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孤独且自由、生活如梦境

    在一个新开的商场地下停好车。走在通往地上商场的通道上，亮度、气味、场景都好熟悉，每一个地下停车场似乎都是一样的。水泥混杂尘土，昏沉沉的像窝在被子里慵懒的身体。

    商场一层就是各种首饰和化妆品的柜台，黎被闪闪发亮的首饰吸引。除人类以外，对闪亮的东西着迷的还有园丁鸟，雄鸟修建求偶亭时，会搜集闪闪发亮的东西来吸引雌鸟。那女人喜欢闪闪发现的首饰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吸引异性。大自然给人的答案还真是需要慢慢去探索呀。

    黎买了一对镶嵌“锆石”白金的耳钉，一点点闪亮，搭配黎黑棕色的卷发，不妖媚不落俗。应该找一种味道配合今天的心情，于是黎到她常去的品牌柜台上，去找她喜欢的香水瓶子。黎自己认为，味道的感觉会体现在瓶身上，所以无需多闻气味，先找到喜欢的瓶身，再从中找自己喜欢的味道会最适合自己。香水一次只买一瓶，留住自己当时的心情，想寻找这种感觉时，喷一喷香水就可以找到。

    一个淡绿色圆形的香水瓶，看起来玻璃材质透明但厚实，这个是黎喜欢的感觉，果然味道也很符合，有质感的清澈，不单薄。

    有了这个耳扣和香氛的陪伴，黎找到一家“香锅店”。混合调味料传出来的诱人味道，诱惑着平时不敢吃辣的黎很想去品尝。选定了喜欢的“茼蒿、面筋、笋、培根、虾、香菇”，做了一个微辣的锅。等待间隙，黎看着周围的顾客有情侣、朋友一起，一边吃一边聊着天，但她此时没有觉得自己孤独，反而是一种自由感。可以随意选择吃自己想吃的食物，不用考虑是不是会起痘痘、会影响口气、会脸红、会出汗后影响妆容，更不用考虑是不是照顾了对方的喜好和感受。

    当听到自己的取餐号码时，黎惦着脚尖，小跑着到前台，捧着自己的浓香扑鼻的麻辣香锅，焦红的培根、柔软的香菇、卷曲的红虾、茼蒿和面筋缠绕在一起，食材在各种辣椒、麻椒、花椒、香叶、小茴香、滚烫红油的热情浸渍下，赋予了更鲜爽的味道。

    品尝着食物的美味也品味着随心所欲的滋味。黎自由的一天在美食中结束，该回去静静的写写文字。夜晚要来了，黎要在黑夜到来前回到自己的小窝，在文字里、在情绪里安安稳稳的睡去。

    这一天结束后，清晨醒来后又会有重复的讲课和张罗自己的“实验室”。众多听者中，不会再有谁注意到黎说的话，她想表达的东西，她赋予自己的、藏起来的状态。不过，有多少人会一心一意的关注另外一个人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妆容穿着、所思所想呢？

    闹钟叫醒了在神话般梦境中的黎。黎经常做梦，这是让她又爱又恨。小时候总是能特别清晰的记得每一个梦，在上学的路上和发小讲述着昨晚的梦，就像讲昨天刚看过的一部电影。那里有鬼怪、海市，有市井、凡尘，有天空、海洋，有无脚鸟、斑驳的怪物。如果能记录下来，会是“纳尼亚传奇“、“潘多拉魔盒”、“爱丽丝梦游仙境”、“查理的巧克力工厂”的样子。小时后，梦总会影响现实生活。奇幻、轻松的梦会让现实生活中也充满想象和神奇的感觉，而噩梦也会让现实生活紧张起来。

    现在越来越不能清晰的记得梦境了，而且越和现实生活越来越分离了。黎有时想，如果现实和梦境其实是反着的呢？自以为的现实生活其实是梦境，而梦境是真实的生活？

    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都是计划着工作，好在现在的工作也是黎喜欢的。黎化好了妆，在新买的香水下转个圈圈，根据自己的心情挑选自己的战服装备。选购的每一件衣服时，黎都会知道它们当时带给黎的感觉、适合什么场合、搭配什么衣服、饰品、包，所以会非常迅速的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