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降香经过
马明远在菜园里蹲守一夜。
除了听到鬼王和手下的谈话。
可以说一无所获。
他大瞪着阴阳眼。慑魂术施展到最大。
却找不到鬼王所在的位置。
不管他到菜园的哪个角落。
鬼王的声音仿佛就在不远处。
感觉鬼王无处不在。
束手无策的他正要回祠堂再想办法。
突然树后一个黑影一闪面过。
那个影子跟暗夜格格不入，仿佛是另一种更显眼更深沉的黑。
完全与暗夜不相融。
马明远纵身急追。
影子不见了。
树下有一块乌黑滚圆的石头。
马明远似乎在哪儿儿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揣起石头回到祠堂。
推开大门。
费先生揉着惺忪的睡眼。
“你回来了？有什么收获？”
马明远打了个哈欠。
“没有收获。”
马明远洗了把脸。
跟费先生在书房中吃早饭。
桌上铺着一张宣纸。
砚台边上搁着毛笔。
平日用来镇纸的石头不见了。
那块石头跟马明远捡到一样。
镇纸石为何会出现在菜园中。
费先生跟黑影是什么关系？
马明远微笑地看着费先生。
“先生好雅兴，画工了得啊。”
那是一幅山水人物画。
应该是冬日的山景，山上的树木萧瑟，枝枯叶落。
瀑布水流细长，边缘悬挂着冰块。
晶莹的冰条如丛生的棘刺一般倒垂。
蜿蜒的羊肠山道。
一个人正弯腰奋力攀登。
目光沿着小道朝上移动。
山顶一块大石的后面，隐隐露出一个人的脸。
由于是远景，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但隐约可以看出，那人的脸很长，象一头驴。
上山的背影佝偻着。
从他被风吹起，向后扬起的长发。
以及灌满了寒风，非常鼓胀的衣服来看。
那人上山之路并不好走。
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画作名为商山朝圣图。
商山在朝歌城的西北方向几百里。
殷商的先君主就是从商山出发，开始征战天下的征程。
历代君主驾崩后，其陵墓也都修建在商山中。
画名“商山朝圣”。
表现的肯定是上山祭拜殷商先君的故事儿。
但山顶石头后面的大长脸是谁？
祭拜先君的这人又是谁？
有祭拜资格的人不多。
即使是朝廷中文武重臣，如果没有君主的恩典。
也不能擅自跑到商山打扰先君的亡魂。
这人地位在殷商朝廷中不但官位高。
而且是皇室宗族的一员。
否则不可能进入商山。
但画中人又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
凡是祭拜，必须有君主，也就是纣王下旨。
在纣王的率领下。
做好充足的准备。
行规、礼仪，仪仗必须符合宗制，不能有丝毫马虎。
而画中人却是破衣褴褛，精神萎靡。
象个逃荒的乞丐。
如果看的再仔细一些。
画中人所过之处，山路上遗留着点点的血迹。
那人的身后。
是一串细密的血脚印。
“费先生，商山乃是殷商一朝的禁区，等闲之人不可擅入。这人如此寒酸，还受了伤。为何孤身一人跑到商山，打扰先君的亡灵？”
“因为他受了天大的冤屈，无处申诉。”
“他是谁？”
“亚相比干。”
费先生声音不大。
却像在马明远耳边炸了一个惊雷。
“亚相比干？他不是埋葬在菜园中吗？”
马明远夜探菜园。
没找到鬼王的藏身处。
却发现了比干的坟墓，跟比干的尸首待了将近一夜。
“菜园中埋葬的是他，前往商山哭陵的也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马明远满腹狐疑，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费先生低低的声音。
“我不是费先生，费先生的身体里是我比干的魂魄。”
马明远吃了第二惊。
这个消息不亚于那幅画带来的震撼。
“你是比干？那费先生呢？”
“三年前，我一路追问着菜贩子来到这里。可恨费仲早已买通了所有的村民，每人都给了我相同的答案，就是要置我死地。我的人魂带着七窍玲珑心，瞬间飞向商山，其他的魂魄却无处可依。正无可奈何之际，费先生积劳成疾，寿终猝死。我便夺了他的身体。冒充他的身份，而后不久，人魂回归，却弄丢了七窍玲珑心。说是被一长脸恶鬼夺去。”
“那长脸恶鬼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东西太厉害了，我惹不起。”
费先生的身体中是比干的魂魄。
也就是说现在的比干顶着费先生的脸活着。
“三年前挖心事件，真相到底如何？”
比干（后文再提到费先生，改为比干）悲愤非常。
虽然换了身躯，几乎等同于两世为人。
那段不堪的往事儿依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还不是因为费仲这个恶贼。”
又是跟费仲有关？
二人相对而坐。
比干把当年事儿娓娓道来。
帝辛为了给天下苍生祈福。
带领文武百官到女娲宫降香祭拜。
所有仪式按规程一丝不苟地走完。
女娲宫上空祥瑞千条，霞光纷纷。
只有帝辛的祈祷上达天听。
天心接纳了人间之主的称颂。
才会出现祥瑞吉兆。
文武大臣与黎民百姓跪拜在地。
他们一边称颂上天的好生之德。
一边称颂纣王帝辛的仁达天下。
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繁华富庶。
帝辛昂首立在女娲神像前。
耳中灌满了阿谀之词。
不由心情激荡，飘然若飞。
费仲悄悄附在纣王身旁。
低低的声音跟大王耳语。
费仲那时的官职不高，只是皇宫中大王身边的一个内侍。
但这小子会来事儿，有眼色。
深受纣王的喜欢。
这家伙倚仗着大王恩宠，不分场合，不顾礼仪。
跟大王咬耳朵。
他一边嘻嘻笑一边眼睛瞟着女娲神像。
众文武离着大王有几米远。
根本听不到二人说什么。
纣王哈哈大笑。
抬脚踢了费仲一下。
费仲急忙跪倒，双手指天似乎在发誓诅咒。
纣王叫人取了笔墨。
比划了半天，将笔放下，去往别处休息。
谁知不到半天的工夫。
女娲宫墙壁上多了一首诗。
那首诗笔墨未干。
似是刚刚写就。
有老臣询问谁人所写，如此大胆，诗词格调低俗。
惹神明不喜。
宫中主持言道，是大王去而复返。
这首诗墨迹未干。
空中的祥瑞霞光倏然消失不见。
天雷一个接着一个。
女娲宫变得昏黑无比。
电光一下下从墙壁上划过。
文武百官见大王献上墨宝。
正准备大大夸赞一番纣王的文采呢。
看到诗的内容，无不骇的面如土色。
这是一首淫诗啊。
特别是最后两句简直就是对女娲娘娘的亵渎和污辱。
众人正要请大王出来铲除这首诗。。
诚心向女娲娘娘请罪。
费仲跳出来，跟众人唱反调。
说什么纣王是人皇，拥有人皇骨。
和女娲娘娘地位上平等的。
这首诗只是开玩笑。
就和朋友间交往，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一样。
这首诗是大王文采天下无双的象征。
费仲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一流。
他称赞帝辛武能上马平天下。
文可妙手著文章。
是自三皇五帝以来，最厉害。最仁义，最有为的雄主。
帝辛听的很是受用。
纣王听闻消息。
看到墙壁上的诗句，知道是费仲所为。
正要发怒。
费仲的马屁拍又舒服又高级。
心头开花的纣王非但不降罪。
反而给了费仲极多的赏赐。
官职升了三级。
回到朝歌城。
纣王大宴君臣，庆贺女娲降香。
给天下苍生祈福
殷商必定世代昌盛。
比干越众而出。
“大王，臣以为那首诗实在不妥。题诗完毕，祥瑞消失，凶兆满天。那是天心生气了。请大王收回诗歌，向女娲娘娘赔罪。”
纣王降香，比干身体不适，没有前往。
纣王回朝。
早有其他大臣跑到比干府。
把降香题诗的事儿说了。
比干抱病上朝。
纣王如此胡闹，做为托孤老臣。
他不能不谏言。
除了听到鬼王和手下的谈话。
可以说一无所获。
他大瞪着阴阳眼。慑魂术施展到最大。
却找不到鬼王所在的位置。
不管他到菜园的哪个角落。
鬼王的声音仿佛就在不远处。
感觉鬼王无处不在。
束手无策的他正要回祠堂再想办法。
突然树后一个黑影一闪面过。
那个影子跟暗夜格格不入，仿佛是另一种更显眼更深沉的黑。
完全与暗夜不相融。
马明远纵身急追。
影子不见了。
树下有一块乌黑滚圆的石头。
马明远似乎在哪儿儿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揣起石头回到祠堂。
推开大门。
费先生揉着惺忪的睡眼。
“你回来了？有什么收获？”
马明远打了个哈欠。
“没有收获。”
马明远洗了把脸。
跟费先生在书房中吃早饭。
桌上铺着一张宣纸。
砚台边上搁着毛笔。
平日用来镇纸的石头不见了。
那块石头跟马明远捡到一样。
镇纸石为何会出现在菜园中。
费先生跟黑影是什么关系？
马明远微笑地看着费先生。
“先生好雅兴，画工了得啊。”
那是一幅山水人物画。
应该是冬日的山景，山上的树木萧瑟，枝枯叶落。
瀑布水流细长，边缘悬挂着冰块。
晶莹的冰条如丛生的棘刺一般倒垂。
蜿蜒的羊肠山道。
一个人正弯腰奋力攀登。
目光沿着小道朝上移动。
山顶一块大石的后面，隐隐露出一个人的脸。
由于是远景，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但隐约可以看出，那人的脸很长，象一头驴。
上山的背影佝偻着。
从他被风吹起，向后扬起的长发。
以及灌满了寒风，非常鼓胀的衣服来看。
那人上山之路并不好走。
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画作名为商山朝圣图。
商山在朝歌城的西北方向几百里。
殷商的先君主就是从商山出发，开始征战天下的征程。
历代君主驾崩后，其陵墓也都修建在商山中。
画名“商山朝圣”。
表现的肯定是上山祭拜殷商先君的故事儿。
但山顶石头后面的大长脸是谁？
祭拜先君的这人又是谁？
有祭拜资格的人不多。
即使是朝廷中文武重臣，如果没有君主的恩典。
也不能擅自跑到商山打扰先君的亡魂。
这人地位在殷商朝廷中不但官位高。
而且是皇室宗族的一员。
否则不可能进入商山。
但画中人又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
凡是祭拜，必须有君主，也就是纣王下旨。
在纣王的率领下。
做好充足的准备。
行规、礼仪，仪仗必须符合宗制，不能有丝毫马虎。
而画中人却是破衣褴褛，精神萎靡。
象个逃荒的乞丐。
如果看的再仔细一些。
画中人所过之处，山路上遗留着点点的血迹。
那人的身后。
是一串细密的血脚印。
“费先生，商山乃是殷商一朝的禁区，等闲之人不可擅入。这人如此寒酸，还受了伤。为何孤身一人跑到商山，打扰先君的亡灵？”
“因为他受了天大的冤屈，无处申诉。”
“他是谁？”
“亚相比干。”
费先生声音不大。
却像在马明远耳边炸了一个惊雷。
“亚相比干？他不是埋葬在菜园中吗？”
马明远夜探菜园。
没找到鬼王的藏身处。
却发现了比干的坟墓，跟比干的尸首待了将近一夜。
“菜园中埋葬的是他，前往商山哭陵的也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马明远满腹狐疑，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费先生低低的声音。
“我不是费先生，费先生的身体里是我比干的魂魄。”
马明远吃了第二惊。
这个消息不亚于那幅画带来的震撼。
“你是比干？那费先生呢？”
“三年前，我一路追问着菜贩子来到这里。可恨费仲早已买通了所有的村民，每人都给了我相同的答案，就是要置我死地。我的人魂带着七窍玲珑心，瞬间飞向商山，其他的魂魄却无处可依。正无可奈何之际，费先生积劳成疾，寿终猝死。我便夺了他的身体。冒充他的身份，而后不久，人魂回归，却弄丢了七窍玲珑心。说是被一长脸恶鬼夺去。”
“那长脸恶鬼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东西太厉害了，我惹不起。”
费先生的身体中是比干的魂魄。
也就是说现在的比干顶着费先生的脸活着。
“三年前挖心事件，真相到底如何？”
比干（后文再提到费先生，改为比干）悲愤非常。
虽然换了身躯，几乎等同于两世为人。
那段不堪的往事儿依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还不是因为费仲这个恶贼。”
又是跟费仲有关？
二人相对而坐。
比干把当年事儿娓娓道来。
帝辛为了给天下苍生祈福。
带领文武百官到女娲宫降香祭拜。
所有仪式按规程一丝不苟地走完。
女娲宫上空祥瑞千条，霞光纷纷。
只有帝辛的祈祷上达天听。
天心接纳了人间之主的称颂。
才会出现祥瑞吉兆。
文武大臣与黎民百姓跪拜在地。
他们一边称颂上天的好生之德。
一边称颂纣王帝辛的仁达天下。
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繁华富庶。
帝辛昂首立在女娲神像前。
耳中灌满了阿谀之词。
不由心情激荡，飘然若飞。
费仲悄悄附在纣王身旁。
低低的声音跟大王耳语。
费仲那时的官职不高，只是皇宫中大王身边的一个内侍。
但这小子会来事儿，有眼色。
深受纣王的喜欢。
这家伙倚仗着大王恩宠，不分场合，不顾礼仪。
跟大王咬耳朵。
他一边嘻嘻笑一边眼睛瞟着女娲神像。
众文武离着大王有几米远。
根本听不到二人说什么。
纣王哈哈大笑。
抬脚踢了费仲一下。
费仲急忙跪倒，双手指天似乎在发誓诅咒。
纣王叫人取了笔墨。
比划了半天，将笔放下，去往别处休息。
谁知不到半天的工夫。
女娲宫墙壁上多了一首诗。
那首诗笔墨未干。
似是刚刚写就。
有老臣询问谁人所写，如此大胆，诗词格调低俗。
惹神明不喜。
宫中主持言道，是大王去而复返。
这首诗墨迹未干。
空中的祥瑞霞光倏然消失不见。
天雷一个接着一个。
女娲宫变得昏黑无比。
电光一下下从墙壁上划过。
文武百官见大王献上墨宝。
正准备大大夸赞一番纣王的文采呢。
看到诗的内容，无不骇的面如土色。
这是一首淫诗啊。
特别是最后两句简直就是对女娲娘娘的亵渎和污辱。
众人正要请大王出来铲除这首诗。。
诚心向女娲娘娘请罪。
费仲跳出来，跟众人唱反调。
说什么纣王是人皇，拥有人皇骨。
和女娲娘娘地位上平等的。
这首诗只是开玩笑。
就和朋友间交往，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一样。
这首诗是大王文采天下无双的象征。
费仲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一流。
他称赞帝辛武能上马平天下。
文可妙手著文章。
是自三皇五帝以来，最厉害。最仁义，最有为的雄主。
帝辛听的很是受用。
纣王听闻消息。
看到墙壁上的诗句，知道是费仲所为。
正要发怒。
费仲的马屁拍又舒服又高级。
心头开花的纣王非但不降罪。
反而给了费仲极多的赏赐。
官职升了三级。
回到朝歌城。
纣王大宴君臣，庆贺女娲降香。
给天下苍生祈福
殷商必定世代昌盛。
比干越众而出。
“大王，臣以为那首诗实在不妥。题诗完毕，祥瑞消失，凶兆满天。那是天心生气了。请大王收回诗歌，向女娲娘娘赔罪。”
纣王降香，比干身体不适，没有前往。
纣王回朝。
早有其他大臣跑到比干府。
把降香题诗的事儿说了。
比干抱病上朝。
纣王如此胡闹，做为托孤老臣。
他不能不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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