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个弹

    “哦?”锤发出疑惑的声音,当一场比赛的结局有所异议,他们就有争取和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锤和周鸿烈都没有给他们思考的留地。

    步十分惊奇的发现周鸿烈肚子处打着一圈石膏,刚好挡住了子弹的穿透效果。

    “哪有那么简单啊。”李清意伸了个懒腰,“要是石膏能挡子弹那岂不是石膏能买到飞起。”将帅与李清意一人一个耳塞听着磁带,随声听发出流水般顺滑的机械转动声。

    “现代的枪械交战很少有东西能挡住子弹,真正能挡得住也就只有承重墙了吧。石膏确实能用作建筑材料和工艺品,但是想挡住这么近距离的枪击,也只是起到一点阻挡效果。我们的纳米防护衣就跟纸糊一样,什么都抗就是不抗打。”

    “但是保住他的命问题还是不大的,不然你也不会怎么做。”将帅摘下耳机递还给他,这边李清意还在感叹请神系的大多挂壁的时候对这一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果然这些音乐对于我来说只是震动的噪声。”李清意静静地看着将帅,伸出了手,“握住我的手,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手指接触他手掌的一瞬间,将帅的意识仿佛拉入了无尽深渊,他想起了自己还没成为机械体的一次溺水,不久后一下子从深水中提出来。

    雪花滞停,到处都是轰炸过后留下的大坑,完全没有昔日的光辉,空无一人,让人不禁想问人都去哪里了。

    “这是多条时间线中的其中一条。”背后传来李清意的声音,将帅疑惑地问他,“这是能力共享?”

    “不是。”李清意长吁一口气,“就好像我给戴了双墨镜让你去看太阳,你也只能快速看一眼而已。这样能滋养你的意识,也可以说是灵魂吧。”

    他拍散在空中停住的雪花,大步往前走,“而我将你的那一撇无限拉长,所以你看这些就好似时间暂停了。”

    将帅紧随其后,这种场景不似末日,没有绝望与挣扎,反而像万物凋零,众生归无,他不知不觉对这个世界害怕起来。

    李清意在前面一直走着,世界很安静,温和的白光不忍刺痛他,为他披上一层光纱,“这个时间线......我死了,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启明星死亡海。”

    “你难道没有想过反抗?”将帅感到不解,正常人知道自己的命运后难道不是想方设法去改变。

    李清意插着口袋,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他回想着他所见的无数时间线中结局,“没关系,都一样。”

    这不公平!

    棋盘上大龙被制,再无重整旗鼓之力。今贝单手撑在棋局上,看着焦躁的她,“人生本就充满着不公平,你要学着去接受。”

    “不!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我的结局没有变!”杨慈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

    “你通过不可知之法,行不可行之事,将自己多余的情感分给你的手下,你强行干涉其他人的未来走向,你接下来还要干什么,找我学一百零八术变挡天灾?”今贝打趣着说道。

    “你或许觉得自己很重要,事实上并不是。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今贝起身,棋局上的白子化为白鸽四处飞去,黑子崩碎成黑色渣子。

    “命运残本我拿回去了,其实天并没有决定你们的命运走向,你是什么人你就有什么命运。”她在这片飞落的羽毛中消散身形,“天无情,人还需自持。”

    杨慈死死握住手中的半颗黑子不放手,她转身过去抢走李清意的刀,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杨慈就愤愤走去堡垒,两个人赶忙追过去。

    “有人看样子从一开始就预见这种情况,提前给他做了些减缓冲击的措施。”锤看着拼命捂住肚子上的伤口,之前的石膏和纳米防护衣确实起到一定缓冲的作用,争取了点时间,而真正意义上还是心境中的那位出手相助,子弹才只是停留在表层。

    “这下就是我们这里赢了吧。”锤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赶紧开始第二局吧。”

    安亦儒对他的心狠手辣感到愤怒,更不解他在说一大堆话转变我们的观点后还能开枪的不解,“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机械体也是人,那为什么能下得了手。”

    “听着我们是士兵,是军人。我们可以接受死亡如果能给我们带来胜利。”锤似乎想到什么,声音一下子呜咽起来,“我们唯一接受不了的是对机械体的漠视。”

    “赶紧开始第二局吧,乘着你们的队伍还没彻底分崩离析前。”

    电梯门在此时打开,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跑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山老爷子,黑白护卫也从跟着从阴影中走出来,一人手上拿着个乌鸦。

    “最后一批了?”

    “代表谁?黎国?同盟?还是那个旮旯的?”

    “天上的那群家伙。”相跑到锤跟前,“好过分啊,五局三胜,将帅已经告诉我们了,别贪啊。”

    “女士优先!”白子抢先一步站出来。相就不高兴了,“我是小孩子唉,麻烦尊重一下年龄。”

    “我还是老人,尊老排在爱幼前面。”山出声后黑棋立马坐不住了,“你们在干什么,把我排除在外,这是歧视!”

    这几个人一入场整个气氛就变味了,连锤都感觉插不上嘴了,终于探讨了一番后相作为参赛选手。

    “那么你来作为我的对手吗?”相指着白莹作为他的对手,好像记住她昨天的风凉话。白莹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必须扳回一城,她自然而然将这局的错误归咎于立天学府,可能她自己没有察觉,她的心中甚至产生了周鸿烈为什么不死干净,死快一点的想法。

    这很正常,人类在潜意识中都会自然为己方辩护,将无处安放的崇拜放在一个人或者一个集团内,将黑点美化,污点洗白,更有甚者发动一系列连锁反应只为了稍微提高几个不实在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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