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嫂子与弟妹
第一节
赵凯还保持着我和赵妮离开时的姿势，正专心于他的游戏。
赵妮说要回赵庄，赵凯坚决不同意，不同意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游戏还没有尽兴；二是他已经约了王梅明天过来。赵妮就说自己先回去，我坚决不同意，我说我只有一辆自行车，你骑回去了，赵凯明天怎么回去？其实这种说法不科学，因为没有自行车，赵凯可以搭到镇上来的拖拉机顺道回去，甚至还可以走回去，我们也不是没有干过。
要说还是天公作美，正当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狂风大作，竟下起大雨来。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不远万里的与来自太平洋的暖湿气流，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上完美相遇，地面上霎时渐起一粒粒水珠，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混合味道，我不由自主的来了个深呼吸。
抓住这个有利时机，赵凯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因为下雨，要在我家住两天。我心想，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你说住一晚还说的过去，下一场雨，住两天，这是什么逻辑？我没有问赵凯。
打完电话，赵凯又忙着回去继续游戏，因为我的卧室被他占着，我和赵妮只好暂时到我父母的卧室。
“你俩别锁门啊，爸让我看着你们!”赵凯边打游戏边冲我们喊着。
赵凯是容易打发的，我借口他打游戏太吵，锁上了我们的卧室门。赵妮明显有点紧张，问我想干嘛，说我是说不出口的，但我的身体没有闲着，我一直把赵妮逼退到床边。看到她因为退无可退而露出的窘态，我内心十分的得意。
“说话归说话，今天你不许再摸我下巴!”赵妮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认真严肃的说。
“那我可以摸哪儿?”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我能想像出自己无耻的样子。
“滚!”赵妮嗔道，她因害羞而红了的双颊更加红润了。
我自然是不会听她的警告，手指已经要触摸到她的下巴，退无可退，她只好坐在了床边，躲过了我的手指，
“今天我们就说说话，好不好？求你了!”赵妮卬着脸，哀求道。
“不好!”我说。
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本来我是想把她推倒在床上的，但我没敢那么做，一是顾忌外面的赵凯，二来我怕赵妮真会翻脸。但我怎么舍得放弃这样的绝佳机会，所以又接着轻薄她，
“为什么不能摸你下巴，不舒服吗?”我故意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也有点舒服吧，但是你摸我下巴的时候，痒痒的，我老是想咬你的手指!”
“那你咬吧!”我说。
说着，我故意把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边，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赵妮抬起两只手，握住我伸到她唇边的手，慢慢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建明，我爱你!”赵妮梦呓般轻轻的说。
我伸出右手，绕过她的肩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也轻轻的回应道，
“妮，我也爱你，永远!”
门外传来赵凯的怪笑，赵妮连忙松开我的手，站起来去打开了门，赵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半歪着身子，看向我们，
“你俩这言情剧演的可以!”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赵妮没等赵凯说完，已经用双手把赵凯推的倒退了好几步。
“去玩你的游戏吧!”赵妮怒气冲冲的说，是那种被人撞破“奸情”气急败坏的怒。
“那可不行，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俩，没关系，你俩接着聊，当我不存在”，说着，露出一脸坏笑。
当着这样一只100瓦的电灯泡，我和赵妮肯定是聊不下去了，何况没有这个电灯泡，我和赵妮也不见得聊得下去。
第二节
我有暗恋的经验，但和这妮这样的恋爱，我是没有经验的。
这当然是谈恋爱，但这就是爱情吗？我对赵妮，不是出于色情吗？我的印象中，是的，的确是出于色情。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是出于色情，后来呢？至少刚刚对她说“永远”的时候，我的内心从激昂澎湃到静如秋湖，再到激昂澎湃，混杂着不可琢磨的感性与理性，是发自内心的说了“永远”！
也许这就是爱情，甜甜的，醉人的甜甜的味道。
后来，我问赵妮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当然不是当着赵凯的面，而是趁着赵凯游戏的空档问的。赵妮说不告诉我，她问我什么时候喜欢她的，我违心的说很久很久了，我又问她有多喜欢，她说很喜欢很喜欢。
我没有再摸她的下巴，只是牵着她的手，她喜欢我牵她的手。于是，我就用自己的手指紧扣着她的手指，直到赵凯再次来“巡视”。
当晚，赵妮坚持要睡在我的房间，赵凯坚决不同意，因为他要在我的房间打游戏，赵妮就强行把我俩推了出去，我要给她换新的被子，她却对着我的耳朵呢喃道，
“我喜欢被子上有你的味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虽然我知道这句话是她床头那本言情小说上的原话，虽然我只翻看了几页，却偏偏看到了这句，这只能怪她自己，喜欢给书作“批注”的习惯出卖了她。
清晨，我照例绕着街北的古城墙遗址跑了几圈。据说这个古城墙修建于明朝，当然现在完全没有了城墙的样子，甚至你不告诉别人它是古城墙，别人则完全不会知道它曾是古城墙，因为从外观看，它就是一条横在街北面的土坝，连一块墙砖也看不见，即便以前有墙砖，怕也早被人捡回去盖房了吧。
回来经过刘麻子家的时候，我从他们家买了油条、烧饼和沙汤，我非常喜欢刘麻子家的烧饼，十分的酥脆。在刘麻子家等烧饼时，我遇到了我的把兄弟王刚，王刚是我的哥哥，至于是几哥我弄不清了。
见到我，王刚显得很激动。他说街上的把兄弟们听说我考上了大学，要摆一场给我庆祝，到我家里找过几次，我都没在家。我就告诉他我回农村老家了，还说回头请弟兄们喝酒。
虽然王刚是老几我记不清楚，但王刚我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几乎每次喝酒他都在，所以几乎每次拜把子他也都在，拜着拜着，我就不记得他是老几了。王刚个子不高，小平头，左胳膊上纹了条青龙，喜欢穿紧身的短袖T恤，只要是冻不死人的天气，他都穿短袖T恤，我怀疑他是怕别人看不到他那条青龙，所以才这么穿。据说王刚练过武，至于在哪练的，有的说在山东郓城，有的说在河南嵩山，打架很凶，我没有看见过，因为一般打架我都不在。
我到家的时候，赵凯已经起床，继续在游戏机上奋战，赵妮仍睡着没起床。如果不是王梅的到来，我估计赵妮会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闲极无聊，我们四人便在后院中的小石桌上打牌，正当我们打得高兴的时候，听到前院一阵嘈杂的人声。
不嘈杂才怪，二三十个小混混，把服装店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七嘴八舌的乱嚷一气，霞姨以为他们要闹事，不让他们进。我赶紧把他们领到了后院，再在门前嚷一会，怕是要把警察给招来了。
第三节
这些混混中，有我认识的，也有认不清的，早上在刘麻子家门口遇见的王刚也在他们中间。他们的来意很明白，就是要来祝贺我考上大学，没有别的。
赵凯平时跟我在一起，这些人他应该多半也都见过，但赵妮和王梅哪见过这阵仗，完全弄不清楚状况。赵妮紧挨在我身旁站着，王梅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跟在赵凯身后。出于礼貌，我指了一下身边的赵妮介绍道，
“这是我女朋友，赵妮!”
还没等我介绍赵凯和王梅，王刚就对着这帮混混说，
“叫嫂子!”
于是一帮小混混们，居然颇为整齐的喊了声“嫂子”，有几个反应慢没跟上节奏的，在众人喊过后，自顾自的在那嗷嗷叫着嫂子。
我突然有种香港黑帮大哥上身的感觉，但转念一想，这不对啊，哥哥的老婆才叫嫂子吧，弟弟的老婆，不应该是弟妹吗？这时候，大概也没人会在意这些虚礼。
“明弟，我和老五、老六他们说好了，今晚，满园春色，给你办庆功宴!”王刚说。
王刚说的“满园春色”，是本镇最大的一家饭店，店老板是个30多岁的寡妇。有一段时间，我父亲常去，后来我母亲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就不让我父亲再去她家吃饭。据说她家这个店名是一个大学教授给起的，我一度认为这个教授是在骂她，直到我读了《游园不值》的全诗后，才发现教授是真的有学问。
“刚哥，你听我说，今晚，我做东，请弟兄们喝酒，在场的都去，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我说。
没等我说完，王刚有点生气的说，
“明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弟兄们份子都凑好了，这酒还能让你请？！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不见不散!”说完，带着混混们离开了，真是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赵妮和王梅明确表示不愿意去，我不同意，不同意的原因是我的虚荣心在作祟，泡到一个文科状元做女朋友，这在我看来，比考上大学更有面子，至少在混混当中是这样的。赵妮坚持不愿意去，她让赵凯去，说万一我喝多了，让赵凯把我扛回来。
“你可拉倒吧，我可扛不动他，你最好去看着他，让他不要喝多，估计也就你能管住他了!”赵凯为难的说。
赵妮听赵凯这样说，就说，
“去就去!”
于是赵凯让王梅也去，陪着赵妮。
赵凯还保持着我和赵妮离开时的姿势，正专心于他的游戏。
赵妮说要回赵庄，赵凯坚决不同意，不同意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游戏还没有尽兴；二是他已经约了王梅明天过来。赵妮就说自己先回去，我坚决不同意，我说我只有一辆自行车，你骑回去了，赵凯明天怎么回去？其实这种说法不科学，因为没有自行车，赵凯可以搭到镇上来的拖拉机顺道回去，甚至还可以走回去，我们也不是没有干过。
要说还是天公作美，正当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狂风大作，竟下起大雨来。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不远万里的与来自太平洋的暖湿气流，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上完美相遇，地面上霎时渐起一粒粒水珠，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混合味道，我不由自主的来了个深呼吸。
抓住这个有利时机，赵凯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因为下雨，要在我家住两天。我心想，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你说住一晚还说的过去，下一场雨，住两天，这是什么逻辑？我没有问赵凯。
打完电话，赵凯又忙着回去继续游戏，因为我的卧室被他占着，我和赵妮只好暂时到我父母的卧室。
“你俩别锁门啊，爸让我看着你们!”赵凯边打游戏边冲我们喊着。
赵凯是容易打发的，我借口他打游戏太吵，锁上了我们的卧室门。赵妮明显有点紧张，问我想干嘛，说我是说不出口的，但我的身体没有闲着，我一直把赵妮逼退到床边。看到她因为退无可退而露出的窘态，我内心十分的得意。
“说话归说话，今天你不许再摸我下巴!”赵妮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认真严肃的说。
“那我可以摸哪儿?”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我能想像出自己无耻的样子。
“滚!”赵妮嗔道，她因害羞而红了的双颊更加红润了。
我自然是不会听她的警告，手指已经要触摸到她的下巴，退无可退，她只好坐在了床边，躲过了我的手指，
“今天我们就说说话，好不好？求你了!”赵妮卬着脸，哀求道。
“不好!”我说。
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本来我是想把她推倒在床上的，但我没敢那么做，一是顾忌外面的赵凯，二来我怕赵妮真会翻脸。但我怎么舍得放弃这样的绝佳机会，所以又接着轻薄她，
“为什么不能摸你下巴，不舒服吗?”我故意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也有点舒服吧，但是你摸我下巴的时候，痒痒的，我老是想咬你的手指!”
“那你咬吧!”我说。
说着，我故意把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边，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赵妮抬起两只手，握住我伸到她唇边的手，慢慢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建明，我爱你!”赵妮梦呓般轻轻的说。
我伸出右手，绕过她的肩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也轻轻的回应道，
“妮，我也爱你，永远!”
门外传来赵凯的怪笑，赵妮连忙松开我的手，站起来去打开了门，赵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半歪着身子，看向我们，
“你俩这言情剧演的可以!”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赵妮没等赵凯说完，已经用双手把赵凯推的倒退了好几步。
“去玩你的游戏吧!”赵妮怒气冲冲的说，是那种被人撞破“奸情”气急败坏的怒。
“那可不行，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俩，没关系，你俩接着聊，当我不存在”，说着，露出一脸坏笑。
当着这样一只100瓦的电灯泡，我和赵妮肯定是聊不下去了，何况没有这个电灯泡，我和赵妮也不见得聊得下去。
第二节
我有暗恋的经验，但和这妮这样的恋爱，我是没有经验的。
这当然是谈恋爱，但这就是爱情吗？我对赵妮，不是出于色情吗？我的印象中，是的，的确是出于色情。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是出于色情，后来呢？至少刚刚对她说“永远”的时候，我的内心从激昂澎湃到静如秋湖，再到激昂澎湃，混杂着不可琢磨的感性与理性，是发自内心的说了“永远”！
也许这就是爱情，甜甜的，醉人的甜甜的味道。
后来，我问赵妮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当然不是当着赵凯的面，而是趁着赵凯游戏的空档问的。赵妮说不告诉我，她问我什么时候喜欢她的，我违心的说很久很久了，我又问她有多喜欢，她说很喜欢很喜欢。
我没有再摸她的下巴，只是牵着她的手，她喜欢我牵她的手。于是，我就用自己的手指紧扣着她的手指，直到赵凯再次来“巡视”。
当晚，赵妮坚持要睡在我的房间，赵凯坚决不同意，因为他要在我的房间打游戏，赵妮就强行把我俩推了出去，我要给她换新的被子，她却对着我的耳朵呢喃道，
“我喜欢被子上有你的味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虽然我知道这句话是她床头那本言情小说上的原话，虽然我只翻看了几页，却偏偏看到了这句，这只能怪她自己，喜欢给书作“批注”的习惯出卖了她。
清晨，我照例绕着街北的古城墙遗址跑了几圈。据说这个古城墙修建于明朝，当然现在完全没有了城墙的样子，甚至你不告诉别人它是古城墙，别人则完全不会知道它曾是古城墙，因为从外观看，它就是一条横在街北面的土坝，连一块墙砖也看不见，即便以前有墙砖，怕也早被人捡回去盖房了吧。
回来经过刘麻子家的时候，我从他们家买了油条、烧饼和沙汤，我非常喜欢刘麻子家的烧饼，十分的酥脆。在刘麻子家等烧饼时，我遇到了我的把兄弟王刚，王刚是我的哥哥，至于是几哥我弄不清了。
见到我，王刚显得很激动。他说街上的把兄弟们听说我考上了大学，要摆一场给我庆祝，到我家里找过几次，我都没在家。我就告诉他我回农村老家了，还说回头请弟兄们喝酒。
虽然王刚是老几我记不清楚，但王刚我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几乎每次喝酒他都在，所以几乎每次拜把子他也都在，拜着拜着，我就不记得他是老几了。王刚个子不高，小平头，左胳膊上纹了条青龙，喜欢穿紧身的短袖T恤，只要是冻不死人的天气，他都穿短袖T恤，我怀疑他是怕别人看不到他那条青龙，所以才这么穿。据说王刚练过武，至于在哪练的，有的说在山东郓城，有的说在河南嵩山，打架很凶，我没有看见过，因为一般打架我都不在。
我到家的时候，赵凯已经起床，继续在游戏机上奋战，赵妮仍睡着没起床。如果不是王梅的到来，我估计赵妮会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闲极无聊，我们四人便在后院中的小石桌上打牌，正当我们打得高兴的时候，听到前院一阵嘈杂的人声。
不嘈杂才怪，二三十个小混混，把服装店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七嘴八舌的乱嚷一气，霞姨以为他们要闹事，不让他们进。我赶紧把他们领到了后院，再在门前嚷一会，怕是要把警察给招来了。
第三节
这些混混中，有我认识的，也有认不清的，早上在刘麻子家门口遇见的王刚也在他们中间。他们的来意很明白，就是要来祝贺我考上大学，没有别的。
赵凯平时跟我在一起，这些人他应该多半也都见过，但赵妮和王梅哪见过这阵仗，完全弄不清楚状况。赵妮紧挨在我身旁站着，王梅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跟在赵凯身后。出于礼貌，我指了一下身边的赵妮介绍道，
“这是我女朋友，赵妮!”
还没等我介绍赵凯和王梅，王刚就对着这帮混混说，
“叫嫂子!”
于是一帮小混混们，居然颇为整齐的喊了声“嫂子”，有几个反应慢没跟上节奏的，在众人喊过后，自顾自的在那嗷嗷叫着嫂子。
我突然有种香港黑帮大哥上身的感觉，但转念一想，这不对啊，哥哥的老婆才叫嫂子吧，弟弟的老婆，不应该是弟妹吗？这时候，大概也没人会在意这些虚礼。
“明弟，我和老五、老六他们说好了，今晚，满园春色，给你办庆功宴!”王刚说。
王刚说的“满园春色”，是本镇最大的一家饭店，店老板是个30多岁的寡妇。有一段时间，我父亲常去，后来我母亲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就不让我父亲再去她家吃饭。据说她家这个店名是一个大学教授给起的，我一度认为这个教授是在骂她，直到我读了《游园不值》的全诗后，才发现教授是真的有学问。
“刚哥，你听我说，今晚，我做东，请弟兄们喝酒，在场的都去，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我说。
没等我说完，王刚有点生气的说，
“明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弟兄们份子都凑好了，这酒还能让你请？！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不见不散!”说完，带着混混们离开了，真是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赵妮和王梅明确表示不愿意去，我不同意，不同意的原因是我的虚荣心在作祟，泡到一个文科状元做女朋友，这在我看来，比考上大学更有面子，至少在混混当中是这样的。赵妮坚持不愿意去，她让赵凯去，说万一我喝多了，让赵凯把我扛回来。
“你可拉倒吧，我可扛不动他，你最好去看着他，让他不要喝多，估计也就你能管住他了!”赵凯为难的说。
赵妮听赵凯这样说，就说，
“去就去!”
于是赵凯让王梅也去，陪着赵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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