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
第一节
转眼到了要开学报道的时间，母亲说要给我准备开学的衣物和日用品，让父亲安排人去赵庄接赵妮一起去市里购置。
司机接到赵凯、赵妮到镇上的时候，赵凯说不想去市里了，让赵妮看着给他带就可以，其实我知道他是想和王梅约会。
我和赵妮乘坐父亲的新帕萨特轿车，司机说不用到别的地方买，郭总已经安排好了，直接去服装城就可以。听他称呼父亲郭总，我颇有点不习惯，一个开服装店的小商贩，也称总，想必父亲现在的派头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生意。
但是，车开到服装城门口，我下车看到服装城的时候，就明白了，郭总的称呼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我原本以为，父亲市里的服装城，大约也就是个大号的镇服装店，但看到服装城实物的时候，我还是颇为震惊的。
服装城位于市中心的一条主干道旁边，门前是一片开阔场地，地面上整齐平坦的铺着磨砂的地砖，还用白线划上了整齐的停车位，几个穿着统一保安服装的人，指挥着来停车购物的车辆；服装城外立面也全部镶嵌着大理石纹路的墙砖，崭新而华丽，与周围的半旧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外墙的一些装饰物也显然经过专业人士的精心设计，表达着这是一个高档消费场所的身份；服装城高大的门头，上面悬挂着金色的某某商场匾额，一排五六个镶嵌着光亮不锈钢边的玻璃门全部敞开着，门前站着衣着整齐、身材高挑的女迎宾。甚至服装城一侧的门边上，还模仿政府机关，镶嵌了一个长长的某某有限公司的木质白底黑字牌子。
我和赵妮刚从车上下来，一个黑色套装、白色衬衫、身材高挑的美女就向我们走了过来。她细长的高跟鞋跟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高跟鞋没有影响她迎接我们热情而欢快的脚步，她一边对我和赵妮说着“您好”，一边熟练而优雅的帮我们关上了车门。
“您好！我是大堂经理张惠，欢迎二位！”张惠一直保持着亲切的微笑。
我也机械的回了个“您好”，但显然没有张惠说的那么职业而真诚，一听就让人有敷衍的感觉，虽然我真没有敷衍的意思。
“真漂亮，像香港电影明星一样！”张惠微笑着夸赞赵妮，赵妮也回以微笑。
“董事长到浙江出差了，他电话中已经安排好了，您二位随我来。”说着，以极其职业而优雅的姿态，始终以领先一步的距离引领着我和赵妮。
我牵着赵妮的手，跟张惠走进商场的一楼。一楼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许多玻璃柜台，商场内已经有不少的顾客，有的三两成群随意闲逛着，有的顾客在柜台前驻足，与柜台内的营业员交谈着。
张惠介绍着商场的布局，负一楼是超市，一楼是化妆品和珠宝手饰类，二楼是女装，三楼是男装，四楼是童装。刚进门时，我真的很想问她，你们郭总的店在哪一层，但听她介绍后我就明白了，整个商场都是郭总的。显然郭总已经是名符其实的郭总了，再不是那个小商贩郭老板。
在我和赵妮四处张望的工夫，张惠已经叫来了一个女营业员。看到她的时候，我又一次惊呆了，比看到郭总的商场还要更惊呆的惊呆。
第二节
那个被张惠叫来的女营业员是张丽，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白衬衫外面是一件中国红的小马夹，衬衫领口处别了一只米兰格子的小蝴蝶结，左胸前别着一个张惠同款的小巧精致的金属胸牌，印着“营业员张丽”的字样，下身是同样中国红色调的一步裙。
看到张丽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松开了牵着的赵妮的手。吃惊的当然不只是我，还有赵妮，赵妮已经脱口叫了出来，
“丽丽，你怎么在这？”
其实这话问的没有丝毫技术含量，这还不够明显吗？！张惠显然也有点吃惊，看着赵妮，说，
“你们认识？”
赵妮回了句“认识”，张丽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张惠当然不清楚我们三人的同学关系，还自顾自的对张丽说，
“小张，这是咱们郭总的大公子和他女朋友，你去推个购物车过来。”
张丽没有跟我和赵妮说话，也没有回答张惠，转身离开去推购物车，等张丽购物车的工夫，赵妮贴在我耳边窃窃私语着她的吃惊，我无心细听，对张惠说，
“张经理，张丽是我们同学，你以后多照顾一下。”
“好的，我下午马上安排，您放心！”张惠微笑着说，没有任何推辞。
张丽推着购物车回来的时候，张惠立即对张丽说，
“丽丽，你跟郭公子是同学，怎么不早说呢！”张丽仍旧没有说话，张惠见张丽没有说话，就对我和赵妮说，
“我们从一楼开始，您有什么需要，随便挑！”说着，便往前走。我见张丽还推着购物车，马上走到她身边，说，
“给我吧。”我也不等她答应，就伸手握住了购物车的扶手，张丽看了我一眼，说，
“不用，你们安心选东西吧。”她两只手还扶在购物车上，没有松开的意思，赵妮见状，忙走到张丽身边，挽住张丽的一只胳膊，说，
“你就让他推吧，我们俩逛逛！”边说边把张丽往旁边拉，赵妮的力气我是知道的，张丽的双手已经被从购物车上拉了下去。张惠也连忙退了回来，说，
“我来推，你们选，丽丽你帮忙介绍一下。”说着，也伸手要推购物车，我连忙说，
“张经理你照顾好她就可以了，我随便看看就行。”
我故意用的是“她”而不是“女朋友”，一来不影响语言的理解，二来在张丽面前称呼赵妮为女朋友，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张惠已经介绍了我们的关系。之所以抢着推购物车，一是怕张丽难堪；二来也怕赵妮会在张丽面前牵我的手。在张丽面前牵其他女生的手，我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电光火石之间，我居然又一次把女生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张丽，一类是其他女生，而这一次，赵妮居然也被安排在了其他女生之列。
一时间，我有点迷茫，好在赵妮并没有意识到任何的异样。
其实在张丽撕了我情书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太敢跟张丽有正面的接触，倒不是怕她有什么更激烈的举动，而是我自己觉得这是一件挺丢人的事情，所以尽量避免和张丽的正面接触。后来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于是在任何场合，我都会不自觉的离张丽尽可能的远一些。张丽对我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因为在撕情书之前，我们也没怎么说过话。
第三节
“购物”的过程是“简单”而愉快的。
从一楼开始，只要是赵妮看过一眼的东西，都被张惠果断的扔进购物车，赵妮推说用不到，张惠就解释，如果你用不上，可以送给你的新同学。二楼逛完的时候，购物车已经达到了它的最大荷载量，张惠又安排人推了一辆空的购物车来，继续不停的往购物车里扔各种我们需要和不需要的东西。
购物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幸而张惠说负一楼超市人多，不方便，日用品她会安排人挑好直接打包送过来，否则我这个临时小工不知道要做到几时。
全程中，张丽都没和我说过几句话，因为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张惠安排来恭维赵妮了。赵妮试一件长裙，张惠就夸赵妮穿着高贵有气质，张丽也只得跟着附和；赵妮试一件短裙，张惠就夸赵妮腿型好，短裙穿着更显她身材，张丽也只得跟着附和；赵妮试一件蓝色的，张惠就夸赵妮皮肤白晰，蓝色衬赵妮的肤色，张丽跟着附和；赵妮试一件白色的，张惠就夸赵妮阳光可爱，白色贴合赵妮的性格，张丽跟着附和。
终于选好了所有东西，张惠又细致的安排张丽，让她把购物车里的东西分类整理，我和赵妮的分开放，赵妮的化妆品、首饰、包包和衣服也要分开放，又叮嘱张丽把整理好的东西放在旅行箱里，让司机送到市里的新家。
之所以放在市里，是因为去上学的时候还是要从市里坐火车走，到时候直接带着就行。这种安排正合赵妮的心意，因为她正在担心这么多东西怎么带回去，倒不是因为东西多了不好带，而是这么多东西不好跟她父亲解释，我安慰她说不是还有赵凯的一份嘛，去掉赵凯的，没多少了。
这个解释当然是不成立的，赵妮的东西赵凯用不了，我的也许可以，但张惠扔进购物车里的东西，七八成都是给赵妮的，赵妮在学习上没的说，但在这些事情上，尤其对我说的话，她常常缺乏基本的事非辨别能力。
张丽跟我和赵妮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全程没有多看我一眼。其实我是希望她能回头看我一眼的，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并不需要秋香对唐寅那样的回眸一笑，我也知足了。
“还看！”赵妮略带醋意的看着我说。
我的目光赶紧从张丽的背影上挪开，“造化弄人啊”！我一语双关的说。
刚刚张丽和赵妮聊天的时候，我已经听到，张丽没考上大学，她也不打算复读，她说现在大学毕业也不分配工作，将来出来还是要打工，既然早晚要出来打工，不如早点打工，还能多赚点钱。
张惠又带我们参观了公司的办公区，办公区是在商场后面的裙楼，人来人往，一派繁忙的景象。张惠说，今年下岗职工比较多，所以比较好招人，工资开的也低，一般只四五百块钱一个月，但仍然有很多人要来。张丽在这一批里，年轻，人又长的漂亮，所以暂时安排在一楼的化妆品专柜。又征询我的意见该怎么给她调整，我让张惠看着办。
让张惠看着办，一来是赵妮在身边，我不敢再为张丽说话；二来郭总的大公子说让你看着办，你自己去理解吧。果然赵妮没有听出我话里的玄机，张惠倒极聪明，说，
“懂了！”
办公区的装修也颇为讲究，对此，我已经不以为奇。真正再次让我吃惊的，是在这里我见到了我的弟弟建军。
转眼到了要开学报道的时间，母亲说要给我准备开学的衣物和日用品，让父亲安排人去赵庄接赵妮一起去市里购置。
司机接到赵凯、赵妮到镇上的时候，赵凯说不想去市里了，让赵妮看着给他带就可以，其实我知道他是想和王梅约会。
我和赵妮乘坐父亲的新帕萨特轿车，司机说不用到别的地方买，郭总已经安排好了，直接去服装城就可以。听他称呼父亲郭总，我颇有点不习惯，一个开服装店的小商贩，也称总，想必父亲现在的派头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生意。
但是，车开到服装城门口，我下车看到服装城的时候，就明白了，郭总的称呼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我原本以为，父亲市里的服装城，大约也就是个大号的镇服装店，但看到服装城实物的时候，我还是颇为震惊的。
服装城位于市中心的一条主干道旁边，门前是一片开阔场地，地面上整齐平坦的铺着磨砂的地砖，还用白线划上了整齐的停车位，几个穿着统一保安服装的人，指挥着来停车购物的车辆；服装城外立面也全部镶嵌着大理石纹路的墙砖，崭新而华丽，与周围的半旧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外墙的一些装饰物也显然经过专业人士的精心设计，表达着这是一个高档消费场所的身份；服装城高大的门头，上面悬挂着金色的某某商场匾额，一排五六个镶嵌着光亮不锈钢边的玻璃门全部敞开着，门前站着衣着整齐、身材高挑的女迎宾。甚至服装城一侧的门边上，还模仿政府机关，镶嵌了一个长长的某某有限公司的木质白底黑字牌子。
我和赵妮刚从车上下来，一个黑色套装、白色衬衫、身材高挑的美女就向我们走了过来。她细长的高跟鞋跟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高跟鞋没有影响她迎接我们热情而欢快的脚步，她一边对我和赵妮说着“您好”，一边熟练而优雅的帮我们关上了车门。
“您好！我是大堂经理张惠，欢迎二位！”张惠一直保持着亲切的微笑。
我也机械的回了个“您好”，但显然没有张惠说的那么职业而真诚，一听就让人有敷衍的感觉，虽然我真没有敷衍的意思。
“真漂亮，像香港电影明星一样！”张惠微笑着夸赞赵妮，赵妮也回以微笑。
“董事长到浙江出差了，他电话中已经安排好了，您二位随我来。”说着，以极其职业而优雅的姿态，始终以领先一步的距离引领着我和赵妮。
我牵着赵妮的手，跟张惠走进商场的一楼。一楼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许多玻璃柜台，商场内已经有不少的顾客，有的三两成群随意闲逛着，有的顾客在柜台前驻足，与柜台内的营业员交谈着。
张惠介绍着商场的布局，负一楼是超市，一楼是化妆品和珠宝手饰类，二楼是女装，三楼是男装，四楼是童装。刚进门时，我真的很想问她，你们郭总的店在哪一层，但听她介绍后我就明白了，整个商场都是郭总的。显然郭总已经是名符其实的郭总了，再不是那个小商贩郭老板。
在我和赵妮四处张望的工夫，张惠已经叫来了一个女营业员。看到她的时候，我又一次惊呆了，比看到郭总的商场还要更惊呆的惊呆。
第二节
那个被张惠叫来的女营业员是张丽，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白衬衫外面是一件中国红的小马夹，衬衫领口处别了一只米兰格子的小蝴蝶结，左胸前别着一个张惠同款的小巧精致的金属胸牌，印着“营业员张丽”的字样，下身是同样中国红色调的一步裙。
看到张丽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松开了牵着的赵妮的手。吃惊的当然不只是我，还有赵妮，赵妮已经脱口叫了出来，
“丽丽，你怎么在这？”
其实这话问的没有丝毫技术含量，这还不够明显吗？！张惠显然也有点吃惊，看着赵妮，说，
“你们认识？”
赵妮回了句“认识”，张丽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张惠当然不清楚我们三人的同学关系，还自顾自的对张丽说，
“小张，这是咱们郭总的大公子和他女朋友，你去推个购物车过来。”
张丽没有跟我和赵妮说话，也没有回答张惠，转身离开去推购物车，等张丽购物车的工夫，赵妮贴在我耳边窃窃私语着她的吃惊，我无心细听，对张惠说，
“张经理，张丽是我们同学，你以后多照顾一下。”
“好的，我下午马上安排，您放心！”张惠微笑着说，没有任何推辞。
张丽推着购物车回来的时候，张惠立即对张丽说，
“丽丽，你跟郭公子是同学，怎么不早说呢！”张丽仍旧没有说话，张惠见张丽没有说话，就对我和赵妮说，
“我们从一楼开始，您有什么需要，随便挑！”说着，便往前走。我见张丽还推着购物车，马上走到她身边，说，
“给我吧。”我也不等她答应，就伸手握住了购物车的扶手，张丽看了我一眼，说，
“不用，你们安心选东西吧。”她两只手还扶在购物车上，没有松开的意思，赵妮见状，忙走到张丽身边，挽住张丽的一只胳膊，说，
“你就让他推吧，我们俩逛逛！”边说边把张丽往旁边拉，赵妮的力气我是知道的，张丽的双手已经被从购物车上拉了下去。张惠也连忙退了回来，说，
“我来推，你们选，丽丽你帮忙介绍一下。”说着，也伸手要推购物车，我连忙说，
“张经理你照顾好她就可以了，我随便看看就行。”
我故意用的是“她”而不是“女朋友”，一来不影响语言的理解，二来在张丽面前称呼赵妮为女朋友，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张惠已经介绍了我们的关系。之所以抢着推购物车，一是怕张丽难堪；二来也怕赵妮会在张丽面前牵我的手。在张丽面前牵其他女生的手，我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电光火石之间，我居然又一次把女生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张丽，一类是其他女生，而这一次，赵妮居然也被安排在了其他女生之列。
一时间，我有点迷茫，好在赵妮并没有意识到任何的异样。
其实在张丽撕了我情书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太敢跟张丽有正面的接触，倒不是怕她有什么更激烈的举动，而是我自己觉得这是一件挺丢人的事情，所以尽量避免和张丽的正面接触。后来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于是在任何场合，我都会不自觉的离张丽尽可能的远一些。张丽对我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因为在撕情书之前，我们也没怎么说过话。
第三节
“购物”的过程是“简单”而愉快的。
从一楼开始，只要是赵妮看过一眼的东西，都被张惠果断的扔进购物车，赵妮推说用不到，张惠就解释，如果你用不上，可以送给你的新同学。二楼逛完的时候，购物车已经达到了它的最大荷载量，张惠又安排人推了一辆空的购物车来，继续不停的往购物车里扔各种我们需要和不需要的东西。
购物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幸而张惠说负一楼超市人多，不方便，日用品她会安排人挑好直接打包送过来，否则我这个临时小工不知道要做到几时。
全程中，张丽都没和我说过几句话，因为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张惠安排来恭维赵妮了。赵妮试一件长裙，张惠就夸赵妮穿着高贵有气质，张丽也只得跟着附和；赵妮试一件短裙，张惠就夸赵妮腿型好，短裙穿着更显她身材，张丽也只得跟着附和；赵妮试一件蓝色的，张惠就夸赵妮皮肤白晰，蓝色衬赵妮的肤色，张丽跟着附和；赵妮试一件白色的，张惠就夸赵妮阳光可爱，白色贴合赵妮的性格，张丽跟着附和。
终于选好了所有东西，张惠又细致的安排张丽，让她把购物车里的东西分类整理，我和赵妮的分开放，赵妮的化妆品、首饰、包包和衣服也要分开放，又叮嘱张丽把整理好的东西放在旅行箱里，让司机送到市里的新家。
之所以放在市里，是因为去上学的时候还是要从市里坐火车走，到时候直接带着就行。这种安排正合赵妮的心意，因为她正在担心这么多东西怎么带回去，倒不是因为东西多了不好带，而是这么多东西不好跟她父亲解释，我安慰她说不是还有赵凯的一份嘛，去掉赵凯的，没多少了。
这个解释当然是不成立的，赵妮的东西赵凯用不了，我的也许可以，但张惠扔进购物车里的东西，七八成都是给赵妮的，赵妮在学习上没的说，但在这些事情上，尤其对我说的话，她常常缺乏基本的事非辨别能力。
张丽跟我和赵妮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全程没有多看我一眼。其实我是希望她能回头看我一眼的，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并不需要秋香对唐寅那样的回眸一笑，我也知足了。
“还看！”赵妮略带醋意的看着我说。
我的目光赶紧从张丽的背影上挪开，“造化弄人啊”！我一语双关的说。
刚刚张丽和赵妮聊天的时候，我已经听到，张丽没考上大学，她也不打算复读，她说现在大学毕业也不分配工作，将来出来还是要打工，既然早晚要出来打工，不如早点打工，还能多赚点钱。
张惠又带我们参观了公司的办公区，办公区是在商场后面的裙楼，人来人往，一派繁忙的景象。张惠说，今年下岗职工比较多，所以比较好招人，工资开的也低，一般只四五百块钱一个月，但仍然有很多人要来。张丽在这一批里，年轻，人又长的漂亮，所以暂时安排在一楼的化妆品专柜。又征询我的意见该怎么给她调整，我让张惠看着办。
让张惠看着办，一来是赵妮在身边，我不敢再为张丽说话；二来郭总的大公子说让你看着办，你自己去理解吧。果然赵妮没有听出我话里的玄机，张惠倒极聪明，说，
“懂了！”
办公区的装修也颇为讲究，对此，我已经不以为奇。真正再次让我吃惊的，是在这里我见到了我的弟弟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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