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斗
赵令今在王道一的注视下，夹起油炸的大虾，面无表情塞进嘴里，狠狠地嚼着，最后一口吞咽了下去。
因为吃的太快，赵令今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只是觉得有点咸，微微发甜，不难吃，但是太不健康了。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一直有着很强烈的健康焦虑症。
赵令今一口把虾吃完后便面无表情地端起水喝起来，而站在椅子边上的王道一也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景文笑的前俯后仰，直拍大腿，宽大的袖袍也跟着抖动起来。
王道一听到王景文的笑声后，松开了按着椅背的手，迈着轻柔的步伐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她很久没见到爷爷笑的这么开心了。她有些疑惑，自己的爷爷怎么会这么在乎赵令今。
王景文对赵令今这一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有些意外，看着两人斗智斗勇的样子，由衷的感到开心：“你们两个人啊，就不能老老实实陪我老人家吃顿饭吗？”
王道一轻轻抚平被风吹起的长发，远处的桃海也随着摇动，她的笑容温婉：“你刚刚不是笑的挺开心的吗？”
王景文轻哼了几声，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赵令今的脸庞，目光深远：“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的爷爷常常也会对我笑，这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搞笑的事儿，只是单纯的开心。现在一甲子春秋过去了，我也从少年人成了老头子。才逐渐明白过来。”
“这六十年间真是发生了好多事啊。”
七月的夜晚正是齐东最惬意的时光，凉风微微，不冷不热，月光正好，尤其是在大齐名府这样景色秀美的地方，远处满山桃花开的灿烂，齐盛湖泛着银色镜光倒映出了园林灯火的宁静美景。
当王景文抬起手时，赵令今看到紫色的袖袍下面的手腕上带着一块腕表，那是一块黑白交错，表面像是有无数鳞片闪耀的手环，在最中间的黑白交汇形成的太极圆里有一条首尾环绕的黑白相交的龙形图案。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像自己的左手腕处，那里仍然有断断续续的电流感传来。
赵令今张了张嘴，他想询问王景文有关于这块腕表的事，但又怕是一场误会，最后还是没能开口询问。
王景文将宽大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肌肉线条硬朗的双臂，他笑了笑：“前两天我跟于胜新那老小子聊的时候，他跟我说打算在高中推广下新式汉服。以前的汉服穿起来太麻烦，不适合日常生活，现在新式汉服有磁吸附，就算一比一还原也有办法跟西服一样便捷。现在技术沉淀的差不多了，我觉得也是时候推广一下了。小进，你怎么看啊？”
赵令今端着水杯，喝着里面淡淡的茶水：“现在没有校服。”
王景文道：“推广一下嘛，让教育局安排下，搞点活动什么的。你们年轻人对汉服的接受度应该不低，不像我们那会儿，穿汉服去金陵还会被当成立本人。现在新式汉服的制式基本上统一了，成本也不高，一件也就七十多块，还可以拿来冲锋衣用。以前汉服丑纯粹因为技术不行，现在的针绣和外壳技术用在汉服上面也很美的。”
赵令今对这种事情无感，对他而言穿什么都无所谓，他的衣服基本全是黑色和白色的款式，都是从购物APP里挑口碑好的普通衣服买来穿，只要质量好，不会坏就行。于是他敷衍道：“挺好的。”
“那回头我给你寄一件过去。”
王景文信以为真，笑着开口道：“记得给我发自拍。我看你的个人频道空空如也，这可不行，要趁着年轻时多给自己留点念想，老了以后才不会寂寞。”
“你看道一，她就每天都会自拍，记录点点滴滴的日常生活，一会儿，你们两个加个好友，让她带着你玩玩频道，教你怎么拍照修图。”
王道一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话题会突然到她这里来，她板着身体，把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爷爷，我只会拍照，从来都不会修图。”
王景文不以为然：“这年头哪个女生不会修图啊，我年轻时的女生都能修到虚空斗转，乾坤颠倒，你肯定玩的更花。”
王景文没有给王道一驳斥自己的机会，直接让赵令今拿出手机，然后开始关心起他的情感生活来：“小进，我猜你一定没什么朋友，正好道一她也没什么朋友，你们两个性子一样，都是傲娇，处在一起肯定不累，以后可以交流交流情感经验，没准以后遇到问题还能互相倾诉呢！”
听到这话，赵令今也有些懵了，他没想到王景文的想法能如此跳脱，他对傲娇这个评价不是很认可，也不想跟王道一继续扯上什么关系，就在他想要委婉拒绝时，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
他抬起头，发现王道一正弯着眼睛看着自己，秋波盈盈的手指正转动着黑色的量天尺手机，这让赵令今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一般来说一个女生突然对男生笑，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怀好意的，赵令今认为王道一很可能是记恨上他了，正在筹划如何报复他。
原本神情平静端着茶杯的赵令今此刻握紧了杯子，眯起眼睛来，再次注视起这位名满齐韵的美少女，她像是一块无暇的美玉，而老天爷对这块玉倾注了一片心血，让她在芸芸大众间独一无二。哪怕是被藏到人山人海的最深处，被一眼望到又转瞬不见，也值得铭记一辈子。
赵令今虽然是个颜控，不过对现实里的美女没什么感觉，因为他深刻的懂得，越是稀有的东西就要付出越大的代价才能获得，即使是手游卡池里的漂亮角色也能让人，人财两失。还是涩图好。随便刷一刷就有一大堆。
“小进，你再尝尝糖醋鲤鱼，酸酸甜甜的。”
王景文继续招呼赵令今吃饭，他自然都不懂赵令今心思，在他看来，哪里有男孩子能拒绝漂亮姑娘的，如果有，肯定是不符合他的XP。
赵令今心不在焉的夹了一小块鱼肉，龙鱼肉肥美鲜嫩，搭配上酸酸甜甜的酱汁，让他胃口大开，瞬间将刚刚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反正最不健康的油焖大虾也吃了，今天多吃点鱼肉也没什么，赵令今心里的防线逐渐被击溃。
实际上他也不是完全不吃传统料理，只是因为传统料理的质量参差不齐，难以保证，而他又懒得做饭，指望购物APP里那些一眼假的餐饮店能好好做饭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想吃到好的传统料理就只能花大价钱去餐厅吃，但赵令今没钱。
今天这顿饭的用料都很好，赵令今也就不再矜持了，王景文能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肯定不差这一顿饭的钱，白嫖使人快乐，没有心理负担的白嫖就让人更加快乐了。
见赵令今拿着筷子不停的动着，王景文不禁失笑：“这样才对嘛，多吃饭才能长高个，你爸一米九的身高，你这才哪到哪儿。”
赵令今没有搭话，又给自己夹了一个四喜丸子，一个海参，至于九转大肠，这个还是算了，接受不能了属于是。
主食是巴掌大的酥皮烧饼，口感是一层一层的，有点像是吃脆口的千层蛋糕，他很喜欢吃千层蛋糕，对这个烧饼的接受度也很高。
王景文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大腿上，发出了东夏长辈的声音：“听说你这次考试的成绩不甚理想啊。只有588分，我记得去年你不是考了730分吗。”
面对喜闻乐见的老长辈的灵魂提问，赵令今无动于衷，他淡淡的说道：“退步了。”
“明年你也要高考了，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王景文没有继续追究成绩的问题，话锋一转询问起赵令今以后的打算。
赵令今喝了口茶水，端着杯子，眯着眼睛，一脸淡然的享受的表情说道：“看情况。”
王景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跟你爸不一样，你爸年轻的时候敢恨敢爱，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藏在心底。你就不一样了，心思难猜得很。”
王道一双手抱着胸，想起学校里的一些小道八卦，笑了笑说：“他的心思其实不难猜，只是一只跌倒了就缩起来的笨刺猬。”
果然来了，赵令今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他早就想好如何用最简练的话语，痛击对方的心灵，他慢悠悠的道：“王爷爷，为什么油焖大虾是酸的。”
王景文惊讶道：“有吗，我尝尝。”他给直接咬了一口虾肉，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吃着没有酸味，是又咸又甜的味道，可能是你绿茶喝多了。”
清冷的月光下，王道一嘴角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她扭过头来，瞪着赵令今，像随时会暴起把他直接揪起来一样，她没想到赵令今看上去一副乖乖的样子，内里竟然这么黑暗。
“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再针锋相对了，她没有体谅你确实是她的不对，但男孩子可不能这么小气，要大度才是。”王景文忍不住点破两人间的矛盾。
王道一背过身子，没有去理王景文，至于赵令今，根本不存在。抛开事实不谈，难道赵令今就一点错误都没有吗，如果他能早点开口，这一切压根就不会发生。她有一半的错，另一半的错不在她这里。王景文明明是她的爷爷，却明显是在偏袒赵令今，一点也不向着她。
看到王道一破防，赵令今心满意足的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茶香回转。
他主动站起身来，端着水杯走到了王道一身边，为她也倒好一杯水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王道一挑了挑眉头，并没有说什么，秀丽动人的脸上蒙上淡淡乌云，像是巫山阴雨里要撕裂云霄的惊雷被藏了起来，隐隐而不发。
因为吃的太快，赵令今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只是觉得有点咸，微微发甜，不难吃，但是太不健康了。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一直有着很强烈的健康焦虑症。
赵令今一口把虾吃完后便面无表情地端起水喝起来，而站在椅子边上的王道一也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景文笑的前俯后仰，直拍大腿，宽大的袖袍也跟着抖动起来。
王道一听到王景文的笑声后，松开了按着椅背的手，迈着轻柔的步伐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她很久没见到爷爷笑的这么开心了。她有些疑惑，自己的爷爷怎么会这么在乎赵令今。
王景文对赵令今这一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有些意外，看着两人斗智斗勇的样子，由衷的感到开心：“你们两个人啊，就不能老老实实陪我老人家吃顿饭吗？”
王道一轻轻抚平被风吹起的长发，远处的桃海也随着摇动，她的笑容温婉：“你刚刚不是笑的挺开心的吗？”
王景文轻哼了几声，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赵令今的脸庞，目光深远：“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的爷爷常常也会对我笑，这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搞笑的事儿，只是单纯的开心。现在一甲子春秋过去了，我也从少年人成了老头子。才逐渐明白过来。”
“这六十年间真是发生了好多事啊。”
七月的夜晚正是齐东最惬意的时光，凉风微微，不冷不热，月光正好，尤其是在大齐名府这样景色秀美的地方，远处满山桃花开的灿烂，齐盛湖泛着银色镜光倒映出了园林灯火的宁静美景。
当王景文抬起手时，赵令今看到紫色的袖袍下面的手腕上带着一块腕表，那是一块黑白交错，表面像是有无数鳞片闪耀的手环，在最中间的黑白交汇形成的太极圆里有一条首尾环绕的黑白相交的龙形图案。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像自己的左手腕处，那里仍然有断断续续的电流感传来。
赵令今张了张嘴，他想询问王景文有关于这块腕表的事，但又怕是一场误会，最后还是没能开口询问。
王景文将宽大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肌肉线条硬朗的双臂，他笑了笑：“前两天我跟于胜新那老小子聊的时候，他跟我说打算在高中推广下新式汉服。以前的汉服穿起来太麻烦，不适合日常生活，现在新式汉服有磁吸附，就算一比一还原也有办法跟西服一样便捷。现在技术沉淀的差不多了，我觉得也是时候推广一下了。小进，你怎么看啊？”
赵令今端着水杯，喝着里面淡淡的茶水：“现在没有校服。”
王景文道：“推广一下嘛，让教育局安排下，搞点活动什么的。你们年轻人对汉服的接受度应该不低，不像我们那会儿，穿汉服去金陵还会被当成立本人。现在新式汉服的制式基本上统一了，成本也不高，一件也就七十多块，还可以拿来冲锋衣用。以前汉服丑纯粹因为技术不行，现在的针绣和外壳技术用在汉服上面也很美的。”
赵令今对这种事情无感，对他而言穿什么都无所谓，他的衣服基本全是黑色和白色的款式，都是从购物APP里挑口碑好的普通衣服买来穿，只要质量好，不会坏就行。于是他敷衍道：“挺好的。”
“那回头我给你寄一件过去。”
王景文信以为真，笑着开口道：“记得给我发自拍。我看你的个人频道空空如也，这可不行，要趁着年轻时多给自己留点念想，老了以后才不会寂寞。”
“你看道一，她就每天都会自拍，记录点点滴滴的日常生活，一会儿，你们两个加个好友，让她带着你玩玩频道，教你怎么拍照修图。”
王道一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话题会突然到她这里来，她板着身体，把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爷爷，我只会拍照，从来都不会修图。”
王景文不以为然：“这年头哪个女生不会修图啊，我年轻时的女生都能修到虚空斗转，乾坤颠倒，你肯定玩的更花。”
王景文没有给王道一驳斥自己的机会，直接让赵令今拿出手机，然后开始关心起他的情感生活来：“小进，我猜你一定没什么朋友，正好道一她也没什么朋友，你们两个性子一样，都是傲娇，处在一起肯定不累，以后可以交流交流情感经验，没准以后遇到问题还能互相倾诉呢！”
听到这话，赵令今也有些懵了，他没想到王景文的想法能如此跳脱，他对傲娇这个评价不是很认可，也不想跟王道一继续扯上什么关系，就在他想要委婉拒绝时，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
他抬起头，发现王道一正弯着眼睛看着自己，秋波盈盈的手指正转动着黑色的量天尺手机，这让赵令今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一般来说一个女生突然对男生笑，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怀好意的，赵令今认为王道一很可能是记恨上他了，正在筹划如何报复他。
原本神情平静端着茶杯的赵令今此刻握紧了杯子，眯起眼睛来，再次注视起这位名满齐韵的美少女，她像是一块无暇的美玉，而老天爷对这块玉倾注了一片心血，让她在芸芸大众间独一无二。哪怕是被藏到人山人海的最深处，被一眼望到又转瞬不见，也值得铭记一辈子。
赵令今虽然是个颜控，不过对现实里的美女没什么感觉，因为他深刻的懂得，越是稀有的东西就要付出越大的代价才能获得，即使是手游卡池里的漂亮角色也能让人，人财两失。还是涩图好。随便刷一刷就有一大堆。
“小进，你再尝尝糖醋鲤鱼，酸酸甜甜的。”
王景文继续招呼赵令今吃饭，他自然都不懂赵令今心思，在他看来，哪里有男孩子能拒绝漂亮姑娘的，如果有，肯定是不符合他的XP。
赵令今心不在焉的夹了一小块鱼肉，龙鱼肉肥美鲜嫩，搭配上酸酸甜甜的酱汁，让他胃口大开，瞬间将刚刚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反正最不健康的油焖大虾也吃了，今天多吃点鱼肉也没什么，赵令今心里的防线逐渐被击溃。
实际上他也不是完全不吃传统料理，只是因为传统料理的质量参差不齐，难以保证，而他又懒得做饭，指望购物APP里那些一眼假的餐饮店能好好做饭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想吃到好的传统料理就只能花大价钱去餐厅吃，但赵令今没钱。
今天这顿饭的用料都很好，赵令今也就不再矜持了，王景文能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肯定不差这一顿饭的钱，白嫖使人快乐，没有心理负担的白嫖就让人更加快乐了。
见赵令今拿着筷子不停的动着，王景文不禁失笑：“这样才对嘛，多吃饭才能长高个，你爸一米九的身高，你这才哪到哪儿。”
赵令今没有搭话，又给自己夹了一个四喜丸子，一个海参，至于九转大肠，这个还是算了，接受不能了属于是。
主食是巴掌大的酥皮烧饼，口感是一层一层的，有点像是吃脆口的千层蛋糕，他很喜欢吃千层蛋糕，对这个烧饼的接受度也很高。
王景文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大腿上，发出了东夏长辈的声音：“听说你这次考试的成绩不甚理想啊。只有588分，我记得去年你不是考了730分吗。”
面对喜闻乐见的老长辈的灵魂提问，赵令今无动于衷，他淡淡的说道：“退步了。”
“明年你也要高考了，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王景文没有继续追究成绩的问题，话锋一转询问起赵令今以后的打算。
赵令今喝了口茶水，端着杯子，眯着眼睛，一脸淡然的享受的表情说道：“看情况。”
王景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跟你爸不一样，你爸年轻的时候敢恨敢爱，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藏在心底。你就不一样了，心思难猜得很。”
王道一双手抱着胸，想起学校里的一些小道八卦，笑了笑说：“他的心思其实不难猜，只是一只跌倒了就缩起来的笨刺猬。”
果然来了，赵令今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他早就想好如何用最简练的话语，痛击对方的心灵，他慢悠悠的道：“王爷爷，为什么油焖大虾是酸的。”
王景文惊讶道：“有吗，我尝尝。”他给直接咬了一口虾肉，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吃着没有酸味，是又咸又甜的味道，可能是你绿茶喝多了。”
清冷的月光下，王道一嘴角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她扭过头来，瞪着赵令今，像随时会暴起把他直接揪起来一样，她没想到赵令今看上去一副乖乖的样子，内里竟然这么黑暗。
“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再针锋相对了，她没有体谅你确实是她的不对，但男孩子可不能这么小气，要大度才是。”王景文忍不住点破两人间的矛盾。
王道一背过身子，没有去理王景文，至于赵令今，根本不存在。抛开事实不谈，难道赵令今就一点错误都没有吗，如果他能早点开口，这一切压根就不会发生。她有一半的错，另一半的错不在她这里。王景文明明是她的爷爷，却明显是在偏袒赵令今，一点也不向着她。
看到王道一破防，赵令今心满意足的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茶香回转。
他主动站起身来，端着水杯走到了王道一身边，为她也倒好一杯水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王道一挑了挑眉头，并没有说什么，秀丽动人的脸上蒙上淡淡乌云，像是巫山阴雨里要撕裂云霄的惊雷被藏了起来，隐隐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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