宴就要开始了的。
“噗！”
天花板上的水管炸裂，突如其来的水流没有等到岩熊有所动作，被高压喷出的水流率先贯穿了岩熊的身体，水柱从巨大的小山似的身体另一端径直射出，和血液一起流在地上形成了涓涓细流。
岩熊高举着的手臂运动停止了下来，发光的凝魔珠从它手里滑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后，滚向了别的地方。可怜的岩熊仅持有它一秒。
经过短暂的愣神后，它不甘地咆哮着。
它想要扑上去，将美食、将大餐拥入怀里——岩熊即使被贯穿，它巨大的躯体也不允许它死去，可是水流——哦不，是血流，血液被高压水流倒吸了上去。
无论是血液，还是它的巨大肉体都被恐怖的水流吸住，动弹不得，像被死死地钉在水柱上一样。岩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与凝魔珠的流去。
血液缓缓上升，越汇越多，形成了一股鲜红又惊艳的血团。红色渲染着这股威力非凡的水流。
——不，它只能渲染一部分。
水团开始旋转，大滩的水从血液中剥离出来，鲜红的部分中转为透明。而透明的水流继续上升，而鲜红的血液只能下沉了，血浆溅落在地上。
水团不断旋转，不断地吞噬着仅剩的红色，红色的部分渐渐变得浅谈下来，就像一团红色的颜料正在被水稀释。
从岩熊体内吸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水团也越积越大。可悲的是，岩熊几乎全身的血液被吸走，却连水团的颜色都改变不了。
洁净而透明的水吞噬了鲜红的存在，透明成了主导的颜色，唯一一点的红色也在水团的旋转中散尽。水团耻笑着底下的岩熊。
整个红色变为透明的过程只在天花板上进行，可以说是顺畅无比，没有一丝的维和感。由夸张的红色变为纯净的透明，仿佛它原本就该这样似的。
辽云承认自己没有眨过一下眼睛，却仍然捕捉不到这种变化的进行，她一时不知道在怎么形容，是惊艳的美，还是诡异到害怕。
她只能吃惊地张大嘴巴注视着，虽然温候给她说过这下能一招制敌，但是相比于传统绝招的那种剑击或者炮击的类型，这股绚丽而又诡异的水团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温候，则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在水滩上艰难地滑了滑，一把将地上的凝魔珠捞起收入怀中，又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滑跑了回来。
“告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好消息？”
“我们不用亲自对付岩熊了。”
“那坏消息呢？”
“一个更强的家伙来了。”
“砰砰砰——”
伴随着几声密如枪响的声音从天花板上炸响，水管此起彼伏地应声炸裂，成千成百的水柱从各个角度喷出，灌在地上汇成一滩。
(3)
在商场外面，在众多的警车的簇拥下，陈舜宇靠着一辆车旁，观察着商场内的情况。
因为在几分钟前，辽云装备上的摄影机关闭，现在基本上看不到里面情况，所以现在只能尝试其它的方法观察了。
灵光闪动，他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情况。因为他的修为还是很高的，用灵气观察里面的情况也是可以的，但他没有学过专门的灵视法，因此看到的景象都是模糊。
他依稀能感受到里面妖兽散发的魔气，一共有三个还都在楼上，看起来是它们完成了大汇合。不过，真实情况应该是一个魔气聚集体吸引来另外两个妖兽的争夺。
而感受到其中一个魔气的散失，看样子是已经分出了胜负了。陈舜宇为此皱了皱眉头。
虽然少了一只妖兽，对于除妖队来说肯定是省功夫的事。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派进去的辽云生死不明，BuleStar里的人员也都无法保证，更何况，哪知道谁赢了呢。
要是以前，陈舜宇高低得冲进去把里面的妖兽杀干净。可惜他现在是队长了，这种徒有虚名的职位一直压迫着他，让他举手不行、迈腿无力。
“唉。”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现在只能等待小李他们的汇报了。
幸好，小李没有让他的痛苦持续太久。
“老大，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先想听哪个？”
小李抱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过来，脸色上是与陈舜宇一样的痛苦神情，不过他却能假装没事似的对陈舜宇开起玩笑来，这让陈舜宇很不爽。
“坏消息。”
“唉……老大，我建议你先听好消息。”
听到陈舜宇的回答，小李无奈地苦笑。
“那你还问我干嘛？好消息！”
“好消息是BuleStar里的人都救出来了，一个老板两名服务员一个顾客，一共四个人。”
“那倒还算是好消息。”
原本陈舜宇就要按耐不住对小李嬉皮笑脸的行为的怒火，不过好在小李语数飞快地报告完这个好消息，让他怒火平息了一些。
“那坏消息呢？”
救出了受困人员自然是大功一件，可是除妖队的任务还得是清除妖兽，而里面的辽云与岩熊等还下落不明呢。他优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呃……老大，还是建议你先听另一个好消息。”
小李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笔记本转了过来，屏幕朝着陈舜宇。而陈舜宇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说！”
“第三个魔气点的真实情况也已经确认了。”
“嗯？竟然也算个好消息。”
陈舜宇低着头，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上面发光发紫的三个已经被标注出来，旁边有着标识。一个早就熟悉的点是魔气聚集体，一个暗淡下来的估计是将死的岩熊，最后一个则在极速变化着。
“老大，是西浦塞之灵。”
“废话。上面写着的要你说？”
陈舜宇一直低着头思考着，对着打扰他的小李没好气的回怼。
“水蛇吗？这玩意倒是稀奇啊。能肯定吗？”
“能，商场里的管道的水压一直在变化，而且……”
说到最后，小李有些害怕地挠了挠头发，他有些害怕说出答案时，眼前的老大会暴跳如雷，甚至又给所有人加上几万字的检讨。
“说！”
“是下水道里面的。今天凌晨下水道里的魔气探测器就有了反应并有了记录。不过……不过我们的人今天中午才发现。毕竟老大，你想啊，我们辖区那么多的探测器都检查不过来，更何况下水道里的呢。”
“哦。”
听了小李飞快的狡辩，陈舜宇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对答了一句。看到老大平静异常的反应，小李不禁有些傻眼。
“威胁性大吗？西浦塞之灵的威胁性是跟同化的水的体积有关的吧。”
“不清楚。整个商场的水都被吸收了，而且如果它从下水道里抽水的话就更不好说了。”
“不清楚”，“不好说”，小李只能堪堪给出这种模糊不清的答案。就算他作为技术人员的实战经验没有多少，但他也很清楚这头妖兽吸收了那么多水之后的破坏性该有多么恐怖。
“那就太好了。”
“唉？”
听到陈舜宇给出了超乎常理的答案，小李不禁吃惊地歪了头。
“终于有理由飞上去削它丫的了。”
陈舜宇眼里暴露出非凡的凶光。作为除妖队队长，他身上的重任可谓多不胜数。
但是，如果，有个全部队员都处理不了的威胁，那么他这个队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山了。
不用再憋屈地杵在原地，而且还有非凡的对手可以来对付，这种事情岂不是爽翻了？
陈舜宇有些激动地抽出长剑，眼中的战意已经达到顶峰。
——而小李见此则单手扶额，掩面叹息。
“老大。这就是坏消息了。有人在阻止我们干涉二楼的决斗。或者说，有人在阻止我们干涉西浦塞之灵吸水成长。”
“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们的人要关闭水管管道时，同化的水泥阻止了我们。”
陈舜宇听到小李的回答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所在意的地方只有两个字。
“怎么会有人呢？会不会是同化的水泥挤爆了电线，导致——”
“不是的，水泥是直接攻击向操作员的。而照理来说，岩熊没有这种远视的能力，而且如果它有智商，也根本不用阻止我们关掉水管。”
“这样啊，毕竟是竞争对手啊。”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所有通向二楼的通道都被堵上了。”
阻止关掉水管，阻止通往二楼，就算熊的智商再怎么狡猾，也根本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
如果说堵住二楼的通道可以说是岩熊害怕西浦塞之灵来抢食的愚蠢一举，那么他又为啥阻止水管的关闭呢。他们明明是对手啊。
而且，这还是在岩熊有着超高智商以及远视能力的前提下，现实中它根本无法得知操作员的位置，更别说阻止操作员关闭水管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个比岩熊更聪明，更狡猾的家伙在谋划着这种事情。阻止人通往二楼，关闭水管，这一切都像是为了里面的妖兽——西浦塞之灵的成长。
因为西浦塞之灵能吸水变强，所以关闭通往二楼的通道，保持水管的流通。做这种事的家伙简直用心险恶。
可是，它的能力是同化岩石啊。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陈舜宇胆战心惊起来。
如果不是岩熊在同化岩石，那么同化岩石攻击操作员的又是谁呢？虽然土灵根的修真者貌似也有这种能力，但是事实上他们只能生成用灵气做成的岩石，而同化岩石一直是岩熊的专属能力。
有人在使用岩熊的能力，并用它的能力帮助西浦塞之灵成长。这说起来真是讽刺。
而但是能使用岩熊的能力的家伙也简直是不可思议，使用妖兽能力的家伙绝对不可能存在——如果陈舜宇不知道一个人的话，肯定会这么觉得的吧。
““妖魔猎人”。”
陈舜宇咬牙切齿地从嘴巴里面强行吐出这个称呼，心中的火焰更上一层楼。
“估计是了。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眼前的小李也终于松了口气，将这么大的秘密藏在心里原本就是防止陈舜宇迁怒与他，现在倒是好像没有这种可能了。他抬着眼看着自己的老大。
“立刻请求支援。我去对付那个家伙。你们把西浦塞之灵给我解决了，另外——”
陈舜宇转身离开，迈步放出飞剑准备飞向其他的地方，他想要到天上去找那个家伙的位置。
他说到最后时顿了顿，用背影看着小李，说：
“我希望第三个好消息是辽云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他不是没有关心过辽云，或者是正是出于对辽云的关心，他刚才才那么的坐立不安、想要飞进去大干一场。他不是让同伴白白死去的那种家伙。
可是到了最后他都不能亲自去里面找她。他叹了一口气，驾驶飞剑冲向了天空。
“是了。但是老大，轩辕市禁飞啊！”
“要你管！”
小李看着飞到天空中的陈舜宇无奈地耸肩，自家老大一直视规矩如无物的性格一直困扰着他们，但是却一直如此关心部下，除写检讨以外。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确实没有什么把握将辽云救回来，毕竟他也只是个场外人员。
——就在他回头准备尽力工作时，陈舜宇的声音在天上飞荡。
“对了！明天把下水道纳入巡逻范围！还有每人五十万——”
“呃呃，听不见，听不见。”
小李赶快跑进了临时的驻点。
“是！”
温候的话语似不可抗拒力般使辽云手臂移动，将手里发光发紫的凝魔珠抛向对面的小山。
而那小山——岩熊也很配合，它站了起来，举起自己那双粗胖的手掌蓄势，即将和辽云一起打出一记好球！
发光的凝魔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紫弧线，直勾勾地飞向了岩熊，它发出沉重的嘶吼声，对着即将到手的大餐唾液直流，它的指尖已经碰到了凝魔珠。
——明明盛宴就要开始了的。
“噗！”
天花板上的水管炸裂，突如其来的水流没有等到岩熊有所动作，被高压喷出的水流率先贯穿了岩熊的身体，水柱从巨大的小山似的身体另一端径直射出，和血液一起流在地上形成了涓涓细流。
岩熊高举着的手臂运动停止了下来，发光的凝魔珠从它手里滑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后，滚向了别的地方。可怜的岩熊仅持有它一秒。
经过短暂的愣神后，它不甘地咆哮着。
它想要扑上去，将美食、将大餐拥入怀里——岩熊即使被贯穿，它巨大的躯体也不允许它死去，可是水流——哦不，是血流，血液被高压水流倒吸了上去。
无论是血液，还是它的巨大肉体都被恐怖的水流吸住，动弹不得，像被死死地钉在水柱上一样。岩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与凝魔珠的流去。
血液缓缓上升，越汇越多，形成了一股鲜红又惊艳的血团。红色渲染着这股威力非凡的水流。
——不，它只能渲染一部分。
水团开始旋转，大滩的水从血液中剥离出来，鲜红的部分中转为透明。而透明的水流继续上升，而鲜红的血液只能下沉了，血浆溅落在地上。
水团不断旋转，不断地吞噬着仅剩的红色，红色的部分渐渐变得浅谈下来，就像一团红色的颜料正在被水稀释。
从岩熊体内吸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水团也越积越大。可悲的是，岩熊几乎全身的血液被吸走，却连水团的颜色都改变不了。
洁净而透明的水吞噬了鲜红的存在，透明成了主导的颜色，唯一一点的红色也在水团的旋转中散尽。水团耻笑着底下的岩熊。
整个红色变为透明的过程只在天花板上进行，可以说是顺畅无比，没有一丝的维和感。由夸张的红色变为纯净的透明，仿佛它原本就该这样似的。
辽云承认自己没有眨过一下眼睛，却仍然捕捉不到这种变化的进行，她一时不知道在怎么形容，是惊艳的美，还是诡异到害怕。
她只能吃惊地张大嘴巴注视着，虽然温候给她说过这下能一招制敌，但是相比于传统绝招的那种剑击或者炮击的类型，这股绚丽而又诡异的水团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温候，则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在水滩上艰难地滑了滑，一把将地上的凝魔珠捞起收入怀中，又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滑跑了回来。
“告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好消息？”
“我们不用亲自对付岩熊了。”
“那坏消息呢？”
“一个更强的家伙来了。”
“砰砰砰——”
伴随着几声密如枪响的声音从天花板上炸响，水管此起彼伏地应声炸裂，成千成百的水柱从各个角度喷出，灌在地上汇成一滩。
(3)
在商场外面，在众多的警车的簇拥下，陈舜宇靠着一辆车旁，观察着商场内的情况。
因为在几分钟前，辽云装备上的摄影机关闭，现在基本上看不到里面情况，所以现在只能尝试其它的方法观察了。
灵光闪动，他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情况。因为他的修为还是很高的，用灵气观察里面的情况也是可以的，但他没有学过专门的灵视法，因此看到的景象都是模糊。
他依稀能感受到里面妖兽散发的魔气，一共有三个还都在楼上，看起来是它们完成了大汇合。不过，真实情况应该是一个魔气聚集体吸引来另外两个妖兽的争夺。
而感受到其中一个魔气的散失，看样子是已经分出了胜负了。陈舜宇为此皱了皱眉头。
虽然少了一只妖兽，对于除妖队来说肯定是省功夫的事。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派进去的辽云生死不明，BuleStar里的人员也都无法保证，更何况，哪知道谁赢了呢。
要是以前，陈舜宇高低得冲进去把里面的妖兽杀干净。可惜他现在是队长了，这种徒有虚名的职位一直压迫着他，让他举手不行、迈腿无力。
“唉。”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现在只能等待小李他们的汇报了。
幸好，小李没有让他的痛苦持续太久。
“老大，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先想听哪个？”
小李抱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过来，脸色上是与陈舜宇一样的痛苦神情，不过他却能假装没事似的对陈舜宇开起玩笑来，这让陈舜宇很不爽。
“坏消息。”
“唉……老大，我建议你先听好消息。”
听到陈舜宇的回答，小李无奈地苦笑。
“那你还问我干嘛？好消息！”
“好消息是BuleStar里的人都救出来了，一个老板两名服务员一个顾客，一共四个人。”
“那倒还算是好消息。”
原本陈舜宇就要按耐不住对小李嬉皮笑脸的行为的怒火，不过好在小李语数飞快地报告完这个好消息，让他怒火平息了一些。
“那坏消息呢？”
救出了受困人员自然是大功一件，可是除妖队的任务还得是清除妖兽，而里面的辽云与岩熊等还下落不明呢。他优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呃……老大，还是建议你先听另一个好消息。”
小李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笔记本转了过来，屏幕朝着陈舜宇。而陈舜宇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说！”
“第三个魔气点的真实情况也已经确认了。”
“嗯？竟然也算个好消息。”
陈舜宇低着头，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上面发光发紫的三个已经被标注出来，旁边有着标识。一个早就熟悉的点是魔气聚集体，一个暗淡下来的估计是将死的岩熊，最后一个则在极速变化着。
“老大，是西浦塞之灵。”
“废话。上面写着的要你说？”
陈舜宇一直低着头思考着，对着打扰他的小李没好气的回怼。
“水蛇吗？这玩意倒是稀奇啊。能肯定吗？”
“能，商场里的管道的水压一直在变化，而且……”
说到最后，小李有些害怕地挠了挠头发，他有些害怕说出答案时，眼前的老大会暴跳如雷，甚至又给所有人加上几万字的检讨。
“说！”
“是下水道里面的。今天凌晨下水道里的魔气探测器就有了反应并有了记录。不过……不过我们的人今天中午才发现。毕竟老大，你想啊，我们辖区那么多的探测器都检查不过来，更何况下水道里的呢。”
“哦。”
听了小李飞快的狡辩，陈舜宇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对答了一句。看到老大平静异常的反应，小李不禁有些傻眼。
“威胁性大吗？西浦塞之灵的威胁性是跟同化的水的体积有关的吧。”
“不清楚。整个商场的水都被吸收了，而且如果它从下水道里抽水的话就更不好说了。”
“不清楚”，“不好说”，小李只能堪堪给出这种模糊不清的答案。就算他作为技术人员的实战经验没有多少，但他也很清楚这头妖兽吸收了那么多水之后的破坏性该有多么恐怖。
“那就太好了。”
“唉？”
听到陈舜宇给出了超乎常理的答案，小李不禁吃惊地歪了头。
“终于有理由飞上去削它丫的了。”
陈舜宇眼里暴露出非凡的凶光。作为除妖队队长，他身上的重任可谓多不胜数。
但是，如果，有个全部队员都处理不了的威胁，那么他这个队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山了。
不用再憋屈地杵在原地，而且还有非凡的对手可以来对付，这种事情岂不是爽翻了？
陈舜宇有些激动地抽出长剑，眼中的战意已经达到顶峰。
——而小李见此则单手扶额，掩面叹息。
“老大。这就是坏消息了。有人在阻止我们干涉二楼的决斗。或者说，有人在阻止我们干涉西浦塞之灵吸水成长。”
“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们的人要关闭水管管道时，同化的水泥阻止了我们。”
陈舜宇听到小李的回答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所在意的地方只有两个字。
“怎么会有人呢？会不会是同化的水泥挤爆了电线，导致——”
“不是的，水泥是直接攻击向操作员的。而照理来说，岩熊没有这种远视的能力，而且如果它有智商，也根本不用阻止我们关掉水管。”
“这样啊，毕竟是竞争对手啊。”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所有通向二楼的通道都被堵上了。”
阻止关掉水管，阻止通往二楼，就算熊的智商再怎么狡猾，也根本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
如果说堵住二楼的通道可以说是岩熊害怕西浦塞之灵来抢食的愚蠢一举，那么他又为啥阻止水管的关闭呢。他们明明是对手啊。
而且，这还是在岩熊有着超高智商以及远视能力的前提下，现实中它根本无法得知操作员的位置，更别说阻止操作员关闭水管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个比岩熊更聪明，更狡猾的家伙在谋划着这种事情。阻止人通往二楼，关闭水管，这一切都像是为了里面的妖兽——西浦塞之灵的成长。
因为西浦塞之灵能吸水变强，所以关闭通往二楼的通道，保持水管的流通。做这种事的家伙简直用心险恶。
可是，它的能力是同化岩石啊。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陈舜宇胆战心惊起来。
如果不是岩熊在同化岩石，那么同化岩石攻击操作员的又是谁呢？虽然土灵根的修真者貌似也有这种能力，但是事实上他们只能生成用灵气做成的岩石，而同化岩石一直是岩熊的专属能力。
有人在使用岩熊的能力，并用它的能力帮助西浦塞之灵成长。这说起来真是讽刺。
而但是能使用岩熊的能力的家伙也简直是不可思议，使用妖兽能力的家伙绝对不可能存在——如果陈舜宇不知道一个人的话，肯定会这么觉得的吧。
““妖魔猎人”。”
陈舜宇咬牙切齿地从嘴巴里面强行吐出这个称呼，心中的火焰更上一层楼。
“估计是了。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眼前的小李也终于松了口气，将这么大的秘密藏在心里原本就是防止陈舜宇迁怒与他，现在倒是好像没有这种可能了。他抬着眼看着自己的老大。
“立刻请求支援。我去对付那个家伙。你们把西浦塞之灵给我解决了，另外——”
陈舜宇转身离开，迈步放出飞剑准备飞向其他的地方，他想要到天上去找那个家伙的位置。
他说到最后时顿了顿，用背影看着小李，说：
“我希望第三个好消息是辽云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他不是没有关心过辽云，或者是正是出于对辽云的关心，他刚才才那么的坐立不安、想要飞进去大干一场。他不是让同伴白白死去的那种家伙。
可是到了最后他都不能亲自去里面找她。他叹了一口气，驾驶飞剑冲向了天空。
“是了。但是老大，轩辕市禁飞啊！”
“要你管！”
小李看着飞到天空中的陈舜宇无奈地耸肩，自家老大一直视规矩如无物的性格一直困扰着他们，但是却一直如此关心部下，除写检讨以外。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确实没有什么把握将辽云救回来，毕竟他也只是个场外人员。
——就在他回头准备尽力工作时，陈舜宇的声音在天上飞荡。
“对了！明天把下水道纳入巡逻范围！还有每人五十万——”
“呃呃，听不见，听不见。”
小李赶快跑进了临时的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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