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遗留的冬眠舱
3000年1月1号，东亚大陆某地下建筑物。
一片漆黑中，有一个小绿光点在有规律地闪动，仿佛是某种倒计时，或者是闹钟。
“发电机已损坏……备用电源电量还剩5%，没有补充能源。依规定，强制启动苏醒程序。”一个电子男音在黑暗中响起。
柔和的灯光亮起，驱散了这片黑暗。
这是一间5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周围墙壁地面和天花板都铺有特制合金材料。其中一侧有个半人高的操作台，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各式按钮。
另一侧，则是一台2米长的长方体冬眠舱。
“激活剂已注入……检测中……脑电波活动正常……”
随着电子男音的汇报，已打开舱门的舱内，一名躺着的人类男子忽地轻微抽搐起来。
十秒后，他双手抓住舱门边缘，借机立起身子。
“通风系统损坏，自动修复中……无法修复，上传故障报告……无人答复，启动备用方案，释放备用氧气，剩下99%。”
王令谦用手一把刮下脸上的粘液，睁开眼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环境。
“目标已完成苏醒。现在进行认知测试。”
一面透明光幕在王令谦面前亮起，电子男音询问道:“请说出你的名字？”
王令谦没有说话，他的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中。
“请说出你的名字。”电子男音再次提问。
房间内只有某种检测器的微弱滴滴声。
“请说出你的名字。”没有感情的声音锲而不舍地一再追问。
“我……我叫咪之哈。”王令谦的声音沙哑。
“回答错误。启动备用方案，强制控制目标活动。”
“哎哎哎，开玩笑呢，我叫王令谦。”
“……检测中，脑电波活动正常，没有智力障碍症状……判定回答有效。”
“下一题，你是否还记得你的任务？”
“记得。”
“请输入任务代码以及密码。友情请示，作答机会只有一次。”电子男音的声调似乎下降了一丝。
王令谦左手搓着身上像半流体果冻的粘液，右手在悬浮光幕键盘上打字，嘴里嘟囔:“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
“密码正确。欢迎回来，王令谦同志。”
“你好像很先进嘛，现在科技已经研发出强人工智能啦？”王令谦跳下冬眠舱，在一边的隔间里找到沐浴室。
“很抱歉，我无法理解你的问题，我会加倍学习的。请重新提问。”
“淦，又一个AI智障。现在是哪一年？怎么还没搞出ai？”
“现在是公元3000年1月1号。”
“这么久？不是说我只需要冬眠100年吗？淦，这水龙头没水。喂，智障，没水。”
“……请重新提问。”
“我说，请检查一下水系统。”王令谦温声细语。
“检测中，水循环系统已损坏……启动备用方案，隔间仓库里有蒸馏水。”
王令谦很快就找到了仓库。里面有淡水，食物，武器等应急资源。
“放了近千年，这食物肯定报销了。这水能喝吗？”王令谦拿起一瓶某牌子的蒸馏水端详起来。
“算了，先洗个澡……不，擦一下就好。”王令谦看着只有一个长货架存量的淡水，无奈道。
“联络上级指挥部。”
“……通信系统已损坏……”
“开启监测系统。”
“……天眼系统已损坏……”
“艹，你有什么是没损坏的？”
“空调系统正常。是否开启……通风系统无法修复，备用氧气剩余97%。”
在浴室里的王令谦伸出手对房间比了个中指。
片刻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王令谦坐上操作台的座椅上，检查起操作系统。
结果发现，主机虽然有响应，但是屏幕不亮。王令谦打开机盖后发现，很多硬件像苏打饼一样薄脆。
王令谦，取出硬盘企图修复它。发现上面的电子元件一碰就碎后，只好作罢。
“喂，智障，为什么什么都坏，就你没坏？”王令谦一屁股坐地上。
“……请重新提问。”
“冬眠时长设定为100年，为什么1000年后才叫醒我？”
“读取数据中……2020年1月25号，冬眠系统中苏醒时间被更改为备用电量剩余5%的时候。”
“谁改的指令？”
“无权访问。”
王令谦挠挠头，想了想后问:“从苏醒时间被更改后，任务计划改动了什么？”
“新增一段音频。”
“播放。”
房间的喇叭里发出一段刺耳难听的噪音，像是用手指甲刮黑板。
“嗞嗞……王……危险……它（他？她？）们……早在……木星背……潜……人群……降临派……脑……思想……旅行者……坐标……”
王令谦反复听了三遍，还是没听清说的啥子。
不过王令谦有个优点（或者说是缺点），发散思维能力强。
他用铅笔在纸上写下能听懂的字，反复推敲，闭目沉思。
半晌后，喜欢看科幻小说的王令谦跳了起来。
艹，这特么是外星人杀上门了？
他继续查看数据，发现地下室接受到音频后主动关闭了所有对外联系的通道。是的，主动。
而现在的系统损坏是真损坏，年久老化和环境变化，或者是人为破坏。
“备用电量剩余4%。”
“艹，设置得这么极限，好歹给个20%啊。”
猜测归猜测，无论发生什么事，看着这个鲜红的“4%“，王令谦都得先出去看看情况。没有食物，水又不放心喝，再没电他就得困死在地下室。
打开房间门，王令谦举着手电筒探头一看，在微光中只见合金走廊里一片凌乱。杂乱的电缆破墙而出，变形弯折的金属板散落一地。
王令谦走了出来，身体不自主地重心往右侧靠一点。
地面不平衡，是因为地震吗？王令谦心想。
房门对面也有一扇门。王令谦在一旁墙上的控制面板输入密码，门打开后一股恶臭传来。
王令谦捂住鼻子，手电筒往里一照，同他的房间布局相同，只是跟走廊一样杂乱不堪。
这房间里的冬眠舱上面的复合玻璃被某些重物件砸出蜘蛛网纹，并没有损坏。
再仔细看，舱里浑浊半透明的液体中，是一具已经分辨不出面容，高度腐败的尸体。
捂住鼻子的王令谦紧锁眉头。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资料。
他来到楼层的电梯口处。电梯门出乎意料地一打就开。
王令谦看着昏暗的吊舱，天花板上裸露出几根电缆。脚一踩进去，吊舱直接下沉几厘米，像是载了一辆坦克。他收回脚，吊舱就反弹回来。
无奈，王令谦回去房间找到建筑图纸，背上一套攀爬绳索和工具回来。
他顶开吊舱顶门，用钉枪把带绳索的凿钉射入合金墙里。
确定稳固后，王令谦攀爬出吊舱顶门，抬头一照，看不见尽头。他来到一条上不见顶的垂直隧道中。
“首长你真能给我出难题。”王令谦喃喃道。
一片漆黑中，有一个小绿光点在有规律地闪动，仿佛是某种倒计时，或者是闹钟。
“发电机已损坏……备用电源电量还剩5%，没有补充能源。依规定，强制启动苏醒程序。”一个电子男音在黑暗中响起。
柔和的灯光亮起，驱散了这片黑暗。
这是一间5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周围墙壁地面和天花板都铺有特制合金材料。其中一侧有个半人高的操作台，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各式按钮。
另一侧，则是一台2米长的长方体冬眠舱。
“激活剂已注入……检测中……脑电波活动正常……”
随着电子男音的汇报，已打开舱门的舱内，一名躺着的人类男子忽地轻微抽搐起来。
十秒后，他双手抓住舱门边缘，借机立起身子。
“通风系统损坏，自动修复中……无法修复，上传故障报告……无人答复，启动备用方案，释放备用氧气，剩下99%。”
王令谦用手一把刮下脸上的粘液，睁开眼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环境。
“目标已完成苏醒。现在进行认知测试。”
一面透明光幕在王令谦面前亮起，电子男音询问道:“请说出你的名字？”
王令谦没有说话，他的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中。
“请说出你的名字。”电子男音再次提问。
房间内只有某种检测器的微弱滴滴声。
“请说出你的名字。”没有感情的声音锲而不舍地一再追问。
“我……我叫咪之哈。”王令谦的声音沙哑。
“回答错误。启动备用方案，强制控制目标活动。”
“哎哎哎，开玩笑呢，我叫王令谦。”
“……检测中，脑电波活动正常，没有智力障碍症状……判定回答有效。”
“下一题，你是否还记得你的任务？”
“记得。”
“请输入任务代码以及密码。友情请示，作答机会只有一次。”电子男音的声调似乎下降了一丝。
王令谦左手搓着身上像半流体果冻的粘液，右手在悬浮光幕键盘上打字，嘴里嘟囔:“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
“密码正确。欢迎回来，王令谦同志。”
“你好像很先进嘛，现在科技已经研发出强人工智能啦？”王令谦跳下冬眠舱，在一边的隔间里找到沐浴室。
“很抱歉，我无法理解你的问题，我会加倍学习的。请重新提问。”
“淦，又一个AI智障。现在是哪一年？怎么还没搞出ai？”
“现在是公元3000年1月1号。”
“这么久？不是说我只需要冬眠100年吗？淦，这水龙头没水。喂，智障，没水。”
“……请重新提问。”
“我说，请检查一下水系统。”王令谦温声细语。
“检测中，水循环系统已损坏……启动备用方案，隔间仓库里有蒸馏水。”
王令谦很快就找到了仓库。里面有淡水，食物，武器等应急资源。
“放了近千年，这食物肯定报销了。这水能喝吗？”王令谦拿起一瓶某牌子的蒸馏水端详起来。
“算了，先洗个澡……不，擦一下就好。”王令谦看着只有一个长货架存量的淡水，无奈道。
“联络上级指挥部。”
“……通信系统已损坏……”
“开启监测系统。”
“……天眼系统已损坏……”
“艹，你有什么是没损坏的？”
“空调系统正常。是否开启……通风系统无法修复，备用氧气剩余97%。”
在浴室里的王令谦伸出手对房间比了个中指。
片刻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王令谦坐上操作台的座椅上，检查起操作系统。
结果发现，主机虽然有响应，但是屏幕不亮。王令谦打开机盖后发现，很多硬件像苏打饼一样薄脆。
王令谦，取出硬盘企图修复它。发现上面的电子元件一碰就碎后，只好作罢。
“喂，智障，为什么什么都坏，就你没坏？”王令谦一屁股坐地上。
“……请重新提问。”
“冬眠时长设定为100年，为什么1000年后才叫醒我？”
“读取数据中……2020年1月25号，冬眠系统中苏醒时间被更改为备用电量剩余5%的时候。”
“谁改的指令？”
“无权访问。”
王令谦挠挠头，想了想后问:“从苏醒时间被更改后，任务计划改动了什么？”
“新增一段音频。”
“播放。”
房间的喇叭里发出一段刺耳难听的噪音，像是用手指甲刮黑板。
“嗞嗞……王……危险……它（他？她？）们……早在……木星背……潜……人群……降临派……脑……思想……旅行者……坐标……”
王令谦反复听了三遍，还是没听清说的啥子。
不过王令谦有个优点（或者说是缺点），发散思维能力强。
他用铅笔在纸上写下能听懂的字，反复推敲，闭目沉思。
半晌后，喜欢看科幻小说的王令谦跳了起来。
艹，这特么是外星人杀上门了？
他继续查看数据，发现地下室接受到音频后主动关闭了所有对外联系的通道。是的，主动。
而现在的系统损坏是真损坏，年久老化和环境变化，或者是人为破坏。
“备用电量剩余4%。”
“艹，设置得这么极限，好歹给个20%啊。”
猜测归猜测，无论发生什么事，看着这个鲜红的“4%“，王令谦都得先出去看看情况。没有食物，水又不放心喝，再没电他就得困死在地下室。
打开房间门，王令谦举着手电筒探头一看，在微光中只见合金走廊里一片凌乱。杂乱的电缆破墙而出，变形弯折的金属板散落一地。
王令谦走了出来，身体不自主地重心往右侧靠一点。
地面不平衡，是因为地震吗？王令谦心想。
房门对面也有一扇门。王令谦在一旁墙上的控制面板输入密码，门打开后一股恶臭传来。
王令谦捂住鼻子，手电筒往里一照，同他的房间布局相同，只是跟走廊一样杂乱不堪。
这房间里的冬眠舱上面的复合玻璃被某些重物件砸出蜘蛛网纹，并没有损坏。
再仔细看，舱里浑浊半透明的液体中，是一具已经分辨不出面容，高度腐败的尸体。
捂住鼻子的王令谦紧锁眉头。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资料。
他来到楼层的电梯口处。电梯门出乎意料地一打就开。
王令谦看着昏暗的吊舱，天花板上裸露出几根电缆。脚一踩进去，吊舱直接下沉几厘米，像是载了一辆坦克。他收回脚，吊舱就反弹回来。
无奈，王令谦回去房间找到建筑图纸，背上一套攀爬绳索和工具回来。
他顶开吊舱顶门，用钉枪把带绳索的凿钉射入合金墙里。
确定稳固后，王令谦攀爬出吊舱顶门，抬头一照，看不见尽头。他来到一条上不见顶的垂直隧道中。
“首长你真能给我出难题。”王令谦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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