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现在签
金启明不禁张开大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灵术师和污秽居然谱写了一段这么庞大的历史。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那为什么不公开啊？”金启明问，“人多才力量大啊！”
“不公开的原因有太多，最重要的，大概是担心人们认知被颠覆后带来的不可控后果吧。”浮见说。
“当一个人世界观破碎的那一刻，无论对未来还是过去都会产生巨大的怀疑和不解，进而陷入恐惧和崩溃，到时候，世界可能直接变成一座人间炼狱了。”
“并且，清除污秽最有效的方法只有灵术师的力量，污秽的影子都看不到的普通人连触碰到禁忌的机会都没有，想要对抗污秽更是无从说起。”
“好像......有点道理。”金启明居然被说服了。
“你还有其他问题么？”浮见问。
“额......”金启明愣了一下，想了想说，“还真有一个。我什么时候上岗？能不能容我几天处理处理私事？”
“没问题，给你一周时间，带薪。”
“带带带薪？”金启明当场就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还要给我发工资？”
“再崇高的梦想，也需要金钱做支撑。更何况，这是你应得的。”
“给的多么？”
“一周后，滨城074执行小组会给到你一份合同，合同里有明确的薪资待遇条例。”浮见说，“如果你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可以给你打个比方。”
“譬如今晚的半灵任务，在任务评定等级中会定义为A级，除了基本薪资以外，074执行小组会再获得4万欧的任务奖金，由你们共同分配。”
“四万……欧？”金启明差点一下子噶过去，狂喜，“我可以现在就签么？”
忽而觉得自己的财迷样多少有点丢人，于是接着补充：“别误会，我对钱没兴趣，主要想宰几只污秽玩玩。”
“很欣慰你有这样的觉悟。”浮见说，“不过一切还得按照程序来，除非你不想要七天带薪假了。”
“我要我要。”金启明连忙说。
不要白不要啊！反正又不差这几天。
“那还有其他问题么？”
“那个……大排档还吃么？我们滨城烧烤很有名的！”
“改天吧，这一顿算我欠你的。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将正式欢迎你加入灵术师公会，也祝福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谢谢。”
“不必，职责所在。”浮见提起银色手提箱，转身说，“后续的详细安排，074执行小组组长王磊会给到你，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和我通话。”
“那个，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金启明喊道，沉下头问，“这个契约……真的和我姥姥有关系么？”
“或许。”浮见回答。
这也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白天时酒叔去暗中调查了金启明的外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就像用某种方式自我执行了总公会最高等级的刑罚：人间蒸发。
更离奇的是，走访的邻居在回忆时，记忆似乎忽然出现了错乱，回忆到最后，居然都不敢确定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过了。
金启明的外婆一定存在问题，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金启明说，“如果这事真和我姥姥有关系，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成为杀死傲慢之王的工具，或者，让你成为改写世界格局的英雄。”浮见说，“至于是哪个，你有选择和探索的权利。”
金启明深呼一口气，想都不用想，小老太太一定是想让他成为英雄。
只是他不明白，姥姥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彭地一声！
门被人踹开了。
金启明下意识抬头看去，木槿和小龙搀着浑身缠满绷带的酒叔逆光站在门口，从木槿和小龙的动作能看出来，酒叔显然是他们没劝住硬闯进来的。
“给叔个面子。”酒叔推开木槿和小龙，似是淡定地点起一根烟，“把这臭小子放我这，我24小时看着他，他要是敢动什么邪念，我亲手宰了他。”
短暂的寂静。
金启明猛然反应过来，酒叔这是来给他求情的啊。
这大叔，真能处啊！自己都快裹成粽子了，还不忘从医院跑来帮他说好话呢。
……
……
“会长真是这么决定的？”五金店外，酒叔靠在迈巴赫上，不可置信地扔掉烟头一脚捻灭，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但还是淡定地忍住了。
“我没有说谎的理由。”浮见说。
“行吧，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酒叔到现在才算是松口气，也算没白费他跑一趟。
“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应该刚接触两天，是什么原因让您这么注重他？”
“跟我儿子似的。”酒叔笑了笑，“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这臭小子虽然嬉皮笑脸地很欠揍，但心里有股劲，我喜欢。最重要的是，这臭小子有几分无畏精神，无论在哪个时代，这都是难得的品质，一块好材料不能就这样给毁了。”
“这是很高的评价，看来他确实在某些方面有着出人意料的长处。”
“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
“初步计划金启明和谷少昂会留在滨城历练两到三个月，等9月新人开始分配，我再调派新人过来，他们两个我带走。”
“带走？”
“他们的未来绝不只限于滨城。”浮见说，“但无论走到哪，他们一定都会骄傲地说上一句他们来自滨城，所以您的任务很重。”
“对对，要是让两个小家伙一直留在滨城那就是埋没人才。”酒叔突然反应过来，“你就放心吧，叔不会砸了自个招牌的。”
“放您这，我放心。”浮见肯定地点头，片刻后说，“启航的事，您节哀顺变。”
“没事，都过去了。”酒叔摆手，又摸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青烟，“但说不后悔是假的，老子早就告诉那混小子别来蹚这趟浑水，偏特么不听老子的。也可能想他妈了吧，下去陪陪也挺好，一直留在我身边也够烦的。”
浮见当然听得出酒叔调侃里的心酸和悲伤，只是身为一个男人不允许让自己的脆弱流露出来，他还要继续走下去，带着妻儿的那一份，步履不停，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自己还活着。
“虽说为梦想而死这种话听起来很混蛋，但至少他没留那么多遗憾。”浮见走到迈巴赫后方，打开后备箱拎出两瓶白酒，“一直没时间过来看您，所以这次顺便带了两瓶酒过来。”
“但还是要少喝为好，酒这种东西太伤肝。”浮见把酒递给酒叔，又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是启航的抚恤金，不多，是公会的一点心意。”
“酒，叔收下了，抚恤金你拿回去，叔现在就自己一个人，没啥用钱的地方，你们发的那些工资和奖金我到死都花不完。”酒叔说，“启航临走前给我留下一把锤子，有它就够了。”
“好，那我不强求，有用到钱的地方随时跟我开口。”浮见说，“另外，您要是觉得累了想休息，我随时可以给您办理退休，暂时腾出个人手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这种废话，叔可就轰你走了！”
“好。”浮见点点头说，“那还是那句话，要是累了想休息，您随时开口。”
“放心，以叔的身体素质干到80岁没问题，只要到时候你们不嫌弃叔拖后腿就行。”酒叔笑了笑。
“当然不会，有酒叔这样的术师，是公会的荣幸才对。”浮见说，“另外，对于今晚的半灵事件，我还想多了解一些细节，还能坚持么？”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酒叔深吸口烟，完全没在意渗血的伤口，“一开始我认为半灵是有预谋的藏在工厂，大概是为了引诱其它污秽进来，然后吞噬掉，因为一旦进化到半灵这个级别，就失去了潜隐的能力，所以它在外面行动很容易被术师观测到。”
“但我后来一琢磨，半灵多半是没这个智商，突然想起来韩队长说那几个倒霉孩子有试过从窗户逃出去，但就像触碰到一堵墙。”
“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用符咒结界刻意将半灵封锁在了工厂，很有可能是序列72【镜垒】，【镜垒】的结界属性就是只进不出，但让我苦恼的是，我并没有发现结界的痕迹。”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们到达之前就有人把符咒物撤走了。”浮见说。
“为什么这么说？”
“近半个月，有三个二线城市都碰到了类似情况，就在昨晚的金陵，157执行小组恰巧发现了【镜垒】，但没有找到符咒物的释放者。”浮见说，“一定有什么人溜进了中夏，进行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行动。”
灵术师和污秽居然谱写了一段这么庞大的历史。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那为什么不公开啊？”金启明问，“人多才力量大啊！”
“不公开的原因有太多，最重要的，大概是担心人们认知被颠覆后带来的不可控后果吧。”浮见说。
“当一个人世界观破碎的那一刻，无论对未来还是过去都会产生巨大的怀疑和不解，进而陷入恐惧和崩溃，到时候，世界可能直接变成一座人间炼狱了。”
“并且，清除污秽最有效的方法只有灵术师的力量，污秽的影子都看不到的普通人连触碰到禁忌的机会都没有，想要对抗污秽更是无从说起。”
“好像......有点道理。”金启明居然被说服了。
“你还有其他问题么？”浮见问。
“额......”金启明愣了一下，想了想说，“还真有一个。我什么时候上岗？能不能容我几天处理处理私事？”
“没问题，给你一周时间，带薪。”
“带带带薪？”金启明当场就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还要给我发工资？”
“再崇高的梦想，也需要金钱做支撑。更何况，这是你应得的。”
“给的多么？”
“一周后，滨城074执行小组会给到你一份合同，合同里有明确的薪资待遇条例。”浮见说，“如果你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可以给你打个比方。”
“譬如今晚的半灵任务，在任务评定等级中会定义为A级，除了基本薪资以外，074执行小组会再获得4万欧的任务奖金，由你们共同分配。”
“四万……欧？”金启明差点一下子噶过去，狂喜，“我可以现在就签么？”
忽而觉得自己的财迷样多少有点丢人，于是接着补充：“别误会，我对钱没兴趣，主要想宰几只污秽玩玩。”
“很欣慰你有这样的觉悟。”浮见说，“不过一切还得按照程序来，除非你不想要七天带薪假了。”
“我要我要。”金启明连忙说。
不要白不要啊！反正又不差这几天。
“那还有其他问题么？”
“那个……大排档还吃么？我们滨城烧烤很有名的！”
“改天吧，这一顿算我欠你的。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将正式欢迎你加入灵术师公会，也祝福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谢谢。”
“不必，职责所在。”浮见提起银色手提箱，转身说，“后续的详细安排，074执行小组组长王磊会给到你，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和我通话。”
“那个，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金启明喊道，沉下头问，“这个契约……真的和我姥姥有关系么？”
“或许。”浮见回答。
这也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白天时酒叔去暗中调查了金启明的外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就像用某种方式自我执行了总公会最高等级的刑罚：人间蒸发。
更离奇的是，走访的邻居在回忆时，记忆似乎忽然出现了错乱，回忆到最后，居然都不敢确定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过了。
金启明的外婆一定存在问题，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金启明说，“如果这事真和我姥姥有关系，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成为杀死傲慢之王的工具，或者，让你成为改写世界格局的英雄。”浮见说，“至于是哪个，你有选择和探索的权利。”
金启明深呼一口气，想都不用想，小老太太一定是想让他成为英雄。
只是他不明白，姥姥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彭地一声！
门被人踹开了。
金启明下意识抬头看去，木槿和小龙搀着浑身缠满绷带的酒叔逆光站在门口，从木槿和小龙的动作能看出来，酒叔显然是他们没劝住硬闯进来的。
“给叔个面子。”酒叔推开木槿和小龙，似是淡定地点起一根烟，“把这臭小子放我这，我24小时看着他，他要是敢动什么邪念，我亲手宰了他。”
短暂的寂静。
金启明猛然反应过来，酒叔这是来给他求情的啊。
这大叔，真能处啊！自己都快裹成粽子了，还不忘从医院跑来帮他说好话呢。
……
……
“会长真是这么决定的？”五金店外，酒叔靠在迈巴赫上，不可置信地扔掉烟头一脚捻灭，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但还是淡定地忍住了。
“我没有说谎的理由。”浮见说。
“行吧，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酒叔到现在才算是松口气，也算没白费他跑一趟。
“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应该刚接触两天，是什么原因让您这么注重他？”
“跟我儿子似的。”酒叔笑了笑，“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这臭小子虽然嬉皮笑脸地很欠揍，但心里有股劲，我喜欢。最重要的是，这臭小子有几分无畏精神，无论在哪个时代，这都是难得的品质，一块好材料不能就这样给毁了。”
“这是很高的评价，看来他确实在某些方面有着出人意料的长处。”
“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
“初步计划金启明和谷少昂会留在滨城历练两到三个月，等9月新人开始分配，我再调派新人过来，他们两个我带走。”
“带走？”
“他们的未来绝不只限于滨城。”浮见说，“但无论走到哪，他们一定都会骄傲地说上一句他们来自滨城，所以您的任务很重。”
“对对，要是让两个小家伙一直留在滨城那就是埋没人才。”酒叔突然反应过来，“你就放心吧，叔不会砸了自个招牌的。”
“放您这，我放心。”浮见肯定地点头，片刻后说，“启航的事，您节哀顺变。”
“没事，都过去了。”酒叔摆手，又摸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青烟，“但说不后悔是假的，老子早就告诉那混小子别来蹚这趟浑水，偏特么不听老子的。也可能想他妈了吧，下去陪陪也挺好，一直留在我身边也够烦的。”
浮见当然听得出酒叔调侃里的心酸和悲伤，只是身为一个男人不允许让自己的脆弱流露出来，他还要继续走下去，带着妻儿的那一份，步履不停，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自己还活着。
“虽说为梦想而死这种话听起来很混蛋，但至少他没留那么多遗憾。”浮见走到迈巴赫后方，打开后备箱拎出两瓶白酒，“一直没时间过来看您，所以这次顺便带了两瓶酒过来。”
“但还是要少喝为好，酒这种东西太伤肝。”浮见把酒递给酒叔，又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是启航的抚恤金，不多，是公会的一点心意。”
“酒，叔收下了，抚恤金你拿回去，叔现在就自己一个人，没啥用钱的地方，你们发的那些工资和奖金我到死都花不完。”酒叔说，“启航临走前给我留下一把锤子，有它就够了。”
“好，那我不强求，有用到钱的地方随时跟我开口。”浮见说，“另外，您要是觉得累了想休息，我随时可以给您办理退休，暂时腾出个人手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这种废话，叔可就轰你走了！”
“好。”浮见点点头说，“那还是那句话，要是累了想休息，您随时开口。”
“放心，以叔的身体素质干到80岁没问题，只要到时候你们不嫌弃叔拖后腿就行。”酒叔笑了笑。
“当然不会，有酒叔这样的术师，是公会的荣幸才对。”浮见说，“另外，对于今晚的半灵事件，我还想多了解一些细节，还能坚持么？”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酒叔深吸口烟，完全没在意渗血的伤口，“一开始我认为半灵是有预谋的藏在工厂，大概是为了引诱其它污秽进来，然后吞噬掉，因为一旦进化到半灵这个级别，就失去了潜隐的能力，所以它在外面行动很容易被术师观测到。”
“但我后来一琢磨，半灵多半是没这个智商，突然想起来韩队长说那几个倒霉孩子有试过从窗户逃出去，但就像触碰到一堵墙。”
“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用符咒结界刻意将半灵封锁在了工厂，很有可能是序列72【镜垒】，【镜垒】的结界属性就是只进不出，但让我苦恼的是，我并没有发现结界的痕迹。”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们到达之前就有人把符咒物撤走了。”浮见说。
“为什么这么说？”
“近半个月，有三个二线城市都碰到了类似情况，就在昨晚的金陵，157执行小组恰巧发现了【镜垒】，但没有找到符咒物的释放者。”浮见说，“一定有什么人溜进了中夏，进行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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